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石人的一番長聊,讓我十分舒服。
聊一陣子,聊累了,小石人隱身不見了。等我精神好起來,已經是第二天了。在小石人沒有現身之前,我的魔彎刀在不斷抖動,好像有一個什麼人要出現一樣。沒多久,果然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
定睛一看,不是別人,赫然是巖爹。巖爹一出現,便陰森對我說:「小兄弟,你想好沒有?」
看來,他想收我為徒的想法,還是沒有改變。讓我做他的徒弟,我不會同意。我深刻明白,也許過一段時間,我會比他的魔法高。
巖爹見我久沒回答,便說:「小兄弟,你看來還不相信我可以當你的師父?」
我賠笑說:「哪裡?我從來沒有這種想法。」
巖爹說:「你真的就不能拜它人為師麼,告訴我,你是誰的徒弟,我去找你師父。」
魔爺爺是魔界的魔鬥,他的大名,我不能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於是說:「對不起,前輩,我答應過魔爺爺,絕對不會輕易告訴別人他的名字。」
巖爹哈哈一笑說:「算你小子有個性,不過,我喜歡有個性的人。你可以不選擇我做你師父,但是你不能阻止我當你師父。」
我不解道:「前輩,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還想逼我做你的師父不成?」
巖爹說:「當然。」
……
突然,小石人出現了,在我們中間。
望站小石人,我微笑說:「小石人,你也來了。」
巖爹說:「該死的,你來做什麼?」
小石人說:「爺爺,我想看看你是怎麼樣逼他做你的徒弟的。」
巖爹說:「莫非你還以為爺爺會拿他沒有辦法?」
小石人說:「當然,爺爺的花招很多,怎麼會拿他沒有辦法呢?」
我說:「前輩,我知道你很聰明,會用許多花招,但是,我說過,不做你的徒弟,就不做你的徒弟。」
「好小子,你想造反不成?」
小石人說:「爺爺請息怒,從前爺爺做任何事,都沒有逼對方過。」
巖爹說:「當然,我從來不逼別人做任何事。」
……
兩爺倆就這樣聊著,似乎我的存在沒有必要。靜下來,我閉上眼睛,想睡一覺。儘管我怕一生困在這裡,但也不希望背叛魔爺爺。我弄不明白,並非君子的自己,卻對魔爺爺,特別忠心。也許,打心裡,我就欣賞魔爺爺吧!
第二天,巖爹和小石人沒有來,我難過押過了一天。
巖爹爺孫似乎在跟我打心裡戰,之後一段很長的時間,都沒有來過。我有些不安了,此刻,我多想找一個聊聊天啊。
就在這時,突然,一隻蜘蛛一樣的小蟲從我的身邊爬過去。也許很久沒有見到動物,對任何小東西,都很在乎,所以目光始終停在蜘蛛身上。
按道理,小蜘蛛也闖入天花陣,然而,讓我吃驚的是,小蜘蛛從陣裡走過去,一點事都沒有。我睜大眼睛目睹這一奇象。大腦產生一個疑問。如果我也跟小蜘蛛一樣小,巡著他的足跡,走過去,會不會一樣闖出這天花岩石陣呢?
想到這時,我用心記住蜘蛛走過的路線,然後,我站起來,沿著剛才蜘蛛爬行的方向,慢慢前進。開始時,我一起身,岩石就動搖,準備對我發動攻擊。然而,在我之後一連串行動中,岩石似乎『傻』了,一動不動。
跟著蜘蛛,一路走過去,終於,我奇跡般走出了天花陣。望著岩石林,我讚歎想道:這天花陣,要困在一個人太容易了,但是,困住一隻蜘蛛,卻那麼難。
在我思考的時候,小蜘蛛已經消失不見了。本來,我想感謝小蜘蛛,可惜已經沒有機會。然而,就在我認為小蜘蛛精是一個小角色的時候,地上,多了一些文字,看來,是小蜘蛛留下來的。
「快快走吧!巖爹回來,你就逃不走了。」
望著地上的字,我才明白,這小蜘蛛並非一隻簡單的蜘蛛,可能是某位大魔法師變化而成來救我的。感激般對天說:「謝謝您,前輩,多謝你替我解圍。」
離開岩石林,便是一片草區。一片很大的草原上,生長著一些不知名的小草。踩在柔軟的草原上,有一種無比舒服的感覺。
頓時,我躺下身,舒服噓著氣,興奮極了。
也許,只有現在,我才會那麼舒服,那麼自在呆在這裡。
我想,自己將面對更大的選擇。因為我相信,我的道路,不會平坦。就在這時,突然狂風大作,草地上的草很快搖動起來。
我以為妖精就要來啦,突然,草原上,多出一個地洞來。而我也不知道怎麼原因,竟然鬼使神差走了進來。
出來時,我就不知道所以然了。我醒過來時,睡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有人在我的臉上打了一個巴掌,我定睛認出這個打我的傢伙。
是野狼人——野狂。
我喜歡野狂,並且覺得此人是我在玄虛學院唯一的朋友。見到他,我興奮站起來,說:「這麼會是你,野狂,到底是這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裡?」
野狂回答:「我也弄不清楚,今天早我醒過來,便看見你在這裡了。自從上次離開玄虛學院,你已經有三十年沒有回來了。」
「30年?什麼意思?」
野狂說:「你離開學院30多年了。」
我吃了一驚,短短的離開,竟會有30年之久?也不知道他說得是否是真的,我說:「你確信真有30年?」
野狂說:「你走的時候,教堂上的鐘,指得是哪個位置?」
我記得來時看過教堂上的鍾一回,分明是往下指,現在已經稍向一角。
野狂說:「這教堂上的時鐘,每十年走到一回,你看看,是不是改變了。」
就在這時,走出另一個龐然大物的傢伙出來。來者我最清楚是誰——牛笑-;黑哭。
這個人開始跟他相處時,因為坐在我前面,我討厭他,不過,見他傻傻的,我越來越喜歡他。跟一個傻瓜在一起,比跟一個聰明的人在一起開心。
還沒有等我說話,這傢伙便說:「魔鬼,你竟然可以從魔山回來,不簡單啊,能不能說明一下,我用什麼方法回來的?」
都是一些平凡的經歷,我不想吹牛,便說:「沒什麼經歷,只是見到一個老太婆,學了一套心經,進入沙子城,然後碰到岩石大師。就這樣簡單!」
「什麼,就這麼簡單,你這30年,就只做這些事?」
我苦笑說:「你們說30年,其實,我只覺得過了幾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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