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舊嚴寒刺骨,但有著明媚的陽光,所以也相當暖人心。
我拉著陽跨出了門檻,就看見站在門口的那個綠色的身影,還沒看清她的樣貌,就感覺到了她身上強烈的殺氣。
昨晚沒看清幽幽這小丫頭的樣子,今日看清了,也是驚艷了一番,因為見過青菸那樣的絕色女子,所以現在對美人都免疫。僅管幽幽不如青菸那般絕美,但也是個美人胚子。
一雙滴溜溜的眼睛秋水盈盈,粉嫩的小臉一看就是鵝蛋的雛形,小巧的鼻子下,是微翹的嬰唇,粉嫩嫩的可人兒,千嬌百媚。她此刻雖然是生氣的表情,但卻依舊風情無限,讓人心生憐愛。
我清晰地感覺到她的視線此刻正牢牢抓住我牽著陽的手,看她那幾欲噴火的樣子,我就忍不住笑了,笑容裡自然帶著挑釁,可憐一旁的陽還雲裡霧裡,搞不清狀況。
幽幽的手忽然動了,經過昨晚的較量,我明白她是要出招,只見她忽然一甩,我立刻就放開陽躍到一邊,心裡也著實高興,正好這幾天就利用幽幽來積累實戰經驗。
一束綠光射向我站的地方,陽的臉色陡然一變,怒道「幽幽休要胡鬧!」
幽幽咬住了下唇,一臉委屈地看著陽,那水汪汪的眼睛更是動人心魄。
「幽幽沒胡鬧!」幽幽大聲叫著,我卻對幽幽挑釁道「幽幽,剛才又打偏了哦。」
「可惡!你這個壞女人!」
我終於把這只可愛的小白兔忍毛了,這下就算陽再喊,也阻止不了幽幽。幽幽一道又一道綠光射出。我身形百轉千回,越來越放開,越來越順手。得空順便給幽幽一個鬼臉,看地邊上的人笑聲連連。
人。都喜歡看熱鬧。
原來咒術師真的和遊戲裡的法師一樣,在出招地時候都有間隙,只要看準間隙,就能輕鬆躲過。
我連蹦帶跳,前躍後翻。倒也沒被打著。
可邊上的積雪就成了可憐的靶子,一個又一個窟窿在地上形成.ap,更新最快.
我腳尖一點,就翻上了房簷,手一揮,就有一隻飛鷹從天而降,直撲幽幽。
「嗷!」一聲,飛鷹朝幽幽撲去,幽幽嚇得抱住了腦袋就蹲下身體,我打了一個手勢。飛鷹在關鍵時刻收了勢,飛回我地身邊,落在我的肩頭。我環抱雙手。站在風裡,俯視著幽幽。揚起邪邪地笑容「小丫頭。還打不?」
「討厭討厭!壞女人欺負人!」幽幽忽然站了起來,在下面氣得跺腳。「昨天是狐狸,今天是老鷹,你偷襲我,不算!」
此刻陽已經走出了門,站在下面抬頭望向我,在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發起了愣,視線牢牢鎖在我身上,不再移開。我嘴角掛著狡黠的笑「小丫頭,你怎麼不親自問問你的陽哥哥,我和他是什麼關係?」
幽幽水汪汪的眼睛眨了眨,還真跑到看著我發愣地陽身邊,抱著他的胳膊「陽哥哥陽哥哥,你說,你和她是什麼關係?」
陽依舊癡癡地看著我,我笑道「陽,你怎麼了?」然後我跳下房簷,落到他的身前,他的視線隨著我的移動而移動。
「好像……」他輕喃了一句,「你剛才跟天好像……」
我回想了一番,當時我環抱雙手,一臉臭屁地站在那裡,原來如此,呵……的確跟那臭小子很像,於是我隨意道「近墨者黑嘛,喂,你還沒回答人家小姑娘的問題呢。」
幽幽立刻在一旁點頭,但眼中對我的敵意依舊沒有半點消除。
陽恍然大悟一般地回過了神,溫柔地揚起他天使般的笑容,當即看癡了邊上地幽幽,再加上此刻陽用柔情似水的眼睛看著她,更是讓她連問題都忘了,整張小臉紅撲撲的,小嘴半開,一看就知道小姑娘已經暈了。
我忍不住抬手捏著她地臉蛋「我喜歡她。」
幽幽忽然醒轉過來,躲在陽的身後,鼓起臉道「我不喜歡女人。」
她那天真可愛地神情,讓我和陽以及看熱鬧地男人們都笑了起來,陽溫柔地拍了拍幽幽的腦袋,小姑娘再次被陽迷暈,迷失在他地溫柔裡「幽幽別再胡鬧了,她是天機。」
「天機!」幽幽立刻瞪出了眼珠子,看著我,我再次對著她拋了個媚眼「你贏了我就把某人讓給你。」
「好!」幽幽此番連想都沒想,就站了出來,抬手就是一張符紙。
就在她要甩出的時候,立刻被陽扣住「幽幽,別胡鬧了,我和天機還有事。」
說著,沒收了她的符紙,然後對著我柔聲道「小雪,你該餓了吧,我帶你去吃好吃的。」
哈!有趣,這陽彷彿知道我喜歡吃東西,總用美食引誘我去他的殿閣。
「幽幽也要去!」幽幽立刻抱住了陽的胳膊,陽沉下了臉,一臉的責備,但眼中卻是無限寵溺「幽幽又要胡鬧了,還不回去訓練?你那亂七八糟的咒術總是傷到別人。」
幽幽一張臉瞬即耷拉下來,失望地看著陽撫去了自己抱住他胳膊的手,我朝著衝我瞪眼的幽幽道「歡迎來偷襲。」
隨即,我揚起一個狡詐的笑。
「哼!」幽幽朝我做了一個鬼臉,甩出一團煙霧,便消失在其中。
忽然發覺這裡所謂的咒術和忍術極為相近。
看熱鬧的男人們見主角離去,便也散了場,我心裡暗道,今天的這場風波不知傳到冥聖和天那裡又會帶來怎樣的後果。不過,算了,反正這禍也惹了,倒不如先跟著陽填飽肚子,享受美食再說,以後的事就讓以後的我去煩惱吧。
懲罰的日子一天一天地過著,原本以為會是度日如年。但自從有了陽的陪伴,和幽幽的對戰,倒也變得充實忙碌。
幾天下來,腿力漸長,身體也漸漸適應了勞動強度,一天工作下來也不覺得疲憊,原本取聖水要走上一個時辰,現在也只要半個時辰。
而玄池的白龍,自從我出現後,變得越來越傻,今天碰到它的時候,它就躺在地上,如同一條死蛇,我差點以為它掛了,準備給它燒紙。
白龍的病情引起了冥聖的重視,聽說他會請來狐族的神醫,前來醫治,他以為白龍是消化不良或是換皮,卻不知是被我嚇傻的。
自從天第一天逼我喝聖水,之後的幾天我都是將聖水放下就走,那東西喝了長身體,我才不要為了增加內力而變老,我寧可選擇艱苦一點的方法。
我也曾想過去玄池洗澡,但因為池水冰涼刺骨,而且那又是冥聖沐浴的地方,誰知道他會不會和浩然在裡面鴛鴦戲水,這讓我浮想聯翩,最後還是望池生歎。
為了增強自己的腿力,我打算在原先的鉛塊裡加上沙袋,增加原有的重量。
轉眼就是四天,懲罰也即將接近尾聲。
房間裡鴉鵲無聲,這種套房式的結構,有一個好處,就是聽不到外面呼嘯的北風,宛如被完全隔離。
我在燈光下縫製著沙袋,這些天一定把天急壞了。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跑到天機閣看我跟陽在做什麼。
他終於注意了嗎?當我和陽歡笑連連的時候,他一定氣得跳腳,認為我又在不務正業,調戲美男。
呵呵,他一定是這麼想的,所以剛才才會對我不理不睬,眼裡是深深的憤懣,恨我不成鋼吧,有了玩樂,就把他給忘了。哎,隨風啊隨風,你怎知我這些天的辛苦啊,腿上可是綁著快五斤的東西啊。早上要訓練三頭羅納威,下午要跟幽幽比鬥,你要知道,直接跟咒術師交戰對我才有最佳的幫助啊。
而你,又以為我在玩吧,才會說讓我別再逗幽幽的話吧。
男人有時就像個孩子,不知我的苦心。
對了,他就是個孩子,而且無庸置疑,就算他喝聖水發育怎樣?三個月後,還是只是個十八歲的小孩。
心底忍不住笑了出來,將沙袋灌好和鉛塊綁在了一起。
活動了一下腿腳,沒有了鉛塊果然輕快地如同鴻毛,心底開心了一下,熄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