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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們銀行正是顧及這點,才如此宣判的,畢竟,您要是失去領地,身上的社會功德每個月都要下跌,雖然您負得起,但從保護貴族的角度,我們不能如此迫害您,所以,呂貝克男爵,您還是簽了名吧,畢竟才五百點社會功德的缺口,只要您不再投資生意,專注打工,有生之年還是可以賺回來的。」
特倫托耐心的解釋著,但眼神裡流露出來的鄙夷,連十歲小孩都能感覺出來,呂貝克男爵只覺怒火一陣陣上湧,幾乎忍耐不住的就要施展六級能力,把這個才四級的平民擊殺當場。
不過,想起特倫托世界銀行管事的身份,那可是世界政府的直屬部門,不是呂貝克這個小小的男爵惹得起的,只能強制壓下怒火,沉默了一會,才說著:「既然如此,我要用金幣支付。」
特倫托一愣,不解的說道:「您是有這個權力,但按照合同的催還條例,您必須一次性償還,那可是四十五萬金幣啊,冒昧問一下,您現在還有這個財力麼?」
「我這不還有社會功德麼?」呂貝克冷哼了一聲,叫來管家:「去請胡爾達騎士。」
管家躬身離開,男爵也不管特倫托,只在一旁乾坐著,有半個小時,朱恩匆匆趕來,見過呂貝克男爵,男爵單刀直入,說道:「胡爾達,你昨天說要以兩百個金幣的市場價,跟我買兩千社會功德是吧?我現在答覆你,給我四十五萬金幣,我賣你2250點社會功德,來交易吧。」
「不,不,呂貝克男爵。」朱恩看了看特倫托,怎能不知道催債的人找上門了,正可趁勢逼人,因此說著:「三千社會功德,四十五萬金幣,並且交易稅您出。」
「你當我的社會功德只有遺產價?」呂貝克男爵猛地扔下咖啡杯,把一旁的特倫托嚇了一跳。
社會功德在市場上,購買的價格是三百金幣,或許有些浮動,但賣出的價格固定為兩百金幣,至於平民死亡後的補償折算,被稱為遺產價,只有一百五十金幣,而現在朱恩出這樣的價格,豈不是在暗示著呂貝克的垂死掙扎?
「胡爾達,我要跟你決鬥。」男爵大神嚷嚷著,然而在身上摸了遍,找不到白手帕。
「冷靜點,呂貝克男爵,決鬥解決不了問題的,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想著怎樣還債的好,特倫托先生可在這等著您的答覆呢。」朱恩靜坐不動,笑看著男爵表演。
「呂貝克男爵,我的時間有限,您還是盡快決定吧,今日已經到了合同的最後期限,您不能再延遲了的,如果我們申請法院仲裁,對您的名聲損害可就大了。」特倫托靜靜的說著。
男爵不得不停止下來,赤紅著眼睛,惡狠狠的瞪著兩人,鼻孔裡哼哼有聲,怒聲說著:「我明白了,你們兩人合夥起來陷害我。」
特倫托臉色大變,朱恩卻是皺眉,說道:「呂貝克男爵,您這是在誣蔑一個貴族,並且是封臣騎士,如果追究的話,我可以請我封君,十二級異能者的安娜貝爾男爵為我討回公道,請慎言。」
男爵一驚,這才想起朱恩的身份,垂頭喪氣的發呆了一會,還是哆嗦著在社會功德交割文件上簽了名字,在得到四十五萬金幣的同時,失去了三千社會功德,並且這個交易過程,還要被市政廳收取百分之一的交易稅,那就是男爵還要再損失三十點社會功德了。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保住了男爵的身份,沒有掉階的話,呂貝克男爵在貴族圈裡,名望還沒有失去。
「滾,滾,離開我的家,我不要再看到你們。」男爵咆哮著,一雙手在無力的揮動。
「兩位,請吧。」管家冷冷的說著,把朱恩跟特倫托趕出去,隨即大門關上,隱隱還能聽見哭聲。
門外,朱恩與特倫托相視一笑,特倫托心有餘悸的說著:「可真是危險呢,如果呂貝克男爵真的認定我們陷害他而去申訴,一旦法院插手,我們可就沒有藏身之地了。」
「但最後還是沒有,是麼?特倫托先生。」朱恩笑著,看特倫托臉色有些猶豫,想了想,就說道:「嗯,不過畢竟有些危險,那麼,在預定的基礎上翻一倍,三千金幣,如何?」
特倫托頓時露出了歡笑,他在世界銀行裡工作,一個月也才十個金幣呢,況且這又沒有多大的危險,只要銀行在催債的同時,告訴朱恩一聲,兩人配合著恐嚇一下,使朱恩能夠以遺產價買下他所需的社會功德,就可以了。
過程雖說有些陷害貴族的嫌疑,但這樣的小罪,就算被發覺,特倫托最多也就罰款幾百金幣,大罪是在朱恩身上呢,怎麼算都是值得的。
「那麼,您還是把這新得到的三千社會功德,用來抵押麼?」特倫托問道。
「先前四千社會功德,在世界銀行抵押了四十萬金幣,買了三千社會功德,那就是七千了,還差三千才能提升為男爵,自然要抵押了,話說,世界銀行還真是比高利貸還高利貸啊,一點社會功德,不僅才能抵押一百金幣,還要坐地抽一。」朱恩計算了一下,隨即感歎萬分。
所謂的坐地抽一,是高利貸的一種放貸手法,借款期限1個月,利息千分之一,但借時須將本金扣除十分之一,並且到期還按原本金計息,如借十個金幣,實際上到手的才九個,到期卻要按十個金幣還本付息。
這樣,朱恩借了四十萬,實際到手三十六萬,但一個月後就要還四十萬零四百個金幣,世界銀行從中賺了四萬零四百個金幣,利潤之高,讓朱恩咂舌不已。
「對於我們這等身份的人來說,賺取一百個金幣需要大半年才能積蓄得出,而對那些擁有城市的貴族,他們的追求已經不是金幣,而是其他了,至於世界政府,也許光明島上已經不是人間的機構了吧,畢竟,我想不出世界政府到底缺什麼?」特倫托突有所感的說著,臉上有著歷經滄桑之後的疲倦。
「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啊。」朱恩一愣,隨即笑開了,這跟他無關。
隨後朱恩再度去了世界銀行,把三千社會功德抵押,換取了三十萬金幣,當然,實際到手的是二十七萬,加上自己原來的財產,再向安娜貝爾拆借一些,靠著內外合作,以遺產價買回了最後三千社會功德。
光明歷三十三年,十二月三日,經由市政廳認證無誤,朱恩以一萬零五十點社會功德,晉級為男爵銜,人稱「奇跡胡爾達」。
之所以不稱為奇跡男爵,是人們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看他一個月後,因為無力償還銀行的高利貸,而不得不出賣抵押的社會功德,再度降回騎士銜,一些富人已經在準備著,到時候以遺產價向朱恩購買社會功德。
不過,人們很快就見識到了朱恩的瘋狂,他再度以三千社會功德抵押,向世界銀行借了二十七萬金幣,然後投入轟轟烈烈的報業洪流之中,參與了這場殘酷的商業戰爭。
首先是蝕本大轟炸,化了十幾萬金幣,把大部分亂七八糟的小報社都給擠倒閉了,剩下三四家大報社,就要按正規方式來競爭了。
朱恩的《千島日報》獲勝,有幾點關鍵因素,其一就是其他報紙主次不分,內容混雜,為了塞滿內容,減少紙張費用,字體是越來越小,以為內容多就能取勝,卻不知上一行字還在寫貴族的風流事,下一行字就是某某死得極慘,這樣的思維斷層,看多了,什麼興趣都沒有了。
因此按照前世的報紙形式,分成報頭、報眼,版位等等,字體有大小,內容分專欄,有娛樂欄目,有商業欄目,有每日財經,等等,一份一個銀幣的報紙,幾乎包容了別人能想到的所有的內容,並且分門別類,看起來養眼舒服。
等他的《千島日報》廣為人知的時候,殺手鑭就出來了,首先是記者,在其他報社還以自家收集的情報當報紙內容的時候,朱恩已經培訓了不少記者,並且是俊男美女搭配,去進行名人採訪,撰寫名人傳記,成功經歷,這發佈在報紙上的吸引力,可想而知,而等其他報社手忙腳亂的要學習的時候,等得培訓出了記者人才,已經是半個月後了。
這時,朱恩的第二招殺手鑭撒下,那就是文學內容,這段時間,朱恩足足碼了幾十萬字,有孩童喜歡的《傳世記》,有平民喜愛的生活小笑話,有女人們喜歡的騎士小說,有學者們想要研究的邏輯學,有值得貴族們思考的哲學,等等。
如果說情報還可以被盜用而不付錢,因為他們可以說是自己收集的,那文學作品可就無處抄襲了,來自地球的知識轟炸,使得朱恩的報社輕易的站穩了腳步,並逐步穩定的吞噬其他報社的地盤。
當然不止在雅都,而是全千島大陸的大城市裡同時展開的,至於分社,早在報業大戰之時,朱恩就讓安娜貝爾出錢,收購一些倒閉的小報社養著了,因此有備無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