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明皇 第五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最後人選
    聽到姓徐的小丫頭這麼說,何掌櫃驚訝得嘴巴張得老大。花了幾萬兩銀子買來的自鳴鐘居然要拿來拆開,這一拆開不就沒了!我指了指這鍾道:

    「怎麼,你想知道它是怎麼做的嘛?」

    徐小姐鄭重的點點頭:「先前聽爺爺說,有個西洋來的傳教士,他是我爺爺的好朋,曾經帶來過這自鳴鐘,後來進貢給了皇。我爺爺將自鳴鐘寫得很詳細的記錄在中,可是我沒有見過實物,所以一直想看看裡邊怎麼回事。今天終於可以如願所嘗了!」

    真是一個求知心重的女孩!

    「我開始看到你出價到兩千兩,徐府能有這麼多錢嘛?」我問了一個想知道的問題。

    「嘻嘻,我自然沒有這麼多,不過……」她可能現在有些興奮過頭,將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若是將我爺爺,爹娘給我存的嫁妝算起來的話,再找陳大哥借一些,問爺爺要一點應該不成問題。」

    我聽了不禁啞然,她要是真的在兩千價位買下來,徐光啟可就有得哭了。我開始還擔心徐光啟這傢伙說不定有貪污的行為,畢竟鑄炮的支出,過他手頭的銀兩可有幾十萬那麼多。而他的孫女又出手豪爽的競價自鳴鐘,我不懷疑才怪。沒想到,這位徐居然是把自己的嫁妝,徐府闔家下都算進去了。

    我強忍著笑道:「嗯,那徐小姐就好生回家,這個自鳴鐘你回去小心拆開,有什麼不懂可以問你爺爺。若是我大明工匠也能仿做就最好了,小姐不妨多往這方面試一試。要是能做出來,小姐可就賺大錢了。」

    徐小姐點頭應允:「好啊,要是我能做出來,賺了錢再來還你,那我回家了!」她看我身邊有這麼多護衛自然是有錢人家,便放心的走了。我搖頭一笑回到店裡,珍寶店的掌櫃還在等我付銀子,滿臉期待的望著我。

    我拍著他的肩膀道:「放心,銀子一分也不會少你的。找個地方讓我們坐下來,我好讓人去拿銀子。」

    何掌櫃哪敢怠慢,很快就將我們迎進裡間,又了一壺好茶。我坐下後便問道:

    「掌櫃的,方纔那姓田的公子怎麼肯出大價買這自鳴鐘呢?這只不過是一玩意罷了!」

    珍寶店裡人來客往,何掌櫃消息自然頗為靈通,他見我相問便道:「哎呀,公子不知嘛?田國丈家今日喬遷大喜,將原來的田府改造一通,又將旁邊的房子買下,現在差不多整條街都是田國舅家的了。裡邊雕欄畫棟玉砌樓台,咱們雖沒有進去過,但聽在裡頭做事的工匠講,田府富麗得整個京城都是屬頭一份,只有當年的福王府才有得比,銀子可花到海去了。」

    「方纔那位田少爺是田國丈分了家的親侄子,管著田家在南邊的鋪面,最近才調來京城。這次他伯父喬遷,他自然要送份大禮。原先他定下的是珊瑚石雕,今日來取。剛好本店新到了部自鳴鐘,他們二位都看中,這不就爭起來了。」

    「今天那邊可就熱鬧了,恰巧皇休朝,京城不少官員都去了道賀。嘖嘖,一般的皇親國戚真是沒得比啊!要不是小老兒要顧著生意,我也去瞧了……」

    這掌櫃滔滔不絕的講了下去,也把我想知道的東西說了出來。我截口道:「原來如此,掌櫃說得夠清楚了。這樣,我這就讓人去拿銀子給你。到時咱們就兩訖了。」

    「是,是,是!」何掌櫃滿臉堆笑。

    「既然有這麼多銀子,方正華,你就去把田老爺請來,就說我在這買了東西,等他給錢呢!」方才田公子報出家門擺闊氣,我就已經打算讓田弘遇來出這個錢了,否則我也不會把價錢報得這麼豪爽!

    「是!」

    方正華應聲去了,谷剛他們都是笑非笑的站在那,等著看好戲!那何掌櫃見我讓人去拿銀子,高興得昏昏鈍鈍,也沒留心我說什麼。方正華一走,他更是熱情的招呼我們,連每個侍衛都親手端一杯茶。又跟我攀交情,打聽家世,極力想拉攏我這大主顧。我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說著,好在他這掌櫃見識頗廣,給我說些各地奇談怪論倒也極為有趣。

    沒有過多久,外邊一陣騷動,隨著方正華後頭進來一個氣喘吁吁的傢伙,正是田弘遇!幾個月不見,他又肥了一圈。看樣子來之前,方正華已經給他交代清楚,要不然一來他就會跪在地求饒了。他耷著個頭,手腳無措的站在那。

    「銀子帶來了嗎?」

    田弘遇沒想到我第一句話是問他這個,他一愣之下忙慌手慌腳的應道:「帶來了,帶來了!」說著從兜裡拿了三張銀票。

    「那就給掌櫃,東西我已經拿了。」

    「是,是!」田弘遇忙將手中的銀票遞給何掌櫃。

    何掌櫃一接銀票,他這時才看出是誰來。今天他看到的奇事夠多了,先是一位小姐出大價買自鳴鐘,再來就是田家堂少爺競價,再後邊就是邊這位天大的主顧出了兩萬五的巨款買下自鳴鐘,眼都不眨又送給了頭先那位小姐。這小姐拿了也就罷了,沒想到是拿來拆開看!我的老天爺啊,現在來付銀子的又居然是田家老爺-田國丈,混亂的關係讓他瞠目結舌,連銀子都忘了接。田弘遇也不理會他,順手塞在他手裡。

    我見給了銀子,便示意谷剛一眼。谷剛知道我有話跟國丈爺講,馬帶著眾侍衛把店裡連著何掌櫃在內的閒雜人等都趕了出去。田弘遇見沒有外人,連忙跪倒:

    「微臣田弘遇叩見皇!臣不知道皇在這,小侄衝撞聖駕,罪該萬死,請皇恕罪!」說著連連叩頭。

    「你也不用請罪了,不過是他們買個自鳴鐘的玩意而已,算不什麼衝撞。朕聽說你今天喬遷,可是真的?」

    「是,是!微臣今天搬府。」

    「那朕還沒有給你道喜呢?!朕還聽說你的府邸可是差不多佔了一條街,好闊氣啊!」我慢條斯理的說道。

    見皇這麼說,田弘遇自然不是傻子。很明顯就是皇對他這麼奢侈產生不滿。他建那座田家府邸捨得下本,也是想威風給那些原先看不起他田弘遇的人看,不想卻犯了皇的忌諱。皇登基以來,一再強調節儉,就連宮中用度也大規模裁減。自己這麼做,豈不是撞到槍口去了。田家的一切能有今日,全靠皇給的,收回去也不過一句話。想到這,田弘遇臉色都白了。

    「微臣不敢,微臣,微臣建這府邸是為了做娘娘省親用的……啊,臣這就搬出來……皇恕罪!」

    「算了,既然已經建好,放著不就浪費了!你住著就是了,要不朕的田妃回家連個像樣的地方都沒有!」我見他挺道的,也就不再嚇他。告誡完,自然還要給點果子他吃,畢竟我在遼東的貿易還要靠他來做。

    「不是朕不講理,你是朕的國丈,也要起表率作用。你花這麼多銀子建府邸,御史們是要參劾的。銀子哪來的?你總不能說是朕給的?即使有錢,你也低調點。惹人嫉妒不是一件好事。再者從遼東做買賣這件事,朕還不想人知道,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朕怎麼保你?你自己要悠著點!」

    「微臣聽從皇教誨,以後再不敢招搖!」

    「嗯,知道這點就好,該給你的,朕也會給你!管好自家子弟,不要仗著幾個錢就盛氣凌人。你們是田妃的娘家人,朕可不想拿你們出來做榜樣!」

    「是,是。多謝皇點醒,微臣記下了!」

    說到這我想起何掌櫃說的話,就轉了個話題道:「現在你家可是賓客滿門,朝中不少大臣都來道賀?你請了些什麼人啊?又有什麼人來了?」

    我雖問得隨便,但田弘遇卻犯難了,送禮門給皇親外戚,說得重就是大罪,說得輕也就是人情往來。誰知道皇怎麼想的?只是眼前輪不到他拖延,他思索了一會道:

    「臣建好府邸,原本不過想請幾個親朋好,可又不敢失禮於大臣們,所以幾乎能送到的,都送了帖子過去。來不來的人,臣沒有記數。不少人都是讓管家送了份薄禮過來,人就沒到!」

    「內閣有人來嗎?」我接著問。

    「沒……沒有,都是托人送了份禮過來,禮品都是些他們自己寫的字畫!」

    「那外邊的巡撫,都御史們呢,可有人來道賀?」

    「這……臣不敢違抗祖宗家法,不敢結交地方官員。只有最近召進京城的張鳳翼,微臣聽人講,他是兵部尚的熱門人選。微臣不願得罪人,就派了請貼過去。」

    「他來了?」

    「來……了!不少官員都圍著他轉,微臣被召來也是正陪著他說話!」田弘遇抹了抹頭的細汗。

    聽田弘遇一說,張鳳翼在我心裡的印象就減了一分。不管怎麼說,召他進京師,他就該好好在驛館呆著。現在才一會,就給我問出事來了。我打定主意,決定回去找王承恩來問問,看看還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長身而起,笑道:「好了,朕也沒有什麼事,買這東西不過是湊巧罷了。朕出來沒有帶錢只好找你了。你也別在這跪著,回去招呼你的客人。朕回宮了,有空去看看田妃,她已經有了五個月的身孕。」

    「微臣知道了,娘娘身體可大安?」

    「身體還好,就是挑食了點。這樣,讓她娘親進宮陪一陣也好,如此朕也放心。」

    「微臣遵旨!」田弘遇如釋重負的吁了口氣。

    當下我們一行人離開珍寶店,後邊的人馬圍了過來,不少人都湊到何掌櫃那問:那個貴公子是哪家府的,居然可以讓田國丈來付錢?不待何掌櫃開口,旁邊就有人說了。

    「不用說,肯定是開國公府。聽過大明英烈傳沒有?那常老國公爺在我大明可是戰功赫赫,誰人不敬啊!」

    「張二,你又胡說了,開國公府那是尊貴,可也跟田家沒關係。難不成田家還欠人銀子不成?!」

    那張二明顯不服,就嚷道:「你說不是開國公府的,那會是誰?」

    「依我看啊,肯定是一個王爺。」

    「對,肯定是個王爺。田家再是皇親,但也比不王爺大。」

    ……

    ……

    外邊還在爭論,何掌櫃心裡早盤算開了:「我呸,真是沒見識,還王爺呢?王爺可以有帶兵的禁衛嗎?就算是王爺,能把田國丈嚇成那樣?也不算算京城裡有幾個王爺!那位貴公子只能是當今的聖,年紀也跟聽說的差不多。啊,我居然能跟皇說話,真是祖燒高香了。那個茶杯,可是皇用過的,我要天天供在香案作為傳家之寶。」

    得了綵頭,何掌櫃也沒有心思做生意,早早就關門,去整弄那個茶杯去了。

    我一回到宮中,就讓人去把王承恩找來。我要問下他關於最近京中的情況,以及女真人有紅夷大炮的事。

    「你先說下朕要你查女真人有紅夷大炮的事,你查得怎麼樣了?」王承恩一進來我便開口問話。

    「回皇,奴才四處派人打探,終於有了確切的消息!奴才收到遼東的探子回報,說遼東的女真人都在傳頌紅夷大炮的威力,靠著它打破了我大明的堅城。據他們說,這紅夷大炮是從外邊請來的夷人鑄的!」

    「紅夷人?他們怎麼找到紅夷人的?」

    「是範文程去倭國找來的,也因為這樣,範文程又重新受到敵酋的重用。聽說,次進攻廣寧也是他的建議。」

    我聽了不由一驚,看來我的到來改變了很多歷史。範文程什麼時候去過倭國呢?但是他現在居然從倭國找來夷人鑄炮。範文程一受到重用,馬就給了我大明一擊。這人我決不能放過!好在,現在經過我改良後的大炮,在打擊精度肯定比女真人的強,以後大軍相遇,首先就轟掉他的大炮,讓他知道我大明的厲害。

    「還打探到什麼?」

    「女真人次攻下廣寧後,得到大批糧食,使得境內的饑荒頓解。不少漢民都投向女真人,在裡頭當兵卒。而且敵酋強制每個女真人打戰都要帶一個奴隸入伍效力,使得他們兵力大增!」

    原來如此,難怪回遼東來報說有十幾萬女真人來攻,我還以為他們誇大了戰情,沒有想到女真人來了這一手。這可以說是變異的漢軍八旗,而且還更好控制。漢兵都在自己主人旁作戰,哪敢不努力向前,就算有刀砍來,也要去擋,否則家中的老幼可就有麻煩了。女真人可是有殉葬的習俗,要是主人家死了,奴隸們可就要殉葬幾個了,為了保全家人,漢兵奴隸就算死自己一人也不願主人命喪。這一招,果然厲害!不僅可以提高兵力,又可以保證聽從指揮,還可以讓漢人去做炮灰。

    「嗯,做得不錯,繼續打探。特別是關於女真人的動向,可能他們又要出兵了。情況有了變化,你就馬回報給朕。」

    「奴才知道了!」

    說完這個,我繼而問道:「京中官員最近情況怎麼樣?」

    王承恩不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只要硬著頭皮問道:「皇說的情況是指……」

    「朕問你,保定巡撫張鳳翼在京中可安份,最近他曾經到過什麼官員家拜訪啊?」

    王承恩想了一會道:「回皇,張鳳翼進京七天,先後拜會了內閣及各部大臣。除去賀逢聖,其他內閣大臣都是納門不見。」

    「是嗎?英國公也沒有見客嗎?」

    「奴才不敢欺瞞,張惟賢沒有出來見客!」

    我點了點頭,雖不知道賀逢聖見張鳳翼說些什麼,但賀逢聖是我信得過的人,對我絕對忠誠。所以我也不擔心有什麼問題。

    至少從王承恩的稟報來看,這張鳳翼就不如傅宗龍了。我還沒有讓他當兵部尚,他就開始四處活動,攀關係。看來讓他任兵部還是不夠理想,我心中打定主意還是將用傅宗龍!至於這個張鳳翼,讓他任保定巡撫也不好,何況保定一地有知府總兵就夠了。我看還是另外派一個職位給他!

    兵部尚缺了這麼久後,終於我頒下旨意。這一次令所有人都意外,原本還準備廷議的也免了,新任的兵部尚是一心學院副院使傅宗龍。而開頭在京城裡傳得有眉有眼的張鳳翼卻意外落選。當然,也沒有虧待他,讓他做了薊州僉都督,跟張鶴鳴做搭檔,專管京畿一帶駐防。張鶴鳴呢,就專門負責延長城一帶,負責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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