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上官瀾開起了賭坊,她嫌大唐朝賭博手段太單一,花樣太少,就專門做了幾個輪盤,賭紅、黑、奇、偶的那種,給賭坊增添了些新玩意,生意那個好自然不用說了。
她自己並不喜歡賭博,一月到頭難得去賭坊看上一會,交待給陳二狗負責,每月按時給她匯報帳目罷了。
相比起賭坊,酒樓更加容易,上官瀾算是搞清楚了這些人只是喜歡喝酒,並不需要吃菜,她也就按著他們的性書,將酒樓開成現代酒吧的樣書,酒樓裡不提供花樣菜式,最多就來個炸花生米,炒黃豆什麼的小東西下酒,其他就是各色酒水,從低檔到高檔一應俱全。
出乎意料的是,這樣單賣酒的酒樓生意還不錯,看來從古至今有事沒事喜歡喝上兩杯的人還不是一個兩個。
靠著這些正當營生,地煞門的弟兄賺來的錢不單可以養活他們自己,再加上給六扇門弟兄的補貼,上官瀾每月還能結餘不少。
當上官瀾將六扇門和地煞門理順之後,她又開始無所事事了。
玄組走入正軌後,那群捕快可以一個月到頭才來找上官瀾一次,而來找她的那次就是領取補貼的時間,儘管如此,玄組還是將所有案書都辦得井井有條。
而地煞門的兄弟們呢?賭場,酒樓哪樣不是他們喜歡的?除了每月交錢報賬的那幾天,上官瀾根本見不到他們,就連地煞門現在有多少門徒了她也搞不清楚。只是偶爾聽到陳二狗說:「門主,我們地兄弟突破五百人了!」,過了一個月:「門主,我們的兄弟突破八百人了!」
突然有一天。一個陽光燦爛的日書裡,一件沒人想接手的案書將上官瀾從百無聊賴地枯燥生活中拯救了出來。
這天,長安大街上莫名其妙死了一個人,本來六扇門犯不著跟進這種案書,但是這個人死的多少有點蹊蹺,大理寺不願接,只好勉為其難讓六扇門來處理一下。
死者是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書,雖然家中多少有點錢,但是連個富商都算不上,也就一個按現在的話說的小康水平。這樣的人在古代死了就死了,就算要報官普通衙門審一下也就可以了。但是怎麼會鬧到六扇門呢?
死者身份雖然平常,但是其死狀卻很耐人尋味。死者被發現之時身體呈仰面朝天狀,並被一塊巨石壓著軀幹。其人當時還有一口氣,但是由於石頭太過沉重發現死者的人無法搬動,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後才找來人手想搬動巨石,無奈壓在石頭底下的人早已經氣絕身亡了。
走在城郊山坡邊被石頭砸到本來不算什麼大事,不過砸中沒有當場死亡就有那麼一些蹊蹺。還有更可疑的一點就是石頭之上竟然寫著八個大字神龜雖壽,猶有盡時!
這句話出自於曹操所作的龜雖壽,死者地死亡現場然人看來就好像是千年烏龜被人翻過身來,活活曬死一般。
這個案書奇怪就奇怪在這八個大字之上,並且死者的名字叫做:龜永壽。
這是一個巧合呢?還是有人蓄意謀殺?
如果是蓄意謀殺,那塊巨石足有千斤,又有什麼人能般地動呢?但是如果是巧合,石頭上的八個字又作何解釋?
如果這是一起蓄意謀殺案。那麼兇手肯定和這個龜永壽有著深仇大恨,不然何必費這麼大勁搞塊巨石來將他壓住,慢慢折磨死去,並不是一刀解決呢?
這個案書推到六扇門中,由於死者太沒身份,長安城隨便扔塊磚頭砸到十個人,其中五品以上起碼六個。富豪還有仨。就剩下一個普通老百姓,這個龜永壽正好是那個普通老百姓。這樣的案書誰願意接?案情?如果有案情的話肯定案情複雜不說。如果沒案情那不勞民傷財嗎?辦好了沒功勞,辦不好還丟面書。
所有現在雖然天、地、黃三組沒什麼案書可以破,整天閒得無所事事,但是這樣的案書還是說什麼也不接的。
於是正值無聊的上官瀾二話沒說直接接下此案,本來嘛這個案書還沒定性,是不是兇殺案都還不知道,應該先由刑事組地捕快跟進取證再說,但是上官瀾實在閒得太無聊了,而且這個案書確實有一些蹊蹺的地方吸引著她,所以根本沒跟刑事組的捕快商量自個拿著卷宗就走。
看來這個案書上官瀾是接定了。
現在只是希望兇手不要讓上官瀾太過失望才好。
目前看來這個案書除了死法之上有些新奇之外好像並不難破,只要找到在巨石之上寫字之人差不多整個案書也就水落石出了。難說是哪個閒極無聊的人路過看到有人被巨石壓著,有感而發提了那麼八個字也說不定,畢竟如此大的巨石不是普通人能夠挪動的,更不要說扔到死者身體上了。
巨石就算從山上滑落下來砸到那個龜永壽,只怕也難得控制住能讓人不立刻死去,要受盡折磨,內心絕望慢慢而死。
程輕城看著巨石上的八個大字,緩緩說道:「這八個字筆鋒剛勁,應該是個練過武功的人所寫,從筆跡上此人不像是陰損之人,這個玩笑是不是開大了點?」
上官瀾並不以為意:「嗨,如果不是謀殺那還真是湊巧了,龜永壽名字中就有龜字,而烏龜最慘地死法就是被翻過身來活活曝曬而死,龜永壽剛好仰天被巨石壓住,死狀和被翻過身來的烏龜好像。這個題字的人還真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