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燈火今天一天忙得小腿抽筋,晚上回到家倒床就睡,這才爬起來。雷震雨害死人吶!
那名駕駛員被李非捏碎了喉嚨,也怪李非酒多了,下手不知輕重。葉皖和李非去一趟北京,幹掉三個人。心情便不那麼愉快,武揚眉看在眼裡,卻不明所以。
「喂,你們倆,怎麼這幾天老是無精打采的?」
葉皖看了武揚眉一眼,沒吭聲。李非翻了翻眼珠子:「哥哥我最近腎火太旺,鬧的!」
「哼!過幾天學習就要結束了,還不知道珍惜!」
葉皖一驚,算算來這已經有兩年,所有國安課程都已結束,特種兵的訓練雖然照舊,卻已沒有新東西了,不過是日常訓練罷了。
望著依舊喧鬧的訓練基地,葉皖倒生出強烈的不捨之情。
自己是國安的,而李非卻是特種兵,兩年來,兩人建立了深厚的友情,這一分離,還真捨不得!
再次恢復訓練,葉皖和李非不知不覺中拿出了百倍的熱情,一草一木總關情,兩人也不知如何面對必然的分離,只有把精力傾洩在訓練場上。
標靶被打得稀爛,汽車被開得猶如耍雜技,而格鬥訓練中的對手,紛紛遭了秧,直到一名特種兵被李非重拳擊暈在訓練場上,李非才明白,有聚有就散。
這一日葉皖剛剛訓練結束,正準備去吃飯,武揚眉跑過來拉著葉皖就跑:「帶你去吃飯,來人了,你認識。」
我認識的?葉皖掙脫武揚眉,快速抹了個澡,換上衣服,一邊走一邊思索,這特種大隊還有認識的?
走進餐廳,葉皖看著老頑童似的謝亭峰,恍然大悟!
謝亭峰和武光輝、周敏都是熟人,也算是個武林高手,一身通臂拳出神入化,和武光輝打交道時認識了武揚眉,喜歡這個孩子的率真,順手就收了當徒弟,但是功夫卻半點都沒有教,只不過掛個名,給武揚眉當個門神罷了。
謝亭峰一見葉皖和武揚眉攜手而入,高興得一張老臉都要開了花:「葉皖啊,快進來快進來,來坐我這!」
「謝老好!」葉皖快步上前,坐在謝亭峰左首。謝亭峰右首坐的是周敏,還沒開口,謝亭峰眼睛一瞪:「位子那麼多,你不能坐過去點兒,揚眉,來坐師傅這!」
這老頭,一句話居然有怒有喜,真是愛憎分明!周敏搖了搖頭,坐到武光輝身邊。
謝亭峰此次來訪,一是要正式將兩名得意弟子接回去,另一個原因是要分派任務。
「葉皖啊,你看這揚眉是我徒弟,你有沒有這個意思啊?」
葉皖一楞,正想說自己有師傅,腳下一疼,低頭看去,卻是武揚眉踩了自己一腳。
「謝老啊,你真要收我當徒弟?我可是武當派的啊!」
「嘁,你的底子我還不知道?那個什麼鶴的老牛鼻子,教了你幾年,就鬼影子不見了,算什麼師傅?你跟著我啊,吃香的喝辣的,就連以後找老婆,師傅都包了!」
謝亭峰說的又俗又噁心,葉皖聽了直皺眉,偏偏武揚眉卻是一臉期盼地望著葉皖。
唉,多一個師傅就多一個吧!反正是虛的,葉皖也不指望謝亭峰能教給他什麼。
「師傅在上,徒弟給你叩頭了!」葉皖跪下身子,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頭,喜得謝亭峰老懷大慰,伸手從懷裡摸出一把勃朗寧小手槍,作為見面禮當面給了葉皖。
武揚眉卻眼饞起來,一把搶過小手槍看得垂涎欲滴:「師傅偏心,我進師門時,你可什麼都沒給我,我也要槍!」
「有,有,揚眉啊,師傅家還有一把,與這是一套。這是公的,那把是母槍,兩把正好是一對兒,趕明兒師傅把母槍給你,好不好?」
眾人聽得哄堂大笑。武揚眉又羞又喜,心裡翻翻滾滾的都是「公、母、一對兒,」低著頭摸著槍一聲不吭。
謝亭峰開完玩笑,臉一板:「小葉皖,你聽著,你入我門派,好叫你知曉,我們乃是『祁派通臂』,老祖宗傳下的玩藝兒,自明朝就有記載,清時發揚光大。你乃是我祁派通臂第18代弟子。」
葉皖這才知道自己入的是啥派,通臂拳葉皖懂一點皮毛,卻未曾精研,也沒有與精通此拳的人切磋過,聽謝亭峰這意思,似乎還真是想傳這套拳。葉皖以武立身,聞之則喜。
謝亭峰收了個好徒弟,心裡高興,酒桌上便敞開了酒量喝。武光輝和周敏存心要看謝亭峰丟醜,茅台酒一瓶瓶的開了上來。
等桌上已經擺了六七個空瓶的時候,謝亭峰原來都已經迷迷濛朦的雙眼突然明亮起來:「嘿嘿,小武、小周,你們兩個兔崽子想灌醉我?道行淺了點!」大力拍著葉皖的肩膀:「徒弟,替為師敬酒!」
葉皖正在想,如今怎麼和武光輝攀輩份,聽謝亭峰吩咐,便端著滿杯站了起來。
武揚眉看葉皖一張臉已經透紅,心疼起來,劈手奪過酒杯,嗔道:「臭師傅,你自己不能喝就不喝,不許叫葉皖帶酒!」
謝亭峰一楞,哈哈笑了起來:「丫頭啊,你哪裡知道,這小葉皖一人能喝你老子兩個,這一斤多酒,他根本看不上。」
「那也不行,我代他喝!」武揚眉一口喝乾了杯中酒,喝的有點急,嗆得眼淚都流了出來。葉皖順手輕輕拍著武揚眉的背,又遞過一張紙巾。
武光輝咧著嘴笑,謝亭峰嘿嘿一樂,周敏不動聲色地看這一場好戲。
吃過飯,謝亭峰才說明來意。要特種大隊為葉皖和武揚眉作評定報告,大概就是畢業證書的意思,另要葉皖和武揚眉明天一早到國安局報到。看著幾人吃驚的表情,謝亭峰瀟灑揮別。
時間這麼急,連告別都沒時間,葉皖回到宿舍,匆匆收拾了包,晚上等李非回來又拉著鄭鐵柱幾人喝了頓離別酒。
特種兵離隊是不允許互換通訊地址的,平常也嚴禁相互打聽。所以葉皖強忍著不捨之情,一一惜別,好在李非的家認識了,自己是國安的,他也能找到。
第二天一早,葉皖和武揚眉帶著簡單的行李,在眾人揮別中啟動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