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班到達的提示過去一段時間,才看到人流陸陸續續的出來,遠遠的就看到穿著絨黃的緊身線衣,外套一件淺紫色網格短式風衣的容寒向自己招手,腳下的步伐加快,手裡的拉桿箱拖在地上連成急匆匆的串音,等高易再想看清一點,人已經撲到高易的懷裡,秀麗的長發將高易的脖頸都卷了起來,撩撥一下,然後才依依不捨得緩緩滑落回肩後,看不到容寒的臉,只感覺滑膩冰涼的小臉輕輕的蹭著高易的臉龐,嬌聲的在高易耳旁問道,“想我了嗎?”。高易卻不回答她,雙手扶住她的肩頭,輕輕推開她,然後握住她溫潤的小手,得意的笑笑,“回家再說。”容寒被高易輕輕拖拉著,滿臉的不情願,小嘴嘟著,小姑娘一般,哪有平時自信干練的女白領形象。
出了機場,“啊”,容寒忍不住驚呼起來,漫天飄舞的大雪,遮天蔽日,懶洋洋的彌漫了整個天空,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不見景,不見物。看著容寒不走了,就那麼仰著頭,撐開雙臂迎接著大片大片的雪花,仿佛雪地裡的仙子,高易一下攔腰抱起容寒,容寒不甘的扭動著身子掙扎,粉拳敲打著高易的胸膛,高易低下頭狠狠的親吻容寒的嘴唇,容寒臉頰瞬間染上情欲湧動才有的艷紅,嫵媚地眼睛裡水澤盈盈的嬌艷。
雪很大,連老媽都要擔心,高易不情願的放下容寒,接起老媽打來的電話,“恩,接到了,正在往家趕。”容寒示意高易把手機給她,容寒接了手機,耳朵附在上面,也不說話,等老媽嘮叨完,容寒輕笑著說,“伯母,我挺好,不冷也不累,您不要擔心,我們一會就到了。”隔著老遠,高易也能聽到老媽的驚呼,呵呵呵的笑個不停。
到家的時候,高易當先走進去,容寒罕見的有些扭捏,白皙如玉的肌膚有著薄羞的微紅,輕拉著高易,藏在身後,直到走進屋內,面對著老爸老媽、哥嫂兩個侄女期盼的眼光,容寒才輕步挪出來,薄羞的神色更添嬌艷的嫵媚,略有些緊張,小手握得高易有些痛。
老媽看過容寒的照片,這次見到真人,比照片還漂亮,沒想到高易會帶來這樣落凡出俗的女人,高挑的身材和高易站在一起也頗為般配,笑得合不攏嘴,拉著容寒就到自己身邊坐下,緊接著互相介紹問候著,看到了靚麗不遜於自己的嫂子,眉眼間和煦而親切,比之容寒多了一絲少婦的風韻;老哥比之高易卻更多了一絲儒雅,高易的老爸也和傳說中一樣,驚歎容寒清純明秀的氣質,但還要拿捏出長輩的風范,穩穩的坐在那裡。看著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好奇的的打量自己,稚嫩可愛的讓容寒窒息,也才明白高易為什麼總是和自己提及生雙胞胎的理想,向正在忙著幫老媽端菜的高易看去,高易朝她笑笑,眼睛曖昧的眨眨,容寒有種被猜透心事的羞意,壓抑住火燒一樣冒出來的欲念。
一席盡歡,老媽問起容寒的父母,才知道容寒的父母已經定居美國,感歎兩家老人不能聚在一起,又問結婚的時候他們會不會來中國,容寒頓時滿面羞紅,尷尬的回應,小手暗地裡捏著高易的腰肉,卻又不敢狠勁,怕高易的表情瞞不過去,不吃痛,高易也沒想著替容寒解圍,目前還算好的,老媽只說到結婚,估計想的已經是怎麼鼓動他們生孩子了吧。
高易送容寒去訂好的酒店客房,轉身就要走,卻感覺到輕輕的牽扯,等高易轉過身來,容寒看到高易那帶著邪意的笑容,頓時知道上當,臉羞得通紅,在高易的目光注視下,火一樣的燃燒起來,剛關上門,嘴唇就緊緊的粘在一起,互相索取著,顫抖著互相將對方的衣服解開,高易將被情欲刺激的火熱的嬌軀壓在身下,唇恨不能觸碰容寒每一處地方,弓背抱著嫩滑緊致的臀肉,又去摸她細嫩光滑的足弓,聽著容寒的嬌喘,感覺著容寒炙熱發燙的身軀,容寒被挑逗的不能自禁,惱羞得推開高易,翻到高易身上,緊接著哼出風騷入骨的長音,如癡如醉的做了起來,情欲壓抑的太久,很快就達到頂點。高潮之後,高易卻沒有停頓,欲望又勃發起來,舉起容寒細膩修長的玉腿,容寒舉臀迎送,眉頭微蹙,美眸迷離。嚶嚀的呻吟之聲,幾乎要把人心揉搓得粉碎,纖巧無暇的雙足架在高易的肩膀上,曲線動人的身體繃緊成動人心魄的弧線,隨著高易猛烈的運動而動感十足地飄舞。
思念是一種謔待,清晨蘇醒過來,身體還緊緊的纏繞抱在一起,容寒將自己摳出來,看到赤裸著身體的高易,身體上有幾道抓痕,胸口還留著幾排牙印,而自己身上也留下了許多於痕,氣惱的就去捶他,高易卻一下順勢將她攬在懷裡,親吻著她的耳垂,“是你的肌膚太過嬌嫩了。”容寒張牙輕咬高易的脖頸,高易湊過去,“就留點罪證給老媽看好了。”容寒美目瞪了高易一眼,咯咯的笑了起來,卻再也咬不下去。
高易和容寒回家吃過早飯,就陪著她去買一些禮物回來,今天就是大年三十,容寒初三就要走,中鋁和力拓的第二次注資談判意向已經到了尾聲,國外沒有春節這一說,容寒的行程就相當緊張,兩人都知道廝守的不易,就格外珍惜這段時光,對大多數男人來說逛街是苦差事,高易反倒是興致盎然。容寒來的匆忙,只有現在才有時間讓高易陪著去買些禮物,事先高易和老哥早已經將家裡的年貨備齊,自然不缺什麼,容寒就是買些精致的小禮物送出去,其他人也許不重要,兩個可愛的小侄女,容寒喜歡的不得了,高易知道自己的雙胞胎計劃已經就此有了某人的鼎力。
大年三十晚上過的相當傳統,吃過一頓豐盛的晚餐就擺上一堆煙酒糖果,大家聚在一起聊天,看春節聯歡晚會,蘭城是禁放煙花爆竹,蘭城的固區有三大廠區,各廠區的家屬院的治安和平時執勤都是由廠裡的保安隊和退了休的居委會管理,監管的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同事鄰居,禁令就如同虛設,還沒到12點就放的熱火朝天,剛到12點,煙花炮竹聲就連電視聲音都蓋過去,大街小巷瞬間彌漫了煙花爆竹的硝煙味,濃濃的年味就那麼浸入每個人的人心。
讓老哥和高易發暈的是,老爸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堆兩個手指粗的二踢腳,二踢腳高易從小不少放,還和廠區的小孩組成二踢腳大戰,前面墊上石子,弄出一定的傾角,後面堵上磚頭,點燃後就會竄到對面,飛到半路炸響,第二響炸響在對方上空,膽小的就被嚇得落荒而逃。就是拿在手上,高易也放過,不過那時候的二踢腳也就一根指頭粗,老爸拿來的也太嚇人了,老哥和高易互相推諉著,老爸卻不管他們,來到家屬區的空地上,豎著放在地上,點燃了就腿腳麻利的貓腰跑回來,看著二踢腳在天空炸響,哥倆的面子也就丟光了,勉強上去放了幾個,膽子才慢慢大起來,但放了幾個就不對勁,明明竄到天上去了,怎麼會在地上炸響,一愣的功夫發現對面樓上一個帶著火星的東西扔出來,空中炸響一聲,然後借著炸的推力就橫向竄了出去,看這爆炸聲響和威力,就是老爸拿出來的那種二踢腳,一父兩子頭皮發麻,就要撤離現場,又一個二踢腳從樓上扔出來,在接近地面炸響,接著就橫飛,帶著炸響穿透了一樓人家的窗戶,窗戶竟然沒碎,就留下碗大的洞,不一會那單元就出來氣勢洶洶的一窩人,向高易他們瞅瞅,高易手一指,又一個帶著火星的二踢腳扔出來,那伙人認准了窗戶,便氣勢洶洶的朝對面那棟樓殺去,這下熱鬧了。
回去和一堆女人一說,笑成一窩,但都是心有余悸,二踢腳也被老媽沒收了。又過一陣子,煙花爆竹的聲音才慢慢變得零星起來,一家人就全部出動,去鐵路邊給先人燒紙,送貢品,容寒也被老爸叫上,至此容寒才真正感覺到徹底融入這個大家庭,甜蜜的依偎在高易身旁。鐵道邊已經有一些人在燒紙錢,淡淡的檀香味彌漫著,人都靜靜的,磕著頭,邊燒紙錢邊低語念叨著什麼,人們從新年的喜慶瞬間過度到對先人的感恩和思念之中,而長輩們的身體力行也在這裡將血脈傳承、家的含義進行了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