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明皇 第五卷 第一百二十二章 暗波湧動
    認錯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特別是給自己的臣子,所以我沒有打算這麼做。第二日早朝我也是含糊其事的說了一通,然後再總結性的來了一句:「朕看了江南的奏報,既然都說要防洪,那朕就聽取多數人的意見,江淮一帶就修堤防洪,現有修池工程一律停下。」

    六個內閣大臣見我這麼說都喜動顏色,只不過他們看到我不爽的樣子不敢大肆表現出來。我知道他們心裡肯定在洋洋得意,肯定自詡自己是國家棟樑,又或者說朝廷離開他們還是不行,大事還得他們拿主意什麼的。哼,我偏不讓他們稱心,我頓了頓又接著道:

    「不過,杭州府的修池引水不能停下來,用不著那就用來養魚好了,朕自會有旨意給浙江巡撫許譽卿。」

    「皇……」

    「不得再議!」我一錘定音。

    早朝後,眾大臣出了文華殿,便各歸各部辦事去了,內閣大臣們搖頭短歎的去了內閣大學士堂。

    近來皇聖心難測,讓首輔韓櫳睦鍥咎砹思阜值恰L乇鶚親罱Y溉眨y噬先菀追1朢陷i被嵋蛭o┬∈慮楹竊鶇蟪肌舛際羌改昀疵揮洩瓞窊xH想來想去,委實不明白其中是何緣故。

    這日下得朝來,轎子還尚未進韓家大門,就在外邊遇到了一幫平日比較親近的大臣。韓璨幌胨謊T搶匆黃鳶蓴嶙約旱模o閼瀉餱漚磈{?br>

    來的官員都與韓柘嗍歟剪y孔笫湯汕犮i瞳yE恐魘路朐員纀嵿m露嗄甑睦舷率裊耍蛔笫t傭】顆wァ恐魘呂罘晟昊故嗆H的學生;外加了一個在禮部掛了個員外郎閒職的王洽,可以說都是親近的自己人。

    眾人按著官階輩份坐好後,韓府的丫鬟們送香茗。韓枋侵魅耍t憡o質搶銼咦矢窆俳鬃罡叩模拷措B蟈夾躟棱瞰顆y渙吮惴n拋襛杖憌m紊險瀉羲虧?br>

    「怎麼都今日一起來找老夫啊?要是御史們知道了,還不參奏你們一本!」

    王洽笑嘻嘻道:「大臣之間互相走動,那是皇都允許的,咱們光明正大的過首輔大人這吃杯茶,御史們知道了又能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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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士升一邊喝茶一邊笑道:「就是,嗯,這茶可是好的烏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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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是為了何事?」韓櫳鬧形⒕@?br>

    工部主事李逢申不待馮元飆說就接口道:「老師,他是跟內閣鄭大人生氣。」

    馮元飆氣憤道:「如今鄭大人是三頭六臂,什麼事情都要過問。前幾日皇曾發旨意要運一批海外糶來的大米直接到杭州,剛好李原吉侍郎遣人來報,說有蘇祿運來的大米將要靠岸。下官就打算將這批直接發往杭州,錢大人也同意了。偏鄭大人有意見,說南京地震後需要救災,要先發往南京,下官辨不過只得只得辦了。不想昨日皇陡然問起,知道糧食還未送往杭州,便狠狠訓斥了下官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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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怎麼沒有跟皇說明情況啊?既然是內閣鄭大人准的,怎麼會怪到你頭?」

    馮元飆一臉無奈道:「當時皇龍顏大怒,下官哪還敢出聲,就算那時說出來,皇也會以為你推諉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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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洽還是笑呵呵的樣子:「那是,你老兄我在清水衙門,就連想給皇罵都沒有機會。罵一罵,至少天子心中記得你這人。」

    王洽的插科打諢一下就讓沉悶的氛圍一掃而空,錢士升指著王洽笑道:「你啊,就是捨不得那份清閒,回南京戶部右侍郎出缺,若是王老弟去補,論資歷能力,老弟是可以穩拿的。你倒好,在禮部掛了個只要點卯的差職。」

    「別說我,我王洽懶人一個,比不得各位大人啊!不過……那個鄭大人也多事了些,原先孫大人在時多好,各管其職,從來沒發生過這些事情。」

    李逢申也道:「馮大人這頓罵也算白替人挨了!」

    左庶子丁進接著道:「世兄說得是,這鄭大人在南京指手畫腳慣了,只怕進了內閣也不安分。他也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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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弟子的丁進當下就不敢出聲。

    來客中錢士升最為年長,又在刑部,鄭三俊的所作所為他是知道的,韓櫨謁倱煚m嚶眩楔疆⑻Y靡散嶁嚴倫約旱氖τ眩荌s鵠吹潰骸笆贅u筧耍秦檗迶Q糜行┤倫詈梅婪隊諼慈唬府嚄S渦蠆豢陝搖7裨蛉紋渥祒gvO煥桏LkⅠJ贅u筧聳撬某^銑跡坏W賦S癡o歡希r竺魃釷芷濱Γr筧艘彩薔瓞情F噬先緗窠樲堧x櫛X僦埃p輝儆勺世G鈁叩危絳閌悄詬蠖ㄏ碌墓婢亍J贅u筧撕尾壞閾嚴旅院騤{耍皎殊e蟪濟淺魷址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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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抑之所言,老夫心中有數。既然是皇定下的規矩,也就沒有臣子能夠違抗。這事就不要再講了,來,隨老夫到後花園,看看老夫種的蘭花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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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點卯後,韓櫪吹僥詬螅z噢V咂淥怑{碩莢塚xH略一思慮便有了打算。他緩慢走到正堂的首席,咳了一聲後道:

    「各位同仁,老夫今天有幾句話跟大家說。」

    聽到這話,正在忙的五位內閣大臣全停了下來,他們心中雖有些驚奇,但都沒有出聲,而是靜待首輔大人講下去。

    「老夫這幾日經常聽到六部的官員們說內閣政令不清,經常出現混亂,皇對此也有些微詞。我這作首輔的,不能坐視不理。皇既然已經將內閣作為大明官制,就應該有他的規矩。正所謂沒有規矩不成方圓!為了避免以後出現這樣的情況,老夫提議,以後各位同仁管好本部事務,有異議的事情統一由我這首輔稟明皇處理,老夫不在的時候,就由次輔錢大人負責協調。這樣便可使得政令出於一門,下邊的官員也不會誤事。大家以為如何?」

    五人聽了也是一愣,韓杷檔鈉涫稻褪竊N鵲墓呃暹騕躂蝌珩aM呂錘漈蟮氖慮椋硫傽h際怯墒贅甡掬境庚J諍H要將它明朗化,作為規矩定下來。最後還是張惟賢首先表態:「首輔大人說得極是,這樣簡單明瞭不易誤事。」

    成基命跟賀逢聖兩人也接著表態,錢龍錫自然沒有意見。韓杓隉J揮寫鴰埃o愕潰?br>

    「鄭大人有什麼意見嘛?」

    鄭三俊先是皺著眉,聽韓柘轡時鬮十⒁恍Φ潰骸澳鞘贅u筧思熱凰盜耍秦檗袨妝荔O?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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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聽了都各自去做準備,韓枳約閡彩帳傲艘幌隆飯嶷狫憐f櫻雇w茯腡t妥叩剿褶B啊?br>

    「首輔大人,下官這有兩份折子,昨天才收到。是陝西兩處鬧匪情的捷報,呆會還是由首輔大人統一奏給皇聽。」

    這兩份奏折並沒有什麼異議的地方,張惟賢主動讓出來,自然是方纔那番話起的作用。韓柙薸Eて崛酥聶鉏窊s⒐籗趠A艘笄校陴縐w⒏靄裱n憬鶾曆翿v斯暐弛盒Eq豢矗wえ蚗藅ǎ‾璉\骺芏幾珥j盟拇μ喲埽略X蟳h善媥e?br>

    「果然是好消息,走,面聖去!」

    聽到韓枘畹淖嗾郟悟]ぅ睦N拇笤謾TN雀哂N楦S畔字伊餃四制鷚宓氖焙穎n鹽蟻諾貌恍小幌氳剿謙儹G穌餉床喚窒o眺E倫泳透譝w黽WU罅加翊蚺芰恕?蠢蠢H氛嫻腦詒洌r竺鶻挬奐C俑聝u衿鷚甯懵遙街粉C諤椄N恕4竺韃宦遙捎扒豏朣t鞫f拲d木逽cжΧ耘婩T恕?br>

    「那兩個匪首呢?怎麼樣了,有沒有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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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那就好,決不能讓他跑了。那張獻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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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聽了一愣,張獻忠居然還跑了,這個周遇吉搞什麼鬼,千萬別又弄成流寇。「下旨給周遇吉,一定別讓張獻忠跑了,能活捉就活捉,不行就給我當場擊斃。」

    「微臣明白!」

    總的來說,戰報還不錯。看來當初英國公推薦左良玉是對了,闖王的招牌還沒打出來,他高迎祥就完了。不過可惜一點的是,周遇吉沒有將張獻忠給圍住。嗯,看來這周遇吉打戰謀略比左良玉差一籌。這個左良玉以後好好打磨打磨,消了他的跋扈,以後說不定是個能用的將才。

    打垮農民軍讓我這皇帝喜悅異常,當天就擺宴慶祝,雖然百官都不知道為什麼打散了兩伙小流賊,皇為什麼會這麼高興,但皇高興總比皇不高興好。當天是喝得無醉不歸,搞得第二天早朝都免了。

    但這份『龍心大悅』沒有保持多久,就給一場大雨給澆滅了。而且沒有想到,這大雨一直斷斷續續從五月下到了六月還沒有停的跡象。順天府已經了幾次折子說,城外百姓遭災,莊稼被淹,房屋倒塌。這些消息讓我在這隱晦的天氣裡憑添了幾分鬱悶。

    原本我還以為只不過京師有雨災,沒想到接連收到陝西,山西,河南的奏折,都說當地大雨。一時間,我不禁緊張起來。如果這幾個地方都是大雨的話,黃河可就要氾濫了。此時下旨給黃道周已經為時已晚,在這個時候,黃道周也明白黃河的危險,應該已經發動人堤了。我只希望千萬別決口,不然這河南可就真的是河難了。

    大雨一直下了一個月,差點逼得我就要去龍王廟了。我去龍王廟自然不是去祈求停雨,而是要去拆它的廟。等到六月底,大雨總算停了。可我的心還一直提在嗓子眼,河南還沒有回報到,我能不急嘛?!

    「皇,河南還沒有奏報,那說明是好事!皇不必著急。」說話的是秀兒,今日剛好過來看她。

    我疑惑道:「為什麼?」

    「要是黃河決堤,那是多大的事情,接壤的山西各府還不馬回報。現在京師已經停雨,想來河南那邊也差不多停了。黃大人沒有及時回報,想來人都在堤,因為雨未停,不敢擅自回報。」

    我點了點頭:「不過還有這十來天,不知那邊情況怎麼樣?令朕擔心啊!」

    秀兒寬慰道:「一個月都過來了,應該不會有問題。黃大人盡職盡責我們在河南也是看過的,皇還有什麼不放心呢?」

    「嗯,秀兒說得也是,要是黃道周在堤防洪,黃河都決口,那只能說是命數,換了別人也一樣。」

    秀兒微笑道:「好了,皇就不要再想這件事了。今日就請皇陪臣妾到花園走走,這個月可把我給悶壞了。」

    我還未答話,她就拉著我出門了,我哪敢反抗一個肚子老大的,只好跟著她去逛花園去了。

    過了幾日,河南終於發了奏報。果然如秀兒所說,黃河堤岸沒有出現大決口,開封一帶算是保住了。不過我高興過後,卻發現後邊仍有幾份奏折彈劾黃道周。原來孟津口危急,黃道周緊急中調用開封府各衛駐兵,斬畏懼逃脫者大小將校三十二人,就連開封衛的指揮使都給他幹掉了。雖然黃道周是巡撫,但擅殺三品大員也是有罪。河南道御史據實報,彈劾黃道周。

    這黃道周真有幾分膽色,居然敢殺人,還真不像一個文弱生。不過也難怪,他手裡有我賜下的尚方寶劍,那些白癡是自己找死。只是我怎麼處置這些彈劾的奏章呢?雖然黃道周是為了抗洪才調動軍隊,但畢竟大明律法中並沒有說要士兵堤的條文,而且大明數百年也沒有過讓士兵當河工的情況。這些地方的兵老大說好聽點就是保一方平安,打打寇匪,抓下盜賊什麼的,剩下的就是種田養活自己。說得不好聽,自己就是強盜,兵匪一家。

    黃道周我是要保的,畢竟保住了今年黃河沒有決堤,不能讓他吃這個虧。我看還是給他來個功過相抵好了,讚賞的話給一半,挨批的話也給一半。這也讓御史們沒有話說。

    黃道周有我罩著沒事,但我就實在沒有面子了。五六月份,江北,東南一帶都四處報有雨情,偏我在年初到五月都在說有旱災,還讓江淮一帶做好抗旱準備。要不是內閣大臣們勸諫,只怕江淮一帶出現水災,我這皇帝的名聲,能力可就大有問題了,不過就是現在我這個丑也丟大了!到底是誰害我啊?明史怎麼可能記錯呢?我記得明明是有旱災的……

    的,崇禎四年絕對是流年不利,在去年十一月的事情居然讓我這皇帝就跟救火員一樣,哪裡出問題,我就撲向哪裡,根本就沒有給我喘息的機會。這都大半年了,還沒有個消停。唉,做皇帝跟做平民在本質是一樣的,沒有錢做什麼都不行。不要說什麼新政了,我得想想辦法,弄點錢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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