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南陽袁術,以上將紀靈為帥,起兵八萬攻豫州汝南劉辟。劉辟軍弱小,無法與之戰,被大軍圍困汝南城內。
南陽空虛,劉表以蔡瑁為大將,領五萬大軍北上,直撲南陽。城內袁術大驚失色,他還剩萬餘兵馬在城中,這可如何是好?他一邊派人死守城池,一邊急忙派人去調紀靈軍回師。
長沙孫堅聞劉表大軍犯南陽,便於帳下黃蓋、韓當等商議攻劉表之事。孫堅令黃蓋在江邊準備戰船,裝軍器糧草,大船裝載戰馬,剋日興師。
江中細作探知,報劉表。劉表大驚,急召文武眾將商議退敵之計。蒯良說道:「無須憂慮。令黃祖部領江夏之兵為先鋒,主公率荊州之眾為後援,可退敵。」
孫堅有四子,長子名策,字伯符;次子名權,字仲謀;三子名翊;字叔四子名匡,皆為吳夫人所生,其餘尚有朗、仁(女兒)、韶等,為側室所生。孫堅有一弟,名靜,引諸子列前拜而諫道:「今天子懦弱,白菜專權,海內混亂,各霸一方;江東稍寧,無故起重兵,非所宜也。」
孫堅道:「我將縱橫天下,取劉表乃是必然,況且我得朝廷詔書取劉表而代之,不得不從也。」
孫靜道:「此乃計也,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孫堅道:「我知其是計,可是難道我要永困長沙區區小地不成?成大業者不可瞻前顧後。弟勿須多言,我意已決。」孫靜黯然退去。
孫策出道:「如父親必欲往,兒願隨行。」孫堅讚許,與策登舟殺奔樊城。孫策有一昆仲兄弟,資質風流,儀容秀麗,姓周。名瑜,字公瑾。正在長沙作客,孫策邀其同往,周瑜拜而笑道:「願效犬馬之力,助兄一臂之力。」
此時他二人皆17歲,都是年紀輕輕的衝動少年郎,少了許多閱歷。以他們這個年齡,也只是在孫堅軍中玩一玩。無法得到重用地。
孫堅軍大舉出動,沿長江過了襄江,到達襄陽樊城。
黃祖早已埋伏了弓箭手在江邊,只等船一靠岸,便亂箭齊發。孫堅令諸軍不可輕動,只是埋伏在船裡來回誘他們射箭。如此數十次靠岸。黃祖軍只顧射箭,不主意箭支居然用光了。孫堅卻拔出船上的箭支,約十餘萬支。此時正值風順。孫堅令全軍射箭,黃祖軍支撐不住,只得退走。孫堅軍登岸,黃蓋、韓當分兵兩路,直取黃祖軍營寨,孫堅領兵從後襲擊。三路夾擊之下。黃祖大敗,丟棄樊城,退走鄧城。
孫堅令黃蓋守住船隻,自領軍追擊。孫策、周喻等也全副盔甲,挺槍出戰。黃祖引二將出戰,一個是江夏張虎,一個是襄陽陳生。黃祖指孫堅而罵:「江東之鼠,安敢竊漢室宗親之地!」
孫堅大笑:「哈哈,劉表守漢家之地,為漢室宗親。卻為何不思為朝廷效力?當初十八路諸侯齊聚虎牢關攻打董卓之時。緣何劉景升不到?他自稱漢家臣子,卻向董卓進獻錦帛糧草。乃助紂為虐也,如此臣子,吾當取而代之!」
黃祖啞言,令張虎出戰。孫堅軍韓當出迎。兩騎大戰三十餘回合,陳生見張虎快不行,急忙飛馬相助。
孫堅冷笑,扯弓搭箭:敢以多欺少,我讓你有來無回。弓弦響處,陳生應聲落馬,那一箭正中他的面門。
張虎見陳生死,大吃一驚,措手不及之間被韓當一刀劈去半個腦袋。大軍揮進,孫策縱馬來捉黃祖,黃祖卻丟棄頭盔、戰馬,雜於步軍中逃命。孫堅掩殺敗軍,直到漢水,命黃蓋將船隻進泊漢江。
黃祖聚敗兵來見劉表,說孫堅勢不可擋。劉表慌忙請蒯良來商議,蒯良道:「現在大軍剛敗,兵無戰心,只有死守城池,避其鋒芒。並遣人令蔡瑁軍回,此圍可解。」
劉表然其言,令人出城求援。蔡瑁得知戰報,只得棄南陽而回,與孫堅軍戰於鄧城。孫堅軍連勝數戰,氣勢正旺,驅兵戰蔡瑁。
韓當挺槍出馬,與蔡瑁大戰。數合,蔡瑁敗走,孫堅軍驅進,殺的橫屍遍野。蔡瑁五萬大軍竟然潰散。
蔡瑁逃的性命,回到襄陽城中。劉表氣的大怒,可卻不好加罪與蔡瑁,因為他最近剛剛取了蔡瑁的妹子做小老婆,若是加罪蔡瑁地話回去恐怕要跪洗衣板了。
孫堅軍如此輕易擊潰蔡瑁軍,喜出望外,大軍圍住襄陽攻打。
劉表哀愁道:「子柔,孫堅這傢伙勇不可敵,這該如何是好啊?可歎連個可用的大將都沒有。」
蒯良道:「孫堅軍勢大,唯今之計只有致書白菜,求其相助。」
劉表歎道:「昔日白菜不過我手下一區區治安督尉,不曾重用。今卻要求助與他,唉,真叫我難為情啊——!」
蒯良心中暗笑,你這張老牛吃嫩草地老臉也會難為情,開什麼國際玩笑。隨後,劉表遣人衝出重圍,往阿菜處求援。
此人乃劉表手下一鍵將,呂公是也。這員小將很普通,唯一讓世人記住的是,三國歷史上孫堅正是死在他的手中。
呂公領五百軍馬出了城,直往峴山奔去。到達峴山後,他令百餘人上山尋石頭做埋伏,令百餘弓弩手入林埋伏,只等追兵趕來,便要廝殺上一回。
孫堅聞的帳外的喊殺聲,出來看,手下回報說有一彪馬闖出了襄陽城朝峴山方向去了。孫堅便急忙引三十多騎追趕,周瑜正在四下巡查,見此暗叫不好,急忙招數百軍士追了上去攔下孫堅。
孫堅怒道:「你做什麼?」
周瑜急忙道:「峴山險惡,乃是埋伏的要害之地,主公切不可輕往,只叫軍士去追趕便是了。」
孫堅見峴山林影重重,山勢陡峭,的確是埋伏地好地方,便未加追趕。呂公見無人追趕,便直接往阿菜處求援去了。
阿菜見這求援信,小小的吃了一驚。劉表軍居然敵不住孫堅軍,而那孫堅居然也還沒死,跟他想像的略有差池。不過也好,這樣他便能有借口兵發荊州了。
白菜軍十萬大軍從許昌起兵殺向荊州,由趙雲統領,上將有張飛、張遼、夏侯惇、太史慈等,另有高順、典韋、曹仁、呂虔、毛玠等諸多健將。另有隨軍謀士程昱、陳登等。
十萬大軍路過袁術的南陽,袁術嚇得派出使者出三十里外迎接。趙雲軍卻未停留,過了南陽直奔襄陽。袁術知他們不是衝自己來的,這才鬆了一口氣。
大軍殺到,孫堅聞之色變,率軍列陣相迎。孫堅喝道:「大將軍既讓我取劉表,何以又派你們前來?」
趙雲出,持聖旨笑道:「荊州牧劉表,自掌荊州以來,使荊州之地民泰祥和,功不可沒。然劉表曾私下與反賊董卓相通,令聖上深感失望。聖上念其乃漢室宗親,特給他一個機會,責其即日進京,向聖上解釋原因,或能留他一條生路。至於你嘛,大將軍有令,調你前往建鄴任建鄴太守。」
孫堅心頭暗怒,他拚死拼或,白菜卻在後面撿便宜。可是看看雙方兵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趙雲隨白菜征戰甚久,威名遠揚;張飛的厲害他是親眼見過,其餘張遼、夏侯惇等人,沒一個是好對付的。孫堅不由的壓下怒氣,道:「趙將軍,寧侯(白菜)何以要我任建鄴太守,可否告知一二?」
趙雲笑道:「大將軍曾說,天下有四人,是大漢不可或缺地重臣。這四人便是忠信王劉備、御史中丞曹操、荊州劉表、以及長沙太守孫堅。忠信王劉備,天下德之表範;曹操,亂世之治理能臣也;荊州劉表,盛世之治理能臣;孫堅,天下武中之魁也。」
孫堅豎起耳朵來聽,聽到這話不由的臉上澀紅,孫堅陣中眾人也紛紛相顧,臉有得色。孫堅道:「論勇武,我不及溫侯呂布;論領兵,我不如寧侯。寧侯何以說我是天下武中之魁?」
趙雲道:「溫侯之勇舉世無敵,然帶兵作戰卻非其所長。寧侯善用兵,然武力略遜。故寧侯方說:縱觀天下,既勇武,而又能領兵者,唯江東孫郎也。企盼能與文台一道為朝廷效力,乃是寧侯最大的心願。建鄴雖小,卻是江南重地。況且寧侯有意讓你持掌揚州,揚州牧劉繇另有它用。另外,你的兒子孫策,寧侯久聞其名,長安騎都尉一職尚空缺,望其能赴長安就任。」
建鄴雖小,比長沙卻好多了。孫堅尋思一下,跟趙雲軍硬拚是拼不過的,既然得不到荊州,那得揚州似乎也不錯。而且兒子能到長安去做官的話,也是一條好出路,比在小地方強多。
孫堅退兵往建鄴而去。孫策留下等待與趙雲一同回長安,周瑜也自動留了下來。孫堅地老巢長沙,則被九江太守邊讓給佔領了。值得一提的是,邊讓是個對朝廷忠誠的臣子,有令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