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明皇 第一卷 第五章 皇帝病了(新版)
    天安門,是皇城正門,明永樂十五年公元1417年建,原名承天門,取「承天啟運,受命於天」之意。初始,僅是一座三層樓式的木坊。明英宗天順時被燒燬,憲宗成化時工部尚白圭主持修復,建城樓。寬五楹,深三楹,後改為大明門。

    從大明門到承天門之間,有廊房三百餘間,三省六部就位於此處。鴻臚寺與太醫院之間有個偏小的廊房,那是欽天監所在。天啟七年時,為後人所普遍知道的徐光啟就在此處負責。自從我開始準備結婚時開始,我就很多時候偷跑到這裡來看欽天監的藏。這可是我花了許久的力氣才找進這來的,在明朝後期的科學家中我就只記得這幾個,利馬竇是比較有印象的洋鬼子,可惜我還沒來的十年前他就去看望耶穌基督了。

    我來這裡以後,才發現因為中國曾經被滿清這個只知道「弓馬嫻熟」的民族統治了二百七十年,所以後代的中國人都產生了一種誤會,以為發明了火藥的中國,竟然把本應成為先進武器的發明,白白浪費在無義的娛樂。其實不然,清朝以前的蒙元和明朝兩代,都十分重視火器的發展與裝備。西方此時的科技並不比明朝領先,只有在自然科學方面有長足進步。相對武器而言,大多數還沒國內火器司作出來的先進,對比我所知的東西那是更加的大大不如。乘著空閒,我想自己改進火藥,起碼做個手榴彈之類的東西,卻沒有白磷,在這個時代也不知道去哪找。只好放棄了,轉而作些其他的小玩意。木質自行車做了出來,但是沒有鏈子,玻璃還沒有燒出來,欽天監倒差點火災!對於我這個王爺在那瞎搗鼓,徐光啟也不好阻攔。畢竟我還算得是皇的愛弟,又有金牌護身,只好提心吊膽的讓人看著我!

    徐光啟在數學、天文、曆法、軍事、測量、農業和水利等方面都有頗深的造詣,現在全力編寫他的《農政全》。這日我一腳踹掉那不堪入目的簡易發電機,走回欽天監正堂,坐到椅吃花生。我一個人悶得慌,見徐光啟還在那埋頭苦寫,便前搭話道:

    「哎,徐大人,不是我說你呀,你這本雖然不錯,可是對大明也是用處有限。且不說現在天下動盪,就是太平時期也是如此。可惜了!」

    徐光啟聽到我這麼一說停下筆來,這本可以說是他必生心血,想著只要此完成,刊行天下便可名留清史。居然給人說是用處有限,自然要問一問:「本下官苦心修撰,種種技巧內中記述詳細,只要農人依據此,農收自然高於以往。王爺所言不知是指何處?」

    「你這話是沒錯,可惜啊,天下有幾個農人識文斷字,又有幾個士大夫會去農漁稼穡?再說過得幾十年,此所載又已經過時,不知彼時還有沒有下一位徐大人再修農?!」

    「這……」

    「本王知道,現在孫元化在遼東搞火炮防禦,這些火炮來自佛郎機人,試問這佛郎機人為何會把他們的火槍利炮賣給我們大明?這些火器威力之猛,可不是我大明所能造得出來的!我大明的火器司,凡技藝都是世代相傳,唯恐流入他國。難道佛郎機人傻了不成?!一旦有了紛爭,他們豈不是搬自己的石頭砸自己的腳?」

    孫元化是徐光啟的忘年之交,都對西學頗有研究。他從佛郎機人那買來紅夷大炮,徐光啟是知道的。對於那些外番賣炮,可以理解是重利,但是孫元化請的造炮的教官居然是他們現役的軍士,這就很難理解了。武器的製造都屬於機密,他們就這樣隨隨便便的給了大明?!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其實本王說這些,只是想說,只有技巧之術不斷更進一步,才能永久超前。您別看,紅夷們賣給我強力大炮,說不定他們本國又造出來打得更遠,體重更輕的火炮。他們能夠不斷造出新式的大炮,那是因為他們建有炮兵學院,不斷的招收有天份的人來參與研製更強的火器。而我大明卻是遮遮掩掩,一般都是世襲。能延續一代的技術就不錯了,這便是差距!同樣,你寫的也不過是如此。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要想後繼有人,不斷的發展下去就要招收一批有志於此的生員。傑出者可以發前人所未發,餘者也可以把現成之術推而廣之。如此,方能使之發揚光大!」

    徐光啟哪料得這個小王爺侃侃而談,竟有一番道理,便打了個恭道:「王爺所言句句珠璣,正該如此。朝廷若能建一所學院,從天下學子中招收俊傑,便可如王爺所言。可惜朝內人都忙著建生祠去了!」

    「本朝祖制,王爺不得擾政,就是本王也無能為力。徐大人編好此,也是功德一件,影響有限總比沒有得好。」

    「對,對,對!正是此話!小王爺聰慧過人,老朽佩服。」

    也不知道把西學翻譯到什麼地步,我拿起他桌一本《幾何原本》,這是他從意大利傳教士利瑪竇和熊三拔等人那花了兩年翻譯回來的。我大略的看了一下,翻譯得有些紕漏,對於畢達哥拉斯定理及其逆定理證明得很混澀,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此時公式以及阿拉伯數字都還很陌生。我又翻開另一本是《西曆法原草本》,裡面塗塗改改原是尚未完成。

    「王爺對這也有興趣?」

    「看看而已,徐大人能引入地球這一詞,果然是我大明的先驅者。」

    「不敢當,不敢當!」

    「不過這中所述卻是錯的!」

    「錯的?!」

    「正是,地球雖然是橢圓的,但並不是宇宙的中心,而且也是在運動著的。托勒密的地心說是錯的,太陽才是地球圍繞的中心……」

    我開始給他講解科普知識,從太陽中心說,講到了能量守恆。徐光啟卻是聽得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然後我又跟他討論了《幾何原本》存在的問題。看到他這麼大年紀,我也不想他受太多刺激,盡量揀些他們能夠接受的說。

    「鐵做的船不會沉?」徐光啟乾嚎了一聲道。

    「來,我說下這浮力的計算公式,人家西人很早就已經會了。這浮力等於水的密度乘以沒入水裡的體積再乘以十,這密度就是……」

    看來這樣,仍舊把他嚇得不輕。過了兩天我再來,我還以為他會把我當作怪物,沒想到他這次主動來找我聊天。

    「王爺的浮力計算,下官回去一試驗,果然不差。王爺果真學識淵博,不知王爺從哪看到,下官也想編入《農政全》中,讓後人得知。」

    壞了,我去哪找這個出處?」這個啊,我大約是從宮裡哪看到的,應該是南洋藩國進貢的。本王幾年前看過,也就不記得了,現在連都不見蹤影。昨兒本王還找過,想拿來給徐大人看看,只怕是給宮人糟蹋了!」

    「哎,真是如此珍貴的居然不見蹤影。」他滿臉的失望。

    此後的時間,我一到他欽天監來,他就跟我聊這聊那。而我只好點到即止,高深的不願再說,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來源!不想徐光啟就根據我所說的東西,編撰了一本新,叫《天人錄》。我跟他竟成了好,雖然以他年紀可以當我祖父了。我在他欽天監作些小發明,他也參與其中。閒暇時,兩人不據於格物致知,評說前代興亡、各朝利弊,也讓徐光啟刮目相看。

    我把欽天監搞得烏煙瘴氣那是舉朝皆知,跟徐光啟混在一起,他們也沒有想到其他的什麼,只是認為我們倆在胡鬧而已。魏忠賢得報後,也是一笑置之,以為又是一個『木匠』王爺。

    在我東搞西搞中,時間來到了七月,原來搞作中的日子還過得真快。自從皇宮裡搬了出來,府裡的事情教由曹化淳協助王妃打理。天氣變得好熱在文中我引用的月份是按古時農曆而言的,當時已是公歷的八月末。,我呆在家裡哪都不想去了。睡在太師椅,身後有漂亮的侍女打扇,旁邊放著冰鎮的西瓜,這真是一種享受!噁心的說一句:「做地主的感覺真好!」

    正當我大歎享福的時候,曹化淳氣喘吁吁的跑回來,說在外面得到消息,宮裡傳來我的皇兄病了,這個消息得到了皇后的堂兄撫寧伯張承翼的證實,而且整個太醫院開始忙碌起來,曾經有一天,太醫院的太醫給召了十幾個進去。我事前就知道歷史的走向也沒有什麼吃驚,只是繼續關注事情的發展。不久,京城的官員開始猜測皇的病情,並且都請安。這個七月朝廷的官員變得有些躁動,京城中開始有了些暗流湧動…

    宮裡的魏忠賢此刻也是五臟焚火,不停地在殿裡度步。那天游御花園,他的天啟皇帝居然墜水,救來後又著了涼。因為天啟的身子本來就虛,客氏又一味的迎合,搞到現在一病如山倒。那些太醫只會開些固本培源的補藥,不敢下重藥出些見效的方子。病了大半月,竟有增重的趨勢。女人真是誤事!

    魏忠賢一直看著天啟長大,兩人情如父子。若說魏忠賢不傷心那是假的,他思慮自己的權勢都來自小皇帝。這些年做了不少的惡事,一旦皇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又會如何呢?此刻已經不能再一廂地等待,需要作最壞的打算。他想到這,急忙叫小太監去傳崔呈秀和王體乾進來。

    沒有多久,王體乾和崔呈秀就進來了,王體乾五短身材,長得白白胖胖,現在領司禮太監,掌管紫禁城門禁,在宮中是極有威勢的人。他走魏忠賢的路子來,因此對魏忠賢也忠心耿耿。當去年末,原先魏忠賢的得力干將顧秉謙和馮筌因為內訌下台後,王體乾自然就成了魏忠賢的心腹。

    崔呈秀也是靠著魏忠賢來,現任兵部尚,魏忠賢對他很是恩寵,他跟大學士馮筌鬧矛盾,結果魏忠賢偏向了他這邊,讓馮筌致休回家去了。是以崔呈秀也對魏忠賢感恩戴德!

    魏忠賢看到他們兩個進來,馬拉到一旁商議。他兩人聽了魏忠賢的一番話,都獨自沉思了下。兩人中以崔呈秀最為多智,他搖了搖腦袋,對著有點焦急的魏忠賢說:「廠公,此事未必如你所想那般嚴重,皇春秋正盛,只不過偶感風寒,只要嚴令太醫治療,相信龍體很快康復。當然廠公所慮也是,如果萬一有事,我等需早作打算。刑部尚孫慎行向來與我等不和,此時可將他發配邊疆,然後再廣封廠公子侄,不久就要祭祀,皇病重何不以良卿代皇享南郊、祭太廟,讓天下人都知廠公權勢。況且五位內閣大臣中皆是我等相近之人,只要有詔在手,誰又敢不從!!」

    魏忠賢聽到這,焦急的臉色開始平和,不由的露出微笑,點了點頭。「不錯,只要咱家手持詔,誰能拿我怎樣。只希望皇能夠早日好起來。否則不知多了多少事端。」

    與此同時,身在乾清宮的張皇后也在焦急,如果不是那天坤寧宮總管太監王承恩來報信,竟還不知道皇病了。客氏和魏忠賢想把張皇后與天啟隔離開來,硬是阻止不給她見皇。幸好這皇后也不是軟弱之人,面對魏忠賢等的阻攔,則手持皇家戒條其裡面有條:皇帝有疾,後需在側服侍,是為祖制。詰問道:「你等不畏家法耶?」魏忠賢與客氏無以應,張皇后方得入內侍疾。現下皇病了一個多月,不見好轉,而且越發消瘦,張皇后的心裡越來越不安。如果萬一皇龍駑歸天,自己如何是好。張皇后與魏忠賢等早有私仇,天啟四年,張皇后懷有龍子,卻讓客氏叫人暗中給弄流產了,而且導致不孕,其後又百般刁難張皇后的父親平安候張國紀。若非天啟對妻子、兄弟情深,恐怕張皇后早在冷宮度日了。

    想到形勢險惡,張皇后馬讓王承恩將消息傳回自己的娘家,讓他們早作打算。過了大半天王承恩卻遲遲沒有回來,她內心開始變得有些不安了。好容易等到了酉時,王承恩終於回來了。張皇后焦急的問情況如何?

    王承恩說:「奴才跟英國公說了,英國公只說了四個字。」

    張皇后問道:「那四個字?」

    「皇無嗣」

    張皇后轉身在房內皺眉走了一圈,過了會才對王承恩說道:「你下去休息,別給人發現你出去了。」

    「是,奴才告退了。」

    王承恩出去後,只留下個深思的張皇后,和寢宮床奄奄一息的天啟。

    不久,朝廷發下詔,以不敬之罪將孫慎行戍西北;封魏忠賢孫鵬翼為安平伯,忠賢侄良棟為東安侯;魏良卿代天啟帝享南郊、祭太廟;一時間朝野震動。

    到了八月十五中秋佳節,天啟皇帝的病卻未有好轉,魏忠賢為了粉飾太平,便假傳旨意,在端門設宴讓百官賞月。因為京內官員都知道皇有病在身,都沒那閒情逸致,晚宴氣氛不佳,不少人已先一步散去。

    錢謙益這幾日也是食不知味,正待離去,只聽見有人叫喚。

    「錢大人,怎麼這麼快就要回去?老夫這有一個對子還想討教下錢大人。」

    錢謙益一回頭看到英國公笑呵呵的跟著他打招呼,他不由得想起前幾天他讓人悄悄遞過來的話。那日他也沒有想到英國公會派他的兒子來府拜訪,表面說是來討教法,可這筆寫出來的字卻讓他心驚。

    「用新株焉」

    這四個字原本沒什麼,但讀出來卻是「擁信誅閹」。在這個關口,錢謙益又怎能不明白呢!如果能成功,自己便是擁立有功,憑著自己的威望,入內閣那是自然的事。但這也關係自己身家性命,委實有些冒險,他不得不考慮周全。

    「國公好興致,下官對對也非擅長,討教可不敢當!」

    張國惟呵呵一笑道:「錢大人不用謙虛,老夫聽聞京中傳播著一副鰥對,不知錢大人可對得來?」

    「既是鰥對,下官怕對不來。」

    「錢大人可是士林領袖人物,怎會對不來?一旦對可就是名留千古,再者有許多人都想著錢大人出力。我們這些世襲的公候,都覺得只要大家齊心想著,就能對得這對子。正德年間不是有過這樣的例子嗎?錢大人應該記得這些舊事!」

    錢謙益聽了不由得心動,他思慮一會,想著這朝廷局勢,下定決心似的回道:「既然國公相邀,下官回去推敲下,定然出力對便是。」

    又過了兩天,宮內傳出消息,皇病情加重。我雖然知道此時到了關鍵時刻,但決不能有什麼行動。史中崇禎可是就這樣平白得了個皇位,萬一我亂來可就不能預測結果了。正當我在王府等待得時候,守門衛士卻來通報,說英國公府有人拜訪。我忙到屋水簷迎客,來的人我卻不認識,看了拜帖才知道,原來是英國公張惟賢的大公子張亮。彼此客套一番後,卻只是說些風花雪月的事,我倒看不出他想打什麼主意。是他自己來還是他家長讓他來的?

    我揮手讓下人散了下去,獨自陪著看他有何目的!虛應了幾句後,張亮開始沉不住氣了。「王爺覺得魏忠賢怎樣?」

    我沒想到他這麼直接的試探我。我又不知道他的意圖,想了想,突然腦袋靈光一現,明白了過來。這個英國公就是張皇后的堂伯父啊。他兒子來我這,自然是張家知道皇不行了,而我的皇兄又沒有子嗣,在京城中能即位的王爺只有我,他們是來拉攏我的。

    「自是閹賊了!」我要得到他們的支持,就得表明立場,這次我搏了。史中講到若非這張皇后力爭,我這皇位也難做得順利。

    「正是,閹賊弄權禍害忠良,現皇抱恙,魏賊卻還在持權弄假,我等應清君側,除此賊!」張亮倒是講的慷慨激昂。

    「哦,那不知除了本王,還有那些義士良臣襄助?」我也打探下他們的實力。

    「只要王爺登高一呼,那還不是群臣響應。」想不到張亮居然是個滑頭,不肯露了底細。

    我假作沉吟了下,「現皇兄就在乾清宮,只要討得詔便可成大事。我一王爺無兵無權,時難有作為,張公子還是請便。」我的意思是,做這件事我沒有任何好處,卻要冒掉腦袋的危險,不值得。

    「這…」張亮咬了咬牙,「實話對王爺說了,至十六日,皇已是大漸,太醫也束手無策,魏忠賢欲把魏良卿之子領入宮中,接替皇位,由魏忠賢攝政,就像「新莽之於孺子嬰」那樣,幸得皇后娘娘力爭才得免。皇沒有子嗣,自當傳位給王爺您。但閹賊當道,惟有聯絡忠良,方可無事!王爺還請思之。」

    「茲事體大,且沒有詔,我等亂來可視同叛亂。」

    「無妨,我等最不濟也有娘娘的詔。」這點張亮似乎很有信心。

    「那司禮監是魏黨人馬,一旦起事,恐無兵馬襄助。」我提了下兵權的事情。

    「我父已經聯絡過五府都督等人,他們表示只要皇歸天,即奉你為主。京營提督李琪也表示效忠,王爺不用過慮,只要我等振臂一呼,誰敢不從。」張亮說這話倒沒有什麼氣勢,畢竟這是他們最薄弱的一環,他們現在的人馬都在京城外圍。留守五司沒有自己的人馬,御馬監還不知道意向,錦衣衛又是魏忠賢的人。

    我聽了心裡一黯,歷來都是槍桿出政權,沒有兵,萬一給人作掉了,怎麼去當我的皇帝?我正遲疑該不該反悔的時候,只見又有門吏來報,說有人來求見。我連說請進來。

    等人進來一看正是那日廟會見到的開國公。他後面還跟著一人,我卻沒見過不大認識。

    開國公常炎林進來,看到張亮,拱了拱手:「想不到賢侄也在王爺這。英國公可好?」

    張亮連忙回禮,「我父親安好,原本打算去拜望大人的,貴管家都說大人在御馬監。」

    開國公言道:「前陣衛所混亂,一旦有事,如何是好?這幾日一直在那辦公,你回去代我向你父親問好。」

    我是主人,當然不能給撂在一邊,我拱手對開國公說道:「不知開國公到府有何見教?」

    開國公見我問,爽朗的說,「回王爺和我那一回話,沒想到全准了,我回去和我兄弟一說,他任是不相信,要來拜見下王爺你。」然後他指了指他旁邊的人。「這是定國公徐子文!」

    那定國公對我行了禮,我打量了下,這定國公比起開國公常炎林要文秀了很多,年紀也較小,面皮白淨,兩眼精色內斂,一看就知道是多智之人。

    「那是開國公謬讚了。」

    「想不到王爺如此年輕,有這等見識。今日一見,令在下佩服。」定國公開始客套起來了。

    幾個人分了座次,喝著茶寒暄一番後,我心裡更加沒底,這史中還真沒有提到這件事。他們來不會也是來叫我除掉魏忠賢?還是叫我作反?

    我正旁算的時候,張亮開口了:「兩位國公大人,明人不說暗話,小子這次來王爺府就是為了聯絡王爺,除去閹黨。兩位大人若能幫助,則大事能成。不知意下如何?若要去揭發,就只管向閹賊那告密。」

    開國公和定國公對望了一眼,呵呵大笑起來。常炎林言道:「我等何樣身份,豈是會同魏忠賢那小兒同流。這次來就是想和王爺商討除賊的大計。既然英國公也參與,這剷除奸人,中興我大明就大事可成。」

    徐子文也道:「那魏忠賢為挽回頹勢,居然用其假子代皇祭祀的招數都使將出來,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我大明忠義之士豈能俯首聽命,他此舉必然惹起不少下邊大臣不滿,我等勝算又多了幾分。」

    張亮聽到這話,更是喜不自禁,先前他父親曾去聯絡他們,因為這兩人不僅大明的開國勳公之後,而且手中有兵權。能爭取到自然機會大的多。可是卻沒有見到面,知道他們在躲著不肯表態。方纔他故意出言激開國公他們,就是料定他們也抱著同樣的想法,登門拜訪,擁立信王。

    其實開國公和定國公心裡也有個小九九,除魏黨事關身家性命,照目前來看,信王登基的幾率很大,若他們答應英國公張惟賢,則在未來的皇帝現在的信王心裡沒什麼份量,畢竟自己只是個協從者,但是來王爺府表忠心那就不同了,危險性是大了點,可在王爺的心中的地位就不一樣了。那是在困境中帶來的好處。

    人是有私心的,我當然沒有想到這麼多。我心裡正在感歎,怎麼我來做皇帝會有這麼多事情的。張亮見大家都表態,便貼身拿出張家聯絡到的名單,竟有三十餘人。頭空白大約是留給我的,英國公的大名在第二,下面便是錢謙益,徐光啟,後面很多都是世襲功勳。常炎林跟徐子文兩人提筆寫下自己的大名,我也把自己隨身的綬印蓋了去。

    當下幾個人就開始討論細節,如何發詔;如何通知御馬監;如何抵住錦衣衛;如何發動群臣。直到傍晚才走,最後我把我的金牌給了張亮,讓他給予皇后傳信之人,這樣可以出入方便,不給魏忠賢等封鎖住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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