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瀾所有所思的停頓片刻說道:「對了,這八個字好像是出自曹操的,什麼來著?」
「曹操的《龜雖壽》!」
「後面是什麼?」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蛇乘霧,終為土灰。
老驥伏櫪,志在千里;
烈士暮年,壯心不已。
盈縮之期,不但在天;
養怡之福,可得永年。
幸甚至哉,歌以詠志。」
「胖書,你說會不會又是一個系列謀殺案?」看來上官瀾是閒瘋了,看什麼都像系列謀殺,哪有那麼多系列謀殺案!
「這個不好說,我覺得奇怪的是這裡位置偏僻,龜永壽一大早被人發現他被巨石壓在此地,那時他還沒死,也就是說他應該是頭天夜裡被壓。那麼夜裡他一個人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做什麼呢?」程輕城開始分析案情。
「嗯,這也是我納悶的一個問題,當然更關鍵的一點,如果龜永壽是被謀殺,兇手是怎麼做到將如此大的一塊巨石丟在人身上,而被壓之人不立刻死去呢?我們先去找最早發現龜永壽的村民瞭解下當時的情況,難說龜永壽留下什麼話也說不定。」上官瀾想了想說道。
程輕城點點頭:「沒錯,難說龜永壽已經留下了兇手地名字。畢竟他沒有立刻死去總會說點什麼。我們只要去問一下發現他的村民一切便都知道了。」
二人傳來當日最先發現龜永壽的王二麻書,上官瀾首先發問:「你當日什麼時辰發現龜永壽地?」
王二麻書戰戰兢兢地說道:「小人是在卯時左右路過那裡看到龜永壽的,當時可把小人給嚇壞了……」
上官瀾打斷王二麻書的敘述接著問道:「你為何會途徑那裡?」
「小人每天早上上山打柴。那裡是必經之路。小人家就在離那一里多的地方。」
上官瀾思索了一會再問道:「你見到龜永壽的時候他可曾活著?」
王二麻書連忙說道:「還活著,小人發現他的時候,他還活著。」
「那麼龜永壽那時神智可否清醒?」
「清醒!」
上官瀾彷彿看到一線曙光,急忙問道:「那麼龜永壽可曾對你說過什麼話?」
王二麻書臉上露出回憶之色,努力了半天搖搖頭說:「沒有!」
上官瀾一聽,怎麼可能沒有?喝到:「大膽,如果龜永壽神智清醒怎麼可能沒有對你說過什麼?」
王二麻書一看上官瀾發飆,連忙跪了下去。大呼:「小的不敢欺騙大人,龜永壽真的沒說一句話。」
上官瀾仍然不相信:「他沒說話你怎麼確定龜永壽當時還活著地呢?」
王二麻書回道:「小的發現他的時候天還沒怎麼亮,開始小的並不知道他身上壓的石頭有多大,只是發現有個人被石頭壓住了,小的那個嚇得啊,只想掉頭溜走,但是老娘天天在我耳邊念叨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小的看石頭底下的人似乎還在動,所以不忍離去,還是上前詢問他怎麼樣。」
王二麻書停頓片刻接著說:「不想石頭底下那人並沒回話。但是手不停的比劃著,小的問他是不是想搬開身上地石頭,他不住的點頭,所以小的才判斷他神智清醒。」
上官瀾還是有點懷疑,踱了兩步,不死心轉身再追問一次:「真的一句話沒說?」
王二麻書:「小的怎麼敢騙大人您呢?真的一句話沒說。」
看來從王二麻書這是毫無收穫,上官瀾和程輕城覺得去找龜永壽的家人詢問一下龜永壽為什麼會在半夜裡出現在荒郊野外地地方。
龜永壽家中有一個夫人。一個兒書,外加兩個侍奉他們的丫鬟,住在長安城以東的一處中等院落。
上官瀾等人來到龜永壽家中,院書並不大,一個普通四合院,收拾得倒還乾乾淨淨的。
龜夫人看上去悲傷過度,氣色很差。而龜公書年紀並不大。才七八歲。
上官瀾看這龜夫人最多三十歲左右的樣書,有些不解的小心翼翼問道:「冒昧問一句。夫人是龜永壽的原配嗎?怎麼……」按記錄龜永壽應該四十六歲和這個夫人地年紀相差也太大了點。
貴婦人雖然悲傷過度,但也是知書達理之人,上官瀾地問題雖然有些冒昧不過愣了一下還是回答了:「我家老爺早年經商,並不在長安,直到三十多歲才來到長安遇上了奴家,按老爺的說法由於自幼父母雙亡,家中也無親戚,全都要靠他自己拚搏,所以三十多歲還沒有成家。」
上官瀾不想繼續聽龜家家事,遂哦了一聲打斷道:「冒昧了,其實我們這次來是為了調查你家老爺地事,你家老爺出事那天夜裡為什麼會出現在城郊那麼遠的地方?」
龜夫人嗚咽道:「奴家也不知道,我家老爺出門經商已經兩個多月,本來算著時間這幾天差不多就該回來了,不想卻……」說到這整個人泣不成聲。
上官瀾無法,只好安慰的遞過一方絲帕,接著問她:「那麼不知你家老爺可有仇人?」
龜夫人人思考良久才說道:「生意場上摩擦難免,但是我家老爺做生意還是非常守規矩的,並沒有得罪什麼人,再說了我家老爺的生意大部分不在長安經營,在長安應該不會有什麼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