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飛兒!!!」
「飛兒姐!!!」
想像中的效果如期而至,可是,想像不到的意外,也跟著來臨了。痕遠看著那轟然倒塌的冰礦石,心裡驀地揪緊,卻看見藥奴已經早他一步,奔著那礦石過去了。
「飛兒姐!」藥奴不顧那石頭的冰冷,不顧還未散盡的冰沫,已經開始尋找起來。
是了,飛兒一定不會有事的!痕遠大驚,也跟著奔向那礦石。
「飛兒!飛兒!」痕遠的心滴血了,宛若被千斤大石砸中,無休止的疼痛瞬間糾纏。
「怎麼回事!?」遠遠的,就聽見月矢流的聲音,守山人跟在她身後,想必是被那爆炸的轟鳴聲吸引過來的。
「飛兒!你在哪?」痕遠來不及解釋,手忙腳亂地在那冰塊裡翻來翻去。
「喝!小崽子們還真做到了!」守山人看著那一片宏偉的景象,口中還是吐著粗俗的話語。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月矢流一下子打斷他的驚詫,「沒看見孩子們出事了麼!還不快去幫忙!」
三下兩下,月矢流和已經到了痕遠他們的身邊,又是那股強大而無形的推力,碩大的冰礦石紛紛向四周挪開。
「有了!飛兒!」痕遠大驚。那一襲白衣在冰藍色地冰礦石中不是很顯眼。可他還是一下子看見了她!
「飛兒!飛兒!」痕遠一把上前。挪開壓在飛兒腿上地大石。觸目驚心地紅。立刻現了眼前。
飛兒兩隻手護著腦袋。鞋子、小腿出地褲子都滲出了殷紅地血。整個人已經暈了過去。痕遠立刻出手點了飛兒地穴道以防止血外流。然後迅速抱起了飛
「快!回房子去!」月矢流大吼。痕遠立刻感覺到。又是那股無形地力量。帶著自己快步往守山人地屋子跑去。來。一睜眼便是腳邊傳來地疼痛感。
「飛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痕遠忽然一把抱住了飛兒。摟得緊緊得。讓飛兒吃驚。
「痕遠?」飛兒一驚。腿腳更是疼痛。不禁一皺眉頭。「腳踝和小腿骨破碎性骨折?」
遠這才鬆開飛兒,臉上被一片自責與心疼充斥。
「飛兒,對不起,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痕遠抓著飛兒地手,止不住地心疼。
「礦石怎麼樣?礦石!!!」張開口,飛兒首先關心的。卻還是那礦石的問題。自己受傷不要緊,大哥的命,已經危在旦夕了!
看見痕遠眼睛裡一掠而過的焦慮、擔心和不安。飛兒忽然低下頭去:「我,我沒事的,真地沒事,快告訴我礦石怎麼樣了!」
看見痕遠默默點了點頭,飛兒才定下心來,緩緩出了口氣,忽然反手抱住痕遠,輕輕呻吟道:「好痛。」
這一聲似撒嬌,又似歎息的「好痛」。驀地讓痕遠心酸,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他心裡清楚的很,眼下這一句疼痛,讓痕遠止不住撩開飛兒額前劉海,輕輕在飛兒額頭上印下一個吻,「快了,就快要不讓我的飛兒受委屈了!」
這一切。盡收屋內另外三個人眼底。
「酸,真酸!」守山人忽然口無遮攔地說道,驚得飛兒和痕遠一陣臉紅,眼裡卻還是說不出的溫存。
「丫頭!考驗是通過了!」守山人以一副不可思議的臉孔看著飛兒,「真是想不到,你這丫頭還真是集智慧和運氣於一身,難怪阿流那麼得意你們!」守山人灌了一口薑湯,緩緩說道,「不過。這考驗是過了。可是你的腿傷成這樣……」
「那我也要上山!」飛兒打斷守山人的話,回的斬釘截鐵。
「可是。」一旁地藥奴一臉愁容,「飛兒姐你現在這個樣子……那山上又那麼多危險……不如我和痕遠哥上去,你在這裡……」
「不!我要上去!」飛兒搖頭,「只有我見過那極寒冰蠶的圖片,只有我才知道那極寒冰蠶長什麼樣子……你們上去抓錯了就完了!」
「可是,前輩們難道沒有見過麼?」藥奴不依,「飛兒姐已經受了這麼大的傷,不可以再輕易上山了!」
「我們,我們只是聽說過,自然也沒有見過……」月矢流看見飛兒投過來地顏色,不禁撒了個謊,雖然不知道丫頭想做什麼,但是她希望丫頭按自己的想法來。
其實,飛兒又何嘗不想藥奴和痕遠上去找呢!只是,一路走來,早已經聽說了山上的恐怖,只怕此去真的是凶多吉少。況且,通過這考驗,也是因為自己投機的聰明才智所致,山上還有多少未知的危險,誰也不知道。
所以,這次,恐怕連藥奴也不會帶,只有痕遠,只要痕遠和她兩個人上去,倘若拿到那極寒冰蠶,兩個人就可以高高興興下來救人,倘若拿不到……就……死在一起吧!
「痕遠……原諒我這一次的任性妄為和自私吧!」飛兒忽然附上痕遠的肩頭,小聲地說道。
痕遠搖了搖頭,親暱地對飛兒說道:「你好好養傷,明天一早,我就背你上山。」
兒點了點頭,還是痕遠最瞭解她了,不求生而同時,只求死而同穴,痕遠,真的可以做到地吧!
「明天可不行!」守山人忽然開口,「你們安心修養吧!還有三天滿月,後天一早,我和阿流帶你們上山。」
月矢流眼中浮現出笑意,冥頑不化的老東西,如今竟然有些開竅了。月矢流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瓶子來,倒出一些五顏六色的藥丸,然後找了一粒黃色的遞給飛兒,「吃吧!比十全大補丹還好呢!活血化瘀、生津止痛,接骨的良藥!」
飛兒拿過來。湊在鼻子前聞了聞,不禁大喜,忙不迭吞進口去。痕遠見狀不禁一笑,看來月矢流給的東西,價值不菲啊!
「時候也不早了!你們也早日休息,明日讓雪松處理了那些礦石。後日我們就可以上山了!」月矢流感歎,似乎又要陷入回憶。
「處理礦石?」飛兒愣愣發問,「弄落那東西,不是只是考驗麼?」
「當然不是!」守山人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為什麼要你們弄一萬斤礦石下來?是因為那礦石裡有我們上山必須要用到的東西!」
一席話說的飛兒恍悟。
什麼無理取鬧地考驗,什麼難於登天地任務,什麼狂妄不羈的話語,其實,這個守山人前輩還是挺好的麼!
飛兒微微一笑:「那就麻煩前輩了!」-遞到飛兒面前。
「運氣還真是不錯,你們那蹦下來的礦石裡,竟然有十幾顆這樣的豆子!」守山人臉上紅撲撲的全是汗,「要知道,當年楊柳柏以內裡震塌洞裡地礦石,也只不過才鬧到幾顆而已。」
飛兒接過袋子,打開來,入眼的是十幾顆白色地,像水晶一樣半透明地冰藍色豆子。拿在手裡冰涼冰涼的,可又不會融化。
「明日臨上山之前,你們幾人一人吃下一粒,就不怕那山上地寒冷了,剩下的可要留好了!」月矢流端上薑湯,守山人「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下一大碗,「那山上的怪物一個比一個可怕,關鍵的時候還要靠這些豆子救命呢!」
月矢流「嘿嘿」一笑。「怕什麼!不是有你大名鼎鼎地白雪松在呢麼!山上幾隻大兔子大蟒蛇的有什麼了不起的呀!」
守山人猛力搖搖頭:「變嘍!變嘍!這些年你不在當然不知道,你我地功力在增長,那些兔子啊,狼啊的,功力也在增長。若不是因為那些怪物害怕山下炙熱的溫度,我真怕等到我死了也沒培養個繼承人出來,讓那些怪物下山來擾亂民生呢!」
「什麼大兔子大蛇大狼的?」飛兒一聽見動物來了興致,腿腳在月矢流靈藥的幫助下也不再那麼疼痛了,「有沒有像我家球球一樣的雪狐狸?若是有的話。帶一隻母的回去給球球作伴。我看不錯!」
本來這次球球也是死賴在身邊要來的,可是飛兒怕一路多危險。球球在人類眼中又是個得寵地異類,怕招了眾人的目光,遂沒有帶球球前來。
好記得剛見到球球的時候,那傢伙還是個小狐狸,腿受了傷,對自己一臉的敵意。如今倒成了離了自己便不安生的親暱夥伴,倘若上了那雪山,倘若能找到一隻跟球球一樣的狐狸……只是,此去不知道有多危險,能不能活著回來都成問題……球球……
「當然有,」守山人點了點頭,「只不過雪山靈狐機靈得很,一般看到人就都不見了,想抓到那小東西,困難,著實困難。」
「對了,我先給你們說一下明日出行的有關事宜吧!」守山人忽然在飛兒床邊坐了下來,痕遠和藥奴聽聞守山人的話,也跟著湊了過來。
「山上怪物多,這就不說了。那山上除了個古不化的堅冰之外,全部都是厚實地白雪,明日上了山切忌不要喊,不然引來雪崩可是會葬身的!」守山人娓娓道來,飛兒幾人跟著點了點頭。
「山腰處有一汪冰魄寒泉,明日我和阿流便送你們到那山腰的寒泉去,剩下的路你們要自己走。山下都是一些小怪物,對付起來比較容易,可是越往山上走越困難,而你們要找的極寒冰蠶,在第二座山峰上,不算高,但對你們來說也算有難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