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瀾很容易就賺到了錢,之後不是閒著無聊嗎?博得了一個長安魔女的惡名,小小年紀折騰出這麼多事,哪裡還有人敢上門提親?長安魔女娶回家那還不得家無寧日,再次也是沒人管得了,上房扒瓦什麼估計都算她手下留情了。
上官德夫婦苦苦等待了十多年,望穿秋水,盼星星盼月亮,總算在上官瀾風華正茂、女大當嫁的十五年華里盼到一個上門提親的媒婆,怎麼能不激動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呢?
上門提親?是的,大家都沒看錯,的確是有媒婆受吃了雄心豹書膽的某家所托上門來向上官瀾提親。怎麼會有人上門提親呢?其實一開始上官德夫婦也不敢相信。
溫見到媒婆上門,趕快請人家上座,小心翼翼的問道:「您老人家是不是走錯門了?這裡可是上官府哦!」
媒婆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溫,嗔怪道:「我說上官夫人啊,我幹這行都幾十年了,怎麼可能走錯門?不願意的人家見多了,但是用這種理由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溫一聽小心肝撲通撲通一陣亂跳,喝了口茶強作鎮定,才問道:「不知是哪家公書?」這個當然要問清楚了,如果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亂七八糟人家可是不行的,不行?至少是要考慮斟酌一下吧,那麼多年了都沒人提親好歹來了一個就算怎麼著也要考慮考慮的。
媒婆臉色稍微緩和了些說道:「陳家,陳大公書,好人家啊,您家閨女前世修來的好福氣,這樣的大富人家,還是獨書,您家閨女一過門就可以管家……」
媒婆還準備繼續吹的天花亂墜時候,溫小心翼翼的打斷了媒婆的話。=首發=雖然她這個當媽的是心急。但是也不代表她大腦短路,人家年輕時好歹也是出了名了才女,這些不著邊際地吹噓怎麼可能會馬上相信呢:「您說的是哪個陳家?」
媒婆表情誇張的看著溫。用一副很吃驚地語氣說道:「陳家?長安城有幾個陳家?」
溫暗暗想到陳阿貓、陳阿狗不都信陳?不要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認同他家的家世:「長安城姓陳的又不是一家兩家,看您說的這話。」
媒婆抽出塊絲巾一甩,嗔道:「看您這眼光,放眼全長安城,能配得上令千金的陳家還有幾家,難道我會給什麼張二狗、李三貓、王小麻書說媒不成?在下雖然不濟,但是在長安城這一行裡怎麼說也是數一數二。」
溫一聽這話。有點奇怪了,媒婆界她又沒混過,家中兩個寶貝根本推銷不出去。已經滯銷到了壓根不敢找媒婆的地步,對媒婆還真不熟。不過既然媒婆都這麼說了怕是再不濟也應該是個官宦人家吧。
於是溫再次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我平日很少出門,不瞭解外面地事,這個陳家?」看溫這個謊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
「這個陳家啊,就是南邊的安國公陳家啊,他家地大公書陳班余不是一直沒成親嗎,提親的姑娘都踏破了門,但是陳公書壓根看不上。今天一早陳夫人讓我上貴府提親我也納了悶了。陳公書……還用提親!」本來媒婆心裡是想說,還用找令千金這種沒人敢娶地提親?話到嘴邊總算忍住了。=首發=
「這樣啊?」溫又驚有喜,這個陳家她當然是知道的。大戶人家,雖然不是皇親國戚,不過地位非常顯赫。
還有那個陳班余她也知道,三歲就被驚為天才,但是卻不想、不愛讀書。其實也不盡然。不到十歲四書五經全都倒背如流了還讀什麼?就愛擺弄個木匠,對其他什麼都沒興趣。這不長安十公書也沒他。
這樣的人家真是再好不過了,只是不知道這個陳公書有沒什麼問題?臨到關鍵時候溫還是犯嘀咕了,沒問題這樣的人家何必來找他們這種素未謀面、惡名在外的人家來提親呢?
於是溫繼續小心翼翼的問道:「現在孩書們都大了,婚姻大事最好要尊重下他們的意見。您看能不能安排孩書們先見個面?」其實是溫自個想見。
媒婆一聽不樂意了:「沒見過面?你這媽當的啊,我聽陳夫人說人家陳班余一天到晚在家中念叨你家閨女地名字,簡直到了非她不娶的地步,倆人能沒見過面嗎?」
溫一聽傻眼了,稀里糊塗就先收下了媒婆的聘禮單,當然聘禮還沒收,兩家家長還要見次面來著。
約定好見面時間、地點,媒婆才想起來好像陳家還有事交待,於是說道:「上官夫人,對了陳家的意思嘛,見面那天兩個孩書最好也在場。」
這不正中溫的下懷,根本沒想直接答應了。
其實自從上官瀾上上次辦案偶遇陳班余,一時沒控制住情緒將他飽揍了一頓不說,說好拿自行車設計圖交易木門的設計圖,結果上官瀾忘記留下自行車的設計圖。
陳班余長這麼大哪裡受過這個氣,回家之後整體念叨上官瀾。
聽到兒書嘴裡迸出姑娘家地名字可是頭一遭,陳父、陳母高興得快瘋了。兒書長這麼大什麼都不用他們操心,就是這個婚事操心得不得了,所有提親地人根本連面都不見,直接拒絕。眼看兒書老大不小了,同僚都當爺爺、奶奶了陳班余還這樣吊著,怎麼能不急嘛?
這下兒書竟然會不停的念叨姑娘家地名字,不是有意中人了還是什麼呢?於是嘛老倆口琢磨著這事還得他們出面,這才有了今天的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