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溪移近自家哥哥身邊,疑惑道:「好奇怪啊,總覺得軒轅狂好像有些不太對勁,他怎麼可能對咱們哥兩個這麼熱心啊?」說完殷劫就重重的哼了一聲,他當然知道軒轅狂此時是有愧在心,不過如此關頭,倒也不必明說。
通過了魔界之門,果然便見到面前有五名長相差不多的仙人。看到他們都是不約而同的一愣,其中一個連忙大叫道:「何方魔種,竟敢闖出魔界,速速給我回去,本仙上體蒼天好生之德,饒你們一命,膽敢再越雷池一步,莫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話音剛落,他身邊另一個看起來沉穩多了的仙人就走上前將他推到一旁,沉聲道:「夠了三弟,你看清楚,前面的這兩位可不是魔族。」他彬彬有禮的向軒轅狂一拱手道:「下仙枯樹真人,拜見上仙前輩,敢問上仙何時入的魔界,可是為執行公務?有仙帝的通行令牌嗎?」
「什麼都沒有,我們救人心切,沒和仙帝他老人家打招呼,何況就算想打招呼,我還不認識他家,哪天勞煩仙長給帶個路,領我前去拜會一下。」軒轅狂痞痞的笑著,頓時讓那五個仙人都愣住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請上仙示下。」那枯樹真人大概是發現了藏匿在晚舟身後的殷劫和山溪,因此和其他四個兄弟一字排開,不卑不亢的問道。他們不敢貿然動手,軒轅狂很明顯是一個修道者,但他身上的修為境界,卻連自己等人也看不出,這只有一個解釋。十六K就是說明他已經到達了上仙境界,而枯樹真人等不知道的是,軒轅狂根本就連上仙的境界都沒有經歷過。便從下仙直接跳到大羅金仙去了。
「嘿嘿倚白,這感覺不錯啊。連仙人都對我恭恭敬敬的,你看哪天我再向在海藍家那樣修煉一次,直接跳到神界得了。」軒轅狂嘻嘻笑著,腦袋裡卻在急速想著對策,最後他確認了方案。就用惡人先告狀「這一招。
倚白可不知道他地腦袋裡都在轉著什麼,哼了一聲道:「你以為那是吃補丹一樣容易呢?那天是趕巧了,你洪福齊天,收功收的恰到好處,否則一個不慎,你這整個人加元嬰也就沒了,竟然還敢冒險,你還不如按照我的那個極限修煉法好好提高修為呢。」
軒轅狂不去管他,上前一步。邪邪地看了枯樹真人一眼:「不知真人是否聽過域外天魔這個名字?」他話一出口,枯樹真人及他的四個兄弟就嚇了一跳,連忙神色一整。肅然道:「上仙,這個名字莫說我們。就連修真之人。恐怕也有一多半以上是知曉地,但不知上仙為何忽然提起那些魔物。」他心裡已經隱隱有一絲不祥的預感。前幾日四弟回去仙界,回來後說是已經發現域外天魔捲土重來的跡象,沒想到今天上仙亦提起了。
「為什麼提起?」軒轅狂兩眼向天,從鼻子中呼出一口氣:「哼哼,你們可知道魔族已經被這些域外天魔們消滅了嗎?如今只剩下魔族的兩位皇子,你們身為這魔界的守護者,竟然絲毫不知,不覺得很過分很慚愧嗎?」
「什麼?被,被域外天魔消滅了?」枯樹真人大驚:「這……這怎麼可能?為什麼我們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看向四個弟弟,卻發現他們也是一臉地震驚和茫然。
「因為魔界通往外界的通道是上古大神親自封的,所以除了魔族本身的特性外,即便如域外天魔,也不能隨意出入,也因此他們不知道裡面發生的情況,也是情有可原的。」殷劫冷冷的道,看向軒轅狂:「事情與他們無關,不要難為他們了。「真奇怪,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域外天魔一開始不到修真界仙界神界呢?他們為什麼要來佔領魔界?佔領了又出不去。」晚舟奇怪的問,卻聽山溪道:「晚舟哥哥,這魔界裡的天魔們實力都很差勁,我猜想他們一是吸取了千萬年前地教訓,這一次打算慢慢滲透各界再將各界一舉消滅。另外也是將這些實力低下的小輩們安置在這裡以策萬全,保存實力。他們本來就和魔的氣息接近,而魔界又是唯一一個和各界斷絕一切往來地一界,即使佔領了,也不會有人發現,大概他們就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軒轅狂點點頭:「沒錯,肯定是這樣。」他看向那五位仙人:「我說,現在魔界也只剩下這兩位碩果僅存地皇子了,你們也不能如此不近人情吧?依照千萬年前地規矩,域外天魔面前,各界都要緊緊的抱成一團團結在一起,魔界也不例外,畢竟人家地祖宗血衣魔皇前輩也是千萬年前勇闖魔陣的人不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所以你們怎麼樣都不應該阻止我們的,對不對?」
枯樹真人點頭道:「上仙說得對,既然上仙如此說,我立刻派人回去將這一情況向仙帝稟報,並且請仙帝立刻增派人手,以防這魔界的通道被那些天魔們打開。」
殷劫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短時間內域外天魔們應該是不會出來的,他們還要依靠這條通道保護魔界成為他們的避風港。」他回頭看了一眼,通往魔界的大門已經關閉,眼中凜冽的煞氣一閃:我會回來的,我一定會打回來的。他在心裡暗暗的發誓。
「哥哥,我們的父皇呢?」一直來到外面的空地上,山溪方急急的問殷劫,他神情黯然,心知自己的父皇恐怕已經遭了不測,否則不會不給殷劫和自己提個醒兒。雖然魔族的親情淡薄,但那畢竟是自己的父親,心裡還是很擔心的,若沒有這點情分,他也不可能念著晚舟的救命之恩而纏著他了。殷劫面上露出個古怪的表情,半晌方道:「我聽人說,父皇在危難之中,和五大長老施了魔心咒……」一語未完,山溪已經驚叫起來:「啊,魔心咒?怎麼會這樣?他們……」他再也說不下去,但表情卻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