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生機的噪音再次響起,街道上的警察和日本特工繼續拿槍對射,繼續他們的戰鬥,沒時間看這架飛機從那來去那去。UH-直升機在沒遭到任何火力襲擊的情況下,平穩的降落在國民黨總部大樓上。
坐在機艙內的林飛宇向坐在地上的雷雨田使勁招手,富安和江琦馬上把槍背在身上,然後攙扶著受傷的雷雨田和小宇上了直升機。雷雨田使勁喊「曹秉,上飛機。」
聽到雷雨田叫自己,曹秉從走廊裡跑出來上了樓頂,跑步登上直升機,林飛宇看見人都上了飛機,就推下油門桿,把直升機拉起來,向郊區飛去。
鬼子的特工在樓內與林飛宇這些悍將作戰,死了50多人,樓下與警察激戰的特工陣亡了40多個,新田、三井一瘸一拐的從國民黨總部大樓裡出來,上了一輛丟在那沒人開的麵包車,然後下令撤退。
掩護新田撤退的特工幾乎全部被警察打死或者打傷,最後和新田一齊逃離虎口的只有三井、晴美、美嘉三個人。
晴美開著車,一句話都不說,這次雖然沒死,但是回去也是要受處分的,戰鬥中繳械投降的特工是要上國家安全法庭受審判的,她現在對這個職業已經厭倦,想退出來也沒機會了,除非在戰鬥中開小差。
這次雷雨田等人與鬼子打成平手,讓台灣政局沒發生劇烈變化,讓政治優勢進一步向泛藍傾斜,泛綠雖然在朝,泛藍在野,但是泛藍可以阻止泛綠修改憲法、國名、國旗,完全可以在立法院抵制住泛綠的台獨步伐。
不過站個人立場上看,雷雨田他們輸了,即使及時得到治療,也落下一身傷疤。
把飛機開到報廢汽車處理廠之後,林飛宇的兄弟和雷雨田的兄弟們都集合在倉庫裡。
「要做的事全順利辦完,從明天開始我們就要開始新的生活,不在會有煩人的槍聲,也不會有人追著你們打。」林飛宇拿出一堆一次性紙杯,擺成一行,拿出幾瓶子酒,把紙杯都倒滿了酒。
大家都不說話,林飛宇假裝不高興,「都苦著臉幹什麼?我們都盡力了,我們是凱旋而歸,今天以後,我就不能和諸位在一起了,這些年來我欠我老婆的太多了,現在岳父岳母身體不好,生意全是老婆一個人打理,我不想讓她一個受累,回去幫她。」他拿起酒杯一口氣把杯裡的酒喝完,然後拿起自己的包,「我把飛機開回船上,許睿,我們註冊的那家公司,以後由你去做,其他兄弟如果願意繼續做,你就帶著他們,不想做的不要強留。」他從包裡拿出一串鑰匙,「這是放公司營業執照,還有股權證什麼的,剩下的事交給你。」
林飛宇交代完,走了,大家看著他的背影,沉默了一陣,許睿說「其他兄弟要跟我的,就去福龍號上等我,大家可以解散了。」
雷雨田拿起酒杯,把酒都喝完,他身上的傷口,林飛宇已經幫他重新包紮過,又吃了點藥,感覺好多了,「曹秉,你們幾個回去經營我們的隊伍吧,我先回大陸治傷,現在我們都有衛星電話,以後可以隨時聯繫。華顯、林盛,我還是勸你們一句,想辦法回去為國家做點事吧。小宇,我們走。」
華顯、林盛等雷雨田他們走了,才離開,路上他們倆就想,以後做點什麼呢,回大陸肯定軍工企業不要自己,還是隱居起來等特招吧。
剛剛才一屋子人,現在走的沒了人。
回到酒店裡,林盛洗完澡就躺到床上睡覺,昨天陪雷雨田聊天回來就沒睡好,今天上午有是刀光劍影的折騰了一上午,身上稍微受了點不礙事的輕傷,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一覺起來,天已經黑了,聽洗澡間裡有水聲,估計是老婆剛回來,林盛從床上起來,喝了口茶水,坐到沙發上。他不知道老婆整天都在做什麼,她做的那事不能問,她也不能說,他們之間已經習慣了這樣。
雅茹穿著浴袍,拿毛巾擦著頭髮從洗澡間裡走出來,林盛習慣的拿過毛巾,為老婆擦頭髮上的水,「我今天忙了一上午,下午就沒事了。」
現在雅茹忙著調查兩個台灣政黨總部被襲擊的事,已經忽略了調查雷雨田的事,不過從可靠線人的那裡她聽說了,台灣情報部門沒招募叫雷雨田的傢伙,也沒招募華顯和林盛,聽到這個消息她最高興了,至少他沒捲進去,看來台灣情報部門沒來得及招募這三個人。
「你知道我上午去做什麼去了?」林盛輕輕的抱住老婆,「我不想向你隱瞞任何事情。」
「今天是怎麼了?」雅茹把毛巾拿過來,放在一邊,她感覺今天這個呆頭呆腦的老公有點不對勁。
「國民黨總部被襲擊的時候我在現場,是日本間諜干的,我還見到兩個你也認識的人,晴美、美嘉,就是日本情報局的兩個女間諜,以前和我套近乎的那倆人被我們繳械了。」林盛無力的說著,他靠在沙發上。
雅茹以為他開玩笑,就沒當真,「怎麼了,那倆小美女對你說了什麼,他們還奉命勾引你回日本,我可是費了很大力氣把你從那弄出來的。」
「我說的是真的。」林盛把胳膊上的傷給老婆看,「這就是新田、三井兩個王八蛋把我打的。」
林盛把傷口給老婆看,很明顯是手榴彈碎片擦傷的。「你沒傷到別處吧?」雅茹關切的問。還是自家人心疼自家人。
「沒事,雷雨田和小宇被打成重傷,傷口處理完,我們就散伙了,鬼子被我們擊斃了至少有三十人以上,但是沒把新田那群人給打死。」
「你怎麼能去拚命呢?這事與你利益無關。」雅茹一臉嚴肅的看著老公。
林盛把老婆抱緊,「你別生氣,我就這一次,以後我再也不去冒險。」其實這話白說了,他以後幹的事比這轟轟烈烈的多的多,小命倒是沒什麼大礙。
「國民黨大佬的死活與你無關,我不許你拿自己的命去隨便拼,我可不想你有事。」雅茹還沒說完就哭了,她知道現在這個時代找一個品格上沒問題,人生經歷簡單單純,又有錢的男人做老公很難。
「愛拼才會贏,這次我們挫敗了鬼子的陰謀,泛綠想單干鬧獨立那是做春秋大夢,這次我們小打,為的是以後不會爆發戰爭,這樣泛綠收斂多了,如果他們要挑起戰爭,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台灣島的偽總統府是銅牆鐵壁也擋不住我們的子彈。我忽然感覺做一個武器設計師是那麼沒用,不如拿起槍去保護民族利益更容易。」林盛說這話是真心的,他總感覺設計武器難以為國出力,不如拿槍更容易。
「可世界只有一個你,我不許你再冒險,以後你做什麼,必須向我匯報。」雅茹表情嚴肅,看起來很不高興。
「好了,以後一切都聽你的。」他抱住雅茹。
「等我忙完了,你就和我回家見我父母吧,我還想辦正式的手續。」(結婚手續)
「好。」
在雅茹和林盛商量回大陸的事情,雷雨田已經坐上偷渡船,已經在回家的陸上,他有些疲憊,不想再回金三角,不想靠搶劫毒販討生活,只想找個普通的工作,過安靜的日子。小宇也本打算死在台灣,不過幸運之神眷顧他,沒讓他死在台灣,他只落下一身傷,回大陸之後還要休息些日子,等傷好了才能繼續工作。
這幾天台北已經解除戒嚴,正是跑路的時候。華顯在酒店的房間內,幫亞美整理著衣服,他也要回大陸去,偷渡船已經找好,他現在手裡有槍,不怕蛇頭為難他,和第一坐偷渡船去美國比,他已經不再是個懦弱的書生。
「我自己來吧。」亞美知道華顯身上有傷,不方便幹這些,就自己整理衣服。
「你自己來什麼呢?」華顯轉身把亞美抱起來,吻了她一下,「想不想早點和我回家看父母呢。」
亞美紅著臉點點頭,「我怕你家人不喜歡我。」
華顯把她抱上床,「怎麼會呢,我喜歡的,我家人一定喜歡。」抱著她就親熱。
兩黨總部被襲事件結束了,台北又恢復了平靜,那些個只會開槍放火的凶神惡煞們已經不在台北市,刑事警察們卻依然忙碌著偵察取證,因為市長馬英九要向市民有個交代,就拿警察往死裡用,並以開除為威脅,要求警察盡快破案。
其實他知道,那些人抓不住,他們沒黨、沒首領、沒組織,只是一群臨時糾集起來的愛國義士,他們能把武器帶進台北,能搞起這麼大的事,肯定有本事逃跑,所以那些人是抓不住的,另外他沒向警察透露國民黨總部被襲擊的細節,警察不知道林飛宇這群人的名字和長相,去那抓人?
馬英九也不想抓那些人,給警察下死命令是做給市民們看,讓大家認為他是個好市長。市民們其實根本不在乎這件事,匪徒沒有搶他們的錢,沒殺他們的人,被殺的全是那些討厭的政客,還有收黑錢的警察,沒人認為台北警察值得同情,都說他們收黑錢壞了良心,老天爺派天兵向那些黑心的警察索命去。
重新坐到市長辦公室內,馬英九總感覺自己似乎多活了一輩子,心裡很亂,什麼都不想做,就琢磨雷雨田那段話,難道自己真是只蟋蟀?陳水扁是另一支蟋蟀,只有自己活著,才能保證台海和平,怎麼能在阿扁的任期內不讓阿扁的陰謀得逞呢?他以後要做的事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