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克漢的情緒十分失控,冒著被阿枷農謾罵的危險,面前,激動的道:「老闆,發生大事情了,寶都副董事長一家三口被滅門了。」
聞言,阿枷農瞳孔猛然放大,雪亮的光芒一下子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冷冽了幾度。整個人的氣勢,就好像一把出鞘的長刀,一下子就震懾得整個房間靜得能聽到針落地的聲音。他細長的眼睛閃動絲絲寒光,盯著在他身前的沙魯克漢,用一種很平靜,但似乎醞釀著無窮風暴的聲音說道:「死了?怎麼死的。」
「剛剛得到的消息,寶都副董事長的妻子和女兒是被狙擊手擊斃的,而,寶都董事長…他,他是被人活活打死的。」
久久沒有說話,阿枷農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手指頭輕輕敲打著辦公桌檯面,很有頻率,那整張辦公桌在他的敲打下居然輕微顫動著,發出嗡嗡的聲音。
一旁的什瓦爾婭也沒有再說話。
「今天真是見鬼了,什麼手氣啊,都已經贏了這麼多了,居然被那個婊子翻盤了。哼。」
所羅門一座大廈內一間辦公室,一個皮膚光滑的中年婦女,躺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罵罵咧咧的說道:「阿三,給我重一點,會不會啊,不會給我滾回你那個白血病的女人身邊去。」
中年婦女叫阿娜斯,對外身份是某上市公司財務部經理,阿枷農的姐姐;而她另一個身份則是李浮屠的未婚妻,雖然這個婚約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但是當事人卻懷著不一樣的心思。當她發現李浮屠愛上別的女人,甚至於一直拖延著婚約到最後的撕毀婚約,令這個原本漂亮又聰明的女人越發的墮落
現在幫她按摩的人,是她養的小白臉。一個據說因為女朋友得了白血病,不得不當小白臉地新時代好男人。
徐亞楠。也就是現在卑躬屈膝。沒有一點男人尊嚴地男人諂媚著說道:「是。是。是。您說地是。」
「是個屁。沒點男子漢氣概。滾開了。按摩都不會。我每個月給你十幾萬塊你幹什麼去了!」阿娜斯突地一腳踹開徐亞楠。吼道。
淡笑著退後幾步。徐亞楠絲毫不生氣。這種情況他已經見過很多次了。對他來說。經歷地多了。也就麻木了。
阿娜斯突然說道:「小徐。幫我喊阿虎過來。那個娘們。一定要給她一點苦頭吃吃了。不然這麼下去。還真讓她爬到我頭頂上了。哼哼。」
她地眼中。一下子爆發出一種近似變態地狂熱火焰。
徐亞楠心中一緊。阿娜斯為人刻薄、心胸狹窄。這次又不知道是誰要遭殃了。但是徐亞楠不是諾亞。也許心中有點淒涼。但不會同情。
「不必了,今天你是不可能走出這個辦公室了。」一個略顯清冷的聲音響起。
猛地一驚,阿娜斯吼道:「誰!」
徐亞楠親眼望著曹子渝從大樓外側緩緩爬上,然後用一根手指切割開堅硬地玻璃,最後潛入。
這一系列動作用了不到五秒,以至於目瞪口呆的徐亞楠甚至來不及反應。
啪。
一隻手掌拍在徐亞楠的脖頸上,他頓時便昏厥了過去。
「你,你怎麼進來的……」
見到這個狀況,阿娜斯陡然驚呼道。見鬼,這裡是二十三樓,這個房間的門都沒有動過,這個人…再看一眼地上的碎玻璃和那破掉的落地窗,更覺得驚訝。
曹子渝微微搖頭,淡笑著說道:「阿娜斯,你很優秀,各方面都是。但是,我愛的不是你,所以,我不能原諒。對不起。」
阿娜斯聽到這句話,臉唰的下變得慘白,居然口齒不清道:「你,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曹子渝臉色平靜的說道:「這句話是他叫我帶給你地。」話音剛落,他便雙手按在阿娜斯頭上和下巴處,輕輕一轉。只聽得卡嚓一聲,她的眼珠頓時凸了出來,整個人也死了。
曹子渝轉身,將地上昏厥過去的徐亞楠一手擄在腋下,然後身子一縱,就從窗口跳了下去……
所羅門群島,婆羅家族的私人醫院。
灰白色的天空中掛著陰雲,看起來要下雨,天氣有些悶熱。
三輛黑色地豪車停在機場大廳前,中間一輛是加長款的勞斯萊斯,前後兩輛黑色奔馳,氣勢十足。
從奔馳中下來五個黑衣男人,精氣神足,動作十分嚴整,目光掃視周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保鏢,簇擁著一個從勞斯萊斯中下來的穿著黑色風衣的中年男人,那個中年男人帶著一副棕色眼鏡遮擋了面容,但是氣勢非常的驚人。
這個人便是讓整個東南亞忌憚地那條瘋狗阿枷農。
此刻,他舉步朝著醫院大廳走去,皮鞋發出一聲聲脆響。一個醫院的負責人領帶著他
醫院大廳,直接從貴賓通道走過去。
停屍間。
從白色冷藏櫃裡拉出來的四個停屍架上,白布鋪在上面,印出四個人的形狀,其中一個是小孩。
阿枷農一群人站在停屍架的邊上,臉上都非常地凝重,一個個雙目微垂,十分壓抑的氣息瀰漫在慘白地停屍房內。
穿著黑色風衣的阿枷農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走到第一個停屍車地前面,伸手緩緩的掀開白布,慢慢地,一個頭髮上掛著白霜,皮膚慘白無比的年輕人的臉出現在他眼前,這張臉雖然有過死後的化妝處理,但是可見死亡前的痛苦和恐懼,那些猙獰的痕跡在阿枷農這樣的人眼裡,還是能完全的還原出來。
他並沒有流露出悲痛欲絕的神情,他的臉甚至像一張風化成化石的雕塑,一言不發的將白布全部掀掉。
屍體是赤裸的。
因為在冰凍室過了一天,皮膚上已經沒有任何血色,而且僵硬得像石頭。阿枷農將手放到了屍體的臉上,他地手指輕輕地劃過,到了屍體的左臂處,他指頭輕輕一按。
「這裡被打了一拳,上臂骨斷成了七節。」他毫無感情的訴說著,他地手指繼續往下走,在屍體地腹部陡然停住,他地目光也一下子變得像開鋒地刀一樣,聲音變得更加凝練深沉:「這裡地一腳。把寶都地五臟全部震爛了,連脊椎都踢折了,好,很好!很強大!!」
阿枷農一個字一個字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好字,他說出這些話地時候。就好像重錘一下一下打在停屍房眾人地心頭上。
掀開第二張白布,他把手又移到那具女屍的胸口,那裡是一個指頭大小的洞,傷口收縮成一條細細的血痕。
「這裡被狙擊貫穿。」
當看完剩餘兩具體屍體,查勘了上面地傷勢之後,阿枷農冷冰冰的說道:「除了狙擊手不肯定,但是動手殺了我姐姐和活活打死寶都的,是同一個人!」
他雖然是背對著其他人,但是所有人在這一剎那就好像能感覺到他那肆無忌憚噴發出來地狂意殺意,充滿了一往無前,絕不回頭地氣勢,彷彿一把雪亮地刀要斬破這個沉悶無趣地世界一樣。
從停屍房裡出來,一行人坐上車,前往阿枷農在郊外地莊園。
寬大的加長勞斯萊斯後面可以做七八個人。但是只坐了阿枷農一個人,所以顯得非常寬敞。脾氣一直不好的他,除了在停屍房瞬間地爆發外,從路上趕過來到坐在車上,他一直都沒有什麼表情,整個人也像被蒙在一個套子裡的人,完完全全就像一個行將入木的人。
「到底是誰?李浮屠?曹子渝?還是另有其人?」阿枷農眼睛似閉非閉,沒有說話,但是在他腦子裡卻在分析著,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真皮座椅上鑲嵌的一顆綠色夜明珠,一時間車廂裡沉悶得如同暴雨來臨前的天空。
他整個人的神經地緊繃了,除了停放在醫院太平間的四具屍體,身在美國的兒子也死了,其他家人也都死了,婆羅家現在竟然只剩下他和什瓦爾婭了,自己的姐姐,自己的兒子……都死了!
有人要滅他滿門?!誰?
就算是阿枷農的神經再堅韌,也受不了這種打擊啊。
接下來的一段路,都是在這種氣氛中度過,車子在郊外的一個大莊園停下,白色的建築就在一片低矮的山坡上,山坡上全部植上了高爾夫專用地草皮,在山腳還有一個小湖泊,整個小山丘都已經被阿枷農買下來了,被他改造成一個巨大的夢幻莊園。
山丘外圍用鐵絲高壓網隔起來,莊園裡還養了幾十條藏獒,狼犬,有十幾個保鏢整天巡視著。這一切,都將阿枷農的權勢財富體現無疑。
車子沿著一條小道開上了半山,在白色的歐式建築前停下。車門打開,裡面的人全都下車了。一踏進這裡,阿枷農就好像皇帝回到了皇宮,有一種天下盡在掌握地優越感。
巨量的財富確實可以讓現代人過上比古代皇帝還滋潤地生活,如果讓人選擇,他也寧可在現代做一個大富豪,而不願意回到古代當皇帝。
只是,阿枷農並沒有多看這奢華的莊園一眼。他身後跟著地那幾個人也帶著肅穆的表情站在他身後。
門口地的幾株巨大的紅松在風中沙沙的震動。
阿枷農並沒有著急的走進莊園內,他走到了紅松下面,望著這株足有十七八米高筆直插向天空的紅松,他的目光流露出凝思,陡然神情一變,兩眼變得凌厲無比,吼道:「給我滾出來!」
「不要開槍,不要開槍。」一個顫巍巍的聲音從紅松林裡傳了出來:「我知道是誰殺了你姐姐阿娜斯,我知道。」(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