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到最後的才是笑得最好的,這個世界上本沒有十打十的事情,現在沒有,今後也不會有。
齊格弗裡德笑了,笑得很開心,可是在他臉上的花朵剛剛綻開,郝偉也笑了,笑得很殘酷。
星痕無極劍即將刺中郝偉之時,郝偉卻笑了,難不成他是神經了不成,巴多心道,可很快他就否定了這個愚蠢的想法,只見齊格弗裡德身後金光突然大作,那灼熱的氣息,分明是剛剛郝偉手中發出的飛針。
巴多的嘴巴已經合不攏,這針彷彿有了靈性,一擊不中之後竟然轉了個彎發起了二次攻擊,在攻擊時,郝偉並沒有運力,那飛針從哪裡獲得的力量?並且看著飛針的氣勢,似乎要比次攻擊還要強悍,這種修為,怕是傳說中的東方修真者的御物也沒有這樣牛叉吧。
驚訝的他急忙呼喊:「老大,後面有針。」
這一聲呼喊著實響亮,郝偉只覺得雙耳都有些發麻,齊格弗裡德向後一看,臉都白了,手中的寶劍趕緊筆劃一下,八柄長約9尺,寬一尺的巨大冰劍瞬間轉了個彎,嗖嗖地金光飛去,只聽見噌噌幾聲脆響,巨劍與針相撞。
一陣喧囂後,那枚針又到了郝偉手中。
毫無疑問,八柄巨大冰劍被刺穿,齊格弗裡德低頭看了看胸前,滿面狐疑地對著郝偉,身子直直地向後倒去,他怎麼也弄不明白。自己地神甲並未穿破,靈台怎麼會被擊穿呢?
巴多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眼睛瞪得老大老大。齊格弗裡德死了,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就死了,剛剛的電光火石間。他隱隱約約看見一道金光刺中他地靈台。可是。他並沒有什麼傷痕啊,難不成是針氣直接溶進靈台不成?這可是聞所未聞的事情啊。
你沒見過別說沒有,巴多至多不過九階,修真裡面的奧義多著呢,只有達到小仙級別,估計他才會明白怎麼回事。這事情不是明擺著地嘛,郝偉手中地武器已經有了靈性,也就是說他淬煉地針可以隨心所欲的運行,至於第二擊要比擊威力巨大。這分明是用靈力將能量包裹住,非常簡單,否則怎能讓針氣透過盔甲攻入身體呢。
那麼郝偉現在的修為,實在不好衡量,將週身靈力凝聚在針上,擊是虛,第二擊是實,這可是小仙界別的牛人才能辦到,九階和小仙壓根不屬於同一個概念,如果將修真劃分為三等的話,那麼人間算得上低階,次仙界是中階,而仙界是高階,在仙界中,修為的高低自低向上排列為散仙、小仙、大仙、上仙、小羅銀仙、大羅金仙、仙帝、仙皇,每一個階段分為兩層,分別為上階和下階。
利用武器地靈力不傷肉體而破壞靈台,武器有了靈性,這都是小仙上階修為的標誌,郝偉很明顯沒有達到那麼高超的境界,不過至少技巧,他已經掌握了。
齊格弗裡德死得不怨,至少這一記攻擊,對得起他的修為,看著齊格弗裡德地神甲漸漸堆積形,郝偉哈哈大笑,對著巴多道:「你和齊格弗裡德相比較誰的修為更高?我想應該是齊格弗裡德吧,他現在都死了,你還認為自己能活嗎?巴多,如果你現在自裁,我郝偉對天發誓,給你留個全屍,否則碎屍萬段。」
看著倒在地上的老大,巴多心裡不發毛那是假的,不過若是將自己的恐懼顯露出來,神鬥士也就不會被稱之為神鬥士,在氣節方面,神鬥士做的還是很到位,他咬著牙走到郝偉身邊,看著齊格弗裡德的身軀漸漸消散,眼中流露這憤怒,不過其中的恐懼似乎要遠遠大於憤怒,因為他的腿在顫抖。
不管是神還是人,總是怕死的,郝偉捏著手中的飛針,看著緩緩拔出寶劍的巴多,淡淡地道:「有什麼遺言,可以對我說,我會盡可能地滿足你,當然,生除外。」
「你會遭到報應的,你這個十惡不赦的惡魔。」巴多話未落音,烏黑的長劍就刺了出去,生死關頭,他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這一點他和齊格弗裡德有本質區別。
只見道道黑光如蛇般刺來,不過目標卻不是郝偉,而是在一旁觀戰的席若塵,看來,這個傢伙的品質有問題,夠卑鄙的。
席若塵遂不及防,臉都嚇白了,六階的修為者遇到九階的突襲,結果只能是死亡,郝偉憤怒了,雖然早已料到巴多可能會來這一招,誰知這個自詡為神靈的傢伙倒真好意思使得出來。
一道閃電從席若塵身邊劃過,電光火石間,黑色的劍光從席若塵胸前劃過,那犀利的劍氣劃破了她的衣衫,次,她感受到死亡的恐懼,這是怎樣一種感覺,天地彷彿換了顏色,心頭有一種悶悶的空氣充塞其中,壓抑得人無法呼吸。
「巴多,我讓你碎屍萬段。」郝偉的眼中冒火,若不是自己早就提防,席若塵可就香消玉怠,憤怒的他在營救席若塵的同時,手中的飛針應聲而出,飛針劃過的軌跡現在已不是一道光的模樣,而是一道火球,沖天的火球。
既然明知道打不過,既然明知道要死,那麼即便是死也要給這個可惡的傢伙留點什麼,巴多出手的一瞬彷彿看見郝偉因為愛人逝去而痛苦萬分的面龐,當然,如果郝偉捨身相救,自己便可以沉寂偷襲一把,說不定能鹹魚翻身,他美美的打著算盤,而事實也按照他預想的軌跡發展。
只是他忽略了一個因素,那就是實力差距太大,即便是偷襲又能怎樣,就像手持木棒的土著人去偷襲裝備精良的M國海軍陸戰隊,得到的只能是死亡。
巴多看著這滿是怒氣的火球直直飛來,他已經不能移動,躲避更是天方夜談,一種灼熱充斥在他的靈台,週身上下彷彿山燃燒一般,每個毛孔都在吐著熱氣,他跪了下來,眼中是絕望和痛苦,那扭曲的面龐似乎在訴說這他肉體所承受鑽心劇痛。
齊格弗裡德相較而言,死得就平靜地多,而他為何如此痛苦?這與他的貪心大小是分不開的,死亡其實並不痛苦,痛苦的只是自己看不開,放不下罷了。
十二神殿終於恢復了平靜,席若塵還未從剛剛的驚魂中走出,她緊緊地抱著面前的男子,看著巴多的身軀化作煙塵,隨風起舞,這個聖鬥士心中永遠的聖地,此刻寂靜地像是無盡的黑夜。
郝偉席若塵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柔聲道:「別怕,所有的一切已經過去了,巴多已經灰飛煙滅,咱們的任務暫時完成。」郝偉的任務還沒有徹底完成,因為神鬥士共有十二名,還有十名現在不知道在哪個疙瘩裡待著,如果有他們的消息,這廝肯定會屁顛屁顛跑來,斬草除根。
席若塵對著齊格弗裡德的戰甲,看了看一臉關切的郝偉,緊繃的神經鬆緩下來,輕輕掙脫懷抱,將齊格弗裡德的神甲提起,轉身對郝偉道:「剛剛的那刻,我感覺自己就要死了,突然間有許多感觸,這些感觸是我以前所沒有的。原來,死亡是如此可怕,死亡後你所有的一切都會逝去,再也沒有回的時候。」
郝偉輕輕一笑,輕聲道:「你這話可就錯了。死了的人還是能夠復活的,貝克漢姆不是說了嗎?只有達到高階修為,披上神甲,就可以在九幽冥界馳騁,找到死者的魂靈,讓其復生。」
席若塵白了郝偉一眼,嗔道:「我說的是普通人,難道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像我母親、維多利亞以及川奈舞那般幸福,認識你這樣的牛人?死亡對好多人來說其實是一種逝去,永不再回的逝去,郝偉,如果剩下的十名神鬥士不招惹是非,你能放過他們嗎?」
郝偉狂嚥了一口塗唾沫,什麼時候這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有了慈悲心腸,便走上前,拉住她溫軟柔滑的嫩手,笑道:「這話從雪兒口中吐出我一點都不吃驚,可從你的口中吐出會嚇死人的。若塵,你該不是剛剛巴多的那記偷襲,將腦筋給嚇壞了吧?」
「去,你的腦筋才嚇壞了呢,「席若塵捶打著郝偉的胸膛,一臉的嬌態,不過看著眼前的碎片,想到不久前它們還是一個活生生完整的生靈,面色又憂鬱起來,一雙美眸中說不出的傷感,她抬頭靜靜地看著郝偉:「剛才我不是開玩笑,說的是真的,如果這些神鬥士肯老老實實,我們就放他們一馬。」
郝偉將神甲和「海底之心」拿在手中,一手攬著席若塵,略略想了想,道:「好吧,我答應你,這次教廷犯下的錯所付出的代價差不多應該可以償還了,相信川奈舞和於娜娜一家在九幽冥界知曉了這件事情,也不會責怪與我。」
一次無謂的殺戮,換來的卻是漫天血腥,教廷這次付出的代價怎能用巨大一詞來形容?林風等人事後知曉這個消息後,臉色都泛青,現在的這個葵花真君,怎麼與傳說中的大不相同呢?傳說中的葵花真君應該慈悲為懷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