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林中響起蕭子軒那慘絕人寰的叫聲。
聲音那叫一個淒厲,一個恐懼。
「啊~~啊!我英俊的臉啊~~」蕭子軒的聲音顫抖著,藍色的,藍色的臉啊。「我~我~你~你!!!」
南宮狂聞聲停下了馬車,轉頭一看,不看還好,一看暴笑起來:「喲~我們的超級美男子啊~更加迷人了啊。真是風情萬種啊!」南宮狂的嘴巴毒了起來,好不容易可以抓個機會羞辱蕭子軒最引以為傲的臉,怎麼會錯過。
「我怎麼見人啊?!白飛兒!你!」蕭子軒激動的手指亂抖,「你給我抹了什麼?」
「沒什麼,你的臉太白,我怕人家說你小白臉,這不給你化下妝嘛。」飛兒真誠的說道,「這都是為了你好啊。」然後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男人如果被說成小白臉是何其悲哀的事啊。」
「你!!!~~~」蕭子軒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蹦起來。確實有看他不順眼的男人說他是小白臉,但是說他小白臉的人都是被修理的很慘。這個死女人,為什麼自己完美的臉,溫柔的笑容就是對她沒有效果?要怎麼樣才讓她愛上自己啊?蕭子軒心裡哀嚎。死女人,等你愛上我後,我就拋棄你,你抱著我的大腿求饒也沒用。
「趕你的車吧,碳頭!」蕭子軒恨恨道。南宮狂樂顛顛的轉頭趕車去,臉卻笑的和朵花似的。飛兒都有些懷疑,這兩人是不是朋友。
「怎麼才把我的臉上的顏色去掉?」蕭子軒惡狠狠的問道。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飛兒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好像剛才的事不是她做的一樣。
「白姑娘~~請問如何才能把這顏色去掉,麻煩告之。」蕭子軒立刻誠懇的問道。蕭子軒期待的眼睛發出亮亮的光芒,接下來飛兒的話讓這光芒立即黯淡下來。
「洗不掉,過兩天會自動消失。」飛兒憋住笑一本正經道。
「你!啊~~~我不活了。」蕭子軒抓著頭髮暴走。突然心一驚,什麼時候自己這麼愛激動?這個女人總是讓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想到此,蕭子軒悶悶坐了下來。捧著小鏡子一臉哀怨的盯著自己的臉看,努力擺出個平時的無敵微笑,自己卻嚇了一跳,忙把鏡子翻過去蓋住。藥奴在一邊看著偷偷抿起了嘴巴。
飛兒卻皺起了眉頭。寒疾,寒疾……還有罕見的子母脈。難道蕭子軒明白自己命不久已才會這樣放縱自己?飛兒有些感傷起來,也許自己對他的態度太過惡劣。剛想開口告訴蕭子軒怎麼洗掉臉上的顏色,卻見蕭子軒在對著鏡子一臉的哀怨。於是生生將到嘴的話嚥了回去。
到了晚上四人終於趕到了一小鎮投宿。蕭子軒找了塊黑布將臉蒙了起來,露出一雙妖媚的桃花眼,卻多了些神秘的風采。
晚上,吃過飯,眾人便歇息了下來。
夜,很安靜。
飛兒卻睡不著,心裡在想著如何治療蕭子軒的寒疾。想來想去,也只想到幾個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迷糊中沉沉睡去。
翌日。
蕭子軒依然蒙著面,也不管旁人好奇的眼光。催促眾人趕快上路,現在蕭子軒是恨不得時間過的越快越好,從來沒覺得兩天過的如此之慢。南宮狂似笑非笑的看著蕭子軒,嘖嘖了兩聲在蕭子軒殺人的眼光裡去趕車。
如此又行了兩日,蕭子軒的臉終於恢復了正常顏色,又是一個翩翩風度的美男子。看著對面拿著鏡子臭美的蕭子軒,飛兒微微歎了歎,「你不累麼?」
「啊?」蕭子軒愕然。
「你真的在乎你的臉麼?」飛兒懶懶的笑道。
「那是當然。」蕭子軒想也沒想接口道。
「是麼?」飛兒笑道,赤裸裸的嘲笑,「劃破你的臉,我便救你,如何?」
蕭子軒一愣,藥奴愣住了,在車外的南宮狂也愣住了。
「白姑娘說的可當真?真的有辦法可以醫治子軒?」南宮狂停下馬車鑽了進來。飛兒心裡鄙視著,不就是武功高強點嘛,居然仗著聽力好來偷聽。
飛兒沒有回答,跳下馬車,伸了個懶腰。
「哎呀,一直坐在裡面可真累啊。休息會,下來透透氣吧。」飛兒答非所問。
「白姑娘!」南宮狂有些著急。
「如果想我醫治他,那麼就拿他最珍貴的來換,他如果不願意,那麼你就拿你最珍貴的來換,如何?」飛兒回頭,一臉古怪的笑意。
「我的臉麼?」蕭子軒瞇起了眼睛,「白姑娘想要我的臉?」
看著蕭子軒那長長的睫毛,飛兒忍住想拔下幾根的衝動。
「剛才是想,現在不了,難道你沒聽見我說的話?」飛兒嫣然笑道,這一笑卻是說不出的風情。剎那讓兩人失了神,這真的是個未涉人世的少女?
「拿你們最珍貴的東西來換。蕭子軒,你最珍貴的是什麼?」飛兒還是微笑著,「你問問你的心,你最珍貴的是什麼?」
蕭子軒沉默了起來。
「南宮狂你呢?」不等南宮狂出聲,飛兒制止,「算了,你最珍貴的恐怕沒的換。」
眾人均是一愣。
「你們好好考慮。想好了便告訴我。」飛兒臉上始終帶著淺淺的笑容。
「白姑娘怕要失望了。不用考慮,我不會答應。」蕭子軒淡漠的笑著,卻以無比堅定的口氣說道。南宮狂在一旁大急:「子軒!有什麼比你的生命還重要的?」蕭子軒卻緘口不再出聲。
「哦?」飛兒此時好奇的打量起蕭子軒,這才開口道,「嘖~嘖~你個死要面子的人,哈哈~~」
南宮狂的臉此時煞白:「白姑娘~~~」
「去過夜魔宮我們便去神醫谷吧。」飛兒沒頭腦的丟下一句。
「啊?」兩男沒反映過來。
「飛兒姐答應救了。」藥奴小聲道。此刻藥奴諾諾的微小聲音卻如同霹靂般響在兩人的耳邊。
答應了?這是什麼跟什麼?蕭子軒感覺自己的大腦像走火入魔了般無法運轉,南宮狂也是一臉的癡呆,難道所謂的神醫都是這般性情古怪?
「為何白姑娘又答應……」兩男話音未落,飛兒揮手不耐打斷:「因為他沒答應。不過嘛~~」
飛兒不懷好意的看著蕭子軒那張傾世容顏,「這張臉這麼漂亮,劃破的話不是很可惜?若是用來製成人皮面具的話很值錢吧?醜男們應該傾家蕩產也想買吧。」飛兒危險的瞇起眼睛,透出危險的光芒,直看的蕭子軒一陣哆嗦。南宮狂的冷汗不自覺的流下。
呵呵,蕭子軒,幸好你沒有答應~~~
飛兒心中幽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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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昨天被打擊,想刪文的心都有了。結果看著我的文又有了點擊收藏和票票,又堅持了下來。雖然就幾張票,但是也是對我莫大的。昨天真的被打擊的很鬱悶,睡覺的時候都一直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