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生與郭雪兩人在眾多的喬裝的侍衛保護中一路逛著盛京。不管是陳冬生還是郭雪都臉上露出了笑容。連帶著跟在身邊的李俊也是臉上帶著笑容為他們解說著沿路上看到的景觀和事物。
「公子!這是東北商業局下屬的肥皂廠生產出來的洗衣服用的肥皂。」李俊看到陳冬生在看著一個攤子上的肥皂的時候,及時的站了出來解說道。
「哦,銷量怎麼樣!」陳冬生對於看到這個東西還是有點驚訝的,他只記得當初就這麼的跟沈重陽說了一下大概的肥皂的用途和是生產的工藝,想不到這麼快就弄出來了,並且還成立了工廠大量的生產。
「嗯,聽他們說,這肥皂很受歡迎,而且在價格上也很便宜,不但盛京內的富紳人家已經在用,就是普通人家裡面,也已經開始用這個東西,呵呵!」李俊聽了一下後繼續說道:「我們府裡面也用這個。
「哦!」陳冬生放下手中的肥皂繼續向前走去,現在的東北比陳冬生預想的還要發展的快很多,現在都已經開發出來這麼多的新產品了。那麼以後幾十年內不是連計算機都可以弄出來了嗎。到時候,自己不是又可以上網聊天,泡美眉。但是一想到,等計算機看法出來的時候,恐怕自己都已經是不惑之年了。還談什麼上網聊天啊。
「嗯。這個是什麼!」郭雪看到旁邊地一個探子上的方形的東西,問李俊到。說真的,郭雪是真的很少有出門的機會,顯得很多新出現的東西郭雪都不知道。而府內雖然有用,但是一些普通的東西,郭雪還是沒有機會接觸到。
「哦,這個是……」李俊上前解說道。
兩人一路逛來,時間倒也過得很快。陳冬生抬頭看看旁邊的酒樓。說道:「我們上去休息下。」
而李俊一聽,連忙對著身邊跟著的一個侍衛使了一個眼色。而那個侍衛馬上就走開了去,他現在要去把周圍地喬裝的侍衛都派上那個酒樓。以便保證陳冬生的徹底安全。
而站在酒樓門前的那小二一見陳冬生眾人過來,看一看他們地派頭就知道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小姐外出了。當下,他也知道,大生意就要上門了。
忙過來。行了一禮後,對著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這群人的頭的陳冬生恭敬說道:「公子!請樓上雅座!」
等郭雪和陳冬生剛剛在樓上雅座坐定的時候,李俊就吩咐那小二道:「那你們地好酒好菜都送上來,伺候好了,有賞!」
「嗯!大爺。稍等,好酒好菜馬上就送上來!」那小二一聽,原本就有些開心的他就更加的開心起來了。當下就打定注意,一定要好好地伺候著,到時候,賞賜是肯定少不了的。
一路想著的他,也就連忙快步的下去通知準備去了,甚至在樓下那些人叫他的時候都假裝沒有聽見。也是。畢竟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想李俊說的那樣豪爽地。
酒菜在銀子的誘惑力的作用下,很快就上來了。
而陳冬生也和郭雪兩人一桌,吃了起來。而李俊和那幾個跟在身邊的侍衛也很自然在在另外一桌開吃起來。而且包括李俊在內地他們吃的倒是很開懷。畢竟像今天這樣的光明正大的利用公費吃喝可不容易啊!要知道,陳冬生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後,還是第一次下酒館
的確,陳冬生吃地也是很開
「來,吃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麼做地。味道的確不錯陳冬生夾起一塊不知名地菜給郭雪。
而這個時候,郭雪也放下了她平時的一貫要保持的矜持形象。是直接張大了嘴巴,等著陳冬生把菜放進她自己的口裡面。眼色中還帶有一絲戲弄。
而陳冬生見這樣,也就不顧及其他了,直接把菜送進了郭雪的口裡面。而這一幕,在旁邊看到的李俊等人自然是會裝作看不見了。可是李俊等人裝作看不見,可就不代表別人也會裝作看不見。
「這世道,真的是世風日下!」隨著話語聲落下,還伴隨著一聲的歎息。
陳冬生一聽,心裡面稍微有點不爽,我喜歡怎麼做就怎麼做,幹你們屁事啊!轉頭一看聲響傳來的地方。看見不遠處的另一座上,正坐著三個讀書人模樣的年輕人,正在看著他們,不是還可以傳來幾聲的笑語。
就在陳冬生想出生說話之際,卻又有另一個人說話了:「兄台,此言差矣!此乃真性情,何言世風
陳冬生再看,原來是他們旁邊的一座上的兩個也是讀書人模樣的其中一身穿青袍的年輕人所言。
而那出言譏笑陳冬生和郭雪的那白衫讀書人一下子,神色間就變得及其難看。當下就站了起來。
而那李俊也是一直在關注著,當只是陳冬生一直沒有說話,所以身為下屬的他也沒有多說話。但是當一看到那人站了起來的時候,馬上就站了起來,並把手伸進了懷裡面,暗扣了懷中的短槍。而其他的兩個侍衛也是把短槍拿了出來。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面前的局面。只要那個站起來的讀書人一靠近陳冬生,就不能保證他們手中的短槍是否會射出子彈。
可是,這時候,只見那個站起來的白衫讀書人並沒有向陳冬生這邊走來,而是手端一杯酒,想著那個出言反駁他的青袍年輕人走去。
並口中說道:「原來是皙子兄,好久不見了。」那人行了一個抱拳禮後,卻又繼續說道:「光天化日之下,凡夫不顧禮儀而作兒女狀。敗壞世風,有辱聖人斯文!何以不當世風日下一句。」
只見那個青袍年輕人也不急,緩緩道:「此地瓦遮不見日,不觀則無物,聖人心有則有,心無則無,何謂光天化日之下,何謂敗壞世風!何謂辱聖人斯文!」
說完話的他,也是手拿一杯酒,站了起來,往陳冬生這邊而來,而李俊一看這情形,已經移動身形,攔在了那青袍年輕人的身前的去路。
「李俊,退下!」陳冬生也是一直注意著眼前的這幾個人,而看樣子,眼前的這幾個人都是舊式的讀書人,滿腦袋都是之乎者也,聖人言!對於這樣的人,陳冬生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當然,要是那些有著很大影響力的大家的話,陳冬生恐怕還會好言好語,但是面對這些在陳冬生看來連說話都不值得說的年輕人來說,什麼都不是。
但是,陳冬生卻對於這個兔毛冒出來幫自己說話的青袍人感到有點意思。因為他說的話實在已經完全沒有尊重聖人等等的心思在裡面的。可以說,這是一個敢於藐視聖人的人,那麼就有著很大的機會接受新思想。
這從那白衫讀書人的臉色就已經可以看出。那人的確被氣的不輕,甚至連招呼都不和他一起來的人打,就氣憤而去。
而陳冬生叫下了李俊後,那青袍年輕人也是抱拳行禮道:「湘潭楊承瓚,拜見這位兄台。敢問兄台高姓大名!」
楊承瓚看著眼前這個身份明顯不一般的人,從陳冬生等人一開始上樓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注意了,看著陳冬生身邊的幾個很明顯是保鏢類的家人和那身上的行頭後,就已經確定,眼好年輕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富家公子。當下也起了結交之意。可是也怕太唐突了,尤其,看上去好像還帶著內人的模樣。
而當那白衫讀書人相譏的時候,楊承瓚也就順勢出言相對,反正,他和白衫讀書人的也沒有什麼交情。
「鄙人姓柳,名是非!」陳冬生眼睛也不眨,用了一個以前自己的姓,在隨便捏造一個名字。隨後指著郭雪道:「這是內人。」
「原來是柳兄,久仰久仰!」楊承瓚說道。
「楊兄,如果不介意的話,那麼,我們一起共飲一杯如何!」陳冬生看著這人感覺也挺可以的,當下閒來無事也就順口說了出來。「好!」可是,那楊承瓚竟也豪爽,當下就沒有絲毫捏做之勢,大方的坐了下來。
「好!李俊,叫店家再上幾瓶好酒!」
在酒席中,雖然郭雪不是很方便,但是陳冬生和那楊承瓚卻是聊的很開心。尤其是當楊承瓚說的,「今天下亂起,乃我中華千年之苦難也!」這句話的時候,陳冬生在心中把這個眼前的楊承瓚當作了一個有著新思想的人了。
而說著說著,更是證實了陳冬生的這一判斷,在言語之間,陳冬生聽到了許多人都不知道的新鮮洋務等事物,而此人表達出來的思想更是證明了,他是一個較為開明的人,當下,他也起了招攬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