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裡,李世民正襟危坐,手捧書卷,貌似看得很入神,坐立在一邊的是文靈公主,這小妮子倒也清閒,居然有時間在這裡發呆。
剛一進去,迎面撲來一陣檀香的香味,霍駭揉了揉受傷的脖子,隨即跪拜:「霍駭見過陛下!」
長孫無忌也跟著跪拜,文靈公主見霍駭進來,立即喜笑顏開,抽身湊了過來。
「喲,霍駭,你可算來了,文靈這丫頭都快把朕的頭給吵大了,非要朕把你招進宮來,還說要是去練兵場找你,朕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李世民放下手中的書卷,溫文爾雅地說到,弄得文靈公主是一陣面紅耳赤。
一邊的長孫無忌則是竊笑,估計是在笑年輕人的情意綿綿,霍駭心中就不痛快,一幫不更事的傢伙,今天我來是要談改善騎兵的大事,你們卻在這裡圍著一個小妮子轉,真是不可理喻!
「陛下,霍駭此次前來是想和您談一下改善騎兵的事,我們的騎兵在戰術和騎術上基本無大礙,可是我們的騎兵行動不夠迅速,原因就在於他們都穿上了笨重的鎧甲,故霍駭建議,將騎兵的鎧甲退去,讓他們成為一隻快如閃電的輕騎隊伍……」霍駭沒顧得上一邊的文靈公主,一等李世民說完話,他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突厥的騎兵雖然也是以快著稱,可是他們快而不精,所以霍駭覺得只要大唐劍練出了一隻精煉地輕騎兵。到時候投入戰場,那就宛如一把利劍,快速在突厥大軍中間。
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霍駭意猶未盡,說得是滔滔不絕,李世民聽得也是連連點頭。就連一邊的長孫無忌都不禁睜大了雙眼。他估計沒有想到這個玩世不恭的大才子居然還有如此獨特地見解。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霍駭,這不出半日你就悟出了這麼多,看來朕把訓練騎兵的事情交給你算是找對人了!不錯,騎兵就應該以快取勝,大唐開國之前,朕手下的騎兵也皆是輕騎兵。每次出征,那可都是朕地一把利器啊!自大唐開國以後,工部為了增強騎兵地防禦能力,給騎兵都配上了鎧甲。看來此法並沒有給大唐騎兵帶來優勢啊!」李世民起身,踱步在御書房,回憶、感慨少許,臉上洋溢著欣喜之情。
「陛下,霍大才子所言甚是,依無忌看,您還是快快下旨將騎兵地鎧甲除去,好讓他們早日成為一隻快如閃電的隊伍!」長孫無忌也上來進言,其實他這話就是廢話,可是人家畢竟也是練兵場的主帥之一,不上來說一句不能表明身份,也不能向李世民證實,他也在做事啊!
「好,無忌,你即刻替朕擬旨,革除騎兵的鎧甲,讓我們努力訓練輕裝上陣,爭取再次成為戰場之上的一把利劍!」李世民思索少許,笑言到,他似乎早已此意了。
「陛下,除了這些之外,霍駭還有提議,還望陛下恩准!」霍駭心想,既然是李世民的家底騎兵,那李世民肯定願意掏銀子養,既然如此,他覺得他有必要把他們好好包裝一下,日後帶他們出去打野豬也威風一點。
「你有何想法,直說無妨!」李世民走到桌前,坐下飲茶一口,有點洗耳恭聽地意思。
「古人云,工若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霍駭希望陛下能給我的騎兵的配上最快的馬和最堅韌地大刀,還有最好的弓弩!這樣日後他們才能在戰場上給突厥以最嚴厲的打擊!」霍駭清晰地記得練兵場上的騎兵大多還使用長劍或長槊,這種靈活性比較差的兵器勢必阻礙了騎兵優勢的最大發揮。
突厥騎兵使用的都是彎刀,倘若大唐騎兵不使用刀的話,那勢必又遜色一籌,要想比他們強,那就要在細節上下功夫。
「好,霍駭,朕准了,難得見你做事如此認真,朕馬上傳令下去,給你的騎兵配上最好的裝配,這次朕就是耗盡國庫之財也要將你的騎兵養肥,你可不要讓朕失望啊!」李世民拍案而起,欣喜之情變激動之情,他走到霍駭跟前,拍著他的肩膀大笑起來。
「陛下,臣還有一事……」霍駭還準備建議改善一下騎兵的伙食,只有他們的身體硬朗起來,他們才有力氣上陣殺敵。
「好了,霍駭,這只騎兵朕交給你了,有你全權負責,你想怎麼改善自己拿主意就行了,朕信得過你!」李世民起身將一塊令牌遞到霍駭手裡。
哇塞,李世民的令牌啊,見令牌如見陛下,霍駭立即將令牌塞進懷裡,這回爽了,有了李世民的令牌,日後見誰都不怕了,就是在大街上調戲人家大姑娘小媳婦,估計也沒哪個官員敢上來阻攔?
「不,還有長孫大人!」霍駭見一邊的長孫無忌張大了嘴巴,急忙提醒李世民,先前說還是他和長孫無忌一起負責訓練騎兵一事,現在李世民又說讓霍駭一個人全權負責,那長孫無忌臉往哪裡擱?
「霍大才子全權負責即可,無忌在一邊鼎力相助便好!」長孫無忌也不笨,李世民都撇開他了,他豈能再上去吆喝?還不如來一個全身而退。
「你們都是為大唐做事,相互幫助一事自然不用朕多說,無忌啊,你是朕的心腹,霍駭還年輕,你就代替朕多教教他吧!」李世民此時方才發現自己沒有顧及到老臣子的感受,於是急忙語重心長起來,讓人覺得他視長孫無忌如己出。
「無忌遵旨!」長孫無忌面子有了,急忙上前作揖,這廝如此斤斤計較的原因還不都是為了他的皇后妹妹,準備說是為她地兒子能夠早上住進東宮。
霍駭則是站在一邊竊笑。李世民的家底騎兵變成我的騎兵了,他決定好好利用李世民給地令牌,把這只屬於自己的騎兵訓練成所向披靡的隊伍。他日在戰場上一揮而就,挫敗敵人於千里之外,那是一個帥字!
有時間拉他們出去打野豬那也是樂趣無限啊。霍駭覺得反正自己在長安呆著。除了泡妞之外就沒什麼其他娛樂活動了。還不如陪這些馬仔玩玩。
「喂,世民舅舅,你答應過文靈,說讓霍駭陪文靈讀書地,現在倒好,讓他去幫你練兵了。那誰來陪文靈讀書啊?」文靈公主見眾人說笑,將她放置一邊,心中頗為不快,縱步上來對李世民興師問罪。
「練兵是大事。至於陪你讀書嗎,朕會幫你尋覓一位高人地!」李世民再次回到自己地椅子上,練兵的頭等大事他自然不會為了文靈讀書一事將其耽擱。
「不行,文靈就要霍駭陪讀,你答應過文靈的!舅舅說話不算數,文靈會將此事告訴外公,讓他老人家出來說句公道話!」文靈也不是省油的燈,她急忙將李淵搬出來,誰都知道李世民依然沒有從玄武門事變的陰影裡走出來,殺死自己的親身哥哥,他自然心中有愧,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他現在對李淵比以前更加孝順,那是百依百順。
李淵現如今在後宮頤養天年,李世民自然不會讓這點小事去侵擾了,面對眼前地刁蠻小公主,他是束手無策啊!
「公主若讓霍駭陪你讀書也不是不行,你只要乖乖呆在你的宮中,霍駭一有時間便會前來與公主研習書卷,不過萬一你每日不在宮中,霍駭前去找不到你,那霍駭也沒有太多時間在那裡恭候,到時候公主莫怪啊!」見李世民無奈,霍駭匆忙上來解圍。
他故意說自己要去文靈公主的宮中教她讀書,目的是讓她想起那日與她親熱地場景,如此一來,她肯定天天乖乖地呆在宮中,等待他的到來。瞥了一眼小妮子,她的脖子都紅了,霍駭就知道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那好,霍駭,本宮從即日起便會天天在宮中等你,倘若你不來的話,看本宮怎麼收你?」小妮子伸出玉手在霍駭腦袋上推了一下,隨即歡笑著跑開了。
懶得理你,霍駭心中竊笑,現在我要是一有時間,肯定是帶著我的騎兵去打野豬,陪你讀書?想都別想。
李世民會意地霍駭笑了一下,兩人相視而笑,隨即繼續就如何改善騎兵一事展開討論。
不出十日,李世民便給霍駭的騎兵配置了寶馬良駒,傳說這批馬是從周邊的遊牧民族那裡買回來了。
還有寒鐵鑄造的大刀,由於寒鐵的數量有限,所以只有將近兩千人配上了寒鐵大刀,其他人使用普通的大刀。寒鐵取材於天山,經過中原最好的鐵匠提煉,打造出來的寒鐵大刀可以說是無堅不摧,霍駭見過突厥人的彎刀,他們製造彎刀的材料乃陰山寒鐵,質地與天上寒鐵差不多,而且他們也不是每個騎兵都配有寒鐵彎刀的。
這樣說來,日後兩軍對壘之時,在武器上就沒有孰強孰弱之說了,要是深究,那大唐騎兵的寒鐵大刀還有略勝一籌。
霍駭用自己的令牌在工部弄來了最好的弓弩,經過一陣操練,他手下的騎兵已經漸漸轉型,成為行動迅速的輕騎兵。
尤其是那二千配有寒鐵大刀的騎兵,他們的戰鬥力與精神面貌都煥然一新,大概是寒鐵大刀的激勵作用,古人講究寶劍贈英雄一說,他們得到朝廷配給的寒鐵大刀,心中自然爽快,訓練起來也是虎虎生威。
在練兵場呆了一陣子之後,霍駭的騎術也進步不少,他現在可以揮鞭策馬,馳騁在無邊無際的沙場之中。
他發現馳騁的感覺很好,和飆車差不多,另外在親自監督騎兵訓練刀術之時,他也順便研習了一下牛逼劍術,現如今的他雖然還沒有達到踏雪無痕的境界,可是身為一軍統帥,他可以說是能勝任了。
「衛國,過來!」躺在將台的椅子上,霍駭對遠處的衛國喊了一嗓子,這廝正在組織士兵進行操練。
聞聲,衛國急忙跑了過來,這廝被再次起用之後,那是一個壯志凌雲,每日穿梭在操練場上,將這裡打理得是井井有條。
「少爺,你有何吩咐?」在霍園呆了一陣子之後,衛國早就開始對霍駭這麼稱呼了。
「日後在訓導士兵之時,態度要好一點,咱們要以德服人,明白嗎?切勿焦躁,咱們的隊伍要是一隻有爆發力的隊伍,爆發力來自哪裡,來自他們積極向上的內心,而不是統帥的軍令!記住了,下去吧!」霍駭覺得衛國這廝太急功近利了,估計是想早日建功來報答自己的舉薦之恩,於是在操練之時,對士兵的要求極其嚴格,就差沒拳打腳踢了。
這樣怎麼行?霍駭不希望自己的隊伍中死氣沉沉,不希望這裡出現哀怨聲,大家上陣殺敵那也是一種痛快,願意從軍的留下,不願意從軍的回去照顧老婆、孩子。
強扭的瓜不甜,他覺得倘若自己的部下呆在這裡生不如死,那讓他們上戰場也沒什麼戰鬥力,即使給他們配置火箭筒也無濟於事。咱二十一世紀的人,豈會不明白「以人為本」的道理?
對衛國百般照顧原因有二,一來霍駭想讓他成為自己忠實的手下,就像王強一樣,不盡能以一當百,還能隨叫隨到。
再者,搞好了與衛國的關係,自然就搞好了與秋香的關係,小妮子日後還不是百依百順?
「衛國謹記少爺之言!」衛國猶豫少許,隨即作揖離開,一邊的王強則是竊笑。
「你為何而笑?」霍駭瞪了一眼,他發現王強這小子越來越狡猾了,以前就屬他憨厚,現如今的他已經在向「奸詐小人」轉型了。
「少爺,強子是在笑你!」王強給霍駭遞過來一杯熱茶,恭敬萬分,這廝比以前硬朗了很多,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笑我?敢笑我,你小子不想混啦?」霍駭喝了幾口茶,坐立,做出要打王強的架勢。
「少爺息怒,請聽強子細細道來,以前強子以為少爺是一個游手好閒的紈褲子弟,經歷一些事情之後,強子才發現,原來少爺不僅智慧超群,還是一個大好人!」王強躲閃到一邊,慢慢說到。
「奉承之詞就不要說了,本少爺是什麼樣的人,本少爺自己心裡清楚,用不著你在這裡誇讚!你若閒著沒事就去幫衛國練兵,別在本少爺這裡貧嘴!」嘴裡這麼說,可是霍駭的心中還是美滋滋的,誰不喜歡別人說自己好啊?
「遵命!」王強聞聲,轉身準備離開。
「對了,強子,幫我傳令下去,明天一早,眾軍在沙場結合,我要帶大家去進行一場別開生面的實戰演練!」霍駭補上一句,他是想明天一早,趁野豬還沒有睡醒的時候,帶著自己的騎兵去後面的樹林洗劫一番,到時候肯定收穫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