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杜懷仁的心情可是不怎麼的好,自從他領了李鴻章的指示後,就按照李鴻章的意思是一路慢騰騰的往東北走,雖然他沒有聽李鴻章親自說這是為了什麼,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李鴻章大人為了給朝廷弄點壓力。想要等到東北的那十幾萬快要擋不住的時候,要這一萬的淮軍充當救世主的角色,這樣的話,才能體現出淮軍的重要性,然後朝廷裡面的人對北洋的牽制才不會那麼大,就像那個現在李鴻章大人極力想要組建的北洋水師一樣。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可是朝廷裡的那些人還在說三道四。如果這次的差事辦得好了。對於淮軍或說是整個北洋體系來說都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只有整個北洋或者說淮軍好了,那些他杜懷仁也才能水漲船高。
但是現在從盛京傳來的消息可是不太妙,由於杜懷仁部走的是在太慢,以致本來只要半個多月的路程,走了快一個月還是沒有走完。原本杜懷仁也想著,就算東北的綠營在怎麼不濟,也不會讓叛軍在短時間內擊敗,何況盛京還有一支奉軍在呢!
可是就是杜懷仁認為沒有可能發生的事就發生了,當杜懷仁聽到這個消息後,已經是盛京被拿下的第四天了,而現在淮軍還距離盛京大約有四百多里的路程,就算是想急行軍,快點趕往盛京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現在的杜懷仁已經感覺到了這個叛軍不是那麼簡單。不然盛京方面十多萬的朝廷軍隊,怎麼可能就在短短的半個月裡面就全部被殲滅。同時他也得知了叛軍擁有了大量的槍支,當他聽到這個消息後的第一直覺就是這支叛軍一定是背面的老毛子,也就是俄國人弄出來的。
雖然杜懷仁是一個只忠於李鴻章的人,也只是一個李鴻章身邊沒有武將可用的時候的頂替角色。但是他還是很清楚的知道,北面的俄國人對東北的野心早就路人皆知,當他一想到可能是俄國人扶持出來的這個東北軍要和自己開打的時候,他心裡就發毛。
在向天津回報了消息過後,杜懷仁就帶著淮軍快速度的向盛京方向而去,就算是害怕俄國人,但是盛京卻決計不能丟,如果丟了,不說自己,就是李鴻章大人也脫不了責任。到時候,很有可能就因為這個東北的叛軍而導致北洋的勢力大損。北洋的勢力一敗,自己就更加的慘了。
急上心頭的杜懷仁連忙下令,全速前進,奪回盛京。
盛京城內。
「混蛋!你們怎麼辦事的!到現在還沒有發現淮軍!」歐陽天對著他手下負責情報的人員在大聲怒哄。
「算了,歐陽參謀長,不用在罵他們了,現在我的第一騎兵師已經對盛京以西南方向展開了搜查,只要淮軍來了的話,就一定會發現的。」侯大山給歐陽天遞上了一杯茶,讓歐陽天能暫時的消消氣。歐陽天再看看那個滿臉苦色的下屬,無奈的說:「下去吧!」
歐陽天的確很生氣,因為就在不久前,陳冬生也對他發力脾氣,事情很簡單,就是一支關注著的淮軍動向突然失去了蹤跡,已經過去了三天了,可是還沒有發現淮軍的蹤跡,弄的東北軍現在只能集合主力在盛京,歌根本就不敢分兵從出城,以防淮軍的突然襲擊。作為一直由參謀部負責的情報部門擁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自取了淮軍的蹤跡,現在的東北軍就好像一支老虎被困住了手腳,全部縮在了盛京,現在東北軍的情況就好像之前的清軍綠營一樣,都是奪在城裡,根本就不敢出城,也許是淮軍給了他們太多的壓力,而這一壓力很大一部分都是陳冬生在不知不覺之中一點點透露給手下的眾人。陳冬生的一人之見變成了東北軍上上下下都對淮軍一種懼怕的心理。
而歐陽天在被陳冬生狠狠的批了一頓後,狠自然的就把一同火發在了他手下負責情報的下屬。要不是侯大山剛好來到的話,估計那個下屬還要被訓斥很久。
歐陽天重新的做了下來,喝上一口茶後說道:「大山!你怎麼有時間到我這裡來閒逛啊!難道就這麼放心你的手下能早到淮軍。」
侯大山笑了笑道:「那是,我們第一師可從來沒有過失敗,這次也不會列外,我把一整個師已連隊為中心,覆蓋了幾百里的地面,如果淮軍不是飛的話,那麼就一定能找到。」
「希望如此才好!」歐陽天聽了,臉色也是好上許多,自己的情報部門失去了淮軍的蹤跡,但是依靠第一騎兵師的話,找到淮軍也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問題。
「不說這些了,來來,喝茶」侯大山伸伸手,示意歐陽天一起喝,又喝下一口的他讚道:「歐陽先生,你這茶可不一般啊!那裡弄來的!」
「你說這個,呵呵,告訴你也沒有用!」歐陽天此時的心情很明顯已經恢復過來了。說話之間語氣也輕鬆不少。
「歐陽先生,我們可不是一般個關係啊!難道這點也不能說,何況了,這盛京城內,還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拿不到的,就算是那鐵澤的小老婆……」說道這裡,侯大山的話就戛然而止。因為此時他看見了陳冬生也進來了。
「大山啊!我現在可是告訴你,這茶可是我從軍座這裡要來的,這可是極品毛尖啊!」歐陽天看到侯大山此時的樣子,不由的忍住笑,說了兩句。
「大山啊!你說個這個毛尖已經沒有了,歐陽先生拿走的是最後的一點了,要的話,下次等打到了北京城,弄到了在給你。」進來的陳冬生的樣子好像並沒有什麼怒氣,反而說起侯大山的笑話來。可是他不知道,他自己認為說的是笑話,而他的手下們卻不這麼認為的。
陳冬生的話一出,當場的侯大山和歐陽天就張大了嘴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此時他們的心中想的都是一樣的,軍座要作什麼,難道真的要上面的那個位置嗎?
一直以來,東北軍的發展可以說是很迅速的,以致快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這也包括了東北軍眾位高層的意料。原本只是想著,既然當土匪了,那麼攻打下朝廷的城池掠奪錢糧武器啊什麼的,就已經是極限了,現在的話,他們大部分人向的就是,如果這次把淮軍給打敗了,那麼接受朝廷的招安的話,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到時候,自己這些人,就是東北這一面的名副其實的高官了,這是多麼光宗耀祖的事啊!就連歐陽天也在私地下認為,就算朝廷不派人來招安,那麼軍座也一定會主動的向朝廷招安。畢竟在他看來,這東北的苦寒之地,就算有了三省之力也是不能對抗朝廷的一國之兵。
可是就在眾人都在猜測的時候,陳冬生卻沒有很明確的說過要怎麼樣,即使是在玩笑中也沒有說過,當然也沒有人膽敢當面的問陳冬生。
這個時候,陳冬生說出這樣的話來,怎麼能不讓侯大山和歐陽天震驚呢!
「軍座,你剛才說什麼?當真?」歐陽天過了半響後,才悶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