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基是俄羅斯人,天生狂熱的民族主義份子。他與貝隆的結合,完全是美國人撮合的,貝隆在阿根廷獨立旅任上尉,這個獨立旅事實上就是特種部隊,只不過名稱不一樣罷了。而金斯基當時僅僅只是一名有著幾十個手下的莫斯科街頭小霸王。金斯基雖然一直在努力擴大「紅色青年先鋒隊」的影響,但奈何面對巨無霸般的「光頭黨」,終究能力有限,無法提升自己實力。
結果,在美國人的干涉下,貝隆橫空出世,進入了金斯基的小祖團。在社團裡,貝隆憑藉著超過金斯基的智慧和天生的領袖氣質,在美國人的幫助下,重新制訂了社團宗旨,並且居然註冊成功!
自此,「紅色青年先鋒隊」開始真正在莫斯科揚名。先是一些有著外國勢力背景的黑社會團體被連根拔起,接著是在莫斯科的一些外國公司、企業、辦事處受到恐嚇。恐嚇的內容由增加俄籍雇工薪水、改善工作環境,到收取保護費、強行派遣安全人員進駐等等,不一而足。
紅色青年先鋒隊的行為,不僅引起了警方的注意,並且很快引起了莫斯科「光頭黨」的興趣。在貝隆與光頭黨首領進行了一次密談後,貝隆宣稱:紅色青年先鋒隊併入「光頭黨」,並作為光頭黨下面的一個獨立機構繼續存在。而「光頭黨」同樣散出消息:紅色青年先鋒隊,由光頭黨領導和!
這樣一來,連警察都不敢輕舉妄動。克格勃倒是始終在觀察和監控,但是發現紅色青年先鋒隊一直沒有做出出格的事,並且在大原則上沒有損害俄羅斯的利益,所以也沒有針對他們採取行動。
紅色青年先鋒隊的成員及其追隨者遍佈全俄羅斯,約有5萬名。作為一個極端民族主義的社團,給全俄羅斯,尤其是莫斯科的外國人造成了極大的威脅和心理威懾。如果能夠一舉奪回首領寶座,對於金斯基來說,無異是一個極好的發展機遇。
更何況,雖然金斯基同樣痛恨美國人,但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他又不得不對美國人屈服!
能將罪責拋給貝隆,這樣就一舉兩得了!金斯基琢磨著莫妮卡的話,將信將疑。
莫妮卡一直在細心觀察金斯基,見金斯基眼珠亂轉,臉色數變,已知他心有所動。
「上校,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紅色青年先鋒隊』是您一手創辦的,現在那名阿根廷來的流亡上尉做了首領,這對您可太不公平了!」
金斯基根本就未從過軍,哪裡有什麼軍銜?莫妮卡這樣說,是把他與貝隆抬到同等高的地位,這一聲「上校」的含義就很值得玩味了。
「你想殺了我,還要我相信你?」金斯基確實動了心,但是莫妮卡打的一槍卻讓他梗梗於懷。
「上校,坦白的說,我確實是向您開槍了,但是我確認是認錯人了,我以為你們是烏克蘭隊的。」莫妮卡說起謊話根本不會臉紅,何況在這生死關頭,面對幾個嗜血的廝殺漢,如果不盡快降服,隨時都會丟掉性命。
金斯基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果然有點像烏克蘭特種兵穿的那種灰綠相間的叢林迷彩,不由得信了幾分,狐疑地問道:「那後來交火後你為什麼不說話?」
「哦,親愛的,難道你認為我有時間說話嗎?我如果不是躲得快,你們會把我打成一團碎肉,天吶!」莫妮卡的眼裡迅速起了霧,水汪汪的眼睛,配合著妖嬈豐滿的身體,很快打動了金斯基。
「那麼,你要如何做?」
「很簡單。我們找到貝隆的隊伍,再將他們殺光。這樣中情局如果問起來,就可以撇清我們的責任!」莫妮卡很巧妙地用「我們」來接近關係,金斯基搖著腦袋想了一會,又問道:「你也是美國人,為什麼要幫我?」
身後站著的幾名恐怖份子齊刷刷地望著莫妮卡。他們一直在聽,雖然大道理不明白,但總是知道「構陷」二字是有點好處的。如果這個面如桃花的女人騙了自己,說不得只要殺掉。此時正是緊張時刻,就連一句話都沒聽懂的武揚眉都感到了無邊的殺氣。
金斯基也期待著莫妮卡的解釋,如果莫妮卡能夠說的合情合理,自然可以相信她一次,進行合作。
莫妮卡仿若對周邊的緊急氣氛沒有感覺,挪了挪一直斜跪著的雙腿,哀怨地看了金斯基一眼。金斯基掏出刀「唰」的一聲割斷繩索。
莫妮又伸出兩條渾圓的大腿,慢慢活動著氣血,磨蹭了半晌,直惹得一群大兵都要發毛加發情,才慢慢地開了口。
「我雖然有美國國籍,但我不是美國人,我是希臘人。我加入美國國籍,不過是為了自己的生活好一點,我對美國又有什麼感情可言?更何況,我認為上校先生確實比貝隆更為適合作首領,所以我願意幫助您。」
柔軟的身子貼著金斯基,莫妮卡的手緩緩拂過金斯基的胸口,一路向下到了襠部,輕輕地揉了起來。
金斯基被莫妮卡搞得心猿意馬起來,體熱發躁,待得莫妮卡的軟軟的唇輕輕地吻住自己的耳朵時,金斯基渾身一麻,跳了起來,狠狠摟過莫妮卡揉搓起來。
幾名手下騷情地吹著口哨,武揚眉卻看得一楞一楞。這外國人,真不要臉!
金斯基鬆開水蜜桃似的莫妮卡,轉過身子吩咐道:「兄弟們,去幹掉貝隆!」
「嗷!」
「烏拉!」
這群亡命徒已經被莫妮卡成功的鼓動,紛紛表示。
哼,哼!就憑你這腦袋瓜子,想和貝隆爭老大?除非我瞎了眼才會幫你!莫妮正在暗自得意中,一名大漢越眾而出,叫嚷起來:「頭兒,別信了這個女人,她是中情局的人,怎麼可能幫我們,是我們殺掉三個美國佬的!」
此言一出,金斯基的臉陰了起來,幾名恐怖份子這會才想到問題的關鍵。
「你憑什麼說我不會幫你們,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是希臘人!」莫妮卡盯著那名大漢,眼神像蛇一樣既無情又冰冷:「如果你忠於貝隆,那麼你可以離開這裡,如果你忠於上校,就應該多想想怎麼樣才能殺掉貝隆!」
「媽的,我就不相信你!老大,幹掉她,我們以後就做僱傭兵,縱橫天下,誰人能擋?」
金斯基本來倒未必沒有嘯傲江湖的想法,但是如果有另外一個更好的選擇,比如重新奪得紅色青年先鋒隊的首領位置,倒也不再惦著混世了。
金斯基神色陰晴不定,一會兒看著莫妮卡,一會兒又看著提出反對意見的那名手下,眼光掃處,見其他手下又開始搖擺不定,心裡暗怒,已動了殺機。
「契裡年科,我的兄弟,你說,是跟著我,還是回去找貝隆上尉?」
大漢契裡年科攥著半自動步槍,眼中的怒火毫不掩飾,恨恨地看了莫妮卡一眼,「呸」了一聲:「我誰也不跟,我退出!你也要當心不要被這個婊子賣了!」說罷,轉過身背起槍就要走。
這實在是犯了大忌!就連其他的幾名恐怖份子都很不滿契裡年科的做法。金斯基見狀,咬著牙一聲冷笑,端起槍兩個點射,契裡年科一聲悶哼,栽倒在地,頭已經被打成爛西瓜。
武揚眉吃驚地看著這場內訌終於到了高潮。雖然她聽不懂,但也能分析出這是莫妮卡作的怪,瞧往莫妮卡的眼神中不免就多了些提防和害怕。
「埋了!」金斯基收起槍,吩咐手下。轉過頭又看著武揚眉:「這個女人怎麼辦?殺掉吧!」
莫妮卡根本不在乎武揚眉的死活,但是瞧著金斯基毫無感情的一張臉,說不出的反感,扭過臉望著天空:「留下她,可能有用!」
一句話,救了武揚眉。
金斯基帶著兩個女人和幾名手下草草埋了契裡年科,順湖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