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明皇 第四卷 第七十二章 冷處理
    谷剛他們接到聖駕已經回到府衙的消息,就迅速回來護駕。

    「微臣護駕不力,讓皇受驚了,臣罪該萬死,請皇恕罪!」

    谷剛和曹文詔兩個人渾身是血,跪在那叩頭到地。我看著這兩個捨命救我的臣子,心中大為感動。

    「你們快起來,你們沒事我就放心了。先前那麼多的刺客,你們回來朕實在太高興了。」老實說,我對於他們兩個能否平安,我心裡一點底都沒有,想要到損失兩員武將,直教我心疼。現在他們平安回來,絕對是喜出望外。

    「其他人呢??李尚怎麼沒有見到?」

    話音剛落,只見李長庚一瘸一拐的站出來。

    「臣沒事,多謝皇擔心,微臣當時給人群擠到街旁,扭了腳。沒能在旁護駕,臣有罪,請皇處置。」

    「沒事就好!」

    「皇,其他的五侍衛已經殉職了!」谷剛哽咽的啟奏道,

    「他們來援救臣等,死死的擋在臣的前面…臣的這條命是他們救回來的……皇!」谷剛嗓音顫抖,再也講不下去,豆大的熱淚滾滾落下,曹文詔也是滿眼通紅。

    我聽到這個消息,心情不禁沉了下去。原先在身邊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了,即使再不熟悉,也有幾分傷感。

    「將歿於王事的將士厚葬,好好撫恤下他們家人!遺體收斂後,派些人送回京師。」我頓了頓,又道:「回到京師,朕要建一個英魂祠,用以供奉歿於王事的英靈。」

    谷剛重重的叩了個頭:「臣代他們叩謝皇恩。」

    經過了驚險的刺殺,我覺得一陣疲倦。想著那些刺殺我的人,便道:「至於刺客的事就交給曹愛卿去辦理,朕有些累,你們都告退!」

    「臣等遵旨!」

    他們退下後,我繃緊的神經一下放鬆下來,想了半會,便昏昏噩噩的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一臉冷汗的醒來,四周望了下,卻已經是午夜,我不禁喊了一句:「方正華,拿茶來!」

    外面的人聽到聲音忙進來

    「皇,可是要茶,微臣即刻去拿!」

    說話的是谷剛,我才想起方正華陪秀兒去了谷縣。今天中午的刺殺對我而言是震撼的,第一次遇到如此狠辣的殺局。回來後,自己一個人在房坐了一會便睡著了。我方才卻是夢見了那些刺客給嚇醒了!他們是想要我的命,可他們是誰呢?他們膽敢要一個堂堂大明皇帝的命!居心何在呢?我不禁又陷入思慮中。

    「皇,茶來了!」谷剛端了碗茶過來。

    我接過茶,喝了一口,看到谷剛,心裡頓時有了個想法。便道:

    「谷剛,朕今日讓你看些,你回去就好好讀些兵,你們都是朕身邊的人,總不能一輩子在朕身邊,朕打算到時讓你們這幫忠心的衛士都放出去,到下邊去帶帶兵。回了京,朕給你們在京裡安個家。過幾年就到地方去鍛煉,你們可是朕派的,一定不能丟朕的臉。」

    「皇…」谷剛一時沒有想明白怎麼一下子講到這件事。放出去帶兵,那就是出去做官,而且還給他們成家!他孤身一人,在京城自己飽,全家不餓。也沒有人為他操心這些事,沒有想到皇竟然提起。谷剛想著不由一陣激動,感恩之心油然而起。

    「皇如此厚待臣等,臣就是肝腦塗地也是心甘情願。」

    「朕要用你們,這是你們忠心,有本事!你師父,傅山武功也是頂尖的,可惜他是讀人,未必肯吃這個虧,朕也不勉強。你們肯為大明出血出汗的,朕也不薄待。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下去休息。朕再坐會!」

    「是,皇!」谷剛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第二天,我狼吞虎嚥的吃完早膳,感覺精神算好。想著昨天的事情還沒有個了結,便吩咐宣曹文詔覲見!

    曹文詔兩眼通紅的進來,看來是一夜未睡,待他行禮後便問道:

    「刺客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回皇,微臣已經查明,這伙刺客一路跟蹤聖駕,乘著皇微服出城,便事先在城內預伏。刺客二十三人已被斬殺,混戰中谷統領曾打暈一名刺客,臣連夜審問,但刺客咬舌自盡。之後臣仔細查辯,刺客所用短劍,弓弩不屬朝廷軍械所造,無法考證出於何處!劍的劇毒,神行營的醫官以及襄陽府的郎中都辨認不出,都以為非中原一帶之物。刺客所穿衣物皆是當地購買,身無任何物事,身材魁梧外也無明顯特徵。臣審問五福全的老闆,小二,他們招供樓持弩的刺客口音混雜,有些似山東一帶的方言。另外據襄陽府守城門的兵丁供述,自皇駕臨襄陽府,出入便已嚴查,進城者都仔細搜查過。臣以為……」

    曹文詔沒有繼續講下去,我聽了他這麼說,心裡隱約明白他的想法。這跟我昨晚所想竟有些類似,怎麼處置這件事呢?我摸摸些微發熱的腦袋,許久才道:

    「好了,此案就查到這,不過是些亂賊行刺,寫好文報與刑部,就說有賊犯駕,悉數擊斃了。神行營不必封城,襄陽府的兵丁也撤回來。」

    曹文詔道:「皇,此事報與刑部,恐怕於皇名聲有礙,既是亂賊,嚴令襄陽府捉拿便可。」

    「好,這事就不提了!對了,昨天那個算命的宋半仙安置在哪了?」

    「回皇,此人救駕有功,但舉止古怪,臣問過他亂賊一事,他也支支吾吾道不清楚,臣查問過襄陽府人,此人已在此擺攤算命三年有餘,應該不是亂賊一夥。臣把他安置在軍營中!」

    「做得好,你一夜未睡,下去休息。這裡有谷剛,朕暫時也不去哪!」

    「謝皇關心,臣告退!」

    曹文詔出去沒有多久,宋半仙就給侍衛帶了進來。他一見到我,便撲通一聲跪下磕頭道:

    「草民宋獻策,今年三十九,靠跑江湖為生,叩見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聽了不禁一笑,這個時代,皇帝便是至高無的,就算再有才華,再有氣度,見了皇帝仍舊無法從容。我看著這個救駕的恩人,生出個想法,大喝道:

    「來人,把宋獻策這刁民拉出去砍了!」

    宋獻策哪想到皇第一句話就是要他性命,頓時就癱在地。宋獻策救駕,谷剛是知道的。他馬躬身道:

    「皇,這宋獻策救駕有功,是不是…」

    宋獻策這才回過神來,不停的說道:「皇開恩啊,草民奉公守法,是本份的百姓啊!」

    「本份百姓?!朕問你,你如何知曉有賊子要來犯駕?你又如何知朕是天子?你若直說,朕的衛士豈能喪命,這是本份百姓所為?」

    谷剛聽到這,也不好再出聲了。當時卻是這人故弄玄虛,不然自己的弟兄也不會死在敵人劍下。宋獻策見皇沒有拉他出去,馬倒豆子一樣的說:

    「草民當時也不確認是皇,皇那時衣著華麗,京城口音,隨從又帶著刀,這都不是一般官宦子弟有的排場。恰巧草民想起前幾日皇駕到了襄陽府,所以才斗膽認出是皇,但草民之前尚未見過皇,不敢確認。認錯皇,那是殺頭的死罪,小的怎敢出聲!」

    「那你是怎麼知道有埋伏的?」

    宋獻策忙道:「草民在那路口擺攤三年多,幾乎都認識街面的小販。那些人面生得很,而且一天下來根本就沒有做什麼生意,兩隻眼睛不盯著顧客,卻是一直東張西望,根本就不是做小販的。而且草民看他們行動迅捷,隱隱練有功夫!皇一出現,他們就一直盯著。如果他們是保護皇的就不應該盯著皇,而是看其他的可疑人。草民常在江湖混,知道他們是在埋伏。」

    我聽了點點頭,這宋獻策有些門道。便繼續問:

    「那你怎麼連二樓的刺客也知道?還曉得拿塊門板來救朕!」

    說道這,宋獻策見皇提及救駕的事情,知道皇沒有殺他的意思,可能自己救駕太過出彩,又知情不報,皇忍不住要發作下自己。想到這層,他定下心來,話也順口了不少:

    「皇,那些小販有意無意的往五福全看,草民才覺得這裡面有些玄虛,那裡面不是坐著主謀者,便是個用來擊殺的箭手。這些都是草民的推測!門板是草民用來擺攤,草民當時拿著也可以擋擋刀什麼的。能為皇擋箭那是它的福氣也是草民的福氣,皇洪福齊天,那些賊子怎麼傷得到皇。」

    「你這麼說,看來朕發作你倒是錯了,你還是個有功的救駕之人?!」

    「草民不敢,皇是天子,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剛才我是戲耍他一番,看他是個聰慧之人,觀察力極為敏銳,謀劃也是老道,便有留在身邊的想法!而且這人不過是一江湖術士,在朝中無權無勢,只有依附我才能站得穩。有他在身邊,也有個人可以參謀參謀!

    「朕看你救駕之功與你知情不報就相互抵消了!朕有時悶了想找個人說話,你以後就在朕身邊侍侯,至於做什麼回京再說!」

    宋獻策見皇讓他隨駕,知道自己這回押對了,想到自己自幼飽讀詩,如今能成為天子近臣,忙叩頭謝恩!

    過得幾日,卻是秀兒從谷縣回來,一見面就撲在我懷裡,兩眼流下淚來!

    「怎麼了?難道回到谷縣不開心?」

    「不是,秀兒聽到有賊犯皇駕,心裡一急就回來了。看到皇沒事,秀兒心裡高興才忍不住哭了!以後皇就不要微服出巡了,這些蟊賊乃知道您是皇啊,要是傷到皇那怎麼辦?」

    刺客的事情已經給改版成皇帝微服時遇到幾個蟊賊街頭鬧事犯駕,侍衛們奮力將其全部斬殺!這事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遮是遮不住的,所以就只好這樣處理。

    「朕是天子,哪容易傷到!還有谷剛他們,你看朕不是好好的嗎?」

    「秀兒知道,知道皇沒事……」秀兒說著卻是不肯脫開我的懷抱,整個人都往我懷裡鑽,緊緊的抱著不肯鬆手。我也只好抱著她坐到榻,等她心情平復。可沒多久,這丫頭居然在我懷裡睡著了!真是拿她沒辦法。

    這幾日聞訊而來的不單只秀兒,畢竟不管多小的問題,驚動到了聖駕便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不少人心裡都忐忑不安的來見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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