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天點了點頭,神情非常肯定。
「你怎麼知道?她告訴你的?」秦不凡不禁奇怪,這不是剛鬧了口角嗎?小姑子會和她說這些事嗎?再說如果朱傳九有這個煩惱的話,也沒必要和別人說吧?這種事本就女人的本能,哪裡用得著別人教她?
「她當然不會告訴我這種事。只是我突然記起她走路的樣子和臉色,完全不像是一個成了親的人,所以我想她應該還沒有經歷人事。」夏景天平日裡總是喜歡討論女人和男人的問題,尤其是關於男人和女人發生了曖昧之後種種引人遐想的八卦,她對這些特別有研究,且觀察的特別仔細。就連一個未婚女子是不是處女她都能一眼看出,要知道女尊國的女人額間是沒有硃砂痣的。她看出這些的秘訣在於觀察一個人的言行,有夫君的女人和沒夫君的女人她們之間還是有一定區別的。
她把她看出這個結論的原因都告訴了秦不凡,聽起來還十分有道理。
這種只有大夫才能看出的蹊蹺,夏景天居然研究得十分透徹,秦不凡不得不猜測一下這個妯娌平時腦子裡都在研究什麼了。
「你不是說姑夫是出身倌館的嗎?難道他就沒意見?」秦不凡覺得這事奇怪,按理說都是身體很正常的夫妻,怎麼就能這麼相處呢?
「誰知道啊!不過我猜,肯定是小姑子不懂。」夏景天笑得像是找到了什麼好玩的事情,充滿興奮。
秦不凡想了想,覺得也是,這種事不能因為人家是出身倌館就一定的主動的。如果朱傳九一直不行動,說不定以後還得出什麼醜事。這種臉誰也丟不起,於是問道:「你想到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讓她們這樣下去也不是個事吧?」
「我現在和她吵架了,這事兒我不管,還是大嫂你想辦法吧。」夏景天說道。
她故意把這件事推給秦不凡,主要是想看看這個平日裡道貌岸然的大嫂要怎麼解決這個問題。她剛才不過是提了一下這個話題,秦不凡就連忙怕人聽見的把門關上,只是不知道對於這個問題這麼敏感的大嫂,要怎麼去教小姑子關於夫妻之間的事呢?
夏景天光想到大嫂的糗樣,就忍不住在心裡壞笑。
「我想辦法?!」秦不凡錯愕,這個問題明明是她帶來的,怎麼要她解決啊?
秦不凡一向自詡斯文,從來不和夏景天這樣滿腦子邪惡的女人同流合污,可偏偏這個女人又和她有一層親戚關係,真是個避無可避的人啊!現在居然又把她扯進這種問題之中,搞得她要教小姑子夫妻之道。
這種事她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的,可是怎麼辦呢?
秦不凡在書房來回走了幾圈,神色很是煩惱,根本沒有注意到夏景天在一邊偷笑。
忽然,秦不凡看到了書桌上的一本書,不禁計上心頭。笑了笑,對夏景天說道:「你今天就帶小姑子去一下書齋吧。」
「去那裡幹嘛?你不會要她去看書吧?就算書裡有寫這種事,可她不是不識字兒嗎?」夏景天沒想到這種事也沒能為難住大嫂,居然能想到用書本來教小姑子,她心裡不禁也有些佩服,不過還是忍不住刁難一下她。「再說了,我已經和她吵架了,才不去看她的臭臉呢!要去你去。」
「我這不是給機會你們和好嗎?而且你只需帶她去就行了,不是有那種圖賣嗎?」秦不凡小聲說道。
「大嫂,你……」夏景天驚異,她沒想到平日裡一向道貌岸然的大嫂也知道這種東西,難道她平時在書房不是看書,而是在偷偷研究這種春.宮圖?!想到這裡,她不禁朝秦不凡壞笑起來。
秦不凡看她笑得那麼曖昧,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面上不禁一紅,不等她說話,斥道:「你在瞎想什麼呢?我是那種人嗎?」
「大嫂是不是那種人,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哈哈哈!大嫂,原來我們是同道啊!」夏景天根本不把秦不凡的話放在心上,她就像是發現了真正的知己一樣,居然開始和秦不凡勾肩搭背起來。「大嫂,你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秦不凡氣得面色通紅,卻也解釋不清,只得把她推出門去,趕道:「去去去!誰和你是同道啊?」
夏景天絲毫不以為意,臨出門時還不忘衝她喊道:「大嫂,你放心,我會完成你交代的任務的,帶小姑子去看春.宮圖,哈哈哈……」
秦不凡氣得把門「碰」的一聲關上了。這一聲喊,估計附近的鄰居都聽見了,她多年保持的一本正經的名聲啊……
如果是別的事兒,夏景天還不會這麼上心,可是這是關於小姑子的終身「性」福啊!她怎能不在這件事上幫助小姑子一把呢?
一心覺得自己是站在小姑子立場考慮的她,把朱傳九剛得罪她的事拋到九霄雲外,跑到菜市場要拉著朱傳九去逛書齋。
朱傳九自從被扣上一個目不識丁的帽子後,就對女尊國的書本完全沒興趣了,哪會沒事跑去逛書齋啊?當然是一口拒絕了二嫂。
夏景天見拉她不動,也不氣餒。自己一個人就跑到南門大街,把所有書齋裡的春,宮圖搜刮了一遍,美其名曰:掃黃打非!她是衙門鋪頭,她想怎麼辦還不的是她說了算?那些個書齋老闆本以為顧客上門,拚命給她推銷新鮮圖片,誰知竟碰上了這麼一個「執法人員」,只能暗叫倒霉,春.宮圖被夏景天白白拿走,屁都不敢放一個!
可哪知,她屁顛兒屁顛兒的捧著圖片,把朱傳九拉到一個隱蔽人少的地方給她看過之後,結果朱傳九隻說了一句話:「這什麼東西啊?畫得這麼醜,我隨便畫都能比這個好上幾百倍,而且花樣比這上面的精彩多了!」
在現代,沒看過A片的人還真不多,朱傳九的前身當然不會是什麼好女,也曾是個彪悍的主,偷看這些有色的東西,其經驗豐富比這女尊國經常在倌館裡玩的女人強多了,看了這些春.宮圖,她不但沒有半點遐想,反而還覺得人家畫得太幼稚,一點都不唯美。
夏景天認定朱傳九還是處女之身,以為她根本就不懂這些事呢,哪知她居然一副很老道的口氣,有些驚愕:「你說你能畫出更多精彩的花樣?是什麼樣的……」(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