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也只是傳說罷了,如果是真的,去再多的人都是白搭,只會分我的心。」郝偉大大咧咧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這讓席若塵有點不明白了,他們前去就礙手,難道我就不礙手了嗎?
其實郝偉當初並未想帶席若塵去,畢竟前面確實有凶險,可富貴險中求,修為的道理和這個一樣,若是沒有生死相博,若是不激發自身潛力,就坐在那裡吞雲吐納,猴年馬月修為也不會得到突破。
郝偉和高手過招之時,席若塵這樣的菜鳥就是站在一邊看,也能學到很多東西,這樣的機會可遇不可求,不帶席若塵前去太可惜了,畢竟她可是自己認識的人中最具潛力的一個,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潛力股。
席若塵對郝偉的安排沒發表意見,她突然想到郝偉乃是能激發超出自身實力力量的強人,便不再為這個問題傷神,就要推開房門時,她突然道:「郝偉,我們都是修道之人,同樣也是各自集團的首領,不應該扭扭捏捏,有什麼話就應該大膽地說出來,對嗎?」
「當然,這麼久的相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咱這人性子直,有什麼說什麼,如果有什麼心事不吐出來的話,會難受死的。」
席若塵深吸一口氣,彷彿積聚了莫大的勇氣,低聲道:「郝偉,我喜歡你,如果有可能,我想成為婉如她們當中地一員。
不是吧?席若塵竟然喜歡我?這消息實在是太震撼了。郝偉當即愣在那裡:「呵呵,你開玩笑的吧,你喜歡我?我怎麼一直都感覺不到呢?現在是深夜。拜託你不要開這樣的玩笑,萬一我哪根弦不對,做了什麼錯事。那可就是滔天大罪。」
她信手推開房門。瞟了郝偉一眼。淡淡地道:「人家哪有和你開玩笑,這種事情是可以隨便開玩笑地嗎?說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就是不知道你對我感覺如何?希望你能說實話。」
這個問題郝偉一直沒有考慮過,龍傲天可是他地大哥,就是席若塵再美。按輩分也是自己地侄女,叔叔對侄女動那個心思,郝偉還沒有淪喪到那個地步,看著滿眼春情地她。郝偉撓撓頭道:「這個還是容我考慮考慮在說,你也知道,我和你父親是兄弟,有些事情現實的因素你還是必須要考慮的。」
「這其實沒有什麼好考慮的,剛剛說了要直說,現在轉彎抹角起來,喜歡不喜歡,最多三個字,還不好回答嗎?其他的一切,對我來說不是問題。」席若塵隨手將房門關上,咄咄逼人的目光看得郝偉身上直發毛,原來,女孩子求愛地時候,比男孩子的殺傷力更大。
自己喜歡席若塵嗎?可以肯定地說是喜歡,那是朋友間的友誼,並非男女之愛,郝偉低音片刻,老老實實地道:「若塵,說實話,你是個討人喜歡的女子,不過一直以來我都將你當作好友對待,你是我戰鬥時地夥伴,可是說到男女之間的感情,由於我是你的小叔,這個問題想都不敢想,又怎麼會發生呢?」
席若塵臉上一片黯然,這個結果或許她早就意識到,可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依然讓她的嬌軀微微震盪,看著面前心愛之人,她苦笑一聲,道:「我就知道是這樣,哈哈,像我這樣心狠手辣的女魔頭,怎麼會有人喜歡呢?罷了,沒有愛清還不是一樣活,沒有愛說不定修為會更加精深。嗯,夜深了,咱們早早休息,明天還有大事要做。」
郝偉一把拽住她的手臂,柔聲道:「不,席若塵,你錯了,你並不是不可愛,我的意思是說由於咱們輩分的緣故……」
「不要說了,說的那麼好聽,我可愛?我可愛你會和我開始這段感情嗎?我可愛,你會如對待婉如她們對待我嗎?一直以來,你以為我僅僅是因為父親的緣故那樣傾力相幫嗎?郝偉啊郝偉,對你身旁的女人,你的觀察力太弱了,有的時候,你就像一個魔鬼,織了一張大大的網,將別人的心死死拴在裡面,然後棄之不顧,呵呵,好狠辣的人啊。」
這話從何說起,郝偉感覺自己比竇娥冤多了,對於女孩子的蠻不講理,他早有耳聞,可席若塵這樣不講道理的人,他還是次所見,便眨巴著眼睛道:「我有你說的那樣壞嗎?」
席若塵幽怨地看了郝偉一眼:「當然,甚至比我說的還要毒辣,一個女孩子這樣向你表白,最起碼你也要裝一下喜歡嘛,就是一個謊言,也比實話好過好多太多。」
剛剛可是她要郝偉實話實說,現在卻埋怨起來,郝偉徹底被她搞暈了,鬆開手,搖搖頭,坐到沙發上,抽著煙,許久抬頭看著席若塵道:「好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現在給個解決問題的法子,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討論對錯沒有任何意義。」他哪裡知道,自己稀里糊塗地掉進席若塵挖好的坑中。
「解決問題的方法當然有,就是你現在做我的男友,在我喜歡上其他人之前,你必須對我好,把我當老婆一樣對待。」席若塵在此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女友這個詞比老婆要划算得多,至少沒有什麼義務,只有索取的份,現在倒好,一下定了性。
郝偉差點瘋了,稀里糊塗地撿了一個老婆,這可是佔了大便宜,不過想了想郝偉認為這是她的口誤,便呵呵笑道:「把你當老婆對待?天啊,這話你都說得出來,你要是我的老婆,那好,現在就是獻身的時刻,你來吧。」他說完白了席若塵一眼,又道:「沒想到堂堂的玉亭首領,說話竟然這樣沒輕沒重。」
「我……我……席若塵通紅著俏臉,一臉的尷尬,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郝偉比她還要害羞,膽子便大了起來,用滿是挑釁的口吻道:「可以啊,只要你敢,我可不含糊,不就是那回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可是2世紀。」
郝偉無語,衝著她翹了翹大拇指,扭轉身,躺在沙發上,再也不發一言,心中哀歎,現在世道變了,女孩子比男人還要牛叉,不就是那回事?這話說的真是……太強了。
席若塵揚了揚眉頭,對郝偉的這番表現很是滿意,這才是自己喜歡的男人,不是那個看見美女就上的狂,便輕飄飄地走到床前,那股得意的模樣,彷彿取得決定性戰役的勝利者一般。
郝偉雖然不對她下手,不代表沒有那個想法,面對這樣一位相貌秀美,身材超好的女子,即便是和尚都會動心,何況是個十打十的男人呢?熄了燈後,郝偉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心中像是窩了一團火,不發洩出來,整個人都要悶死一般。
他睡不著,席若塵其實也睡不著,她睜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在沙發上滾來滾去的郝偉,看了看手機,已經凌晨三點,若是現在還不睡覺,明天中午上飛機到達雅典的時候,精神肯定不好,以這樣的狀態去應對可能出現的神鬥士,無疑是去送死,可是,怎麼才能讓他休息好呢?
事情的發展總是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開始的時候郝偉擔心她休息不好,現在卻是她擔心郝偉休息不好,兩個修為高深的人在一間人間的賓館似乎注定要發生些什麼,終於,席若塵忍不住了,起身拉開床燈,對這翻來覆去的郝偉道:「你這樣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啊?明天還要去十二神殿呢?」
郝偉扭頭可憐巴巴地看著她:「不是我不想睡啊,是實在是睡不著啊,心頭好像有塊石頭壓著,極為不舒服,唉,沒想到我才二十多歲,竟然患上了失眠症,未老先衰。」
席若塵抿著嘴,連紅的像是紫茄子:「我看你好像不是失眠,是心火燒的。嗯……如果你是實在撐不住,我倒是可以幫幫你的。」
幫我?怎麼幫,難道用你的身體?拉倒吧,郝偉即便是再飢渴也不能和一個沒有產生愛清的女子上床,這是原則問題,看著一臉認真的席若塵,郝偉趕緊道:「呵呵,哪像你說的那樣,我是在想明天戰鬥的事情,或許,這次是我面對的最強悍的對手,不知道能不能搞得過他們,心理壓力大。」
席若塵穿著睡衣,從床上下來,走到郝偉身邊,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毫不客氣地揭穿他的彌天大謊:「就在這裡吧,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會帶我前去才怪,好了,別廢話,不就是那回事嗎?既然說了做你的老婆,還怕這個?」
夜深人靜說出這番話,誘惑力不小,郝偉本能地想將這嬌媚的人兒壓在身下,可是理智卻不允許他這樣做,不能啊不能,還沒有找到感情,便做這樣的事情,和禽獸有什麼區別,便趕緊換上一副嚴肅面孔,認認真真地道:「怎麼能這樣?胡鬧!你將我郝偉當成什麼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