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將他攔住後,問道:「花無心,我想請問你一件事,你跟雨心是不是真的?他不是喜歡她?」
花無心沉默望著這個跟他性格相差不大的年輕人。起初沒有說任何話,沉默了許多。直到冷風的目光越來越冷漠,他才吞吞回答:「是的,我喜歡她。」
冷風說:「我也喜歡她。」
花無心點點頭說:「自我跟父親來這裡的第一天起,就知道你們之間的關係。」
冷風說:「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從我身邊將她奪走,你應該知道她對我來講,多麼重要。」
花無心說:「可惜她喜歡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希望喜歡的人跟自己在一起,難道她不希望嗎?」
冷風握緊拳頭,說:「不,她喜歡我,就算現在跟你在一起,她還是喜歡我。」
花無心說:「如果她喜歡你,為什麼她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如果她喜歡你,為什麼你要來找我?」
冷風的拳頭握得咯咯響。他的憤怒已經到了極點。
花無心說:「算了,我們又不是敵人。況且你跟雨心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們又何必動手呢?你跟雨心可以成為朋友,如果你有心的話,一樣可以跟我成為朋友。」
「不!」冷風冷冷說,「我冷風不需要任何朋友,只要有雨心就行了。」
說到這裡,他再也控制不住。向花無心撲過去,兩個身影頓時廝打起來。這兩個孤僻的年輕人一打起來,還真不簡單。一點也不保留。兩個人都用了許多高明的神術。
一連串的打擊過程中,他們都沒有佔到便宜。而打鬥的時間卻持續很久。終於,夏雨心聞訊趕來。
她一來,便要求他們不要再打,可是兩個身影越打越凶,大有不停止的想法。旁邊的觀眾越來越多,驚動了神界許多神人。
終於,兩個年輕打累了。直到他們的父親都趕到這裡的時候,打鬥才真正結束。
花河跟冷笑世相見,都有些吃驚。原來他們從前是一對很好的朋友,只因世事變遷,許多年沒有相見。想不到竟然會因兩個人的兒子的打鬥而相見。
兩個人一見面,便擁抱在一起。見到這一幕,冷風與花無心都驚呆了。明白是這麼回事之後,兩個人都低下了頭。這兩個年輕人都幼年喪母,十分聽從父親的意願。見兩個長輩是朋友,他們也不好意思再愁視對方。
當他們的父親知道他們是因為一個女孩而打鬥時,都深深歎了口氣。原來,冷笑世與花河曾經也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孩。冷笑世幸運擊敗了花河,得到了心愛的女孩。而花河便因為失戀,離開冷笑世,再也沒有跟他聯繫過。
沒想到數千萬年之後,相同的事在他們的兒子身上上演。這一次不同的是,當年失敗的花河之子卻幸運成為女孩的青睞對象。
知道這些事,冷笑世無比感慨,拍著兒子的肩膀,苦笑說:「風兒,在你沒有出生之前,你的母親風華絕貌,是公認的難得女孩。當時我幸運擊敗了無心的父親,十分開心。而且雖然我勝了他,可是我跟你的母親在一起生活那麼多年,從來沒有真正開心過。我常常會懷疑她還在乎無心的父親,這種心思,使我們的關係十分緊張,最後你的母親也承認當時無論選擇誰,都是錯誤的。最正確有選擇就是兩個人都放棄。」
冷風望著傷感的父親,從父親的身上,他可以感覺出,父親一直對母親的事耿耿於懷,一直都沒有開心過幾回。相反,沒有得到真愛的花河,經過一段時間的調整,創傷慢慢癒合。
他聰明感到,強求一種愛戀,是錯誤的。真正的愛情,必須順其自然,就像田里的禾苗一樣,只能讓它自然成長,而不能拔苗助長。
他忍受最大的傷感,走向花無心,伸出手勉強一笑說:「無心,恭喜你。」
花無心不明所以問:「怎麼回事?」
冷風說:「我決定放棄雨心,從此之後,我不會再打擾你們的世界。你們會太平生活下去,直到結婚生子。」
花無心緊緊握著冷風的手,沒有再說一句話。見冷風如此大度,旁邊的夏雨心開朗一笑,走到他的跟前說:「謝謝冷大哥成全。」
冷風沉默無語,然後跟著父親離開了。
他失戀之後,要求離開神力區。冷笑世體諒兒子的心情,便向神力天神請求,離開這裡。從此之後,冷風再也沒有見過夏雨心,只知道她還生活的花無心的身邊。而且,他欣慰知道,花無心成為第722任命運之神的接班人。
靜靜聽著冷風的述說,我才知道,酒的確少了些。酒瓶裡的酒已經干了。命運女仙盯著冷風,視線一直沒有移開過。
她可能想,如果當時冷風不大方將原本可以爭奪的女孩,拱手讓給別人,那麼,她能不能出現,還是一個未知之數。
如果她的母親當年選擇的是冷風,而不是他的父親命運之神(花無心),也許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嗜酒如命,流浪大陸。
她深歎一聲,說:「冷大哥是一個慷慨之人,一生中最喜歡的女孩能夠讓給別人,這一點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我欣賞像冷大哥這樣大度的男人,不知冷大哥今後有什麼想法。」
冷風說:「我已經接受神界的使命,去完成一件最有意義的事情。」
「哦,什麼事情?」
冷風搖了搖頭說:「對不起,逢人只說三分話,這些事情我不便奉告。」
我點點頭說:「冷兄弟離開雨心之後,還會找女朋友嗎?」
冷風說:「不會!」
我好奇道:「為什麼呢?」
冷風說:「因為天下可能沒有女孩能再挑動我的心扉。」
女仙微微一笑說:「像冷大哥這親的至情至性的男人,相信世間不多。我相信就算沒有選擇你的雨心,一定會在沒有你的日子裡,懷念與你一走生活的歲月。」
冷風說:「也許吧!不過,至少她現在還挺幸福。聽說跟命運之神已經生了一個女兒,現在又懷了孕,還會生一個孩子。」
女仙說:「是的,是一個女孩。她生下她十年之後,因為看見一件舊東西,觸景生情,離開這個世間。」
冷風盯著女仙,莫名其妙。
好一會兒,他才說:「你似乎知道她的未來?」
女仙這才發覺一時激動,說錯了話。立刻封住口,不再說話。
冷風說:「你剛才說雨心生下另一個孩子,十年後就死了。你懂得占卜嗎?知道未來發生的事嗎?」
我打斷冷風的話,說:「冷兄弟,別聽她的。她只是隨口亂說。」
女仙狡猾道:「是的,我會一點相術,但是不高。不知能不能看懂那位雨心姐姐的命運。」
冷風苦笑說:「是也罷,不是也罷。反正她的生命不再與我有關。算了,何必聊這些事呢?跟我走吧!再過一段路程,便是被稱為死亡第一峰的少林峰。」
少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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