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子軒,親征,滄月國……
為什麼?
軒這麼喜歡發動戰爭的麼?
痕遠和藥奴直搖頭,飛兒也想不通。PaoShu8半晌,藥奴忽然開口:「他該不會是為了你而去的吧?」
飛兒和痕遠聽了,雙雙跟著心驚。倘若真是如此,那簫子軒,可真的算得上癡人一個了。只不過,儼然到了無法比喻的程度。
「管他呢!與我無關!」飛兒搖了搖頭,「人家是一國之君,想要擴張領土就親征了唄。咱們這些小百姓,只要安安穩穩做自己的事就行了。」
痕遠抓住飛兒的手心,飛兒回手捏了捏他的手,示意她沒事。
「再快些趕路,估計不出三日我們便可以到月桃夭那裡了。」飛兒開口,許久不能見到月桃夭和書生了,也不知道那妖媚潑辣的女子現在怎麼樣了,失去孩子,也只剩下了短暫的生命,月桃夭現在活的充實麼?
不過,身為一族聖女,在最危機的時刻能夠挺身而出,救了全族人的性命,也正是這樣敢愛敢恨的月桃夭,這樣敢於為別人犧牲的月桃夭,才獲得了整個神月一族的尊敬與愛戴,就算沒有了魔力,再沒有了保護族人的能力,現在的月桃夭,也一定會是神月一族中最純潔的聖女!
一路前行,因為進了北辰國的領土,為了防止不必要的麻煩和意外,飛兒與藥奴都換上了男兒裝,經過一番琢磨和推敲,飛兒的易容術漸漸地也有了些長進,時常是兩個又瘦又小的羊倌打扮的人,身後跟著一個鬍子花白的老者,抑或是一個看似賴皮的少爺,身後跟著一個點頭哈腰的隨從和一個默不作聲的保鏢。
這樣走了幾日,氣氛也算融洽。次到了神月一族的地盤。一個沙漠裡一直保持著神秘氣息地種族的地方。
還未走進領地。就已經有人攔了上來。
「什麼人!膽敢擅自闖進神月一族地地盤!」巡邏地人很盡職盡責。這也是神月一族多年來一直保持穿著神秘面紗地原因之一吧!「念你們無知。不與你們計較。請回吧!」
飛兒嘿然笑了起來:「這位小哥。天氣這麼大。你地火氣要是也這麼大。可就容易上火啦!我們是聖女和聖夫地朋友。是來探望他們兩個地!」
「胡說!!!」侍衛看著飛兒一身花花公子般地無賴打扮立刻大怒。「聖女和聖夫什麼時候會認識你這樣地朋友!!!休要侮辱我們聖潔地聖女和聖夫!!!」
「嘿嘿。」飛兒發出咯咯脆笑。人果然都是以貌取人地呢!想到世態緊急。還是不跟這侍衛兜圈子了。索性除掉身上地偽裝。露出一頭烏黑秀髮和拎著地那只藥箱。「我地確是聖女和聖夫地朋友。現在還不相信麼?」
「啊!!!」侍衛大驚。「恩人!恕我有眼不識泰山!現在就帶你們去見聖女和聖夫!失禮了!」
多少人都清清楚楚的記得。那個妖艷如紅的晚上,聖女為解救眾人犧牲了自己地生命力、靈力和發力,甚至。甚至是肚子裡的孩子,當然,還有那個有著天籟般笑聲的女子,一襲白衣的從天而降,解了月桃華下在水裡的毒。神月一族的救命恩人,神醫白飛兒,他們又怎麼會記不得呢!
「呵呵,沒什麼,多多謹慎是應該的。」飛兒跟著侍衛身後。向著月桃夭和書生所在的地方走去了。
「白姑娘,請吧!每天的這個時候,聖女跟聖夫,應該就在裡面。」侍衛帶著他們來到一扇月亮門前,躬身下去了。
院牆相隔,裡面傳來若因若無地香氣,飛兒開始想知道,牆裡面究竟是什麼。
再看見那兩人的時候,飛兒都驚呆了。連帶著痕遠和藥奴。也是一臉的癡迷。
院子裡一架自製鞦韆上,一襲紅衣的女子優雅地坐在鞦韆上,風吹過她秀麗的白色頭髮,抹不盡臉上遊蕩的幸福。女子身後是默默推著鞦韆的男子,他小心地控制著手上的力度,生怕一個用力過猛,讓女子受了驚嚇。
微風掠過,院子裡幾顆桃花樹落下幾片紛雜的葉子,也帶起鞦韆上人兒零碎地髮絲。然。卻半點也帶不走,他們臉上恬然的微笑。
好一片優美幸福的景象。飛兒向痕遠的身上靠了靠。若是以後他們也能過上這樣的日子就好了!痕遠眼睛裡的溫存無限延展,似乎也跟飛兒想到一處去了。
「好溫馨啊!好甜蜜啊!好幸福啊!好浪漫啊!」飛兒忽然出聲,「我感動得都要哭了!嗚嗚嗚。」說罷還伏在痕遠肩頭,好像真的哭了一般抽泣兩聲。
「我不是說過,這個時候不要來煩我的麼!」鞦韆上的月桃夭忽然發出凌厲地暴怒,將身後地書生和門口的飛兒三人嚇了一跳。
飛兒立刻笑開來:「桃夭姐姐這暴虐地脾氣還是沒有變啊!」
佳人側目,大驚,緊跟著跳下鞦韆跑過來,書生在後面記得大喊:「娘子,你慢點!當心身子啊!」
「飛兒!飛兒姑娘!是你是你!真的是你!」才一奔過來,月桃夭就拉住飛兒一陣打量,「你沒死!你當真沒死!我就知道,沙漠裡的那些傳言是假的!都是假的!飛兒姑娘你是吉人自有天相,就是不可能那麼輕易被沙漠多去了生命的嘛!」
書生也才跟著氣喘吁吁地跟了過來:「飛兒姑娘,你沒事,當真是太好了。」
「嘿嘿,大難不死。」飛兒哂笑,知道月桃夭是直腸子,索性直接說道,「是這樣的,我這次來……¥全面的解釋和敘述,月桃夭長長地歎了口氣。「不是我不幫你,只是,連我也不知道那月十六長什麼樣子。多年前他因為多次觸犯族規,早已經不再是神月族人了。更何況,他被驅逐的事,是我母親還未成為聖女的時候的事。現在,世界上還有沒有這個人了,都已經很難說了。」
話音未落,幾個人臉上已經浮上了失望的表情,那麼早的事情,倘若那個人現在還活著,估計也有上百歲了,這對於人來來說,幾率是相當小的。
「我也替你大哥感到難過。哎,如果上天注定是這個樣子,
「嗯。我知道。」飛兒眼睛裡地失落只存在了短短的一瞬。瞬間又被希冀和期待所取代,「但是還有時間不是麼?倘若這剩下的時間裡真的讓我找到了那個月十六,那麼是不是也意味著,大哥命不該絕?」
「哼哼!」月桃夭笑了,「這性格很像你啊!認準的事情就會盡全力去做,即使沒有到達預想中的效果,你也盡力了。」
兒點點頭,「還是姐姐你瞭解我。」
「既然如此,」月桃夭不捨地看著飛兒。「時間緊迫,我也不挽留你再在我這莊子裡住上幾日了,前方路途還很辛苦,妹妹你有啥需要地,儘管給姐姐說!」
「嗯。情非得已。」飛兒點頭,「我們歇歇便走,走之前,就讓我再為姐姐把把脈,看看病吧!」
「好啊!臭呆子現在也不天天逼我吃藥了。倒是我自己。沒事煎了藥來主動喝,看得他直髮傻呢!」
書生一言不發,臉上滿是抑鬱。不知道娘子還有多久的命可以活,可是倘若哪一天她離去了,她一定不會孤單。自己絕對不會獨活。
眾人說著便進了居室,飛兒伸手探上月桃夭脈絡。才一搭脈,便覺得月桃夭的脈搏比以前強了許多,近看臉色,竟然也紅潤了萬分。
難道是?
……迴光返照?也就是說。月桃夭這幾日便要……命絕西歸?
不對!自己上次探查的時候。猶記得她還可以再活上更多日子的!
相逢撲鼻,滿是桃花味。滿天的粉色,浪漫的氣息,幸福而恬淡的心情。飛兒眼前一亮,忽然知道了原因。
「姐姐!你這病,以後完全可以不必吃藥了。」飛兒鬆手,「也不再需要飛兒開方子了。」
書生的臉更加陰霾了。
月桃夭先是一愣,旋即回復了平和:「妹妹實話告訴姐姐,我還有多少時日可以活?」
飛兒也跟著一愣,知道他們誤會了自己地意思:「不是的!我的意思是,姐姐地身子,說不定以後可以更好,現在完全不需要吃藥來調養了。」
「此話怎講?」月桃夭一臉茫然,自己的確沒有感到要離去的那種彌留之感,所以剛才飛兒說那話的時候,自己才會驚愕。
「姐姐與姐夫每日這樣悠閒的度日,是多少人羨慕,求之不來的,這樣美麗的環境下,你們這般恩愛的甜蜜下,心情便成了良藥。」
「心情?」月桃夭與書生雙雙重複道。心情,得知月桃夭已經沒有多少時日可以活了的時候,他們是陷入了絕望。可是後來,想想便覺得無所謂了,或者地時候,哪怕能夠親暱地在一起一天,也是賺到了。所以,才會有日後他們幸福而浪漫的日子,雖然沒了寶寶,可是他們依舊相愛。
「對!就是心情。」飛兒跟著點頭,「我很羨慕姐姐的生活呢!等到日後救了大哥,我便也要跟痕遠一起,找一個無人的地方隱居,男耕女織,粗茶淡飯,甜甜蜜蜜……」
痕遠默默拉住了飛兒的手,她所想的,正式他也嚮往的。
「太好了!娘子!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最高興的莫過於書生,屋子裡這麼多人,他竟然就那樣毫不羞澀地在月桃夭臉上輕輕吻了下去。
幸福,這樣地場面,只有幸福。
幾個時辰後,飛兒他們,又已經喬裝打扮地遊走在了沙漠之中,雖然渺茫,可是只要堅持不懈就有希望。
如此行走了幾日,走了流沙聚集的綠洲,飛兒覺得,自己都要再走到死亡之城,再一次踏入赤夏國的範圍了,可一路打聽,都沒有聽到過附近什麼地方有脾氣古怪的老頭。
夜魔宮的來信時常能看到,子軒果真是奔著自己去的,一進滄月國就打著六皇叔被人謀殺的旗號橫衝直撞,暗地裡則派了不少人奇襲夜魔宮。好在當初飛兒沒有讓夜魔四使出來尋找解藥。有四使、十八衛再加上兩個老頭子的全力抵制,倒是沒有讓那些人探聽到什麼消息。
簫子軒啊簫子軒,只怕再喜歡也好,他當真與飛兒無緣吧!全力進攻滄月國,一心想到奪回佳人,他卻不知,此時的飛兒正在他北辰國地境內到處奔走。
只是,不好地消息是,師傅葛必探查了李天凡的脈絡,脈向越來越微弱,似乎已經沒有飛兒所說地三個月那麼久了。時間緊迫,幾個人都感到了焦慮。
「哎……」飛兒心裡焦急,身側的兩個人看了心疼。
「飛兒姐!再找也不能壞了身子!」藥奴實在看不下去了,拉著飛兒進了一家客棧,「今日就這樣吧!我們先吃點東西歇歇腳。若是你的身子都壞了,到時候成了累贅,還怎麼為李大哥尋找解藥?」
此話果然好使。飛兒立刻跟著藥奴進了客棧,痕遠跟在身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若不是藥奴,只怕他還是會一直這樣陪著飛兒找下去呢。
才坐下點了幾個小菜,那店裡其中一張桌子裡,忽然站出個女人來,碩大的酒缸抱在懷裡,醉醺醺的還在要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