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葉皖差點嚇出心臟病的一名外事辦官員,面色蒼白,哆嗦著撲向韓世洙,摸了摸他還有氣,站起身來衝到葉皖身邊,指著葉皖厲聲喝道:「你是誰?竟敢毆打外國友人,你今天別想走,錢健,打電話報警!」
葉皖一把攥住他的手指,輕輕一拗,那人頓時弓下身子,痛得冷汗直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是像你們這樣的奴才多了,高麗棒子才會欺負到咱們頭上來!」葉皖毫不客氣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高麗是什麼?一個小半島,自古以來,不是給東家當奴才,就是給西家當走狗,何曾有過他們自己的歷史?這樣的人你們都當爺供著,你們還是不是中國人,還要不要臉?」
葉皖頓了一頓,掏出證件遞在他面前:「你看好了,這是什麼?我根本不是武當派的人,我的事與他們無關!我還告訴你,如果你以後想找武當派的茬,別讓我知道了!」
葉皖蹲下身子,面色猙獰:「我告訴你,這個工作證,還有個外號,叫『殺人執照』,你懂嗎?」
外事辦官員早被葉皖嚇得魂不附體,唯有點頭而已。
葉皖重新站起身來,指著一地韓國人,用英語道:「我知道,你們不服,不過沒關係。等你們傷養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我在北京,叫葉皖。」
葉皖的目光冷冷從幾名韓國人身上掃過,腳尖一挑,一根丟在地上的長槍「嗡」的一聲,宛如矯龍般穿過半個大殿,奪的一聲釘在白壁上。
「不過到時候找到我,我只負責殺人,不負責收屍!」
金至奎立在一旁,早嚇得雙腿發軟。見葉皖朝他走來,嚇得一邊往後退,一邊求饒:「葉先生,我是文化參贊,我是外交官,你不能動手!」
「呵呵!」葉皖露出滿口白牙,臉上的笑容又陽光,又舒展,衛楠看得怦然心動,心花怒放,金至奎卻如見鬼魅,一跤跌倒在地。
葉皖走上前,緩緩彎下腰來,伸出一隻手臂將金至奎拉起。
「金先生,你是文明人,我怎麼會打你?不是有一句俗話,叫做:我可以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會誓死捍衛你說話的權利。是這句話,沒錯吧?」
金至奎上下牙捉對兒打著架,說不出話,只是點頭。
「嗯,我也是這個意思,這個多元化的世界,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何必為了意氣之爭,而動刀戈呢?」葉皖伸臂摟住金至奎,手指輕輕在他玉枕穴上掃過。
「金先生,以後歡迎你常來作客,與你討論、聊天,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葉皖將金至奎親手送到座位,扶他坐下,這才對外事辦的人說道:「打電話叫醫生來吧,這裡看來有人需要治療!」
胖道士站在衍化身後,偷偷扯了扯衍化的衣襟:「師傅,葉皖師弟怎麼對他好起來了?」
衍化轉過頭,微微一笑,並未回答。
以衍化的眼力,早看出來葉皖點中金至奎的玉枕穴,不出三天,金至奎就會出現頭腦發暈、思維紊亂、說話口齒不清的症狀,極似得了癔症。
這我們可不負責任,您老人家出門不是還好好的嗎?衍化偷偷對著宋鳳梧一笑,甚是猥瑣。
派出所出警速度還真快。葉皖一見帶隊的人,倒樂了!竟然是上次給小滿辦戶口時認識的塗所長。
塗所長見這麼多韓國人被毆打成重傷,心中驚詫可想而知。葉皖並未等衍化出面,拉著塗所長轉入一間偏房,出示了證件,又說明了對此事負全責,余所長這才放下心來!
如此大事,一個鎮派出所哪裡敢做主?有人肯認,自是再好不過!塗所長也認出了葉皖,滿面堆笑道:「葉…領導,有你擔著,我就沒什麼好怕了,呆會兒把他們全拉到醫院,交個報告我就不管了!這事,嗨,真他媽解氣!要是老子在這,寧願不要這身皮,也得把這群高麗棒子揍個半死!」
葉皖肚中暗笑,你還要打得過才可以吧?
兩人又敘了會舊,一前一後轉回大殿。
醫院的救護車開到半山崖,跑上來兩名救護醫生,一見滿大殿躺著的人,根本不知如何是好。葉皖見狀便叫幾名武當派弟子幫助抬下山,眾人皆服於葉皖的勇武和膽量,見衍化含笑頜首,便亂哄哄搶上前幫忙,不過免不了笨手笨腳,磕磕碰碰,畢竟是生手嘛!
衛楠出門前,期期艾艾走到葉皖面前,語未出臉先紅。
葉皖笑道:「你好!」
衛楠是武漢大學旅遊系學生,業餘兼職導遊加翻譯,巧合之下兩次遇見葉皖。第一次以為葉皖要自殺,這一次卻葉皖大展神威教訓韓國人,心裡生出奇異的感覺。「葉皖,你真的是武當派的啊?」
「是啊,怎麼啦?」
衛楠咬了咬嘴唇,抬起頭來問道:「那,你是道士嗎?」
「道士?」葉皖笑了起來,「你看我像是道士嗎?我是記名弟子,你要認為我是俗家弟子,也成。就是能喝酒能吃肉能打架能找老婆生孩子的那種,要是和尚,那就是花和尚,呵呵!」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衛楠聽到「花和尚」三字,心如鹿撞,赧顏看著葉皖,只覺得葉皖眉眼口鼻,竟是無處不順眼。
「那,我的電話你沒丟吧?」
葉皖掏出手機晃了晃:「呵呵,記下了。」
這時有人來喊衛楠下山,衛楠慌慌張張應了一聲,低眉順眼伸出一隻手想要與葉皖相握,卻不大敢。
葉皖跨上半步,緊緊握住了衛楠的手。
「謝謝你救我,我這邊的事忙完,會專程去看望你。」
衛楠喜得耳朵根都紅了,突然勇敢地抬起頭,飛快說了聲:「我等你!」轉身咯登咯登跑下了台階。
哎?似乎有點問題啊!葉皖歎了口氣,轉入進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