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察任務完成了,雅茹把詳細的報告發回總部,還接到總部的命令,允許她提前回大陸,還能得到一個不短的假期。
她十分高興,看完電子郵件,把瀏覽記錄全部刪除,然後關掉筆記本電腦,舒展的躺在床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林盛知道老婆心情好是有原因的,估計是可以帶他一起回大陸了。
「告訴你個好消息,明天我們就能回大陸。」雅茹拿出箱子,收拾著自己的衣服。
「哎,你為什麼喜歡這麼危險的職業呢,我真怕你暴露身份,你換個工作吧?」目前對林盛來說,最不放心的就是老婆是個職業特工,還是給國家打工的,上邊讓去那就去那,真是麻煩,萬一有個好歹可怎麼辦。
「知道了,你就會說這個,不能說個別的,我回去就換。」
偷渡船總是去台灣帶的人多,回大陸帶的人少但是帶的貨多,貨物裡有**圖書、影碟、電子遊戲,還有台灣出版的繁體字的書。
林盛和雅茹坐偷渡船到達福建後,在一個小碼頭上了岸,坐長途車,像自助旅遊者一樣。在回綏州的路上沒少進旅遊景點,一路玩著就回到了老家。
在長途車站下了車,雅茹背著旅行包,戴上太陽鏡,問「你先是和我去我家,還是先去你家?」
「先去你家吧,我出去一年多了,如果突然回家,不太方便。」林盛估計回家後會被家人修理,有點不想回,他已經估計到家人知道他給鬼子設計武器的事了。
「那就去我家。」雅茹拉起他的手,向等客的出租車走過。
上了車,雅茹把旅行包放在身邊,拿出鏡子,打扮起來。
「你別打扮了,我一直覺得你不化裝也很好看。」林盛閉著眼睛坐在車上,感受著車窗外吹進來的暖風,好久沒回老家,還是這裡的空氣最熟悉。
坐在出租車上睡了一陣林盛聽到老婆的說話聲,「醒來了,快下車。」林盛拿著自己的旅行包爬出出租車,看看午後疲憊的太陽。
「我給你父母買些什麼禮物不?」林盛揉著睡眼問。
「不用買了,你就是我給他們的禮物,你多陪我爸說說話,他退休早,悶的慌,喜歡聊天。」
「啊?是這樣呀?」林盛站在原地發呆。
「走拉。」雅茹拉著他走進一個住宅小區。
這個地方林盛以前就知道,這是單位的宿舍,每套房子都20平米以上,是市政府和還有公安局了什麼的國家機關的家屬區。以前他假期打工時候騎過三輪車,幫人家拉裝修材料,這裡剛蓋好的時候裝修隊很多,他騎著三輪車拉著地磚水泥沙子什麼的天天來這裡。
這裡已經建成5年多了,小區內的地也硬化了,還有花園草坪,以前這的地上都堆著沙子什麼的,沒現在這麼漂亮。他被雅茹拉著走進這個小區。他四處張望著,或許能碰見一個以前的顧主,不過這不太可能,誰會記的那個為生計奔波為學費操勞的學生呢?
5年多了,他已經不是那個餓著肚子上學的窮學生,不再靠賣力賺學費。有回到這個自己工作過的地方,心裡多了一絲莫名其妙的傷感。
林盛被雅茹牽著手,領到一個防盜門前,他還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雅茹按下門鈴,站在門前,等父母開門。
雅茹的父親打開防盜門,「你回來了,快進來吧。」她父親見女兒安全完成任務回來總是很高興。
「我把他帶來了。」雅茹把林盛拉進客廳,隨手關上門,「我跟你們說了很多次,這次把他帶來了。」
她把林盛推到父母面前,林盛見陌生人總是不好意思說話,紅著臉像罰站似的直直的站在那耷拉著腦袋。
「小子,原來我女兒找的是你呀,你還認識我麼?」雅茹的父親一眼就認出來,這個小子就是當年騎著三輪車拉地轉和水泥賺學費的窮學生。
林盛抬起頭,客氣的說「叔叔,您好。」他認得這個曾經的顧主。
「快坐吧,好久沒見你了,怎麼又一見面你成我女婿了?我在網上看到你的簡歷和照片,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她父親請林盛坐下說話。
林盛依然謹慎的坐在那,低著頭不說話。
「你怎麼還這個樣子,你現在是著名設計師,應該大方點,現在混的不錯吧。」她父親找著話題聊著。
雅茹向父親眨了一下眼,然後輕輕的搖頭,意思是不要提林盛的工作,因為林盛很不願意別人說他為鬼子設計武器的事。
她父親假裝沒看見,繼續閒聊著,「你設計的那東西真不錯,我還去模型店裡賣一個回來,花了一天的時間才粘起來,你可真行。當年你假期打工的時候還帶著書,我問你這麼愛學習以後做什麼,你告訴我想做一個設計師,然後我也笑了你也笑了,今天看來,你真說到做到,我很佩服你,這個年代的人太現實,太膽小,像你這樣敢於追逐夢想的年輕人比熊貓都少。」
「來喝茶吧。」雅茹的母親聽雅茹說過,這個小子喜歡喝茶,今天她特意準備了碧螺春。
「謝謝阿姨。」林盛雙手接過茶水。
「還叫什麼阿姨,你該改口了吧,難道非要等到那一天我給你紅包你才改口。」
坐在林盛旁邊的雅茹輕輕的掐了一下反應遲鈍的林盛,林盛才認真的說「謝謝媽媽。」
他改了口,雅茹的父母才高興的笑起來,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女兒會喜歡這個有點呆的小子,反正女兒選擇好了他們也不便說什麼,倘若說些什麼把女兒惹了,那才得不償失。看面相這小子像個老實人,女兒和這樣老實巴交的人在一起過一輩子,是不會有什麼問題的,這小子不但有學問有本事,鈔票也是蠻多的,有幾個人23歲前可以賺到00萬美圓,靠這些錢,小兩口啥都不幹,也能活的比其他人好。希望這小子不會因為發了財而變壞。現在有好多大款是窮小子出身,修地球的出身,一有了錢,找情人包二奶,逛窯子,最後弄一身病。希望林盛不是這樣的人,至少雅茹的父親對他信心十足。
在雅茹家吃過中午飯,雅茹拉著林盛出了家門,非要去林盛家拜訪一下林盛的父母,林盛知道回家肯定父母沒好臉色給他看,他及不情願的把她領到自己家。
走到自己家門口,林盛不敢敲門,只是指了一下自己的家門。
他家在一棟很舊的居民樓裡,樓道裡滿是塵土。
「怎麼了,你去敲門呀。」雅茹不知道他為什麼不去敲門。
「你敲門吧。」
雅茹有時候很難以忍受他這種性格,怎麼膽子小的連家門也不敢進,他去國民黨總部大樓殺日本特工的時候肯定不是這個樣子,逃離日本時候殺日本警察的時候也不是這個樣子,有時候他很堅強的。
雅茹親自敲門。
林盛的母親打開門,沒看到藏在雅茹身後的林盛,就問「請問你找誰呀?」
「我把他帶回來了。」雅茹無耐的把林盛從自己身後拉出來。
「死東西,你還有臉回來,滾出去給鬼子當狗吧。」林盛的母親咆哮著轉身回家裡拿擀面杖,沒幾秒就重新跑回到家門口,拿著擀面杖就打林盛,林盛很害怕,但是並不敢躲。
「您這是幹什麼?」雅茹也沒想到是這個樣子,她馬上把林盛母親手裡的凶器搶過來,她會徒手搏擊,但是不能打自己未來的婆婆,只好先把凶器搶走然後再勸說。
「死小子長本事了,會給日本人幹活了?我今天打死你個敗類,我們家不出你這樣的人。」林盛的母親憤怒的撲上來,還要動。
雅茹兩隻手緊緊的抓住林盛母親的雙手,不讓她再打,不過林盛的母親並不罷休,「混小子,你忘了你太爺是怎麼死的,你忘了是誰害死你太姥爺的,你這個敗類,我家怎麼出來你這麼個東西。」(林盛的太爺是八路軍,死於抗戰,他爺爺早早的成了孤兒,林盛的太姥爺是地下黨,死於日本憲兵的監獄裡,所以林盛的父母見不得他給日本人幹活。林盛的家人也看報紙,一個小報上曾經刊登過林盛做日本武器設計師的事,所以他家人非常恨他)
「別打他,他已經知道錯了,我不是把他好好的帶回來了?」雅茹大聲勸說著,想讓他母親恢復平靜。
「你是誰?」林盛的母親停止打罵,上一眼下一下,打量著雅茹,上上下先來回看了十八眼。
「我是他老婆,是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把弄回中國,路上日本特務和警察追殺他,我好不容易把他救出來,你還打他,他又不是自願給鬼子幹活兒的。」雅茹假裝生氣的看著未來的婆婆。
「你不是自願的?」林盛的母親問他。
「我是被他們從美國綁架到日本的。」
說清楚之後,林盛的母親才原諒了他,讓他進了家門。
林盛也沒想到家裡人發這麼大脾氣。
進了家門,林盛先給先人的牌位上了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雅茹看了一眼靈牌,上邊寫著兩個名字,靈位牌旁邊還供著兩張發黃的紙,這紙上寫著的是繁體字,好像是個證明文件之類的東西,上邊好像寫著追授某人革命烈士稱號什麼的。雅茹沒敢仔細看,就回到林盛的房間。
「外邊供著的是誰呀?」她好奇的問。
「供著一個陣亡的老八路軍戰士,他是我太爺,另一位是我太姥爺,他是當地的地下黨,被鬼子打死了。」
海軍航空兵S基地,98團三分之一的飛行員正進行著戰鬥值班,另外的飛行員都在進行訓練。
一中隊的飛行員今天不值班,也沒進行實飛訓練,上午都在模擬器上訓練,下午進行體能訓練。對榮波和蘇劍這個倆新來的飛行員來說,這樣的日子就不錯了,模擬訓練比實飛訓練輕鬆,但煩人的體能訓練他們倆有些受不了。
當飛行員以前他們沒預料到戰鬥機飛行員如此辛苦,每天照樣跑五千米,照樣有體能訓練,感覺和最辛苦的特種兵沒啥區別,每天累了就總感覺自己還在軍校學員班。逃避訓練是榮波和蘇劍最愛討論的事情,他們在一起討論最多的就是如何擊落幻影2000和F-5,其次就是討論怎麼在訓練中偷懶。
比如練仰臥起坐的時候,他們倆故意抱錯數字,一邊做一邊報數,總是報的比做的多,只要沒有上級軍官在,一律這麼辦,做俯臥撐什麼的也如法炮製。
榮波一邊舉槓鈴,一邊說「團長總是說,美軍也重視體能訓練,他們的飛行員可以連續個小時駕駛戰鬥機遠程奔襲,說不搞體能訓練不行,我們其實根本不可能在機艙內呆個小時,即使可以空中加油,我們在天上飛我們打誰呢?敵人就在眼前不需要奔襲。另外即使能空中加油,空中能加氧氣和彈藥麼?」
「就是,美軍是為侵略服務,才需要遠程奔襲,我們是國土防衛作戰,不需要美國飛行員那樣的身體,我們要學習的是以色列的飛行員,我們需要的連續出擊的能力,但是我軍的樹形指揮系統效率低下,我們能每天飛4架次以上,上邊也做不完4架次的作戰計劃。」蘇劍說到一半,看見團長的身影從窗戶前經過,嚇的不敢說了,免得挨團長批評。
帶著偉大的夢想,迫於團長的壓力,蘇劍和榮波只好繼續『努力訓練』,等團長巡視完體能訓練室,榮波繼續發牢騷「什麼時候輪到我升空作戰呀,最好能打下來一架SU-30MI,再打下來一些F-5、幻影2000,像F-那樣的低檔機我拿機炮就能幹下來。」
「你吹死牛了,能撈到F-、IDF和AT-3教練機打就不錯了,倒時候別拿無線電叫我掩護你。」蘇劍鬱悶的時候喜歡和他鬥嘴。不過榮波的確是全團倒數第一的飛行員,空戰的時候他只看前不看後,只顧頭不顧腚,通常是擊落一架敵人飛機自己也被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