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立騎著馬,一身的勁裝的他,意氣風發的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些人,足足有三千多人馬。以前的自己那裡敢想像有一天自己能成為一個可以指揮成千上萬的手下作戰啊!最多也就就幻想下,自己能帶個上百的兄弟。可是陳冬生給了他這個機會,士為知己者死,這就是李立現在的狀況,從接到命令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軍座並不是僅僅想要打那安城,掠劫一翻,而是想要在安城立下腳。不然的話,東北軍出動這麼多的人馬為了一個小小的安城,又把自己的二團往金州城的方向調。這實在說不過去。或許,軍座是想要金州城,這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陳冬生的心思並不在金州城,而是吉林。甚至可以說吉林也不是他的目標,他的目標只是吉林的那個吉林製造局而已。
當韓章率領著一團的大部分人馬趕到與二團會和的時候,二團已經在金州城下不遠的地方了。李立很明白軍座與參謀部並沒有讓他去攻打金州城,只是監視,雖然那金州城看上去沒有多少人防禦(此時的金州城也的確沒有多少防禦的力量)但是李立也不敢冒著違抗命令,攻城略地的成就感雖然很有誘惑力,但是命令卻是更重要。李立可不想讓二團的團長變成了別人的。他知道,由於自己陞遷的速度的確太快,以致於許多原本清涯山的老人都對他心存嫉妒,雖然沒有誰敢說出來,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在離城不遠的地方,二團就開始紮營了,一邊監視著金州城,一邊等待這一團的到來,畢竟韓章才是這場戰役的指揮,而他李立只是韓章的副手。不管從戰鬥力來說,還是資歷一團比二團具有更大的優勢。
一團的一營營長的陳光偉,二營的是大山。而三營就是韓章親自帶著。而二團的除了李立和以前投靠過來的青虎(正名:梅森虎),算是有點根基的人外,其他的都是以前名不經傳的小人物。由於擴編一下字陞遷上來的,甚至很多連陳冬生都不認識。最關鍵的是一團的老人太多,裝備也好地多。可是李立不敢有任何的怨言。不為別的,就為了韓章現在是陳冬生的義父。
等到,韓章到來後,留下了一個連繼續監視,而其他的由繼續南下。這讓一干營連長們疑惑不已。為了不然手下的軍官們心存疑惑而影響戰鬥,韓章就在出發前召開了一次連以上的會議。
「軍座指示:」韓章拿出一份陳冬生的手令。
下面的人一聽,馬上按照陳冬生要求的東北軍禮節站立,腰桿挺的老直。
韓章停了下,整理下思緒,繼續念道:「命東北軍一團,二團,由韓章指揮,務必在十天內奪取吉林府城,並控制周圍地區。」
此令一出,下面的人包括李立都露出了驚異之色,不等他們發問,韓章就繼續解釋道:「由於我軍目前的彈藥缺乏,沒有來源,為了我軍的繼續發展,必須奪取吉林製造局,如果可能,就守住吉林,如果不能,帶著製造局的所有設備包括人員撤退。這是軍座的親自指令。」
下面的人一聽,本來還想議論份紛紛的一眾軍官卻沒有說話了,由於東北軍從一開始就實行的是殘酷的訓練計劃,所以相對來說,下面的軍官對上級的命令是不會懷疑就直接做的,不是不會懷疑,而是不能,也不敢,不管這樣的訓練結果是好的還是錯的。反正陳冬生認為:我要的只是服從。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見到他們沒有多說話,韓章馬上頒布了命令:「一團一營陳光偉部……」
其實本來參謀部的人是預計中也是會隨軍前進的,但是後來歐陽天和韓章一致認為,既然已經定下了計劃,就應該讓前面的將領隨機作戰。如果在戰鬥中還要聽從一干參謀部來臨場作戰的話,對戰局影響太大,而陳冬生也覺得,在目前的通訊條件這麼地下,只能靠快馬來傳遞的情況下,參謀部並不可能做到想後世一樣,完全的指揮部隊戰鬥。而是應該做一些戰前的準備計劃和大局上控制。現在讓將領們自己靈活作戰的話相信效果會好很多。
當命令下去以後,一團的一營有擔任了一個重要任務,秘密穿插到吉林的背後,一方面從吉林背後襲擊,一方面阻擊從其他方向趕來救援的清軍,其實這時候,清軍在吉林省的主要力量都已經所剩不多了,在連著被東北軍消滅了近一萬多綠營以後,希元手下就只剩下不到一萬的綠營了。在吉林府就放上了五千之眾。其他分守各處。現在的希元已經不指望能夠剿滅清涯山了,只希望清涯山別來的太快,雖然自己要去京城訴職,當是自己這半個多月以來往京城丟了怎麼多的銀子,單單是那李公公就送了二十萬兩之巨,不求官復原職,只求別太慘了。說來希元也是一個老臣了,老來之際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希元狠啊!那清涯山毀了他一生的英明!
除卻一營外,其他的近六千之眾,連夜趕路,飛速的向吉林城挺進,一路上遇到的小城小鎮,能饒過去就繞過去,實在不行的,大軍一衝,爭取最短時間內突過。甚至連俘虜等也不要了,當一些土匪看見了錢財想要劫掠的時候,韓章二話不說,直接槍斃,然後對下面的人說:「現在我們軍情緊急,誰趕拖延軍令,殺。」
說完後的韓章還不忘這樣說上一句:「等我們打下了吉林,到時候軍座還會少了我們的銀子和女人嗎?」
下面那些早些跟著陳冬生的人,馬上就大聲的哄起來,前幾次的清涯山的戰鬥,每次結束後,山寨的銀子都是花的跟流水一樣,都是給下面的兄弟賞錢的,陳冬生很明白,要想要下面的軍隊聽從的那有可能要死人的命令去戰鬥,就必須讓他們安心去做。要是說講什麼愛國愛民的打道理,反抗大地主這些屁話,連陳冬生自己都不信,下面的人就更不會信了,說白了,老子就是一土匪,你有錢給,我就跟著你幹,沒有錢屁都不是,國破,民亡,干我什麼事!我只要大塊的吃肉,大口的喝酒,痛快的玩女人。
而那些新進的新人聽的一邊說旁白的老人的話後,也是馬上跟這起哄。
韓章微笑看著下面的人,不禁歎道:錢這東西,真是號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