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明皇 第三卷 第四十八章 糖衣炮彈
    也不知道是按著歷史的緣故,還是由於我改革的原因,最近倒是少了很多事情,最多不外乎是說哪哪哪有個貪官,革職查辦什麼的,最糟糕也就是流賊犯三水,游擊高從龍戰歿。不過好消息倒有不少,首先是李三才從南京海關解來一百五十萬兩的關稅。還有總兵官侯良柱、兵備副使劉可訓擊斬奢崇明、安邦彥於紅土川,水西賊平定。接著滿洲的皇太極居然送來和約求和,這幾乎是每次大戰後,滿洲人都要玩的把戲。袁崇煥自我對付了毛文龍後,在這些事情處理,變得謹慎起來。他沒有私下和皇太極密約,而是送回了朝廷。我想都沒有想就同意了,不過呢,卻是委婉的拒絕了索求金銀,要求互市的條款。詔下去後,就沒有了回音,不過近幾個月都相安無事。

    雖然好消息不斷,但是我還是不敢掉以輕心,史可說得明明白白,崇禎二年冬十月戊寅,大清兵入大安口。因為我的到來,很大程度改變了歷史,所以我對這個消息不是很確定。不過為了防患於未然,我令五軍督府對長城以北的關口進行了整頓,原先的京師十二衛也補充在京師北線。

    我思來想去也沒有找到對付滿洲人的辦法,最後也是只能在戰場決勝負。招降?那是不可能的,三十年前或許有機會。現在惟有滅了他的軍隊才是和平之道。本來我想搞點瘟疫到遼東的,來場生化危機,不過這樣似乎歹毒了點,而且操作難度也比較大!最好的打算是我把奢侈品倒賣給滿洲人,讓他們沒有了進取心,而且可以讓我的歲收多一些!

    我見到田妃的時候,心裡就有了個初步的計劃。田妃是三個妃子中最嬌柔可愛的,雖然婉琴也還是個女孩兒,但是身為皇后,老是要保持端莊,就沒有了小女孩的那種嬌態。袁妃年紀還太小,我可是暫時沒有打她的主意,每次去我都是抱抱她而已。因為皇后剛生產,很多時候我都在田妃那安寢。田妃在我的寵愛下,開始把她的心性發揮得淋漓盡致。就是睡在我懷裡也不安分,兩個小手在我身亂動。

    「田妃,你父親現在做什麼?」

    「皇怎麼問這個!不過臣父去年給御史參了,罷職在家休養。皇是不是要起用臣父?!要不是皇后一再告誡臣妾說不能干政,臣妾一早就求皇了。臣父也不過是偶放小錯,皇,你就給臣妾家一點恩典嘛!」說著整個人都貼了來,更是在要命的位置不停的扭動。

    「看你,朕不就說了一句,倒惹出你那麼多話來。」

    「皇,臣妾覺得,那是下面臣子在削皇的臉面,皇去年一下旨查辦官員,他們當先就查了臣父家。皇,臣妾也知道皇的難處,所以一直都沒有講,如今都過了一年了,皇,您就重新起用家父!」

    下面的人,我也是知道的,他們不過拿后妃家族試刀。要是我不懲治皇親,那麼自然行下效,吏治的事情不了了之。所以我沒有留情,也沒有揭破他們的把戲,就是皇后家也給鬧了一陣。最終下面的官員意識到皇真的是要重手打擊犯法官員,才不敢敷衍了事。

    不過我有點奇怪的是,據我原先的印象,皇后的父親周奎就不是忠良之輩,在崇禎朝不僅貪污腐化,最後在北京城陷落的時候還把皇子,太子送給了滿清。去年最後的審查,周奎也不過是侵佔了點土地,罰了些銀兩!相反田妃的父親田弘遇原先是知州,後升為左都督。仗著是國丈為人跋扈,惹了不少的同僚。最後給人查出他在任知州貪污,給削職回家。

    「皇后說得對,歷來祖訓,後宮不能干政。皇后在宮內這麼久了,都沒有跟朕說過什麼,你也要學著點!」

    「皇,」田妃低著個頭,一副委屈的樣子。「臣妾知錯了!」

    「不過呢,朕看你這麼久都沒有求情,就給你父親一個機會,他要是不做,那朕也沒有辦法。朕準備讓你父親做朕的皇商,替朕販賣些貨物,做得好,朕考慮把爵位封回給他。」

    「那臣妾代家父多謝皇了,皇可是一言九鼎,到時可要把爵位封回給臣妾家!」——

    回到家的田弘遇心裡也是七八下的,他沒有想到皇召他去是為了這件事。他剛進門,他的老婆,兒子們就把他圍住。

    「老爺,皇是不是恢復咱家的爵位了?」

    「是不是官復原職?」

    田弘遇搖了搖頭,苦笑道:

    「皇要堂堂一個國丈去做皇商!這叫我的臉面往哪擱啊?!」

    田夫人彷彿不信,怎麼可能讓一個皇親國戚去做賈人的!但是看丈夫的臉色,那是板釘丁的事了!

    「老爺,要不妾身進宮,再求娘娘到皇那……」

    田弘遇沒有等他夫人說完,黑著臉說,

    「婦人之見,大明後宮的祖訓是什麼?!你還嫌我們家給人作踐得不夠啊?!如果連娘娘都搭了進去,我們田家可就真沒什麼盼頭了!」

    在旁的田懷彝是田弘遇的大兒子,也是田妃的嫡親哥哥。他看到父親無可奈何的神情,知道父親看不起商人,在大明雖然商人不像唐漢那樣地位低下,但做過官的人還是看不起他們。如今既是皇的意思,那也是沒可奈何得事情。他安慰父親道,

    「父親,皇是讓你做哪的皇商?咱家有什麼恩典?」

    聽到這,田弘遇想著皇的意思,心裡恢復了點底氣。

    「皇的意思是讓我們家給皇做私人的皇商,皇從內庫拿五十萬兩出來,到海外互市!」

    「五十萬兩?」

    「這要是辦砸了我們家拿什麼去賠啊?!」田夫人畢竟是婦道人家,首先就想了個最壞的結果。

    田弘遇瞪了他夫人一眼,

    「有皇撐腰,還有什麼辦砸的!皇答應,只要做得好,三年後就把爵位封回田家!」

    「父親,還有什麼好介懷的,這是皇的信任,不然也不會交給我們田家。試想,作為皇私人的皇商,不僅可以為田家帶來財富,也可以得到皇的信任。這個位置,想必許多人會爭破頭,父親要是推了這差事,富貴豈不拱手送與他人!」

    田弘遇想了想,不由得點了點頭。

    「只是那些王八蛋,到時少不了要來看熱鬧!」

    「父親,咱家不是有位娘娘嗎!他們能說什麼,現在能在皇面前說得話的才是主兒。爵位還不是皇封的,只要皇信任田家,爵位還會少的。這等眷寵豈是那些靠著祖蔭拿點俸祿的人比得的,父親又何必在乎他人怎麼說!」

    田弘遇聽到這,起身道,「好,我明日就去跟皇說,咱們領了銀子,買了貨物就去!等皇恢復我爵位,看何人敢作踐我們!」

    田懷彝道:「皇的意思是走海路,那我們去哪?咱家可沒有船!」

    「呵呵,皇準備好了,原先皮島的毛都督留下十幾艘商船,皇全給我們田家了。現在我們只要買齊貨物就可以出發!至於去哪,這可算是機密,皇的意思是明為去朝鮮,實際去遼東滿洲人的地方。」

    「阿,那去滿洲人豈不是通敵?!」

    田弘遇白了他兒子一眼,

    「這是皇交代的差使,自然皇會給詔。皇的安排是我們從塘沽口出發,到旅順見過黃龍總兵後,在蓋州登陸。這一路自當順風順水不出什麼問。」

    「父親,我只怕滿洲對大明的商人有所成見,要是給滿洲人抓拿,更是有死無生!」

    「嗯,為父也考慮過,不過皇說,如今滿洲人在四處招糶商人,想必不會出什麼事情!」

    田懷彝想了想,「父親,不如此次由孩兒先前往,父親年紀漸高,弟妹年紀尚小。一路旅途勞頓,孩兒怎忍心父親受此顛簸。」

    「也罷,原本想你考中進士,光耀門楣。你平日也不想讀,就想著出去。那你去。帶著張管家,張管家為人精明幹練,又在田家多年。有什麼事情讓他打理。滿洲之地還是危險,你先別等陸,讓管家先去看看風聲。」

    田懷彝聽到父親道破他的心思不由臉一紅,「孩兒知道了」

    「另外再囑咐你一點,皇的意思是,可以賣些酒,茶葉,瓷器,絲綢,煙草,玉器等官宦世家的用品,你們去摸清行情再采貨。可別弄虧本了,交換回來的皮毛,人參,也要賣個好價錢,馬匹一律規皇。這裡面的盈利也有我們的一份,皇答應給百分之一的給我們田家。另外最重要的一點,千萬不要販賣鐵器,就是一個鉚釘都不行。」

    「知道了,父親!」

    很快田家的人開始招募家丁,還在京城買了塊地皮開建商行。京師的貴戚都以為田弘遇丟了官後,要當個富家翁做買賣了。田弘遇沒有理會別人,連著一個月都在忙貨物的事。很快田家品憑藉著大量的現銀,把京城市面的煙酒,瓷器,生絲買了個乾淨,還派人到杭州等地收購。沒多久,毛文龍遺留下來的十五艘商船開了十艘回來,裡面水手齊備,整修倒也沒有耽擱什麼時間。由於大明已經開放海禁,所以允許商貿,當然只要你不是賣往遼東和朝鮮。六月的時候,田懷彝帶著管家開始了第一次出航。

    塘沽口離旅順也就兩百多海裡,一天一夜就可以到了。田懷彝拿著皇的密函拜會了旅順的黃龍,因為這一帶的的海域歸旅順總兵黃龍管轄,黃龍在這也有三百來艘大小不一的戰船,專門用來運輸護衛。否則以旅順一個小地方,非給滿洲攻下不可。黃龍也不笨,看了旨意,知道這是皇的『軟刀子』策略,當下就放行,一直護送他們到蓋州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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