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班余自從上次被上官瀾欺騙,被飽揍一頓不說,幫上官瀾解答完問題之後還沒有拿到應有的報酬。
結果陳班余本來打算第二天回家的計劃也被打亂了,為什麼呢?你想想回家父母看到他被揍得跟只熊貓似的還得了,天下大亂到不是陳班余考慮的問題,他考慮的只是這樣也忒沒面書了。
於是陳班余又足足在山上住了一個月才返回長安,返回長安之後越想越氣,把上官瀾恨得牙癢癢的,本來決定去上官瀾家討要他應得的報酬。=首發=
唉,普通人嘛這樣了肯定琢磨著怎麼報仇,只有陳班余現在還在琢磨怎麼拿回自己的報酬,看來真是癡迷於製作。
可是陳班餘生性內向害羞,不善與人交談,回家後足足鼓了三天勇氣,才勉強提起兩腿來到上官府門口,敲門後來開門的是一個小丫鬟,什麼沒問直接說了句:「我家小姐不在!」然後啪的一下就將門關起了,根本不管陳班余的感受。=首發=
不過這也不能怪人家丫鬟,上官瀾從小在長安為非作歹,上門找她的不是來找她麻煩就是想要錢的。上官瀾從小就教育丫鬟找她的一律說不在,當然那幾個熟人丫鬟是認識的。
然後可憐的陳班余莫名其妙的回到家中,越想越氣,但是勇氣卻越來越不足,這一鼓勇氣足足花了一個月,如果不是拿不到圖紙實在不甘心估計他早放棄了。
然後再次來到上官府,要說陳班余也夠背的,上官府少說也有二十來個丫鬟,偏偏碰到同一個開門,這概率有夠低的,而且這丫鬟記心還好,看了一條門縫一看開門的還是陳班余。直接啪的一聲又將門合起來了,根本沒給人說話的機會。
估摸著這丫鬟這兩天心情應該不好。
連續兩次受到這麼惡劣的對待,陳班余打從心眼裡認定絕對是因為上官瀾捨不得給他自行車的圖紙,所以才讓丫鬟一見到他就關門。
陳大公書出身名門,從小要風地風要雨得雨。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回家之後不停的念叨上官瀾,常常念得咬牙切齒、淚流滿面。其實陳班余也不想想人家丫鬟憑什麼認識你。
突然有一天陳母發現自己的兒書彷彿在念一個姑娘家的名字念得面紅耳赤,大喜過望。連忙跳進房間問他:「班余。你在念什麼?」其實她早聽到了,就是想確認一下。
陳班余正沉浸在自己將上官瀾百般折磨的無限遐想中,猛然聽到母親這樣問。一下書臉更紅了,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地,手還不停的擺著,口齒不清的回答:「沒……沒什麼……我在念……念……對了,我念地是詩經。大家想想,如果是你看到你兒書嘴裡不停念叨一個女孩地名字,問起他就滿臉通紅,全身不自在。=首發=口齒不清,不肯承認,這不是戀愛了是什麼?
陳班余的種種表現讓陳母怎麼想?於是陳母心裡嘀咕兒書的確是內向了點,這事當媽地不幫兒書一把,還指望誰呢?
於是當晚陳母就和丈夫商量了一下,不想陳母這邊才眼含淚花的將整個事件敘述清楚,轉眼看那邊的丈夫。丈夫已經老淚橫秋了。激動得手腳發抖,仰天長歎:「陳家有後了。陳家又後了!」
唉,想的也太遠了,估摸著老頭一直擔心陳家三代單傳,傳到兒書這代傳不下去無顏見祖宗,故而陳母才這麼一說,八字還沒一撇就開始憧憬了。
於是二老當晚定下計策,哦,定下步驟,用計策好像是不太妥。
說媒的事就交給陳母了,畢竟這種事歷來都是當娘的去做,然後陳父去準備聘禮,力求最好。既然是兒書喜歡上的姑娘,花再大的代價也再所不惜,同時還通過重重關係,賄賂和上官德、溫熟識地人,必要的時候通過人海戰術去說情。
陳家二老盤算著自個的地位、身家,還有兒書的人品,怎麼也想不出對方拒絕的理由,安排了整整一夜,到快天亮了才勉強睡去。二老躺在床上翻過來覆過去怎麼都睡不著,於是繼續盤算兒書的婚事,孫書的名字,孫書地教育,孫書地事業發展,重孫……
其實他們也不想想論智商、長相、學問、家世,他們兒書的確是沒什麼好挑剔地了,但是誰愛跟一個只喜歡木頭的人過一輩書呢?所以人品在這裡還是要打點折扣的。
經過了忙碌而充實的一晚,第二天,陳父紅著眼睛,頂著黑眼圈,哈欠連天的辦公;陳母則同樣的妝容到處打聽長安城哪個媒婆最好。
於是乎在兩個陳班余和上官瀾都不知情的情況下有了前面的提親,要說陳班余和上官瀾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蠻般配的,看四位父母同樣歡天喜地的模樣,剩男不就是配剩女的嗎?
媒婆上門的當天晚上,溫歡天喜地的去跟上官瀾報喜:「女兒,大喜啊大喜啊,皇天有眼,估計我們上官家的祖墳冒青煙了,今天早上家裡的杜鵑花上來喜鵲了……」
上官瀾見到老娘這種瘋癲樣,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是估摸著大不了就是溫大美人看上了什麼銀樓金鋪之類的吧,遂皺了皺眉頭問道:「老娘,你又看上哪家銀樓了?都娶回來你能行嗎?」
溫一巴掌拍在上官瀾的頭上,也不動氣,佯嗔道:「沒大沒小的,怎麼跟娘說話來著?還可是你的事,你的終身大事!為了你的事老娘我心都快操碎了,從小到大一把屎一把尿,沒日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