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偉看到孫茜茜又是一臉深情,拉過美女的手柔聲道:「茜茜,叔叔他答應了嗎?」
孫茜茜想掙脫手,突然想起這是再演戲,便如同歸巢的小鳥衝進郝偉的懷抱,環住郝偉的脖子,嬌聲道:「小偉,咱們的事父親同意了,太好了。」
郝偉笑得很燦爛,呵呵,本來還準備帶點東西過去,這下倒好,孫玉的200萬敢情成了自己的出場費,不知不覺中自己的身價竟然蓋過了一些二流明星,呵呵,再也沒有比這讓人興奮的事了,他沒有看到周盈盈刀一般的目光狠狠砸向自己。
頓時間,機艙內被歡快的氛圍包裹,孫家的那些下屬為這對情感頗為坎坷的男女最終走到一起,感到由衷的高興,而龍傲天諸人也像模像樣得鼓掌叫好,唯有周盈盈冷著臉,一聲不吭,待到郝偉和孫茜茜向包間內走去之時,她給郝偉使了個眼神,腦袋瓜比較活絡的郝偉旋即扭身隨她向隱蔽的角落走去。
周盈盈臉上佈了一層霜,扭頭看著窗外的白雲,淡淡地道:「不錯啊,剛才郎情蜜意的模樣,可真是羨煞旁人啊。」
郝偉一驚,瞬間意識到小姨子估計是吃醋了,連忙陪上笑臉,道:「盈盈啊,哪裡是郎情蜜意,你又不是不知道,剛才是在演戲啊。」
「演戲?我看你假戲真做吧,剛才笑得可真甜。」周盈盈白了郝偉一眼,沒有好氣道。
「唉,作戲要是不做的真一點,萬一被那老傢伙看出破綻來,就前功盡棄,好了,別生氣了。今後和她相處之時,我注意保持點距離,這樣總行了吧?」郝偉息事寧人道。
周盈盈紅著俏臉,雙手抱肩,鼻子哼了一聲。又道:「破綻?我看你露出破綻的時候在後面呢。到了M國。公開競買至尊爐,放著你和孫茜茜這層關係。還和未來的老岳父競爭。哼,看你怎麼收場。演戲?有些戲可不是那麼好演的。」
郝偉恍然大悟,搖頭輕歎一聲:「這可怎麼辦?都說紅顏禍水。這話可真沒有假,看來這次至尊爐搞不到了。」
「我父親沒你們想的那樣卑劣,這次去M國競買,憑實力說話,不摻雜感情因素,否則我也不會這麼早就讓郝偉進入局中。」不知何時、孫茜茜已經挺著胸脯站在兩人身旁,眼睛有意無意地掃了盈盈兩眼,滿是不屑。
周盈盈何時吃過這樣的虧,那天在私家菜館,她已經盡力壓著脾氣,沒想到老虎不發威,還真有人將她看作病貓,更讓人惱火地是,這女子似乎就是和自己對著幹上了,緊摟著郝偉的手臂,親暱地道:「小偉,我現在想去吃點點心,你能陪我去嗎?」
是可忍孰不可忍,周盈盈的眼睛在放電,咬著牙看著郝偉道:「郝偉,你哪裡都不去,老老實實站在這兒,別以為姐姐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提醒你一句,外面的野花雖然新鮮,可是大多都是有毒的。」
孫茜茜愣愣地看著周盈盈,叱道:「話說地明白點,你說地野花指誰?」
周盈盈一陣冷笑,冷眼看著傲慢地天鵝,道:「當然指的是那勾引別人老公地可憐鬼,以為自己長地像花一樣,其實連豆腐渣都不如。」
孫茜茜噌地拔出短刀,指著周盈盈道:「有本事你再說一遍?」
郝偉一見事情就要鬧大,趕緊將孫茜茜手中的刀子奪下,冷聲道:「說歸說,動什麼刀子,告訴你,看在你哥哥地面子上我才幫你這個忙,若是繼續這樣胡鬧下去,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孫茜茜眼眶有些濕潤,恨恨地瞪了郝偉一眼,點了點頭,粉拳緊握,扭身就走。
周盈盈臉上的陰晦一掃而光,連眼睛裡都蕩漾著幸福地光彩,郝偉的表現不錯,在關鍵時能分清敵我,剛剛的那幾句話對孫茜茜而言無疑是致命打擊,正要開口誇讚郝偉幾句,卻見男人陰著臉沉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心裡都在想些什麼,竟然有心思在這裡胡鬧,也不想想就剛才的那番表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那我辛辛苦苦所做的不前功盡棄。盈盈,別那麼任性好不好?你好歹也是個處長,領導就要冷靜地思考問題,冷靜地處理問題。」
「誰任性了?我剛才說的可都是事實。好了,不與你爭了,反正在拍賣會上和未來的老岳父競爭可不是什麼好事,「周盈盈嘟囔道,小嘴登時撅了起來,又道:「我現在不是情報局特別處的處長,要是到了……到了那個時刻,我就退出情報局。」
那個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周盈盈雖然沒有說,可是從那漸漸紅暈的俏面上,郝偉還是猜了八九分的底,便柔聲道:「你別誤會我,其實這個問題我早就想到,剛剛只不過是與你開玩笑而已。我不親自出面,可並不代表我的朋友不能出面啊,至尊爐在拍賣的時候我幕後掌控,你明裡出頭,這不就萬事大吉了?」
周盈盈拍拍手,心中暗歎郝偉聰明機靈,同時這也說明郝偉對自己足夠信任,臉上的幸福便有濃了幾分,嬌聲笑道:「你可真夠狡猾的,只不過我有點弄不明白,我與你同行,可是今天早上你才知道的,若我不去,這爛攤子你怎麼收?」
郝偉莫測高深地一笑,道:「呵呵,川奈舞就在M國,我手底下的人那可是多的是。」
周盈盈向郝偉的胸膛打了一拳,道:「就知道你是鬼靈精。好了,我也不是不懂事理的人,你趕緊去哄哄那個嬌小姐吧,否則被人看到她滿面淚水的,功夫當真就要白費了。」
郝偉點點頭,深情地看了周盈盈一眼,轉身向孫茜茜的廂房走去,心中不禁感歎女人真是麻煩,若是一點處理不好,就要鬧出天大的亂子。
孫茜茜心中很是惱火,在遇到郝偉之前她沒吃過什麼虧,自從遇到這個煞星,吃癟就變成了家常便飯,兩個女子在那裡較勁,你郝偉擺明了偏袒她也要有個限度不是?直接將我的刀子奪下大聲訓斥,讓我的臉往哪擱,於是推門走進休息間,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突然鼻子一酸,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向下落,正哭得昏天黑地,郝偉推門而進,將門反鎖。
正要開口說話,孫茜茜的眼淚刷地沒了,臉色蒼白,雙手緊抓毛毯道:「你要做什麼?」聲音中掩飾不住驚恐,私家菜館的幕幕再次浮現在她的心頭,父親的話在耳邊不停地徘徊,如果現在郝偉用強,自己現在可就是待宰的羔羊,更可怕的是還不能吭聲。
郝偉看著渾身顫抖的女子,非常納悶,我進來你怕個什麼?便將手中的短刀遞給她道:「大驚小怪,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要怎麼著你呢,好了,別哭了,剛才我的語氣是重了些,可你也不能說一點錯誤都沒有,話還沒說幾句刀子就抽了出來,你真的以為自己是那個女子的對手?改改脾氣吧,要不今後會吃虧的,唉。」
孫茜茜這時才明白郝偉來這裡是賠禮道歉,心中的恐懼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憤怒,有這樣賠禮道歉的嗎?你錯了就錯了偏偏還那麼多理由,便淡淡地道:「算了,我不和勾引姐夫的人一般見識,那樣的人還不配。」
郝偉心中有升騰起怒火,愣愣地看著面前的女子,道:「沒有根據的話最好少說,否則惹出麻煩來,問題大了。」
孫茜茜將刀子放到刀鞘,扭頭不理郝偉,不屑地道:「做得出來還怕別人說,沒品,真的沒品。」
郝偉懶得和這樣的人多說話,將房門打開,就要出去,誰料腳剛踏出門口,孫茜茜道:「慢著,你將門關上,我還有話對你說。」
你讓我留我就留,豈不是顯得我郝偉太沒有身價,靠,好心過來還刀勸誡,沒想到橫遭冷言冷語,一念及此,郝偉就要摔門而去,手中的動作剛做出,孫茜茜已經拽住了他的手臂,輕聲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語氣中有懇求的成分,這種語氣還是次從她的口中蹦出,郝偉便順手又將房門關上,對著她認真地道:「有什麼事情你快些說,我還要吩咐手下做事,時間很寶貴,你也知道現在快到休息的時間了。」
孫茜茜此時軟的就像一根麵條,臉上通紅,看著郝偉,嘴巴張開又合上,好幾次話已經到了嘴邊卻被生生嚥了下去,郝偉深覺奇怪,有什麼事情是難以啟口的?便道:「說句話有那麼難嗎,又不是讓你去死?痛快點,我最討厭那些做事不利索的人。」
孫茜茜臉上刷地一下變色,恨恨地看著郝偉,剛要發作想到後果便將反駁之話嚥下,輕聲道:「你,你今晚休息的時候要和我在一間房。」
郝偉聽到這話打了一個哆嗦,愣愣地看著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便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剛才我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