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看著氣急敗壞的南平王,心中卻是出奇的平靜。南平王看著飛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中更加惱怒起來,手上的力道不由加大起來。
飛兒皺起了眉頭,這個死變態想把自己的手捏斷麼?南平王如願在飛兒的臉上看到了痛苦的神色,這才慢慢放開了飛兒的手腕。
飛兒揉著自己已經紅腫的手腕,冷冷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變態王。變態王哼道:「本王以為你不知道疼。」「哼,我又不是木頭。」飛兒也哼出一句。說罷,坐了下來,這才開口:「你想說自然會告訴我,你不想告訴我,我問了也是白問。」
南平王悶悶坐下,這個死丫頭說的這麼直白。自己就是想讓她開口求自己,偏偏她就是不肯多說話,現在一說卻說的如此直白。
「北辰國前段日子消失已久的三皇子突然出現,南宮將軍擁護三皇子突然發動政變,登上了皇位。這位南宮將軍的兒子就叫南宮狂。想必你都認識。」南平王說的沒頭沒尾。但是最後一句飛兒是懂了。變態王口裡的北辰皇和護國大將軍就是自己所熟悉的傻子蕭和阿狂。
飛兒低下頭,思考起來。蕭子軒是北辰國的三皇子?南宮狂是將軍的兒子?他們一直結伴在外遊歷,難道是因為蕭子軒的不治之症?現在被自己治好了,所以回去奪權。南宮狂回去說服了自己的父親?飛兒大概揣測了番。
看不出來兩個傢伙還這麼有背景嘛。飛兒撇撇嘴,但是以後那個傻子蕭就是皇帝了。都說高處不勝寒,伴君如伴虎,以後再見面會不會就是陌路?想到此,飛兒苦笑了下,還再見面呢。現在自己被囚禁在這,似乎還沒人知道。能否再出去都還不知道,還說什麼再見面呢?
南平王看著飛兒的臉色黯淡下來,心中卻有些複雜。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自己要告訴她這些呢?不明白自己的心到底怎麼了。南平王心煩的甩了甩衣袖,調頭離去。
飛兒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南平王已經離去。一定要想辦法逃,怎麼逃呢?必須要讓大哥知道自己在這。可是,這口信又該怎麼送出去呢?
大哥和師兄有沒有查到點蛛絲馬跡呢?飛兒重重的歎了口氣。待歎完氣這才發現最近自己老是歎氣。心中有些哀號,這樣容易變老啊。
下午,飛兒來到後花園,遠遠看見亭子中天祐已經在那等候。在這,也就那孩子能讓自己感覺到一點點溫暖了。想到此,飛兒微笑著往亭中走去。
「天祐等很久了麼?」飛兒柔聲道。天祐搖了搖頭,笑了笑,雙手乖乖的背在後面。飛兒看了心中不禁好笑,這模樣,還真有些像前世那些幼兒園的乖寶寶。
飛兒微笑坐下來,拉過天祐:「今天想聽什麼故事?」天祐卻突然臉紅了,扭捏起來,半晌才將身後的手拿出來。手上赫然是幾朵鮮花。天祐看著驚訝的飛兒笑了起來,將手中的花往前送了送。
飛兒看著眼前笑的純真的孩子,心中溫暖起來:「送給我的?」
天祐重重的點了點頭。
飛兒高興的接過花,突然輕輕在天祐的額頭印下一吻。天祐愣在了原地,粉紅的臉瞬間變成了通紅。飛兒一見,樂了:「小豬豬的臉變小猴子的屁屁咯,紅紅的。」天祐一怔,隨即惱羞的跑開了。
飛兒看著遠去的背影,心中更樂了:「哈哈,這小破孩,居然還知道害羞。」
「什麼時候師妹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了?」一個打趣的熟悉聲音傳來,聲音裡壓抑的狂喜讓飛兒僵住了。
師兄!師兄!!是師兄!!!飛兒沒有回頭,眼淚卻不受控制的不停撲簌撲簌的落下。為什麼?為什麼每次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師兄總是會及時出現。
「傻瓜,哭什麼?我這不是來了麼?」暗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隨即飛兒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師兄!師兄!~~」飛兒已經泣不成聲。原來,自己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堅強。原來,當心中最想見的人出現時,會是如此的欣喜若狂。
「不要哭,不要哭~~」暗夜心疼的看著眼前柔弱的人兒。從來沒有見到過飛兒這般模樣,到底受了怎樣的委屈?
「師妹,走罷。」暗夜輕輕拍著飛兒的背,「不哭了,我們趕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我走不了。」飛兒拉過暗夜的袖子,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再指指腳上的鐵鏈,「這是千年玄鐵打造,只有大哥手中的飛雪劍可以砍斷。」
暗夜順著飛兒的手看去,臉色驟變,心中的怒火已經無以復加。「這個禽獸!膽敢這樣對你!」
「師兄,你快走!叫大哥命人送劍來。」飛兒推了推暗夜,「被人發現了的話,下次就沒那麼容易帶我走了。」
暗夜蹲下身,不甘的狠狠扯了扯鐵鏈,鐵鏈卻依然絲毫無損。
「師妹,你等我!我會很快再來。」暗夜咬了咬唇,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縱身躍過圍牆。
「我等你,我會一直等你。」飛兒在原地癡癡看著圍牆喃喃著。
卻不料,這一切都落入一雙驚懼的眸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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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些晚,不好意思。因為外出了,晚上回到家有些晚,所以現在才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