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很奇怪嗎?」陳冬生坐了下來,示意歐陽天倒茶。
歐陽天拿起了茶壺,給了陳冬生到了一杯後,繼續問道:「難道軍座已經決定了嗎?」
「決定什麼?」陳冬生喝了口茶後,抬起頭,看著歐陽天反問道。
「剛才軍座不是說到京城嗎?」
「哦,那個,開玩笑了,現在我們是危險重重,那一萬的淮軍還不知道在那裡!」陳冬生並沒有直接回答歐陽天的話,而是轉換了話題。
「軍座放心,那一萬的淮軍只要一靠近盛京的方向,我們就可以發現的,現在我已經讓第一騎兵師全部出去尋找了。」侯大山很接著陳冬生的話說道,這讓原本還向繼續問的歐陽天楞了一下後,就沒有繼續問。很多時候,有些問題並不能一直問到底。
「嗯,大山做的不錯,只要一發現淮軍的蹤跡,就馬上採取行動,絕對不能幹做在盛京城內等著別人來攻打。」陳冬生臉上很顯然,已經那個露出了那種堅毅的神色,歐陽天和侯大山很多次的看見過,每次看見的時候,東北軍總是會有很大的動作,不但危險,而且充滿著機會。
由於一時間沒有發現按淮軍的動向,所以,現在東北軍的主力中,除了第一騎兵師派出去搜索淮軍外,其他的都縮在了盛京城內,一時間,盛京城內都出都充滿了光著頭,穿著綠色軍裝的東北軍士兵。雖然東北軍對盛京城內採取了戒嚴的措施,但為了不很大的影響到盛京城內的普通老百姓的正常生活,所以,很對一些並不太緊要的街區採取較為松的措施,以便能讓老百姓能買到生活必需品。
而最讓盛京熱鬧的就是一個個休假的東北軍士兵了,由於東北軍剛剛發了糧餉和戰場獎勵,所以基本上每個東北軍的士兵的腰包都是鼓鼓的,加上相當多的一部分東北軍的士兵都是沒有家室的人,獨自一個人的他們一到休假了,就在盛京城內逛了起來,這可讓那些青樓和酒樓的老闆們對於東北軍的好感大增。這些事,陳冬生也是知道的,雖然很對此很反感,但是也無能為力,畢竟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在戰場上失去生命的人,在沒有戰事的時候,當然要放鬆,而對於沒有家室的人來說,最好的地方就是青樓酒館了。
不過現在的陳冬生並不打算理這些,不想說不想理,而是沒有辦法,現在的陳冬生還需要大量的東北軍士兵為他賣命,即使銀子給的很多,但是如果不讓他們痛快的花銀子的話,那麼這些銀子就沒有了原本的意思,只是變成金屬塊而已。
陳冬生現在只能作的就是,嚴禁當值的東北軍士兵和軍官擅離職守,要想出去玩就必須等到休假的時候,不然的話,東北軍的軍法可是目前整個中國來說最嚴厲的一直軍隊。
而東北軍士兵瀟灑的時候,城內的那些原本是清廷官員和一些富紳們的日子就不太好過了,那些高官在東北軍進城的時候,就已經殺了個一乾二淨,這其中就包括了鐵澤,原本陳冬生還打算見見他的,可是出現在他面前的確實一個胸口處多了幾個洞的鐵澤。鐵澤的一生,可以說也瀟灑過了,從一個小小的滿人,當官當到了盛京將軍這個職位,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在他以為可以再進一步,入軍紀的時候,卻一切都沒有了,當鐵澤面對盛京將軍府被攻破的時候,他想學其他人一樣,為這大清自殺盡忠,可是還沒有等他拔出刀了,東北軍的子彈就已經洞穿了他的身體。鐵澤都死了,其他的人就跟不用說,所有高官,不論任何人,都給砍了個一乾二淨,只剩下了那些小官員們,但即使是這些無關緊要的小官,也被東北軍按照名冊一個個的從家裡給抓了回來,關進了牢房了,嚴加看管,而那些富紳們,東北軍就比較客氣了,所有有點地位的人都被東北軍或清或抓,弄到了一個地方軟禁了起來。這些措施,為的就是在淮軍可能的攻城的時候,沒有人會搗亂,而阻攔東北軍的防守。
就在盛京城內的東北軍忙裡忙外的瀟灑的時候,已經距離盛京不遠處的淮軍卻是都一言不發的趕路。現在的杜懷仁的心情可以說糟透了,當初了為快點趕到盛京,他可以讓下面的這一萬多的淮軍士兵拼了老命在趕路,為了保持啊隱秘,還特地往東方穿插,避過了好幾隊的東北軍騎兵的搜查隊,但在距離盛京還有一百多里的時候更是有一隊是直接闖到了淮軍的大營裡面,好在杜懷仁的腦袋還清醒的很,知道不能暴露行蹤,動用了全軍,硬是把那只有三百多人的叛軍騎兵給滅的一個不剩,一個沒有逃。雖然說耽誤了半天的時間,但是還是值得的。
但是杜懷仁的心情差可不是為了暴露行蹤的事,而是對東北叛軍的實力,當他看到那只有三百多人的騎兵被自己包圍後,明明知道沒有從出去的可能,可是硬是一個人投降的都沒有,這讓杜懷仁很不理解的同時,也對東北叛軍的實力看上了一層,原本只是以為只是一支普通的土匪叛軍,就算有了老毛子的武器,也不可能強到那裡去,可是,現在的杜懷仁已經不這麼想了。一支明知道沒有勝利的希望的部隊卻仍然堅持戰鬥,直到戰鬥到最後一個人,這哈只是三百人的小隊,如果是三千人,三萬的話,那不是更加的可怕,何況現在的杜懷仁已經知道,現在的東北軍人數已經高達了六七萬人,要是這六七萬人都想前面的那支部隊一樣悍不懼死的話,那麼自己還有希望勝利嗎?
想的多了的杜懷仁就像陳冬生一樣,對彼此的實力的認識都提高到了一個恐懼的地步。杜懷仁甚至想著,是不是向退回去,等報告了李鴻章大人之後再做打算,到時候,李鴻章大人一定會派來援軍的。但是一想到李鴻章到時候的生氣的樣子,杜懷仁就心裡發毛。這是絕對不能敗的,也不能就這麼退回去的,要是就這樣回去的話,到時候,朝廷對李鴻章大人一定會百般刁蠻,那個時候的自己肯定也不會有好果子吃,不是為了李鴻章大人,而是為了自己,也一定要那下盛京,消滅這東北叛軍,絕對不能敗。
杜懷仁雖然心裡這樣決定,但是卻依舊不能打破他此時害怕的事實。為了謹慎,杜懷仁讓軍隊都是夜行晝伏。雖然時間上會比較久,但是為了達到突然性,他此時必須這麼作,畢竟步兵部隊在野地中遇上騎兵的話,絕對是一件任何一個步兵將領想要遇見的事,即使這個步兵部隊是冷兵器部隊還是裝備有新式武器的淮軍。
這樣的淮軍就在行動中慢了很多,竟然在東北軍拿下盛京後的半個月都沒有出現。以致與讓盛京城內的參謀部和陳冬生都一致認為,此時的淮軍說不定看到盛京已失,退了回去。等待援兵一舉剿滅東北軍。
可是就在東北軍以為淮軍已經不再出現的時候,淮軍卻來了,而且距離盛京只有不到三十里的路程。這個消息還是第一騎兵師的搜索連隊送回來的,那個搜索隊是在距離盛京三十多里的地方發現淮軍的,而那個搜索的連隊三百多人,只逃會了十幾個人。這個消息一傳會盛京,不但參謀部的歐陽天臉上失色,就連第一師,第二師等其他的部隊主官都臉色露出了驚訝,慌亂之中,陳冬生倒是在下屬的面前展現的一副輕鬆的樣子,在他的臉上完全看不到一副大敵臨頭的表情。
看到陳冬生這樣的下面一眾人等,也到回復了過來,參謀部和部隊主官們開始商量著如果應對的方法,之前的參謀部就已經為了現在的這種情況,而做了一份詳細的作戰計劃,但是那是在提前發現淮軍的情況下,在調派部隊作戰的計劃,現在的淮軍已經距離不到三十里,加上現在的天氣已經很明顯好轉,春天的東北軍雖然也有雨下,但相比較冬天的嚴寒來說,那確實一個好的不得了的天氣,加上,最近幾天都沒有下過雨,天氣可以說好的不得了。三十里的距離在這種情況下,淮軍只要半天的時間就可以趕到。
在他們商量過後,才讓陳冬生下了決定:派出第二騎兵師,收攏第一騎兵師,在城外遊走,隨時準備襲擊淮軍。而城內的第一師,第二師的兩個團,加上第三師就依托盛京的城牆進行堅守。
這這樣的安排可以說是一種和無奈的安排,因為現在東北軍中的每個人都在陳冬生的影響下,對於淮軍的實力看的太高,加上淮軍來的是在太過於突然,竟然第一騎兵師整整一萬五千人的搜索部隊都沒有在之前發現,可以看的出,淮軍的實力的確不一般。
可以說,現在的陳冬生已經後悔當初在下屬面前表露了太多對於淮軍的擔憂和害怕,導致現在淮軍真正到來的時候,下面的一個個將領們都沒有信心。
「諸位!此戰乃我軍的生死存亡之戰,只要勝利了,那我們就可以在東北立足,如果失敗了,我相信各位也很清楚我們的下場。」陳冬生站了起來,沉聲說道。
下面的人也都刷刷的站了起來,這個場面,讓陳冬生想起前世看過的很多民GUO時期電視電影場面,主官一說話,下面的軍官們都站的筆直,聽長官訓話。
到了這個時候的陳冬生心中也突然發出一種豪邁。怕什麼,自己之前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土匪,現在已經是手握重兵的大人物了,難道還怕那個已經被穿越者推翻了N次的滿清朝廷。
「好,下面我下令:第一師陳光偉部…………」
「諸位!我就在這裡等你們的捷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