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渝不露痕跡的將莫羽護在身後,因為他在老人那看到了一股殺氣,很淡很淡,尋常練武之人都不可能察覺,但是曹子渝明白,只要這個老人想,就算有自己保護著莫羽,莫羽也可能會遭受到重創。
「情況有變,靜觀其變。」曹子渝冷聲說道。
這個時候,陶然似乎終於辦完了自己的事,她一個輕靈卻無比嫵媚的轉身面對曹子渝,望了一眼莫羽,然後巧笑嫣然的說道:「讓我猜猜,既然是小朋友帶來的人,你就是曹子渝吧。」
「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小朋友,不然我和你沒完。」莫羽似乎被人說到了軟肋,年少氣盛的他怒道。
「呵呵……果真是像個孩子。好了,曹子渝,你的事情我聽說過,不過就算你有李浮屠撐腰,想在所羅門殺光阿枷農家的人,難。」
曹子渝也不否認,直接說道:「我有我自己的打算,浮屠也已經給我一定的幫助,如果陶然,陶小姐能夠伸出援手的話,相信成功率在七成以上。」
黛眉微皺,陶然嘴角卻露出一絲微笑說道:「浮屠?看來你和李浮屠的關係不錯啊!怎麼,這個負心漢什麼時候也這麼相信別人了。偽君子。」
陶然這嗔怒之言中隱約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小姐。」
這個時候,陶然身後的老人輕聲說道,聲音略顯滄桑低沉,似乎看透了世事一般。
曹子渝再次將注意力放在老人身上。只是後者對此無動於衷。至於始終和陶然保持著一定地距離。見陶然平復下略顯激動地心情。老人閉上眼眸。呼吸平緩。
「陶然小姐和浮屠相識?」曹子渝試圖試探著問道。
沒有直接回答。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陶然站起身。然後帶上一副黑色墨鏡。笑道:「我知道你地手段。不要試圖再從我地方取地任何情報。這件事情我答應幫你了。你什麼時候行動就什麼打電話給我。」
曹子渝站在原地。望著逐漸遠去地陶然。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莫羽瞪大了眼睛。驚訝道:「我靠。什麼娘們啊。老子求了她半天都不鳥我。子渝你地魅力就這麼大?」
「小羽。你想下。王陶然。陶然。這兩個名字之間。你難道就沒有想到什麼麼?」曹子渝含著笑意。對著莫羽問道。
「陶然?王陶然?王陶然是誰啊?」莫羽摩挲著下巴問道。
「浮屠的一個老朋友。」
眼神一凝,莫羽閃著深邃的目光說道:「子渝,我要回去重新制定一下計劃,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也許我們可以嘗試著讓她更加深入一些我們地計劃。」
「現在還沒有必要,這個女人讓我感到很不安全,小羽,你小心點,還有,那個老人也不簡單,論戰鬥力和我不相上下。呵呵,既然都來了,這些力量要是不利用一下,小羽你以後就不要混了。」
一臉的奸笑,莫羽道:「明白了,我知道怎麼做。物盡其用嗎,這個我小學老師那會就掛在嘴邊了。」
「你還上過小學啊,真意外,哈哈。」
……
所羅門群島某條馬路上,車水馬龍,一輛普通的小轎車中,一名美貌端莊的婦女身邊坐著一名腦袋趴在窗口看風景的小女孩,小女孩可愛的指著一輛超過他們的車子笑道:「媽媽、媽媽,他超我們的車,我們追上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婦人摸了摸女孩地腦袋笑道:「瑞伊乖,老師教過要遵守交通規則對不對,不然回家爸爸要打瑞伊的小屁股了哦。」
小女孩委屈地嘟著嘴,撇過頭去不再說話,只是隱約間還能聽到她那張小嘴一張一合之間,似乎在不滿的嘀咕著什麼。
某座大廈上,曹子渝通過高斯狙擊槍的鏡頭觀望著車內的情況,這兩個是阿枷農下面一個得力干將,艾維亞都的妻子和女兒。
因為此刻正坐在車裡面地女人正是阿枷農的妹。所以,他們也在射殺名單之內。
莫羽明白曹子渝是一個重情重義地人,他知道要曹子渝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婦人就是一種折磨,他拍了拍曹子渝的肩膀,說道:「子渝哥,我來吧。」
深吸一口氣,曹子渝緩緩說道:「從我們踏上這條路的那一刻起,就不要把自己當人看!」說罷,他按下了扳機。兩下,兩條鮮血的生命被一把高斯狙擊槍奪去。
曹子渝站了起來,眼角沒有一抹淚痕,大步離開。
既然殺戮不可
那就不要逃避,曹子渝突然發現自己很自私,為了自幸福奪去他人家庭地和睦,但是如果讓曹子渝再選擇一次,他依然會這麼做,望著碧藍的天空,十分鐘前,他好像一名死神一般讓兩朵本應該燦爛綻放花朵凋零了。
所羅門群島的某處島嶼上,荒牙眉別墅內,阿枷農正一臉莊嚴地看著手中一份關於近三個月來在印度一些賭場、夜總會等盈利場所的收支報告,原本鐵木樹一般地臉龐逐漸在舒展開來,眼角也難得的露出一點笑意。
「爸爸,什麼事情值得您這麼高興啊?說出來女兒和您一起分享。」
這個時候書房大門被人打開,阿枷農先是眉頭微皺,旋即舒展,敢不經過他同意就直接進入他的書房的,整個婆羅家只有一人,那就是自己最寶貝、最驕傲的女兒,什瓦爾婭。
阿枷農膝下一子一女,兒子艾西爾格,女兒什瓦爾婭,兒子如今正在美國攻讀經濟學碩士,所以常伴他左右的只有這個乖巧懂事,並且總能給自己很多好意見的女兒,而最讓李雄飛滿意的不是女兒什瓦爾婭如男子一般的雄才偉略,而是她的為人處事、落落大方不失禮儀但卻能夠處處佔領上風,做人圓滑但卻絕對不會惹人厭惡。
這一點,阿枷農那諸多混跡黑道的好友,甚至是仇敵也不禁為他有這樣的女兒感到羨慕。
婆羅瓦爾婭,八歲離開印度赴美留學,二十二歲學成歸來,之後開始幫父親所掌管的勢力在白面上的公司管理經濟,並且做得有聲有色,短時間內成為黑道一個傳奇。
所有人都知道阿枷農有一個大方婉約的強勢女兒。
「什瓦爾婭,來,過來,你幫老爸看看這幾張單子,這表面上的東西不難看,不過你留過學,懂得多,幫我看看這張單子上有沒有什麼漏洞,阿虎這人辦事的確可靠,不過總喜歡做點小手腳,貪點小便宜,上次成新夜總會那幾個小姐都要和顧客爭搶,真是丟盡了我的面子。」
阿枷農臉色變得有點陰森的說道。
什瓦爾婭接過父親遞過來的收支報道,看著讓人眼花繚亂的賬目,一分鐘後,她放下報告,笑著說道:「爸爸,基本上是沒有問題的,不過有一批雪茄的去向有點問題,你最好能夠查一下具體的開支和去向。不過,你要是能叫姑媽來管帳就好咯。」
她嘴裡的姑媽,也就是阿娜斯,東南亞大梟李浮屠名義上的妻子。
「別提她了,為了一個男人就墮落成這樣。整個婆羅家族的臉都給她丟光了。你奶奶就是活活被她氣死的!」
見到父親勃然大怒,什瓦爾婭知道自己無心之中又觸及到了父親的痛處,於是忙轉移話題道:「這批雪茄的事情應該沒有這麼簡單,阿虎大哥雖然做事魯莽了一些,不過我想還不至於這般,我恐怕幫裡有內鬼。」
聞言,阿枷農平心靜氣地細細一想,的確如此,他深吸一口氣,拿起電話撥通一個電話,語氣陰沉的對另一頭說道:「給我查一查那批雪茄的去向,今天下午之前給我,不要和我說時間太急促,如果下午不能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答覆,你們全家都可以去銷魂窟了。」說完,氣鼓鼓的把電話線一拔,狠狠的電話摔了下去。
「爸爸,其實不用這麼生氣,炎黃國有句老話叫欲速則不達,別讓怒火蒙蔽了您的雙眼。對了,我聽說昨天有東南亞的生意,有沒有能夠幫助您的?」什瓦爾婭笑著安慰道。
歎了一口氣,阿枷農摸著自己女兒的手說道:「什瓦爾婭,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如此優秀,又為什麼偏要吊死在一個連人都沒見過的人身上呢,聽爸爸把,再找一個,爸爸一定把最好的介紹給你。」
什瓦爾婭眼神堅毅地搖了搖頭,說道:「爸,這些東西您不要逼我。」
阿枷農似是也對這個女兒毫無辦法,他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個女兒什麼都好,就是太倔,一旦脾氣上來了,十頭牛都拉不回去。
這個時候,書房的門被人敲響,聲音急促,緊接著還沒等裡面的緊皺眉頭,正要發火的阿枷農開口罵人,便闖進來的一個壯碩的男子,這人就是阿枷農在黑面上的得力干將,沙魯克漢,為人魯莽,不過還算忠誠。
「老闆,寶都副董事長他一家三口被人殺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