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明皇 第五卷 第一百零九章 年內計劃
    面對著我皇帝的權威,火器司的官員們聽到我的『旨意』馬清醒過來,忙恭恭敬敬的回道:

    「恭聽皇聖訓!」

    我又畫了一個正三角形才道:「瞄準儀的原理大概是這樣,但是用起來還是不夠方便。若是操炮手還像這般計算,不如直接讓他靠經驗還快。因此在計算還需要改進。朕的意思是在轉動望遠鏡下邊安一個圓板,邊畫著周天三百六十度。只要望遠鏡一轉動就可以看得出是偏了多少度,然後根據這個度數來計算距離。」

    我指了指三角形較長的直邊道:「這就是要測量的距離,這個短邊我們可以事前知道。望遠鏡改變的是這個角度以及測量的距離。事實,在正三角中,每個角度都對應一定的比值。這點相信徐大人應該知道。」

    徐光啟忙點點頭:「皇所言極是!」

    我接著道:「只要每個操炮手有一份角度對應的比值,乘以這寬度就可以知道距離了!為了方便,就將這兩個望遠鏡的距離定在一尺,給操炮手免除這個算術的過程。」

    「另外還有一點是,如果大炮鑄造得一樣,那麼他們發射的距離也是相近,抬高大炮炮耳的高度不同,所射的距離也是不同。因此,測量好敵人的距離後,就接著要調節大炮架設的高度,使得可以命中目標。怎麼調節就要靠你們做試驗來測量了,一定要有個精準的數據。在彈藥份量,成分相同的情況下,炮架的高度都要與發射距離一一對應。」

    七講八講總算讓他們明白我要做什麼了,不懂的就讓他們去問徐光啟。雖然我提出的瞄準儀方案粗糙,但在這個時代來講已經是很先進的了。在西洋正進行的三十年戰爭中,野炮才剛進入主力部隊。彈藥的統一包裝更是要等到六七十年後。相信我的這個方案可以讓大明的炮兵成為世界第一強軍。

    我去過火器司沒有多久後,京城的百姓就有罪受了。大伙在家裡聽到時不時傳來震耳的雷聲,而且是接連不斷。開始不少人還以為是春雷陣陣,後來才發現,這雷聲是來自京郊。整個京城西郊都被三營封鎖,很快不少小道消息冒了出來。有人說自己親眼看到官兵在試射火炮,有的則說是雷神發怒開始燒香拜佛。不管市井的百姓怎麼傳言,這雷聲一直到了二月才停息下來,其間嚇死豬馬牛羊若干!

    火器司的人架起十來架火炮對著平地轟了一個月,對百姓有什麼影響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至少用了我十萬兩銀子的彈藥。若不是看在他們的報告還過得去,我早就讓火器司的人喝西北風去了。這可不是罰錢這麼簡單,而是發配三千里到甘肅去。

    很快火器司的人就來請旨,讓我去看下他們製作出來的瞄準儀。雖然他們很緊張,其實我心裡比他們還在乎,因為這是我第一次給這個時代引進的第一件超時代的改革。若是不能成功,不僅我這皇帝的面子給丟得乾淨,就連怎麼對付女真人我也是沒轍了。

    到了駐守火器司的三營駐地,一溜火炮蹲在炮架,打擊的目標在五里外,不用望遠鏡還看不真切。徐光啟佈置好後來請旨:

    「請皇點名炮手,可以從三營炮手中任意點名發射火炮,臣會安排一名研究員在旁指導。」

    他們這是聽了我回來視察的時候說的話,做了相關的改進,也是向我說明這次不是用熟練的操炮手來做秀。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隨意點了十幾名三營將士。很快,各炮手迅速到位。研究員負責測量距離,告訴炮手對應相關高度。在一番調節後,十幾門火炮都各就各位準備好了!

    看我點頭一示意,所有火炮都瞬間發出怒吼,瀰漫的硝煙把看台都全籠了進去。我拿著望遠鏡看了下標靶,總算看到有靶給擊中,心裡安慰不少。很快出去探靶的人回來稟報:

    「稟報皇,方才十六門火炮,擊中目標戰車者有九門,其餘偏離目標最大的有三十尺。特來向皇請旨,是否要繼續射擊?」

    我起身道:「好,那就繼續開炮,朕要看看最後一門火炮要幾次才能打掉敵人?」

    「遵旨!」

    其實方才說有半數的火炮擊中,我心裡就已經很滿意了。現在只是驗證下他們的修正數據怎麼樣,看是否能夠在短時間內重新校正好目標。很快,剩餘的火炮再次發射,結果二門中靶,第三次有三門,到了第四次就全部打完。這個成績在以往的炮兵轟炸記錄中都是沒有的,在場的人全都興奮起來,三營將士更是高呼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光啟甚至高興過我,開始放炮的時候他還親自去驗靶。這下又屁顛顛的跑了回來,真難為他一把年紀。

    「皇,全中靶了!只放了四炮,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皇聖明啊!」這老頭高興得有些口不擇言了。

    看完第一輪發射,我又換了一批人前操炮。效果不錯,第一炮有一半擊中。我已經笑得嘴都合不攏了:

    「好,能取得這個效果朕就放心了。不過大家還任重道遠。這裡所有參加研究瞄準儀的人都須保密,不要再讓女真人學去了。同時呢,我大明要在天工學院附近開設炮兵學院,專門培訓炮兵,也專門用來研究如何提升火炮的能力!」

    眾人齊齊跪下道:「臣等遵旨!」

    我交代了一下大體方針,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徐光啟料理,自己便起駕回宮了。正當我洋洋得意的時候,沒想到我剛進宮門,就有太監在旁候著,說是皇后有請。

    「這個時候婉琴找我做什麼呢?」

    我滿懷疑竇的進了坤寧宮,卻看到秀兒,田妃也在。三個女人湊在一起不知道說些什麼,看到我來才起身行禮。

    「今兒好人齊啊,是皇后有什麼事啊?我們的秀兒不是大忙人嘛?連朕想要陪下都沒空。」我不禁打趣了下秀兒。

    秀兒紅著臉道:「皇越發沒正經了,秀兒還不是替您跟皇后姐姐打理後院。現在臣妾才知道這皇宮有多大,幾個月下來才走了一半。外頭的皇城還沒看,皇莊更是別說了……」

    「啊呀,我說妹妹,現在不比先前,怎麼還去操那麼心思!姐姐替你向皇求情,暫先免去你的差使。你看田妃妹妹多會保養。咱們做女人的要多注意點!」

    田妃細聲細氣的說道:「這事還要多向皇后姐姐請教,妹妹第一次沒什麼經驗,心裡緊張得很!」

    她們一番話可把我說糊塗了,我忍不住咳了一聲:「怎麼我都沒聽明白啊?怎麼回事?」

    婉琴微笑著向我福了福禮道:「臣妾恭喜皇,兩位妹妹身懷龍胎,真是可喜可賀啊!」

    「什麼!」這次輪到我張大嘴巴了!

    「今日下午臣妾本想約姐妹們一起過懿安皇后那說說話,臣妾跟慧妃先去了田妹妹的宮裡,誰知剛巧遇到田妹妹請了太醫在診脈。一問之下才知道,田妃身子不大舒服。臣妾原想著讓太醫好生醫治,不想太醫卻說了個天大的好消息,竟是妹妹有喜了。」婉琴開始說著還正經,到了後邊不知不覺笑了起來。

    我不禁奇道:「有喜是好事,皇后怎麼覺得好笑呢?」

    我一說婉琴笑得更歡了,就連比較矜持的田妃也笑出聲來。只有秀兒紅著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皇,這怪不得臣妾,今日聽了田妃有喜的消息後,正準備讓人稟報給皇。誰知這秀兒妹妹卻是一臉正經的問田妃妹妹:孩子是從左邊腋窩生還是從右邊腋窩生?」

    我聽了頓時絕倒!

    婉琴忍著笑道:「還不止這些,秀兒妹妹居然還問怎樣才算是有了胎兒。田妃妹妹告訴她,就是女人每月的癸水沒來。誰知秀兒語出驚人,說是已經兩個月沒來了。臣妾哪敢怠慢,連忙讓太醫把脈,結果竟是有了。皇,真是雙喜臨門啊!」

    我聽了也不覺大笑,秀兒是給羞得鑽進了田妃的懷裡。不過想到,現在自己宮裡的皇后妃子都有了身孕。我靠,真是准啊,比我今天演練大炮還打得准,居然一下來了三個。這下倒好,給煒兒一下就添了三個弟弟妹妹。

    秀兒的話除了好笑更讓我覺得有些驚奇,我記得原先婉琴生煒兒的時候,這個丫頭還懂得安慰我。我還以為她比較早熟,應該知道這些生理問題。沒想到,她腦海裡存留的還是孩提時代的答案。

    幾乎每個人在小孩子的時候都有過這類的疑問,也都曾鑽在父母的懷裡問過。然而父母給的答案卻是撿的,肚子里長的,肢胳窩生的等等。想不到秀兒居然給蒙了這麼久,不過轉念一想,就連黃蓉這麼聰明的一個人對此不也是懵懵懂懂嘛!可見,這個時代的生理教育實在不行得很!

    宮裡有了三個女人懷孕後,我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女人在懷孕期間性子多少有些改變,特別是田妃跟秀兒,兩人妊娠反應甚是嚴重,動不動就讓太監來請。其實也不過請我過去說說話,要是我稍有些把話說重點,兩個嬌滴滴的傢伙彷彿眼淚就是水龍頭一般,說流就流,搞得我只好投降!可是到了晚,這兩個小傢伙全把我往外推,大方得不得了!還好婉琴會收留我,不然可真是要孤枕難眠了!

    看來這是我大大的失策,原本想著在宮裡不必端起皇帝的架子,像一家人般得過日子。不想卻是應了孔夫子的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所幸後宮還有皇后主持,不然我就要給她們折磨得不行了!大伙可以想一下,一會從西面田妃跑到東面慧妃那,又再從東面跑回西面,一天在兩位娘娘的宮裡轉幾個來回,誰受的了啊!最後我索性不理,自己埋首在乾清宮的奏折堆裡。

    畢竟我還有很多正事要做,最深有印象的是:在崇禎朝不僅外患內亂接踵而來,就是天災人禍也是沒有少過,特別是從崇禎五年開始一直持續到明朝滅亡。我現在倒是大為後悔,怎麼沒有精讀一下崇禎朝的傳記呢?!搞得我對於不少災害發生的時間地點都記不清了。不過我唯一比較有記憶的就是南方一帶會發生饑疫,而且是大規模出現。

    我原本就打算在江南存糧,但是林丹汗的突然入侵打亂了我的步驟。現在只能是有多少存多少,讓李原吉盡可能從海外貿易糧食,除了保證京城的四百萬石,貿易來的糧食全就地屯在南京,湖廣也是如此!否則一旦南方出現饑荒,又要從北方調糧,一來一回不知浪費多少。

    新任的內閣大學士鄭三俊在新年伊始也到了京城,各內閣算是齊了。我在平台召見了我第二任的內閣成員,鄭三俊我還是第一次見,雖然已經年近六十,但精神還很是矍鑠。

    「朕今年第一次召見閣臣,加內閣又新添了幾位愛卿。一來呢,眾位卿家一起親近親近;二來呢,咱們也商量下大明今年的計劃?」

    「大明今年的計劃?」眾位閣臣都不由得對望了一眼,竟是疑惑。

    我呵呵一笑解釋道:「這個計劃是建立在去年的基礎,來做一次合理的安排。往往以前忙一年,只要國庫稍有盈餘,百姓相安無事那便是天下大安。但朕並不這麼想,居安還得思危,何況大明已經在威脅的境地。因此,大明每一年要做些什麼,改變什麼,稅收增加多少,支出又增加多少,能余留多少糧食都要有計劃。當然朕說的這些都是固定的東西,像糧食的豐欠卻不是人能掌握的。但朕要的計劃是,我大明如何才能富強,需要多少年,從哪裡做起,要做多少件事,依次排列。比如說,修黃河要多久,每年做多少,撥款多少都要有計劃!唯有這樣,才能看得出朕跟你們內閣的辦事能力。朕這麼說,不知大家是否明白!」

    「臣等明白!」

    「你們能夠明白那就好!對於今年大明要做的事,你們有什麼建議?」

    錢龍錫第一個出來道:「戶部是想著今年內盡力保持收支平衡!」

    鄭三俊也提出了他的見解:「微臣覺得,大明應該首先結束邊事,否則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無論是兵員還是財政都會受到波及!微臣以為只有先免去戰事,才能夠安心。」

    張惟賢微微笑道:「只怕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鄭三俊卻沒有理會張惟賢,仍舊對我說道:「皇,臣剛到京時,曾聽聞女真人派來使者,不僅送回吳總兵的遺體,還帶來了求和的信件!不知皇是否知曉此事!」

    「朕知道!」

    「皇,既然敵酋皇太極卑躬屈膝的求和,何不暫且應允。待大明兵精糧足之時又何懼建州跳樑小丑,大明實不宜再起戰端,不然每年的財賦都耗盡在邊事了!」

    「張愛卿以為如何?」

    張惟賢恭聲回道:「回稟皇,鄭大人所說不無道理,但女真人在這幾年與我大明屢屢衝突,損失慘重,應該不會輕易放棄,恐怕和談是假,想讓我大明放鬆警惕才是真。再者,大明北面仍舊跟蒙古人在僵持。到了開春雪化,只怕還有惡戰要打。因此臣以為今年兩面備戰是少不了的!」

    鄭三俊反駁道:「林丹汗自身根基不穩,臣以為開春他必然遁去。女真人在廣寧一戰雖然逼退遼東軍,但自身也損失慘重,臣以為短時間內,女真人是無力再戰。只要邊事不起,遼餉就可免除一年,百姓就受惠一年。雖朝廷徵收遼餉三百六十萬,但層層官吏下其手不知幾何!緩得兩年,再徵收,百姓也不會家資損耗殆盡。臣以為應以民生為重。」

    說到這,張惟賢卻不言語了。其他人都望著我,等我發話決定。真沒有想到,第一次集會就起了爭執。不過場面還算冷靜,沒有爭得臉紅脖子粗。

    我沉吟了會,才把我心底的想法說了出來:

    「朕愛卿說得很有道理,朕也知道民生之重要。像我大明江南之地,雖然物產富饒,魚米之鄉,但從嘉靖年間起,收稅之重,全國居冠。這朕不是不知道!朕從登基之日起,每一年都有戰事要起,朕不得不打。坦白說,今年恐怕朕還要打戰,而且是主動去打!另外今年朕還要辦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南京,武昌建立糧庫。這件事朕已經發六百里加急給吳貞疏,沈縝了。你們就看著辦!」

    這一次內閣會議就讓我一錘定音的把大明崇禎五年的年度計劃定了下來。雖然他們不是很明白為什麼我要提出主動作戰,又是要跟誰打。但我這個皇帝發了話,他們就只能遵照我的旨意下去辦事。

    這一戰的開打不是取決於大明,而是看皇太極何時出兵蒙古。我敢斷定,只要林丹汗撤軍後,皇太極很快就會去吞併蒙古。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當皇太極入侵蒙古的時候,我是否應該派兵出去救援林丹汗,救援一個剛剛在大同跟我大明將士死拼的敵人。就算我願意,我手下的將領們會願意嘛?!

    這真是一個令我左右為難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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