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實實在後面呆著,跑到我身前做什麼,活的不耐煩了。」郝偉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對席若塵如此舉動他異常憤怒,這丫頭,是不是生怕別人不注意她啊,那兩隻老烏龜若是向自己剛剛那樣,先清除小石頭,再壓路,靠,就慘了。
齊格弗裡德和巴多現在可沒借席若塵打擊郝偉的心思,他們畢竟是神鬥士,面子問題非常重要,哪裡像郝偉,只要能夠成功,會不擇手段。
不過,真到了窮途末路,這兩個老傢伙會不會做那樣齷齪的勾當,可就說不准了,因此郝偉的防範還是有些道理的。
「葵花真君?葵花真君是誰?」巴多眨巴著眼睛,東方修真節牛人不少,什麼林華、玄真道長,三大天尊,幾大仙皇的他知道的不少,可葵花真君這個名頭沒聽說啊,難不成是最近冒出來的?
齊格弗裡德聽到這個名字,渾身就是一陣哆嗦,他白眼看了下巴多,心中暗罵:這個白癡,讓他多讀些書就好像害他一樣,連葵花真君這號人物都沒聽說,說自己是神鬥士會被人笑話的,靠,這可是修真界頭號人物,就像黑社會中的教父一般,據說一個人可以單挑整個仙界,只是,面前的這個男人怎麼會是葵花真君呢?
怎麼看他怎麼沒有那種超脫塵俗的氣質,按理說東方修真者修為越高,對凡塵俗世看得越淡才是。可是眼前地男子絕非如此,看他模樣,哪裡是修真者。簡直就是黑社會老大嘛,這小子肯定是冒牌貨。
沒有那個金剛鑽就不要頂大缸,這個道理齊格弗裡德明白。即便是冒牌貨想必身手也差不到哪去。
「不管是葵花真君還是野花真君。今天我巴多要你死。」巴多的聲音著實響亮。震得郝偉耳朵都有些發麻,手中一枚飛針輕輕捏起,時刻準備衝著這老小子就是一擊絕殺,可是齊格弗裡德攔住了靈盾已經顯出,就要上前的巴多,對著小弟認真地道:「這小子地修為高深莫測。這一仗還是由我來打。」
巴多不明白老大對眼前的這個叫做郝偉的傢伙如此重視,竟然親自動手,想當年只有叛亂地海神亞利山德羅才讓老大親自出馬,眼前地這個小子難道及得上牛叉地海神?
他有些不信。可是不信也得服從老大的命令,巴多鬱悶地坐下,看著齊格弗裡德的身子飄至郝偉身邊,臉上寫滿了不滿。
「我是天樞星神鬥士齊格弗裡德,先生修為很是高超,可是手段未免太陰毒了一些,我教廷的八名黃金聖鬥士你竟然一個不留,上帝是絕不會原諒你的,本人代表上帝的使者,來向你問罪了。」齊格弗裡德說這番地時候面容平靜,只不過那雙藍色的眼眸中,閃爍的卻是陣陣寒意。
郝偉從口袋中摸出一包香煙,點燃一根香煙,淡淡地道:「不用報姓名就知道你是誰,堂堂的神鬥士中地高手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只不過我萬萬沒想到,神鬥士中個送死的竟然是你。唉,其實你說的沒錯,有時候想想我自己做的確實過分,剛剛那幾個哥們死得是在是太冤了,連報姓名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我罪無可恕啊。」
齊格弗裡德對郝偉的這番懺悔不發表任何個人意見,娘的,這是懺悔還是示威?他鐵青著臉冷冷地對著郝偉,手中的寶劍海底之心在劇烈地抖動。
好傢伙,等會兒將它放倒的時候順便將著寶劍一併取走,說不定龍傲天能煉製牛叉的飛針出來呢,無疑,郝偉的心中又有了貪念。
牛叉的老大不開口,下面的小弟卻裝起了胖子,巴多冷笑一聲:「你現在後悔了嗎?不過太可惜,已經晚了,若是你肯跪在地上想我們死去的弟兄們磕幾個響頭,我想給你留條全屍咱們應該可以做到的。」
齊格弗裡德真想一腳踹向巴多的蛋蛋,靠,有沒有腦子,人家剛剛那是在懺悔嗎?那分明是在挑釁啊,老大,唉,出去後千萬別說你是我的兄弟,咱丟不起那人,沒腦子的豬,一千年過去了一點長進都沒有,反而退化了。
郝偉沒有理睬這個白癡,對著齊格弗裡德道:「雖然感到良心不安,可是我還是要繼續做下去,唉,沒辦法的事情,誰要你們這些教廷的混蛋不知道好歹,敢在老虎口中拔牙呢?天不滅人人自滅啊,齊格弗裡德口」
「好了,不和你廢話,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郝偉先生。」齊格弗裡德緩緩抽出了海底之心,並對著郝偉行了一個劍禮,淡淡地道:「請發招。」
海底之心果然是至寶,整個神殿都被罩上一層藍色光暈,巨大夜明珠發出的淡淡光芒在這光暈中折射,好好的陸地瞬間變成海洋,郝偉想一頭飢餓的狼一樣盯著齊格弗裡德手中的傢伙,恨不得一下就將其拿在手裡,據為己有。
席若塵暗暗發出讚歎,齊格弗裡德不愧是神鬥士中的王者,單從那股莊嚴氣質來看,郝偉就是脫掉鞋子追一百年也追不上,可是令他想不到的是,面對這樣的人物郝偉竟然不齊起上進之心,反而更加猥瑣起來:「先別慌,等我抽完這支煙不行嗎?幹什麼事情那麼急?一點都不像得道之人。」說著郝偉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滿嘴的煙草香味讓他舒爽地不能自己。
齊格弗裡德還真是一個紳士,見郝偉說出這番話後便靜靜站在那裡,等待郝偉手中的煙蒂扔掉。
他講信譽,他紳士,可並不是每人都是如此,至少他面前站的這個人就絕不是一個紳士,郝偉是丟了東西,不過丟的不是煙蒂,而是飛針。
媽的,這小子真他媽陰險,巴多騰地便站起來,就要參戰突然想起老大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那就是他非常習慣單挑,特別討厭群毆,如果在單挑的時候,有人上前助戰,最慘的往往不是敵人,而是那個參戰幫忙的人。
齊格弗裡德心中將郝偉的祖宗八代問候了一遍,現在你就是打死他他也不相信郝偉是什麼葵花真君,靠!葵花真君會這樣無恥?偷襲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是最低階的修真者都不會做的事。
他不敢相信自己會遇到這樣無恥卑鄙下流的人,可眼前的一道金光卻清楚無疑地告訴他,哥們!你必須忍受,這是事實。
這是一道讓人心驚膽寒的金光,這道金光劃過之處,空氣都在燃燒,一股炙熱扭曲了視野中的景象,天空也起了變化,如果說原本的天空就像是一潭渾渾噩噩的水,那麼現在的天空就是一池鮮血,正在燃燒的鮮血。
這是郝偉全部的實力,毫無保留的實力,席若塵感覺自己就要融化了,原來郝偉在和黃金聖鬥士交戰之時,一直沒有使出全部力量!現在的他在心中重新估量了郝偉,開始之時,她對郝偉是否勝過齊格弗裡德有些許懷疑,現在那點懷疑已經溜得無影無蹤,這麼高強的修為,這樣卑鄙的手段,如果還放不倒齊格弗裡德,還有天理嗎?
齊格弗裡德並沒有並沒有慌張,面對這樣的情況不慌張的人通常都有制勝的法寶,如果齊格弗裡德就這樣掛了,怎麼能混到神鬥士的老大地位?只見他手中的海底之心一揮,萬片寒冰重疊在一起,口中大吼:「絕對零度,萬盾歸位!」
飛針刺穿了冰盾,冰火兩極相撞散放的巨大水蒸氣頓時瀰漫與整個神殿,接下來便下起了瓢潑大雨,巴多次看到這樣強大靈力的相抗,嘴巴都合不攏,而席若塵早就呆若木雞,今天的她徹底領味到什麼叫做高手相爭,什麼叫做牛叉靈力。
針穿過冰盾這是不言而喻的,可就是在穿插的功夫齊格弗裡德已經躲過了這偷襲的一擊,郝偉緊皺著眉頭,向後飄去,現在是齊格弗裡德出招的時候,這個老傢伙差點沒郝偉陰掉,怒火大盛,於是乎上來就使出自己的看家絕學,星痕無極劍!
乖乖!果然厲害!郝偉眼睛瞪地死大,沒想到齊格弗裡德的水系法力竟然已經達到如此高超的境地,只見八柄長約9尺,寬一尺的巨大冰劍浮在齊格弗裡德的身前,劍尖直指郝偉,從冰劍的之地看,就是心湖手中的冰劍也及不上這幻化的一劍,郝偉現在面對的乃是八柄實打實的仙劍,每一把都是一枚精確制導追蹤導彈,不給郝偉來個透心涼絕無返回的道理。
看著郝偉眼中露出的驚懼目光,齊格弗裡德說不出的得意,靠,敢和我玩陰的,現在就讓你嘗嘗冰劍穿心,化作冰屑的痛苦。
一念及此,海底之心藍光大作,八柄飛劍就這樣衝著郝偉衝去,神殿中的氣溫登時下降了一百多攝氏度,若不是在場的均是修真之人,只怕是一個屁都沒放就凍成冰棍,撒手西歸。
郝偉沒有發針,因為他只帶了一枚飛針。
那本來露著猥瑣笑容的面龐已被恐懼扭曲,在微微地抽搐,巴多看著嚇破膽的郝偉,臉上的表情像極了得到滿足的嫖客,當然他只是意淫,更爽的人卻是齊格弗裡德,呵呵,能有什麼比看到對手絕望而恐懼的眼神更興奮的事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