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針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做戲
    孫茜茜俏臉一紅,皓齒緊咬:「沒聽見也就說一句,到底答不答應,給個痛快話。」

    郝偉感覺問題有些嚴重,緊皺眉頭道:「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快些告訴我,要不我很難做出答覆,你也知道剛才和你演得那麼一出,都讓我很為難。」

    孫茜茜緩緩走到床邊坐下,歎聲道:「唉,我父親為了盡快將你籠絡,便讓我今日就和你……我不說你應該知道。現在父親還沒有對飄渺門提出退婚,待路湘一到,估計這事才能擺明,所以這幾天你我要裝作真夫妻,不能露一點馬腳。」

    稍後她頓了頓,又道:「我希望你謹記咱們的承諾,再幫我一把。不過要記住,是假裝並不是真的,對我不要有非分之想。」

    郝偉本來對孫茜茜沒有好感,可是看到楚楚可憐的她,一股護花之情猛然浮上心頭,在她身邊坐下,道:「我答應你。你儘管放心。我郝偉絕不是那趁火打劫之輩,你既然是孫玉的妹妹,也便是我的妹妹。沒想到,你的父親……唉,完全不吧你當人看嘛,在他眼中你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交換物品。」

    孫茜茜似有所地,眼中哀怨無限,看著窗外漸漸落下的夕陽,看著那一片紅的似火的晚霞,幽然道:「我們世家的女子幾乎都面臨著同樣的命運,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自己的命運,沒有愛情,甚至沒有親情,自小到大,哥哥疼我勝過父親,有時候我常常想,如果沒有這麼一個好哥哥在。我還能不能活到今天。好幾次我都想一死了之。」

    郝偉拍了拍孫茜茜的香肩,嚴肅地道:「對未來你是不是覺得絕望?死,很簡單,可是就這樣死了。命未免太不值錢了吧,曾經我的生活比你還要淒慘,自小父母雙亡,自小到大都是我自己養活自己,沒有人幫忙,世態的炎涼再也沒人能比我體味的更加深刻。可是我不是好好活著嗎?在遇到困難的時候要堅強,只要活著。就有解決地方法。」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孫茜茜看著面前地這個男子。實在很難將他與那個孤苦無依的人聯繫起來。便道:「你別和我開玩笑。你怎麼會有那樣淒慘的身世?」

    「呵呵,你不信,是的,看到我地今天,大多數人都是不信,或許,在不知道自己是葵花真君轉世前我說出來也有人不相信,然而事實的確如此,其實說句大話,我就是你要學習的榜樣,永遠不屈服,在艱難的環境中隱忍,風吹不散雨打不倒,只有像我這樣,你才會看到希望的曙光。呵呵,看看我,現在過得多麼滋潤。」

    聽著耳邊的話,孫茜茜陷入沉思,我是不是太脆弱了?自小對父親就是千依百順,時至今日,連自己地真實想法都不敢說出,她想了很久很久,從自己的童年一直想到現在,陷入冥思地她竟對郝偉地離去竟無察覺。

    看著坐在床上一臉黯然的女子,郝偉覺得對她多了一分瞭解,沒有人是天生傲慢地,孫茜茜之所以有這樣的性格,與她地經歷有著莫大的關係,其實她是個自卑的人,唯一可以拿來證明自己價值的,無非就是那個世家身份吧。

    郝偉將晚上要到孫茜茜房間休息的事對周盈盈做了匯報,他們兩人的關係現在很微妙,說是姐夫與小姨子的關係未免太遠,說是情人吧,兩人似乎還有那麼一點距離。

    聽到這個消息,周盈盈心中自是百分百不舒服,氣得那對挺翹的酥胸上下起伏,道:「不管如何,孤男寡女同在一個房間,終是不好,這事要是讓我姐姐知道了,你怎麼解釋?即便是你沒那份心,可不代表孫茜茜沒有那個意思,你這個人我是知道的,面對引誘的抵抗力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因此,你今天若是去了那個房間,我可對你不客氣。」

    郝偉聽到這話差點沒嚇趴下,呆聲道:「我說盈盈啊,你還真看得起我,你也不瞅瞅我的長相,這樣對不起社會的人,還會有女子主動對我有想法?你就拉倒吧,這事出現的幾率才可以忽略不計呢,好了,你也不要耍小性子,能不能幫上孫茜茜,其實就看今晚了。」

    周盈盈無語,郝偉真的做了決定她可真沒什麼辦法,頑抗下去,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他現在親自來向自己解釋,也算是把自己看成關係相當密切的人吧。

    周盈盈低吟片刻後,恨聲道:「要去你就去,幹嘛跑來問我,只是告訴你,一定要堅守最後的拿到防線,要不,你可真對不起姐姐、婉如她們。」

    這話是給郝偉的忠告,郝偉笑了笑:「即便是我想,人家姑娘也不同意,女孩子嘛,總有著女孩子的矜持。」

    「那可不見得,現在有些女人啊,為了自己的目的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郝偉你的警惕性要高啊。」說完,黯然走向機艙,坐在屬於自己的豪華座椅上,端起一杯果汁,自顧自地喝起來。

    郝偉搖頭笑了笑,女孩,真是不可思議的動物。

    看著郝偉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周盈盈的臉上千變萬化,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就在這時,龍傲天的大臉湊了上來,對著她道:「你放心吧,郝偉絕對不會被那丫頭迷上的,你,對他要有信心啊。」

    這聲音很輕,就像是一股春風刮過周盈盈的心田。

    夜幕降臨,窗外被濃重的黑紗籠罩,郝偉是次做飛機,感覺很新奇,他坐在緊鄰窗口的位置,眼睛呆呆地看著窗外,一點睡意都沒有。

    孫茜茜當著陌生男子的面睡覺還是有些不適應,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看著將眼睛貼在窗上的郝偉,突然發覺他像個孩子,就在此刻,一陣微妙的感覺傳進靈台,郝偉身影如電,轉眼間就撲倒在孫茜茜身上,用手捂著孫茜茜的櫻桃小嘴,大嘴對著她的俏臉狂吻不止,於是急促的喘息聲響起,伴著一兩聲呻吟,不知道的還以為裡面真的發生了某些香艷的東東,不久那詭異的感覺消逝,郝偉才將手鬆開,孫茜茜的手也舉了起來,正要扇下,突然想起了什麼,淚水呼地辟里啪啦落下。

    唐突了佳人的郝偉趕忙賠不是:「對不起,不該對你那樣,可是若不這樣做,他肯定會懷疑,那咱們的戲估計就要穿幫,不過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因為有了這層關係,你父親絕對不會再生半分懷疑,好了,現在你休息吧。」

    被別人輕易地佔了便宜,自己卻不能大聲斥罵。孫茜岔的委屈可想而知,淚水就像是斷線的珠子一樣流個不停,郝偉從她的包中取出濕巾,遞到她面前,又道:「別哭了,平靜一下心態,明天的太陽還是會一樣升起。」

    他的話真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感覺,任何一個女子,被一個陌生的男子強吻,事後又不能怒罵,這種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下來,孫茜茜要發洩,就在郝偉將濕巾遞來之時,閃電般咬住郝偉的手臂,皓齒帶著對命運的強烈憤慨刺進郝偉的皮膚,這一招可謂是出其不意,郝偉哪會想到這小妹妹會來這麼一手,被咬的七葷八素,心臟都要從胸腔蹦出,太疼了。

    人在最疼得時候其實是沒有呼喊的,就像在最悲哀的時候沒有眼淚一樣,郝偉倒抽著冷氣,仰頭看著艙頂,兩隻眼睛瞪得賊大,除了疼,他找不到任何一個形容詞來形容自己的感覺,左手揮起,想要一掌打開正在發瘋的天鵝,想到她剛才的眼淚,又有些不忍,舉在半空的手猶豫了許久,終是沒有拍下。

    所幸剛開始時還很疼,後來就漸漸沒有知覺了,孫茜茜發洩完畢,從床頭的抽屜中取出消炎藥和紗布,輕聲道:「現在咱們兩個兩清了。」說著,就為郝偉包紮了起來。

    郝偉嚥了口唾沫,看著面前的女子,微微歎了口氣,道:「你好像是屬狗的吧?」

    「不是,我是屬兔的。」

    「唉,這年頭真的變了,兔子都會咬人。」郝偉仰天長歎。

    孫茜茜這才反應過來郝偉為何問自己的屬相,臉上一寒,包紮的時候手上使了點勁,郝偉有覺一陣鑽心劇痛傳來,忍著痛道:「我說孫茜茜,咱們剛剛已經兩清了,現在你要是再不道義,可就結了新仇,我郝偉算賬的利息可是很高的。」

    孫茜茜冷笑兩聲,道:「真的嗎?那你就報仇吧,告訴你,如果以前我怕你是千真萬確的話,那麼,現在你應該怕我才對,你不過是一隻綿羊罷了。」

    郝偉深覺不解,不是吧?自己什麼時候變成綿羊了。

    孫茜茜猜的沒錯,現在的郝偉確實是一隻安分守己的綿羊,因為自那之後,孫茜茜便睡得安穩,而郝偉則老老實實待在窗口的位置,靠著那無邊的黑暗,竟也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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