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腳亂的搖下車窗,張劍的手搭著車窗,彎下身子,偏著腦袋看著車內,目光在葉皖的臉上停留了數秒後,盯上了車上的激光音響台。
葉皖心裡一虛,伸手重重地按下彈出按鈕,鋼琴曲戛然而止,一張光潔銀白的C滑出倉外,靜靜地躺在托盤上。
“我都聽到了。”張劍凝視著葉皖的臉,軟軟的小手輕輕地撫了上去,聲音柔柔的,帶著顫音。“他們說,有個傻子,每天都來,每天車內都會放和我跳舞時一樣的伴奏音樂。”
“張小姐…”葉皖竟然覺得自己突然象個偷吃糖果被抓住的孩子一樣,面紅耳赤,不知如何是好。
“寧寧要麼叫我Night,要麼叫我寶劍兒,你什麼時候知道我姓張的?”
呃!
葉皖默默地凝視著面前那張吹彈得破的粉臉,靜靜地任由月光流淌,擱在車窗的手指微微一彈,觸上了另一根纖細的手指,略一猶豫,葉皖慢慢地按了上去,將整只手都握在掌心。張劍的眼睛慢慢紅了起來,面上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幾乎透明的鼻翼急速抽動著,沒到一秒鍾,眼珠已經滾滾而落,咬著唇嬌嗔道:“老公,你還不快抱我!”
葉皖再也無法裝下去,推開車門,一把將張劍拖了進來,按在懷裡,伸出大嘴就要吻上那嬌艷的紅唇。
張劍伸出手撐在葉皖臉上,嬌喘著道:“老公,我要看你的臉。”
深深吸了口氣,伸手在面上揉了幾下,解了刺穴之術,顫聲道:“寶劍兒!”
雖然膚色有點黑,但是卻與三年來朝思暮想的那張臉完全一樣,不過更為成熟,平添了一種更讓人神迷心醉的英武俊朗。張劍的面上現出一種既委屈,又幸福的表情,喜極而泣,緊緊抱住葉皖,粉臉主動地貼了上去:“老公,是你,是你,你終於來了。”熱淚潸然而下。
唇被張劍緊緊吻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兩人在狹小的車內盡情擁吻,張劍的身子在葉皖大手的撫摸下很快就得滾燙起來,三年來的相思,三年來的苦候,終於有了結局。雖然這一天的到來,兩個人都沒有想到。
品嘗著香甜的紅唇,盡情地吸著張劍又香又滑的小舌頭,雙臂緊緊摟住那曲線玲瓏的身子,兩只大手象饑渴似的在愛人的胸口揉搓,在滾圓的臀上撫摸。沒一會兒,張劍已經不堪情挑,氣喘吁吁地松開葉皖,羞紅著臉,溫柔地伏在葉皖懷裡喘氣。
一頭青絲被葉皖揉得蓬松起來,彎曲的頸項和柔軟的背臀形成絕美的弧度,情動的女人體香撩撥得葉皖下身堅硬如鋼,頂在張劍的小腹,又痛又難受。
“老公,我媽媽…還沒回來。”懷裡傳來玉人又低又細的聲音。
葉皖坐在浴缸裡,張劍穿著睡衣,坐在他的身邊,含著女兒家的羞澀和欣喜,鼻端帶著細細的汗珠,挽著雙手輕柔地搓著葉皖的頭發,細膩的洗發液堆在葉皖的發間。
“老公,低一下頭。”
皖低下頭,斜著眼看著張劍,伸手穿過睡袍,撫上嬌乳。
“老公!”張劍嬌嗔一聲,扭了扭腰,嘴角含著笑,卻並沒有讓開,忍著胸口傳來的酥麻,打開花撒沖洗著葉皖頭上的洗發液。
葉皖面上的易容膏已經完全清洗干淨,整個人赤裸裸地站在張劍面前,高舉凶器。
張劍雖已和葉皖有了肌膚相親,卻僅此一次,心理上和生理上都近乎一張白紙。這次重新看見愛郎,不僅喜極之下,壯著膽子忍羞含怯,拿著浴巾擦了幾把,偷看了兩眼,早已渾身發軟,難以自持,兩只手按在男人胸口,微闔著雙眼。
葉皖一把抄起張劍的小腿,將她抱起,在張劍的驚叫聲叫,大步邁出浴室。
半垂的窗簾,昏暗的床頭燈,張劍皎潔玉潤的身子橫陳在寬大的床上,葉皖伏在一側,看著玉人兒羞不可抑的臉,心裡盈盈的都是甜蜜。
又細又長的頸項,仿佛如同白玉雕就,又象瓷器一樣精細,晶瑩的肌膚粉光致致,盈盈一握的柳腰,連著那豐滿圓挺的臀部,彎成一道足以點燃夜火的曲線。
“寶劍兒!”輕聲的呼喚,就象那最強烈的春藥,讓女孩兒整個身子都顫抖起來,星眸迷離,俏臉生暈,兩條修長勻稱的腿,悄悄地繞上了葉皖的腰間。
“老公,我要跳舞給你看!”
一襲透明的輕紗,裹在張劍那曼妙無比的身上,豐臀長腿,堅挺的胸,輕紗搭在柔軟的腰間,陡然滑落到臀部,大半將落未落,僅*兩條細繩散散地箍在張劍的頸間。
張劍素手輕揚,如仙如幻,晶瑩香艷的玉體半遮半掩,那胸前的蓓蕾,那雙腿間的丘壑,隨著張劍的迴旋、抬腿,勾手、仰首,無不春光畢露。
柳腰輕,鶯舌囀,管含蘭氣,胡槽雪腕,回顰一笑,楊柳春風,芙蓉嬌弱。星斗南望,滿樓明白梨花,直叫人疑似不在人間。
張劍是專業古典舞出身,又進修了現代舞,跳一段舞自然是駕輕就熟,何況是在愛郎面前,張劍表現的更為奔放,隨意組合的動作,盡顯驚人魅力。這等春色無邊,卻叫葉皖生出疼惜之心。
手一勾,張劍身子一歪,剛要驚呼,整個人已經落入葉皖懷裡,一只晶瑩到極致的腳握在手中,入手纖細,溫膩柔軟,五只腳趾嫩生生的向內蜷著,惹人疼愛。葉皖將張劍的腳放在嘴邊,張嘴含住了兩只腳趾。
“唔…”
張劍腳上一麻,又酥又癢,想要掙脫卻又沒有一絲力氣,紅著臉悄悄睜開眼,看著愛郎肆意把玩著自己的一雙玉足,銀牙暗咬,閉著眼喘了會兒氣,感受著那深入骨髓的愛和思念,還有那絲絲綿綿,真實象要叫人哭,要叫人笑,要叫人大喊的快感。
葉皖輕輕伸出舌尖,舔在那軟軟的、幾乎透明的耳垂,驚得張劍渾身顫抖,玉臂攬著他的頸子,緊緊抿著嘴,喘息不已。
手輕輕覆上張劍的胸口,那一團飽滿、柔軟的乳房,盈盈一握,象盛開的野外寂寞的玫瑰,等待著那情人的采摘。
櫻桃般的乳珠含在嘴裡,溫柔地咬在齒間,半個身子斜著伏在張劍的身上,大手從又滑又軟的腹部經過,張劍只覺得那燙手的溫暖象滾雷一般傳遍全身,便再也忍不住,櫻唇微啟,吐出一口氣來。“老公!”
這一聲如泣如訴,象簫管低沉嗚咽,更像輕風吹動了屋簷的風鈴,葉皖偷偷地探到張劍的腿間,手掌滑過白膩豐滿的大腿內側,觸到一團濕滑溫熱的軟肉,指尖一點便按壓下去,同時抬起頭來,噙住了花瓣似的豐唇。
張劍頓時情動不堪,嬌軀騰的火熱起來,身子骨軟綿綿的,再沒有一絲力氣,低低地呻吟著,蹙著眉尖,垂下眼簾,任由愛郎輕薄。
月光下,張劍雙頰紅暈,一雙眸子如絲,含煙籠霧,修長的頸下瘦削的鎖骨微微顫動,整個身子象羊胎瓷器一般豐腴如膏,白膩似雪,偏偏情動之下,染上玫瑰似的緋紅。
張劍仰面躺在床上,葉皖寬厚的身子壓在身上,一條修長的美腿垂在葉皖肩上,另一條腿被葉皖夾在腋下。雪白的玉趾抻著勁,等候著愛人的憐愛。
突然葉皖身子一動,張劍悶哼一聲,滴露的花心初遭侵掠,又慌又亂,酸麻癢酥的感覺讓美人兒一時承受不了,大悲大喜的巨大情緒波動,再加上愛到骨裡的美夢成真,竟然低聲抽泣起來。
“寶劍兒,怎麼啦?”葉皖嚇了一跳,穩住身子,柔聲問道:“是不是…不習慣了?”
張劍“噗哧”一笑,恨恨捶了葉皖一下,心底被柔情蜜意填得滿滿當當,忸忸怩怩道:“老公,不是啦。”翹臀微不可及的動了兩下。
葉皖敏銳地收到了暗號,專心致志地輕抽淺送,不住伏下身去吻著張劍的耳垂、臉頰,張劍被葉皖侍候得身心皆暢,抬起上身,一條丁香小舌鑽入葉皖口腔,象絲滑香甜的巧克力一般,細細密密地叩著葉皖的牙齒。
沒一會兒,葉皖漸漸加快速度,托著圓滾滾的美臀加重了力度,張劍眉開目散,星眸迷離,聲音由細到密,渾身強烈的顫抖起來,雙手掐進葉皖的背部,大叫起來:“老公,老公,嗚嗚嗚…”哭聲未絕,忙不迭地櫻口輕啟,送上香吻。
一陣春潮湧動,張劍象脫了力的偎在葉皖懷裡,軟軟白白的小手按在葉皖胸口,舒心地歎著氣,黛目凝視著愛郎,捨不得片刻移離。
“寶劍兒。”
“嗯?”
葉皖溫柔可意地撫摸著張劍高潮後晶瑩剔透、瑩潔如玉的身子,這使得在余韻中的張劍感受到愛郎的心意,甜甜一笑,纖手捉住葉皖的凶器,撅起嘴來:“老公,我都沒見過這個壞蛋,它都欺負我兩次了!虧死了!”
“寶劍兒,你受苦了。”葉皖看著懷中張劍的小女兒樣,想著她這三年來的寂寞和委屈,不由得心疼起來。
“老公,我不苦。我知道你在國內做了好多大事,還差點…”張劍突然回想起三年前那次終審判決,饒是已經過去很久,仍然後怕起來,嘴唇著顫抖,伸出手摸上葉皖的下巴。
葉皖握住張劍伸來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突然臉色一變,翻轉過來:“寶劍兒,這是怎麼回事?”
如雪的皓腕上一道淺紅的刀痕,葉皖再沒有經驗也知道那是割脈自殺。
能說的,都說了,不能說的,也劃出警戒圈,葉皖感念張劍的癡情,又覺得對不起她,摟著玉人,把自己感情上的事全部交待,一點也不隱瞞,垂首等待發落,半晌都沒聽到動靜,葉皖遲疑地抬起頭,才發現張劍的大眼睛滿是笑意。
“老公,我知道小滿,也知道武揚眉,她們對你的感情你若有負,那便不是你。你不來找我,我也知道你進了軍隊,媽媽都告訴我了,你是特工,不能隨便離開祖國的。我心甘情願的等著你,等著你…”
“我原先哪裡有英文名字?到了堪培拉,為了方便自己就起了個‘Night’,所以寧寧會這樣稱呼我,老公,你知道我為什麼起這個名字嗎?”
Night、夜晚、Ye-an,這個名字的漢語拼音與自己的名字一模一樣,葉皖略一分析,哪裡有不明白?
葉皖臉色慢慢的變了,看著張劍的眼裡慢慢蒙上了霧,也不知道哪裡觸動了女孩的心弦,只是摟著她不松。
“你這次來,還化了裝,其實我開始只是懷疑,因為你的聲音很像,但是我不敢認你。聽寧寧說你可能死了,我躲在家裡也不知道該不該哭,我無法肯定那是你,也不敢猜。我知道,如果真的是你,就一定是有任務,所以我甚至都不敢找寧寧打聽。”
“可是今天,我好高興,老公。保安和我一說,我就知道,那一定是你!雖然我從來沒有看到你來這裡看我,可是我知道你還會來。”
“終於又讓我見到了你,老公。”張劍絕美的臉上淚水縱橫,卻帶著喜悅而滿足的笑,在身心徹底放松之下,慢慢的闔上了眼簾,在葉皖懷裡蜷著身子,滿足而又安寧地睡著了。
夜濃如墨,葉皖悄悄下了樓,掩上了門,回首望了望二樓黑沉沉的窗口,心裡象灌了蜜一樣。
接頭的時間已經過了,不過葉皖在決定違反紀律之前已經通知過臭球。現在再見面還不晚。葉皖坐在車裡,深深地吸了口氣,打著火,美洲虎尾燈一閃,動了起來。
幾個黃種人干巴巴地坐在一家華人餐館裡,等得望眼欲穿,終於看到一輛車從遠處駛來,急停在餐館門口。臭球“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葉皖一走進餐館就被臭球抱住,似乎多年未見的老情人一般,拍著臭球肉乎乎的背,葉皖望走過來的流氓吐和油子,哈哈一笑,雙手各握住一只手,使勁搖了搖,嬌小的菠蘿蜜早跑到葉皖身邊,摟著臭球的腰,笑靨如花地望著葉皖:“頭兒,幾個月沒見,你長黑了哦!”
道歉的話不用再說,華人老板早趕走了所有的工人,輕手輕腳的鎖上了門,又哈著腰走過來問道:“要什麼?”
“來盤炒飯。”葉皖望著蒼老的滿面油光早變成黃斑的老板,知道他是國安局海外外圍人員,朝他點了點頭:“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老板笑得皺紋堆起,麻溜地端上一壺茶,又翻開茶盅,斟上一杯推到葉皖面前,神氣地說了一句話:“為人民服務!”
“怎麼樣?一路順風吧?”葉皖興致勃勃地看著面前的四個人,眼光從四人臉上一一掠過,
一股戰友之情油然而生。
流氓吐仍然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手裡攥著把刀在黑亮的夾克上擦來擦去,修長的手指順了順理得一絲不亂的頭發,臭屁地撇撇嘴:“Of-curce!”
四人是乘軍艦過來的,在距澳大利亞海域15公裡處換乘一艘事先聯系好的貨船安全抵岸,無驚無險,隨手可帶的東西一件沒少,但是可惜的是,臭球的後援車卻無法偷運過來。
“嗯,頭兒,這次好順利啊!”小菠蘿看了看臭球,掩口打了個哈欠,笑嘻嘻地道:“我們過來時,一路上一個警察都沒看到,倒是看到了流氓打架。”
“流氓打架?”葉皖笑了笑,點點頭,正好老板把炒飯端了過來,接過盤子,抽出一雙衛生筷,歉意地笑了笑:“這一晚上…我有其他事耽誤了,還真有點餓。”
“頭兒,你吃吧,我們都吃過了。”菠蘿蜜理解地點點頭。
“嗯,你們說說想法。”葉皖一邊吃飯,一邊聽油子開始匯報。
國內風平浪靜,從內部並沒有傳來關於海外懸賞葉皖的消息,小滿和田唱唱也很安全。走私大案基本結案,從犯大多判了。但是,管偉國和鄭德龍沒有歸案,而且最重要的錢沒有著落,所以這一切遠遠說不上完美,只能說是初見戰果。
葉皖三口兩口扒完飯,盤子一推,喝了一口水,說了當前的形勢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照片,扔在桌上:“你們以後和這個人聯系,我單獨行動,有需要時會聯系你們。”
菠蘿蜜興沖沖地湊過腦袋一看,大失所望:“好黑呀!”
清晨的時候,張劍醒了,但是枕邊人已不見蹤影,床頭櫃邊擺著一張紙。
“寶劍兒:
你猜對了,老公有任務。因為涉及國家機密,無法透露。我走了,完成任務後我會正大光明的帶你回去。這期間,可能沒有時間再見你,不要外出,多吃點東西,看完後一定要毀掉。老公愛你。”
沒有署名,信箋下只畫著一片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