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軒轅狂想破口大罵,轉瞬間卻改了主意,大叫道:「你說話算話,我可告訴你,我師傅不能有事,否則我立刻拆了你的骨頭。哼哼,這個大魔頭本來我就不想救他,他冷酷無情性格彆扭冷淡自持還自以為高貴無比,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他的晚狂劍倏然就指向殷劫:「那個殘血堂主,你可得說話算話,我殺了他,你就不能殺我師傅。」話音剛落,晚狂劍脫手而出,從殷劫的胸膛貫穿而過,帶出一大蓬的血雨噴灑在天空中。
那個殘血堂主不由得愣了一下,怎也沒想到一向將友情道義名聲看的比性命還重的修真者,對自己的同伴竟然說下手就下手,一點都不拖泥帶水。雖然殷劫是魔族,但軒轅狂等人既然冒著這麼大的危險將他救出,哪肯說殺就殺呢。
而就在他這一愣神的功夫,忽見那本該在殷劫身後的晚狂劍竟已悄無聲息的到了自己額前,他若不回招自救,立刻就要被晚狂劍貫穿前額,身體和魔嬰一個也別想保存下來。大駭之下連忙揮劍抵擋,下一刻,一縷陰柔之極的掌風席捲而來,生生將他擊出去幾步遠,等再回過神來,晚舟已經被軒轅狂拉到了殷劫身邊。
「快吃下去好好煉氣。」軒轅狂丟下一枚碧華丹和一顆金燦燦的仙草,一邊吩咐非念保護好晚舟,然後他飛身上前,大罵道:「奶奶的,爺爺我不發威你們都當我是病貓吧?殘血堂主,我今天就讓你成為濺血堂主,連一點兒殘血都不給你留。」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任何事情一牽扯到晚舟,就會輕易激起他的殺心。
現在的軒轅狂,是大羅金仙地境界。6論起修為,和殘血堂主已經可以打成平手。如今他含怒出手狀若瘋狂。那殘血堂主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不過幾十招,就被晚狂劍在身上戳了一個窟窿。
「啊,又一個,狂兒(軒轅)小心。」晚舟和非念在後面同時大喊。軒轅狂心有所感,向半空中一躍。只見另一個一身猩紅披風的天魔趕到,僅憑氣勢修為來看,應當是另一個殘血堂主,他冷笑一聲,將荷包裡地法寶千蓮竟放和瀟未寶錢都放了出去,一邊大聲道:「寶貝們,給我狠狠的打。」
一語未完,就見千蓮竟放地花瓣盡開,一道道閃電奔雷炫目亮起。目標明確的將那個殘血堂主籠罩其中。而軒轅狂半刻不停,從先前那名堂主的身後悄悄接近,一邊大聲道:「笨蛋。看什麼看?你的同伴馬上就會被五雷轟頂變成烤天魔,你就由我來招呼吧。」話還沒說完。晚狂劍就向那堂主的後腦刺過去。總算那堂主應變還算迅速,將腦袋一偏。付出被斬掉一隻耳朵地代價躲開了這致命一劍。
軒轅狂立刻出現在他身前,那殘血堂主倏然後退,他心裡已經生了驚懼,只想趕緊退開瞬移,好去通知自己的頂頭上司,誰知還沒有退開三步遠,忽然腦袋裡「嗡」的一聲,一股刺痛瀰漫開來,接著裡面似乎有什麼爆開了,而這則成為這名殘血堂主的最後感覺。
「好,珠玉劍,啊,不對,應該是魔皇老頭,幹得好。」軒轅狂哈哈大笑,一把召回珠玉劍。他這一次是用了之前山溪的招數,把珠玉劍放在半空中,無聲無息的就將退後的殘血堂主殺死了。而另一個有幸被千蓮竟放照顧的傢伙,更是連點碎肉渣渣都沒能留下。
「殷劫,你怎麼樣?」軒轅狂收回千蓮竟放和瀟未寶錢,奔回殷劫的身邊,卻見他狠狠一瞪眼,然後捂著胸口道:「魔界已被……域外天魔……佔領,不可……久留,我們速速……離開,山溪呢?還有那只笨狐狸精呢?我知道他們不會扔下我不管地。」
話音剛落,忽聽遠處一聲長嘯,緊接著倚白和山溪如飛趕來。山溪一見他老哥的樣子,就嚇得魂飛魄散,撲到他身邊大聲道:「啊,哥哥,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以你的功力,竟然也無法逃脫那些低級天魔地毒手嗎?」
「我……我這是被自己人出其不意下手的。」殷劫又狠狠地瞪了軒轅狂一眼:「山溪,沒……沒事兒,軒轅狂剛剛已經給了我生肌修骨地仙草,一會兒就會好的。我們……我們趕緊離開這裡。」
「軒轅大哥,謝謝你。」山溪這個感動啊,心想其實軒轅狂這人在關鍵時刻還是很不錯地。他那誠摯的眼神頭一次讓軒轅狂有了心虛的感覺,連忙低下頭含混道:「哦,沒……沒什麼……」不等說完,倚白就急道:「這裡不是說話之所,我已經感覺到有魔尊的氣息了,我們趕緊走。」他說完,也不等大家同意,一個揮手,眾人便從原地消失了身影,而與此同時,兩名氣勢凌厲的黑衣人便出現在他們之前的地方。「跑到哪裡去了?剛剛明明還是在的。」其中一個恨恨道,而另一個則沉吟了一會兒,忽然嘿嘿笑道:「我嗅到一股熟悉的氣味,倚白啊倚白,那只絕色的笨狐狸精,莫非他也沒死嗎?沒錯,除了他之外,誰還能有這樣的香氣,也不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瞬移逃脫,很好,呵呵,真的是太好了。」
「就是你千萬年來念念不忘的那隻狐狸精?真不知會是什麼絕色,能讓你一直想到今天,呵呵,我也想見識見識了。」先前那一個魔尊發出淫邪的笑聲,而另一個魔尊也呵呵笑道:「放心,那狐狸精的修為雖高,腦袋卻笨,而且合你我之力,定會將他手到擒來,到時咱們一起享受,哈哈哈……」說到後來,這高高在上的魔尊竟然可恥的流下一道烏漆抹黑的水來。
再說倚白帶著軒轅狂和晚舟等人沒命的瞬移,轉眼間就移到了他們進來魔界之門的地方,他將山溪和殷劫等人放下來,然後急道:「快點快點山溪,快把魔界之門打開,嗯,應該是這裡吧?」
山溪驚訝的看著倚白,遲疑了一會兒才不客氣的道:「狐狸精,你……你真的是太白癡了,我都說過魔界之門是空間之門,只要我和哥哥在,哪裡都可以打開,但你卻還非要跑到這裡來,我還以為那兩個魔尊就在我們身後追著呢。」
倚白愣住,一張紅透了的絕色臉孔顯現在眾人面前。卻聽殷劫猶豫道:「山溪,出魔界和進魔界不同啊,不管魔界之門開在那裡,我們都只有唯一的通道,而那條通道是由仙人們把守的,咱們上次是隱了形,可這一次……」
「這一次不是有我們嗎?你放心,肯定不會給那些仙人好臉色的,他們守著魔界是幹什麼的?竟然讓魔界被域外天魔全滅了都不知道。殷劫你好好的靜養,這個公道我來替你討。」軒轅狂把胸脯拍的山響,說不出的豪氣干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