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啟明星 第四卷 長風破浪 四十八 江湖夜雨人有點風騷的飛針大俠
    一名國際刑警,需要*買黑槍來武裝自己,這種黑色笑話已經讓葉皖心力憔悴,看著荷來塢喜滋滋地摸著腰間碩大的JCP手槍,輕輕搖了搖頭。

    這是美國特種部隊使用的一種大口徑制式手槍,正式名稱為「聯合作戰手槍」的口徑幾乎可以稱為手炮,基本上打到人身上就沒活路。

    希望他的證件能糊人吧!葉皖只能這麼想。

    「荷來塢,你剛剛帶我去唐人街,是什麼意思?」

    「葉,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我本來約了我的線人見面的…」

    「線人?」一個文員還有線人,葉皖覺得自己的頭腦有點跟不上。

    「其實是我的表妹,她有個男朋友在唐人街做事,他是一位華人。」荷來塢這個優點,葉皖一直欣賞,就是在正事中不吹牛,更不撒謊。

    「可是我今天殺了人,現在去不方便,你給你表妹…夫打個電話,另約個時間地點吧。」

    「OK!」荷來塢掏出電話,打了一通後掛斷,做了個「搞定」的手勢。

    「葉,你去哪裡?」

    荷來塢見葉皖站起來要走,慌忙跟了上去。

    「你是檔案員,對嗎?」葉皖轉過身,露齒一笑,荷來塢卻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好啦,好啦,親愛的荷來塢,我沒有權限查閱,但是你有,對不對?」葉皖象大灰狼一樣哄著幾乎要哭出聲來的荷來塢,哄著他越權調出很多資料,一邊迅速瀏覽,一邊隨口安撫著他那顆受傷的心。

    「荷來塢,你不是要學我的『神奇飛針』嗎?我查到我需要的資料就會傳給你,你放心,你是我的大弟子,將來在江湖上有事,可以報我的名號的。」

    「荷來塢,你知道嗎?我認為既然國際刑警組織的數據庫和你們在同一個機房,我就一定知道你可以侵入,對不對?」

    「嗯,嗯,我叫『玉面飛龍八臂哪吒人有一點小帥每個妹妹都愛』的葉皖,又叫『江湖夜雨十年燈,一朝選在君王側』的神針大俠葉皖。」

    「兩個都是我,隨便你說。我還會邀請你到中國觀光旅遊,一切費用都由中國政府承擔。對,中國政府,我是一名…很重要的高級官員。」

    「還有氣功,我可以教你,練成後可以擋住刀砍,真的,我可以試驗。」

    葉皖唸唸叨叨了一個多小時,查閱了幾十份華幫的資料,和另外十幾份只有局長級才有權限調閱的絕密資料和檔案,心滿意足地坐回位子,這才感到口乾舌燥,連喝了兩杯水,不由得樂了起來。

    我這似乎比荷來塢還要饒舌!

    荷來塢也意識到泰德局長將他配給葉皖,未必安著好心。但是卻還是堅持認為泰德並沒有與華幫勾結起來。

    葉皖也不想多解釋,總之荷來塢已經同意,案件調查進展情況絕對不說,只能由葉皖對泰德局長說。

    我說個屁!我又不受他管,老子警銜比他還高兩級呢!葉皖憤憤地想。

    要找到管偉國,首先要查鄭德龍美元,就是一塊蛋糕,任何人想來分,都繞不過鄭德龍。

    「葉,可以送我一枚這樣的『hen-zhen』嗎?」

    葉皖楞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荷來塢說的是「神針」,而不是「深圳」,微笑點了點頭,抽出一根遞給荷來塢。

    這是一家越南人開的餐廳,在堪培拉東部海港附近,越南人做的魚風味獨特,雖然葉皖估計傳到澳大利亞會減色很多,但是畢竟沒有吃過越南菜,所以在荷來塢帶著他找接頭地點時,葉皖一眼就看中了這家。

    荷來塢象得了聖誕禮物似的抱著葉皖的針囊不放。葉皖玩了一段時間飛刀後,覺得隱蔽性不太好,針也可以做到一擊斃命,所以就換了回來。

    完全相同的鈦合金飛針,是與國安局有協作關係的冷兵器研究所根據葉皖的需要製作出來的,針頭呈稜狀,尾部細若蚊翅的三角穩定翼在橫切面上刻上了細螺紋。

    葉皖得了好處,不得不教荷來塢幾手,其中他最感興趣的「神針」自然列為其中。只可惜荷來塢這傢伙可以把電腦鍵盤打得辟啪作響,激情四射,卻始終對付不了小小的飛針,兩根粗大的手指捏著細細的針,沒一會兒就已經滿頭大汗起來。

    「好啦,收起來吧,有空我再教你怎麼抖腕。」現在教他練腕力已經太遲,葉皖只希望可以讓他發出一根針,打穿報紙就可以了。

    一陣香風刮來,一個黑乎乎的影子直撲而來,大叫起來「表哥!」

    荷來塢站了起來,一把摟住面前的黑妞,在她的臉蛋上狠狠親了幾口,兩人哈哈大笑起來。

    黑妞身邊,站著一個文文靜靜的亞籍男子,瘦高的個頭,還戴著一副無框眼鏡。

    「葉,這是我的表妹,瑪麗蓮,這位是秦。」荷來塢和秦握了握手,又對他們介紹葉皖:「這是中國的葉…皖,我的師傅,他是了不起的『江湖夜雨人有點風騷的飛針大俠』!」

    葉皖啼笑皆非,卻也只得裝作無所謂,禮貌地和兩人握手。

    瑪麗蓮是個妖嬈已極的黑珍珠,渾身的皮膚閃閃發亮,一雙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身材似乎比武揚眉還要火爆,有點像喬伊娜的味道。葉皖突然想起一個詞:多汁。不禁汗顏起來,試著和秦聊天。

    秦的名字叫秦川,倒是個好名字。英文名叫艾裡克.秦,是在初中時就隨父母移民到澳大利亞的華人,所幸是中文未丟,說得也很流利,不過為了照顧荷來塢和瑪麗蓮,兩人一直用英文交流。

    「葉,你真帥,中國的男人太棒了!」瑪麗蓮赤裸裸的眼神讓葉皖很是吃不消,看她那樣子,似乎隨時想伸手摸摸自己的胳膊,葉皖勉強一笑:「瑪麗蓮,秦也很棒,祝你們幸福!」心裡暗暗為秦的排骨架似的身板擔憂,不知道能不能經得起瑪麗蓮的索求。

    好在瑪麗蓮和葉聊了幾句,就和荷來塢興致勃勃地討論起生日宴會之類的話題,於是葉皖和秦川聊了起來。

    葉皖不知道荷來塢和瑪麗蓮在電話裡是怎麼交代的,當然更不相信秦川是荷來塢的線人。所以在沒有摸清情況之前,並不敢直截了當的要求秦川幫忙,兩人聊的僅限於生活工作之類的話題。

    秦川在華幫做事,華幫在堪培拉有一家母公司,名叫澳華貿易投資公司,子公司大約有十幾個,涉及運輸、娛樂和房地產等行業。

    秦川在母公司任投資部經理助理,是一份相當優渥的工作。葉皖不相信他會知道真實情況後會幫助自己,但是既然來了,多少要套取點東西,否則也對不起自己掏錢的這頓午餐。

    好在葉皖在荷來塢幫助下,看到了很多密級資料,瞭解到了一些內情,一邊和秦川泛泛的聊天,一邊暗自在心裡對比,慢慢的也有了個清晰的脈絡。

    鄭溥,是澳華貿易投資公司的董事長,該公司的總經理是一位澳籍職業經理人。葉皖沒有興趣、也沒有精力把這家公司的底翻出來。他的任務,只是要找到鄭德龍和管偉國。

    「秦,我還是第一次來到堪培拉,這裡的氣候比北京要好。」

    「是的,葉先生,堪培拉是一個美麗的城市,而且綠化率特別高,空氣很好,是個適宜於生活的城市。」

    葉皖露出一絲焦急的神色,看了荷來塢一眼後,誠懇地說道:「秦,你知道,我是持旅遊簽證過來的。我在大陸…有點小麻煩,我想先在這裡賺一點錢,然後再回國。你可以幫我嗎?我想你一定可以有辦法的,對嗎?」

    葉皖來時已經詳細和荷來塢研究過,如果接近華幫,找到鄭溥,這需要一個過程。兩人粗粗的制訂了一個方案,就是由葉皖引導,隨機應變。

    葉皖從來不認為有憑空的人情可得,所以他從桌下把一個信封塞到秦川的手中,裡面是整整5000澳元。誰知道秦川臉色一變,像被燙到手一樣縮回了手,結結巴巴的用中文說道:「葉先生,我不要錢,我可以幫你…請你…」

    「對不起!」葉皖看到瑪麗蓮疑問的眼神,立刻把信封裝入口袋。秦川舒出一口氣,皺著眉頭對瑪麗蓮說道:「親愛的,我和葉先生用中文聊一聊中國的事,你不介意嗎?」

    瑪麗蓮咯咯一笑,摟著秦川狠狠的吻了一口,朝葉皖一笑,又轉身和荷來塢聊天。

    秦川掏出潔白的細紗手絹,揩了揩臉上的唇膏,向葉皖歉意的笑了笑,這才開口說道:「葉先生,我是澳大利亞人,但我同時也是個華人。我到澳大利亞之前,已經是一名初中生。我有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

    換了個姿勢,秦川繼續說道:「我想,你如果真的需要我的幫助,就應該直截了當的開口。瑪麗蓮是個好女孩,她的表哥,荷來塢,以及她的家族對我都很好。荷來塢是一名警察,而你突然從中國來,而且給我的好處費我不知道有多少,但我想可能有至少四五千澳元,甚至是美元。你不是想做事,而是有其他任務,對嗎?」

    葉皖無言地看著秦川,他靦腆的外表下,有著細膩聰慧的心思,鏡片下的眼神炯炯有神,顯然他在華幫能坐到中層的位置,絕非偶然。

    「好吧,我承認,我來這裡其實是想找我的女朋友,她來堪培拉已經兩年了,我和她失去了聯繫,但是據說可能在華幫的勢力範圍下,她叫張劍,來自中國的深圳。荷來塢,是我來中國前的一位朋友給我的聯繫方式。」

    葉皖攤了攤手,掏出皮夾,把張劍和自己的合影翻給秦川看,瑪麗蓮湊過頭看了一眼,驚呼起來:「哇,葉,你的女人真是太美了!」

    「謝謝!」葉皖禮貌地笑了笑,又用中文對秦川說道:「其實,我可以尋求當地警察的幫助,但是我在國內的朋友告訴我,找警察遠遠沒有找朋友幫助快。所以我找到了荷來塢,而荷來塢又把你介紹給了我。」

    這番話真真假假,秦川雖然仍然有點疑惑,但是看到照片卻更加信任葉皖。

    葉皖不知道秦川會不會賣了自己,所以現階段還絕對不能說出真相,但是不找個理由,又無法讓秦川信服,於是葉皖編造了這番話,說到後來,葉皖都懷疑自己究竟是不是在說謊。

    張劍,寶劍兒!葉皖恨不得把手頭上所有工作全部甩掉,去找她。

    「葉先生,我想我可以幫你,但是你…有沒有什麼特長,或者說你學的是什麼專業?」

    葉皖想了一會兒,還是覺得以武力迅速征服人心,進而接近鄭溥來得快。

    「我嘛,沒什麼文化,只是有點子粗笨力氣,當個打手保鏢的應該還可以。」

    秦川斜眼看了半天,卻實在看不出葉皖哪裡有粗笨力氣,正想說話,葉皖伸手拿過一瓶啤酒,雙指捏在瓶口,微一用力,竟將瓶口捏碎,手指一搓,玻璃碴籟籟而落,拇、食二指卻連個紅印都沒有。

    「哇!這是怎麼回事?」瑪麗蓮沒注意這邊的動靜,撲了上來看著破碎的酒瓶,一臉詫異。

    而秦川卻早已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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