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停在香格里拉酒店門口,陳林告訴高易,「進入大堂,然後向左拐,從一個掛著巨型壁畫的樓梯走下去,就是蝙蝠吧。」
高易如此照做,從寬敞明亮的香格里拉大堂下去之後看到的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像是一個地窖,或者說是山洞,燈光幽暗,高易多少明白為什麼叫蝙蝠吧,大家都是倒掛在漆黑山洞裡的蝙蝠。
裡面有不少外國人,圍著八角形的大吧檯,舞台上正在跳鋼管舞,高易看了一眼,身材火辣,FACE猙獰,高易在周邊一圈挑了個位子,適合看人high又不容易被打擾,舞台沒有墊高,高易坐的遠就看不到什麼,倒是可以看到很多妖艷的女人在吊老外。
在外國人較多的酒吧,中國人就要受服務員的冷落,高易倒是見怪不怪了,點了酒就自顧自的喝,女人要比老外多,更多的女人像站樁那樣在尋找獵物,也有老外會主動找一些姿色靚麗的女人搭訕,這時會看到幾個老外圍住一個女人。
高易陽光白淨的臉龐倒是也能引來幾個感興趣的女人,高易也不反感,叫來服務生讓她們點酒,隨便聊上幾句,有話說就說,沒話說就那麼對視而坐,高易話不多,女人們就各自聊著,倒似形成了喧囂中的小沙龍,不經意間竟然圍攏了越來越多的女人,高易吃不消了,找了個去方便的借口,回來就重新換了位置坐下,這裡可以看到舞池,男人們女人們正在跳恰恰,一眼就能看到舞池的核心,一個性感至極、嫵媚妖嬈的火紅影子,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彷彿就是舞池起伏的脈搏,火紅的短裙、蓮蓬裙擺,長長的栗色卷髮遮掩了胸前和背部大片裸露的柔嫩肌膚,但隨著舞步長髮飄飛,間或露出胸前白皙柔嫩的肌膚,挑動著眾人的慾念,高易看不清女人的臉,女人火焰般的挑動,舞的瘋狂,任意而為,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自然而發,順暢自由,不帶束縛,高易甚至有一種幻覺,將自己的心放進這火紅的影子,繫在裙擺,在對方的舞動中體驗其中放縱的快感。
「怎麼,拋棄我們一群女人,就是來看小曼?」女人的話將高易拉回來,這是一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剛才那一群女人裡面的一個,她曾經是漂亮的,現在需要妝容來掩蓋歲月在她臉上的痕跡。
小曼應該就是舞池裡的女人,高易笑笑,繼續喝酒,不再向舞池看去,女人似乎在等他說什麼,高易卻什麼都沒說,高易認為自己喝的太少,到現在都沒醉。
「你一定有很漂亮的女朋友,甚至不止一個。」女人咯咯笑了起來。
高易笑,「為什麼?」
「這樣的男人才不會介意自己面前坐著的女人或丑或或老或庸俗,有些男人會認為我這樣一個女人坐在他跟前是一件掉價的事情,他們需要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坐在旁邊去襯托他們的品位和身價,同時期盼著打動更美的女人的心。」女人微笑著說。
高易不是很懂對方的邏輯,女人們有時候總會有些很奇怪的思維方式和邏輯,一曲舞曲結束,女人招招手讓那個靜下來的火紅影子過來,紅色的高跟鞋將腳步腰胯的扭動寫出性感,瑩色的眼影帶著一絲神秘,有著妖冶的唇,卷長披肩而下的栗色頭髮,飽滿的胸脯在舞後細微急促的起伏著,肌膚在暗光下泛著凝白的光澤,細長的脖頸帶著鑽石項鏈,修長的美腿一覽無遺,是一個有著極致邪魅的女人,看著高易打量的目光,對方的眼裡有著淡淡的嘲笑,這樣的嘲笑恰到好處,剛剛好激起男人們征服的慾望。
並沒有留給兩人太多的交流的時間,很快有幾個外國人圍攏上來,紳士般的搭訕,卻掩蓋不了眼裡的慾望,火紅的女人游刃有餘的應對著,被冷落的女人朝高易無奈的攤攤手,意思自己給他機會,高易卻沒抓住,今晚是怎麼也喝不醉了,高易準備走了,聳聳肩,做了個遺憾的表情以表達自己對她的謝意。就要脫離人群,看到高易就要離去,隔著十幾步遠的一個人終於忍不住,用著拗口的中文叫,「高易!」叫聲剛好夾在音樂停頓的間隙,就格外響亮,高易回身,一個高大的有些過分的外國男人。
認清眼前的這個外國人,高易便轉身頭也不回的加快腳步往外走,沒走幾步就被兩個壯碩的保鏢一樣的外國人堵在前面,高易心裡哀歎,沒事亂跑什麼,待在酒店多好,睡不著吃片安眠藥或者數喜羊羊也行啊。
叫高易的外國人喜歡別人稱呼他的中文名雷德,曾經是馬蕭的徒弟,與鄭爽和高易不同,雷德是主動登門拜師,當時的雷德也表現出了作為內幕策劃人完美的一面,得到馬蕭的認可,但在一次策劃案的關鍵時刻,操盤團隊等待他最新指令的時候,吃了春藥的雷德卻正在和女人們大戰,馬蕭知道後毫不猶豫的將雷德掃地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