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康之外的另外的幾人中,除了那名五十多歲的連豐才沒有特別擅長的東西,對於各個方面的都知道一點點,但是又都不精通外。
其他的六人多多少少都對於各自的領域有些研究的。比方說那個成天浩,他擅長的就是槍支彈藥方面的,而其他的有幾個是礦產或是實業等方面。
而陳冬生也沒有拖延,等他們自我介紹完畢後,當下就安排了他們的職位,於康直接派到盛京製造局,具體怎麼安排,這就要常子洪自己來辦了,要是於康真的有實力的話,相信不久就可以冒頭。雖然陳冬生心中對于于康的表現還算滿意,但是,也不能說這人一來,就擔任太重要的位置,這對於那些一直根在陳冬生身邊打拼的人來說,是一種不公平。只要於康有實力的話,相信不用多久,他就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
而其他的幾人也派到了其他的部門工作,至於那個五十多歲的連豐才,因為並沒有特別擅長的,加上年紀也大了,就給了沈重陽的商業部當一個文職官員。
等安排妥當後,陳冬生直接就讓這幾人出去了。而等他們離去後,心中那一點點的高興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流淚,甚至,現在的陳冬生還覺得有點鬱悶,一開始希望這麼大,但是實際上得到的並沒有多少,這讓陳冬生很是懷疑,自己的眼光是不是實在太高了。
而那些人下去後,韓章等人卻並沒有也跟著離去。而是一個個都端坐著。而陳冬生一看這架勢,就知道,肯定是又發生了什麼事。
隨後韓章遞上了一個報告,並說道:「軍座,這是在南方的人發送回來的情況。」
陳冬生接過來打開一看,看了沒有多久,眉宇之間就顯示出了喜色。而在看看下面幾人的情況,神色間也是有些喜慶,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了這報告上的內容了。
等陳冬生完全看完了報告後,才問了起來:「這消息準確嗎?」
韓章站了出來,答道:「回軍座,這消息是由派往上海的商隊發回來的消息。絕對可靠。」
陳冬生聽了後,就深思起來。半晌後。才說道:「命令上海的商團初期接觸,把情況隨時回報,然後馬上準備組織代表團,前往上海商談具體事宜。」
「是!」韓章答了後,就隨著另外幾人一同離去了。
等他們離去後,陳冬生又把那份報告拿起來,看了一遍又一遍。而臉色中也是笑容連連。
因為那份報告中,提及了一些東西,那些東西對於現在的東北軍來說。是急需地。這一份報告是由前期東北派往南方地區的暗地收購設備和一些原料的商團成員發送回來的。
上面說道:德國駐華公使克林德已經獲悉了東北軍的一些具體實力,並且有意和東北方面接觸,甚至。他本人也為了這件事情,而特地從京城趕到了上海,並找到東北派到上海地商團成員,而接觸過後。對於克林德提出的一些建議,比方說,大量出售給東北軍火、設備以及相關設備,還有關於東北礦產的開發,鐵路的築造等問題。
商團的負責人自認不能處理這些對於東北來說極為重要的事情,通過九牛二虎之力,才通過電報把消息傳回了盛京。
而當陳冬生看到這份報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肯定是克林德看到了自己的軍事力量已經可以和滿清相抗衡了,才會這樣做的。要不然,對於克林德提出地那些建議根本就是陳冬生委託那個勢力的德國商人努克帶給他的,如果早可以合作地話。恐怕幾個月以前就有回音了,何必等到現在。至於要等到現在,陳冬生猜想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自己在錦州大戰中抵住清軍的攻擊,並後來的稱王通告。那個通告就表明了自己和在一方面是絕對屬於對立的,並且。自己是有可能在中國的大地上取滿清而代之。
而總的來說就是。自己已經有了和滿清爭取天下的資本,而更加重要的是。自己在東北所做的,在政策上來說,比滿清政府要開放的多。其中地關於礦產開發和鐵路築造這兩點,就已經足夠打動西方列強的心了。
利益,永遠是最重要的一點。而自己能給予他們清政府所不能給予的。不要說礦產,就算現在滿清政府中,雖然和諸多的西方國家都簽訂了一些條約,但是,現在地外國人也只能在有限的幾個通商口岸和一些租地裡生活。至於礦產,雖然也有,但是絕對不多。而那鐵路就更加不用說了。
近年來,西方國家,不管是那一個國家為了能讓滿清政府能夠接受鐵路這一事物,允許他們建造鐵路,可以說是花費了不少的功夫,但是,卻依舊沒有能如願。
而對於鐵路,陳冬生想的卻沒有那麼多,儘管一開始由外國人承包築造,但是,陳冬生只認一點,那就是鐵路築造在自己的土地上,對於自己來說,不管是經濟還是軍事上,都有著不可估量地好處。
而最重要地一點就是,通過鐵路,就可以大量的向承包國借貸大量地大筆的築造費用。雖然把鐵路的所有權暫時給了他們,但是以後的事誰能夠說的清楚,等自己的軍事力量足以讓世界顫抖的時候,還不是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最關鍵的就是現下,自己需要鐵路這麼一個引子,得到來自列強的外援,這就包括了資金,設備,技術等等。
在退一步說,如果自己以後和滿清作戰不利的時候,將要失守東北的時候,在東北投入了大量的金錢和力量的列強是否會同意讓滿清的幾十萬大軍橫掃東北後,拆除那些在滿清政府認為是可以震動他們的龍脈的鐵路呢?
這是一個值得考量的問題。顯然,滿清對待鐵路是沒有多少好感的,而對於築造在東北——他們的龍興之地的鐵路更是沒有好感的。勢必要拆除。不管最後怎麼樣,對於一心想要在遠東這個最富饒的國家修建鐵路,想要控制遠東的列強來說是一個無法接受的結果。特別是對於如果成功和東北合作的德國來說。
而那些所謂的讓外國人的勢力插進來就是說賣國的論調。陳冬生是不屑一顧,沒有實力,還談什麼國家民族。屁都不是,等老子強大了,站立在中華大地上的時候,在說這民族,這國家。
至於現在,沒有什麼比生存更加重要。
所以,下定決心要這樣做的陳冬生很快的就組織好了代表團,其中包括了盛京的商人,商業部的官員,外交部的官員,以及盛京製造局的技術員。總人數不多,只有三十多人而已。而帶隊的確實新組建的外交部的部長:段尚文。這段尚文在上次的初試俄國的遠東部隊的時候,表現出來的非一般的外交手段讓陳冬生很是讚歎,雖然這人一開始並不懂什麼洋務這些東西,只是一個單純的研究橫縱外交的舊式書生。但是,在東北待久了,自然多多少少也就知道了一些。
代表團是在丹東海港登船,乘坐運送貨物的外國船隻南下。在船頭上,段尚文還是一襲白衣,而發行裝束也和南下滿清中的讀書人完全一樣。這在東北軍政府的高層將領官員中,是僅有的一為,就連那韓章也是開始學者陳冬生一樣,剃寸許長的頭髮,而東北軍中的士兵就更是直接,基本上都是寸許長的頭髮,更有甚者是直接光頭。這也使得了東北的許多老百姓管東北軍叫做光頭軍。
而段尚文衣炔飄飄的站在船頭,看著不斷遠離的海岸邊,那繁忙的丹東港口逐漸消失在眼前,海風不斷拂起,不斷了飄揚著他的白色長袍,吹著帶有些許腥味的海風,直接把那夏日的悶氣都一掃而空。
再望天邊,天的顏色和海的顏色相交接,只讓人分辨不出來是海還是天。而自己,就遊蕩在這海天之間。
而此時心中已有了些許激動的段尚文深吸一口海風,然後緩緩的呼出。隨之就想起了,臨行前陳冬生獨自對段尚文交代的話語。
「尚文啊!你可已經知道我的心意。」
而段尚文在看過了陳冬生交給他的一份條例後,心中已經是澎湃不已。
「知道。」
「知道就好!這件事還是要你一手親為的。」
段尚文低下了他那從來都沒有對誰低下過的頭,沉聲道:「尚文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