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說:「以他的身手,城門邊三百餘兵未必是他的對手。」
我說:「莫非他來這裡有更大的陰謀?」
首長歎息說:「只要不是衝我來的就行了。」
我想這裡的城主不是東西,這個首長也不是好傢伙。手指一彈,將指甲裡的魔氣彈在他的脖子上。他一聲驚叫,立刻向脖子上摸去。開始他還以為被飛刀飛中了,一摸才知道什麼也沒有。不過,接著,他的手再也沒有離開過脖子。因為我使用的魔氣,足以讓他在兩個月內,無法將脖子上的痛癢除去。相信他就算找遍城裡各大醫店,也是枉然。
他不斷搔著脖子,越搔越難受。一會兒,他喚來幾個人替他搔。我躲在一邊笑,心想不給你厲害,你不會體會別人所受的痛苦。
一個城兵問:「首長,你脖子到底怎麼啦,一點問題也沒有啊!」
「閉嘴,馬上替我去找醫生來,我受不了了。」
這樣教訓他一回,心裡也舒服了。我慢慢退出囚室,來到街上。我重新化成身,恢復了從前的樣子。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的是,在大街上,突然在人指著我說:「就是他,就是他!」
原來,我已經成為城主的通緝犯,貼了告示,只是我不知道而已。見城堡裡有許多人,我躬身鑽進人群之裡,很快消失在他們面前。等他們追過來,我已經變成一個長滿鬍鬚的老頭。
化了身,望著那群城兵不斷排開人群,想從人群中搜到我。一個城兵在我身上推了一把,凶狠狠說:「老不死的,讓開點!」
我裝著很脆弱,被他一把推倒在地。這時一個年輕人將我扶起來,我感激般望著這個年輕人,衝他笑了笑,說:「謝謝你,年輕人。」
年輕人衝我一笑說:「老爺爺,這城裡的官兵正在搜人呢?你就別到人群中去走動,免得傷了你。」
過一會兒,城兵消失了。我便跟年輕人聊了起來。從年輕人的嘴裡,我知道灰狼城主的確很無道,經常欺壓百姓,弄得百姓叫苦連天。除此之外,我還知道這灰狼城堡乃屬於神界地盤,歸屬於宇王區。宇王區乃是神界第一區,想不到在宇王區,居然會有這樣的無道城主。
我緊緊握著拳頭,決心教訓城主。經過一打聽,才知道城府在這裡不遠處。於是,我告訴年輕人,向城府走去。一路上,我化身老人,走得很慢,不希望讓人們看出破綻。快到城府時,我立刻變身為一個相士。
舉著相旗,穿著相服,我自信滿滿走到城府門邊。將相旗放下,坐下來,我便喊道:「看相羅,看相羅!」
府衛兵走出來,立刻揮著手說:「喂,看相的,別在這裡看相,走遠點。」
衛兵穿著布衣,手握刺刀。我立刻笑臉相迎,說:「兵爺真是好相啊!」
衛兵聽到我這麼說,好奇起來:「相士,你說什麼?」
我騙道:「兵爺印堂發亮,必有紅運。如果沒有猜錯,兵爺今年必定能夠娶妻生子,陞官發財。」
說完這句話,我立刻轉身要走,可是衛兵一把叫住我,好奇說:「相大爺,先別走,請問你法號。」
我摸著假須,似有其事道:「貧道法號空空,在灰狼城,在我手裡看過相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不服我的。」
衛兵盯著我,說:「空空相爺,你真的看相準嗎?那麼,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我壓低聲音說:「兵爺,我沒有騙你,今年,你會升職,而且你還會娶到一個讓你滿意的妻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瞞你。」
「來,這是賞金。我給你的。」衛兵喜道。
我馬上擋回他的手說:「不,兵爺,我怎能收你的錢呢?你替城堡百姓做了多少好事啊!你看守著一城之主,保全城人平安,我怎能收你的錢呢?」
衛兵說:「也罷,那我有事,先走了。」
「哎!」
衛兵見我歎息一聲,回過頭來盯著我。
「你歎什麼氣呢?」
我無奈說:「不瞞你說,有一件事,我說出來怕你會不開心,怕你沒有勇氣接受。這也是你陞官的一次良機。」
衛兵眼睛一亮,便道:「相士但說無妨。」
我說:「我今天早上替全城的百姓卜了一卦,不卜不知道,一卜嚇一跳。據卦上分析,灰狼城可能在兩年內受到最大的危險。而只有一種方法解決。」
衛兵聽後,便問:「為什麼?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我說:「卦上分析,灰狼城會受到妖界的騷擾,妖怪們可能前來將灰狼城裡的居民擄去食吃。卦上還有明示,城主將面臨最大的危險。」
「什麼,城主有危險。」
我馬上將他的嘴巴封住,向兩邊看了看,一副生怕被人聽到的樣子。見四周沒有人,我便對著他的耳朵小心說:「這個消息你千萬別傳出去的,否則我空空會有危險。好了,我得走了,兵爺你就當我從來沒有說過吧!」
衛兵說:「先別走,請告訴我,我們能用什麼方法解決。」
我壓低聲音說:「兵爺,你沒有生命危險,就別理會這件事了。要不是我看兵爺心很善良,也不會如實相告。」
衛兵認同說:「是啊!可是,身為城主的衛兵,我不能看著城主受到危險啊!要是他死了,我的工作也丟了啊!」
我低下頭,說:「兵爺放心,我今年紅運當頭,不會有事的。」
衛兵說:「還是告訴我,怎麼樣才能幫助城主吧?」
我有意感慨說:「辦法倒是有,不過我想城主不會接受。而且,衛兵也未必願意幫助城主。」
衛兵好奇道:「什麼事?」
我說:「要想救城主,除非讓我去替城主除去他頭上的引妖氣。」
「引妖氣?那是什麼東西?」
「就像魚兒聞到魚餌會上鉤一樣,引妖氣是一種妖怪聞到便會來的妖氣。只要將城主身上的引妖氣散盡,妖怪就不會來這裡搗亂了。」
「可是,從前妖怪為什麼不來呢?」
「那是他身上還沒有引妖氣?」
「哦,那是怎麼回事?」
我解釋說:「引妖氣是一種在一定階段才形成的氣體,並不是生來就有的。城主身上的引妖氣,現在還沒有散發出來,可能再過兩個月,他身上的引妖氣便會散出來。一旦他身上的引妖氣散出來,城堡將再無寧日。」
衛兵的臉變得慘白,一想到妖怪會來,他當然也會害怕。於是他說:「你能除去引妖氣?」
我自信說:「是的,祖師爺曾經將去引妖氣的方法告訴了我的師父,可是我的師父一生也沒有機會用過。後來,師父傳給了我,我以為也沒有機會使用,直到預知城主的事,才知道我的一身道法,沒有白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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