黎慧終於還是服從了領導按排,跟著這廝到滬海,冬日的南方比起北方來更陰冷,不過這是老百姓的感受,出入有名車,生活在裝有中央空調的宅子裡,哪裡還會有這感覺。黎慧的年紀比小白她們大了一點,但還是同齡人,黎慧到來後最大的變化就是,以前想開展但無法開展的活動,終於可以開展了。第一屆斗地主比賽湊齊了人手,零食被大量的買來,桌面上全部是百元大鈔,紅彤彤的一片。
「幹嗎不用籌碼?」文傑在邊上陪著小心的問。
小白鄙視的說:「知道不,這叫感覺。」
女人們有了娛樂活動,這廝成了多餘的擺設,還好這廝總算還有幾個狐朋狗友,可以約奚磊、姜醫生一起外出養眼,錦秀天地已經很長時間沒去了,還真讓人有點懷念。玩這種東西很講究氣氛,全部是跟班會很不盡興,需要幾個插科打諢的調劑一下,現在就有一位,劉嘉明拿回了一個億,非要吵著請客。
「冰城好玩嗎?那兒的女人是不是很漂亮?」姜醫生永遠對新品種感興趣。
奚磊看怪物一樣的看著:「是不是腦子被槍打過了,還是被手榴彈炸過了?那是夜總會的主力軍啊,都上過幾十上百了,怎麼還會有這白癡問題。」
「在滬海吃火鍋,總及不上在西南吃,原汁原味知道不?滬海這些是改良過的,味道肯定會不一樣。」姜醫生說。
這廝聞言痛苦的說:「咱討論別的,冰城帶回來的那位太彪悍,好不容易出來散散心,還想刺激我啊?」
姜醫生說:「你們要向老劉學習,結婚多好啊,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才是真正的生活。」
「兄弟,我也想結婚啊,找不到好的呀。」奚磊說。
「要不咱給奚磊徵婚?」姜醫生的興趣來了。
文傑點頭:「你們都三十多了,路子又不正,老是喜歡花街柳巷的幹活,徵婚就免了,讓小白幫你們找,她們學校一年級裡有幾個長的不錯。」
「一年級的多大?」奚磊問。
「十五歲。」文傑回答。
奚磊搖頭:「那是官員們的專利,咱可沒這膽。」
「誰讓你上了?只要你不上,怕什麼?警察來找你,我們可以去醫院驗一下膜嘛。單純一點的好,慢慢地培養感情,要學會關心下一代。」姜醫生說。
劉嘉明說:「現在的社會風氣很不好,搞幼女,選美,就像滬海,每年舉辦富豪徵婚派對,是不是很有意思?」
「這種派對別參加,目的性這麼明確,再說社會影響也不好,不如讓小白幫著找個小妹妹。」這廝依然是這種想法。
奚磊苦笑:「咱這種半上不下的最沒勁,說是富豪不過幾個億的資產,既不可能聯姻,也不像這傢伙經得起揮霍。怕被人害,要做婚前財產公證,就沒人願意結婚,難啊。」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以後的日子怎麼過?慢性毒藥啊,煤氣中毒啊,方法多了。」姜醫生很專業的說。
文傑默認,社會價值體繫在崩潰,還是觀念要跟上時代的發展?揮霍這個詞很對,這廝就像傻瓜一樣,到處派發財富,搞得家裡已經八個了。現在提倡節約型社會,這種搶佔資源的做法絕對應該被譴責,雖然八個女人情緒穩定,能夠和諧相處,也不應該提倡。
「最簡單的辦法,你們把錢捐給艾頓慈善基金,變成窮人後,問題就迎刃而解了。」這廝笑瞇瞇的說。
姜醫生說:「我寧願受折磨。」
「我願意徵婚,分掉一半還有一億多。」奚磊說。
「咱們搞個小型的洽談會,還是大型博覽會?」這廝問。
奚磊說:「我是為了好玩,玩出點新花樣來。大型的沒意思,搞個小型的就好,媒體那些蒼蠅無孔不入,太可怕。」
「簡單嘛,市區專車接送,到了機場專機上天,媒體有天大的本事也找不到。」文傑說。
「好辦法,你得贊助。」姜醫生也感興趣。
「好啊,我再把高爾夫俱樂部包場一周。我那架VH60夜鷹直升機快到了,正好可以用上。」這廝說。
奚磊驚訝的問:「真搞啊?」
「這是個很麻煩的系統工程,從海選到初選,到複試,再到見面會,需要一個團度來操作的,你以為是看**,然後QQ視頻啊,那叫樓鳳知道不?」這廝說。
奚磊說:「叫啥名字好呢?富豪徵婚好像用爛了。」
文傑哈哈一笑:「你們不知道,衛視希望我能贊助個節目,選秀類的。我不希望光是唱歌跳舞,那玩意兒早沒新意了,我想搞一個才貌雙全類的活動。文化考試是第一關,唱歌要有,國標舞也要有,還要加上腦子急轉彎,知識搶答之類。名稱不能叫選美,沒新意。不是有人叫超女和快女嗎,咱叫美女行不行?美麗的女生,簡單直白。」
「美女在台上表演,色狼們在下面看,叫美女與野獸。」姜醫生說。
劉嘉明搖頭:「有錢人的三大惡行你們都佔全了,惡俗、潛規則、為富不仁。」
「惡俗是相對於雅俗來說的,什麼是雅俗?你這個兄弟是京都當官的吧?」姜醫生不幹了。
「劉大爺您仁義一次給咱看看。」奚磊也不開心。
「散了吧,回家觀戰去。」文傑也不開心,這傢伙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劉嘉明一個人先走了,奚磊在後面說:「這傢伙怎麼回事啊?」
這廝搖頭:「不清楚,按說不是這種脾氣啊,怪。」
回到家裡這廝對斗地主不感興趣,逕自走進了書房,陳律師和費爾也跟了進來,三個人默默的坐下,文傑仰起頭一動不動的思索著,很久很久才恢復了常態。拿出雪茄剪和打火機,慢慢的點著雪茄。
「這傢伙怎麼回事?」這廝問。
陳律師說:「估計是閻立業和孫家的事讓他受刺激了。」
「這種事情也受刺激?難道老劉也參與了非法活動?費爾派人24小時監控,我讓老董查通訊紀錄。太祖爺說過,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把問題搞清楚總是要的。」這廝淡淡的說。
「非法活動我看不至於吧,他會不會聽到什麼風聲?」陳律師說。
費爾說:「情報不是猜出來的,在沒有證據的時候,不能有預設立場,這是原則。」
文傑微笑著說:「老陳可以做八卦記者了,我要去觀戰了,老陳一起看看?」
「不了,還是回家吧,你的錢不好賺,三天兩頭被你突然拉出來,回家休息去。」老陳告辭而去。
費爾把書房門關上:「老陳只處理法律上的事,孫家的事他不應該知道啊,會不會?」
「老劉的事蹊蹺,這老陳也問題不小,孫家的根在京都,他們這系正被聯合打壓,南粵的突破口已經找到,佈置得差不多了。無非就是權錢二字,告訴老董,讓他們去查,明天諾拉和尚香要回家住一陣,我帶小白和黎慧去悉尼,看望准媽媽去。」這廝緩緩的說。
「監視的事怎麼辦?」費爾問。
「哪次是你自己上的?交待下去就可以了,多設防火牆。」這廝叮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