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招攬之意的陳冬生說話之間也就多注意的問了楊承瓚的一些事。
而楊承瓚也從陳冬生的話語之間多多少少的感覺到了陳冬生的好感,當下也豪爽的說了自己的事情。
楊承瓚乃湖南湘潭人,年僅十六歲中了舉,而後連續兩科試落第,心灰意冷之際瞞著家人自費出東洋留學。經過了苦學後,於今年學初成歸國,然,後至天津,自薦李鴻章處被冷落,僅得一閒差,鬱鬱不得志的他聽聞東北之亂,而那東北現在又在大舉開辦洋務之事。
心中自認懷才不遇的他也就對東北留起了心意。又接到了原住盛京的一位一起留學東洋的同窗的邀請。所以,在東北與朝廷的戰事稍停之際,就辭去了李鴻章幕府中的閒職,藉著看望同窗的機會來到了盛京。
而到盛京後的楊承瓚也通過了他的同窗好友以及酒樓茶肆中得知了很多東北現在的真實情況。心中也對陳冬生這位土匪出身卻在短短一年內就稱霸東北三省的人物大感好奇。
而後,聽聞那位同窗好友也準備投於東北軍政府效力的時候,心中也有了一絲的投靠之意。但是,本著讀書人的面子不屑與通過東北軍政府專門來招收人才部門的考試而進。又加上其在東北也沒有什麼門路,也只好托了同窗好友打聽,看能否一見陳冬生此人。
但是。數日已過,沒有消息地他也只好約上他那好友一同到這酒樓解酒解悶。
「楊先生!失敬了!」陳冬生舉著酒杯微笑著說道。雖然陳冬生現在面目中還很平靜。但是,他現在的內心裡卻是興奮地不得了,現在的東北軍政府中,不要說那些曾經留過洋的新式人才,就是稍微見識高明些的也沒有多少。
而眼前中看上去鬱鬱不得志的青年人竟然正在為苦於投靠自己沒有門路而苦惱,這怎麼能不讓陳冬生歡喜。但是,高興歸高興,現在的陳冬生也不打算學那些古人來一個可以感動人的感情戲。作為一個上位者。永遠都要保持一種讓人敬畏的態度。
「那裡!在下也只是一介落魄書生矣!」只見那楊承瓚苦笑兩聲,一抬頭,就是一杯酒灌下。而喝地急了些,還嗆了下。
「柳兄也不想普通人家子弟,敢問……」楊承瓚掃了周圍李俊等人一眼後。說道。
陳冬生倒是沒有說什麼,直接問道:「今天還有些事情要忙,楊兄府居何處,改天,一定登門拜訪!」
在楊承瓚說了臨時的住處後,陳冬生等人也就告辭而去。
楊承瓚回到那朋友的那桌上後,那朋友問道:「那位是什麼人,看上去不簡單啊!」
「嗯。的確不簡單,如果不是也是留過洋的話,那麼就是……」楊承瓚說地停頓了下,又連想起那陳冬生那連自己都弄不太清楚關於洋務的事物和對於東洋的瞭解。以及他身邊的侍衛和那位漂亮的小姐。心中暗想:難道……
「罷了!不說也罷。過幾天,你我二人就直接去東北王府登門自薦,相比,以我們兄弟的才能,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業。」那楊承瓚的朋友說道。
「嗯。沒錯。」楊承瓚把心中的想法甩開:這這麼可能呢?
「來。來,繼續喝。今天不醉不歸,還有,說實話,你剛才說地真實解氣,一群腐生而已。也敢和我們在留洋的人心中第一的名士辯論。」
「哈哈!來,喝,不醉不歸!」
兩人繼續歡飲之際,陳冬生也繼續和郭雪逛了會後,見天色不早也就回去了。
在回去路上,依偎在陳冬生懷裡的郭雪問道:「剛才那人是做什麼地,看樣子,你對他很感興趣啊!」
「嗯,看上去像的人才。」
「哦!」
而這個時候,陳冬生在腦海裡面努力的尋找著,真實歷史中,出過東洋留學的,又姓楊的,同時還是湖南湘潭人地,還是有能力地歷史名人有那些。
姓楊的,陳冬生倒也知道幾個,而其中一個就是楊度,楊度也是湖南湘潭人,但是,陳冬生卻記得,如果歷史記載沒有錯地話,楊度應該還是一個十幾歲的毛頭小孩子。談何其他呢。
莫非,自己到這個世界後,真的產生了傳說中的蜂蝶效應,一切都變得不是自己熟知的歷史了嗎?
那甲午戰爭,幸亥革命和第一次世界大戰等等自己以前熟知的歷史是不是都要改變了。一想到這裡,陳冬生就有點鬱悶,如果說以前的話,陳冬生還單純是只是為了自己的生存而戰,而自己的勢力和生活而帶著東北軍奮戰,而且當時的陳冬生也沒有能力來改變歷史的進程,自然也就不管歷史怎麼發生變化了。
但是,現在的陳冬生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單單為了生活而戰的陳冬生了,現在的陳冬生有著很多想要做的事,心中的目標也開始變的遠大起來,其實也可以說心中的野心變的大了起來。尤其是當他的手下勸他登基稱帝的時候,他的心中裝的就不是東北的這三個省了,而是變成了整個中國大地。
而要想成功的事先自己的目標或者說是野心,那陳冬生自以為最大的憑借就是對於歷史的那一點半點的先知。雖然知道的不是很多,但是有了那一點點也就足夠了。
但是現在,一切看上去就要發生自己不可預知的局面,可能沒有了自己熟知的甲午戰爭,沒有了幸亥革命。那自己要怎麼辦,難道要自己開創另一個歷史嗎?
而陳冬生想到自己即將要開創另一個歷史的時候,心中不知不覺就變的興奮起來。沒有錯,自己來這裡不是沒有一點理由的,這個世界上那麼多人,為什麼就單單選中自己成為穿越的人,為什麼要自己穿越到這個時代中來。難道真的是意外嗎?
不對,這是天意,這是老天要自己到這個世界中來,要改變這個歷史,而自己不也正在這麼做嗎?真實的歷史中,可是沒有自己陳冬生這麼一號人稱霸了東北的,就算有稱霸東北的人也是幾十年以後的張作霖。可是,今天既然已經是自己了,那麼,為什麼就不可以自己來做。為什麼歷史不可以讓自己來創造。
「我,陳冬生,注定要是一個開創歷史的人。」陳冬生在心裡暗想道,同時還發出了笑聲:「哈哈!」
而那一旁見陳冬生已經發呆了很久的郭雪見陳冬生莫名其妙的笑的時候,
眨著大大而靈動的眼睛看著眼前這個已經是她丈夫的男人。突然感覺到,眼前中的這個男人並沒有平常中的那樣嚴肅和高大,反而,現在的郭雪覺的陳冬生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一個找到了自己喜歡的玩具的小孩子。
而陳冬生從悶想中恢復過來的時候,卻看見了郭雪正對著他看,嘴角邊上還帶著一絲的笑意。
那手伸出來,在郭雪眼前一晃,笑道:「想什麼呢?」
而此時的郭雪一聽陳冬生的話,一愣之後卻沒有在說話,只是臉色一下就變的通紅。
而陳冬生又是笑道:「是不是像孩子了。」
郭雪轉頭一看,滿臉的驚訝神色:「你怎麼知道。」
此時的陳冬生擺出一副正襟危坐之色:「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可以想這些事情。」說完後,又在郭雪耳邊繼續輕聲說道:「要孩子的話,我們回府在說。」
「你這個壞人!」
「壞蛋!」
然,就在兩人嬉鬧的時候,陳冬生卻聽到了一聲:「救命!」
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卻看見一處華燈初上的高樓門前一個年輕女子衣襟不整的跨著踉蹌的腳步衝了出來。
而後,又有幾個彪形大漢手持繩套和棍棒等追了出來,口中還大聲的喊著:「站住,你這個臭婊子!」
那個年輕女子驚慌的回頭一看,轉而用著哭泣的聲音大叫:「救命啊!」然,不料,剛剛一喊,腳下不知道是被東西絆倒還是體力不支,一下子就倒了下來。
那幾個彪形大漢一看,立馬就衝了上去,用繩套綁住了那年輕女子。綁住後,就準備往花樓裡面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