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在凌晨時分趕回,躺在床上之後,異常煩躁,原來從郝偉房間傳出極富節奏的呻吟和嬌喘,這聲音肆無忌憚地闖進他的耳膜,他全身似被燒著了一般,著實難受,翻來覆去無法入眠,心中發著牢騷:你們快活就快活不要喊這麼大聲好不好,還要不要人睡覺了?可又不能敲門去提醒,只能用被子摀住腦袋,鬱悶得恨不得將枕頭吞進肚裡。
面臨這種尷尬境地還有路夕貝,自晚飯後她就飽受蹂躪,聽著那盡情的呼喊,她面紅耳赤,想到如果不是婉如和雪兒及時趕到,那會就要淪陷在郝偉的「魔掌」,心兒狂跳。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到凌晨五點方才告一段落,那邊再也沒了聲響,可蒼穹也已泛白,路夕貝揉揉猩紅睡眼,無奈地搖搖頭,向廚房走去,正在清洗清菜,門外卻響起了門鈴聲。
透過窗戶向外看去,只見大門外停著一輛奧迪,一襲白裙的周盈盈就站在門外,路夕貝有些驚慌,是自己開門還是去叫醒郝偉,她來回踱著步伐,在猶豫著,郝偉可是忙了一宿,現在能休息的過來嗎?若不叫,誰去開門呢,難道讓雪兒的妹妹站在門外好等?現在的她開始懷念那些被郝偉派去駐點的忍者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站在門外的周盈盈本來恬靜的面龐有了焦躁,真是的,人家都在門外等了那麼長時間,怎麼還不開門?
門鈴越來越急躁,就像是周盈盈現在的心,不久一個身材絕佳的女子出現在她眼前,那冷冰冰的面容,不是已經死去的歐陽蓉蓉又是何人?
「你……」手中提著箱子的周盈盈驚愕莫名,指著路夕貝,下面的話便再也說不出。
「先進來再說吧。」路夕貝搖頭歎了口氣,心中恨不能將凡真那個混蛋撕成碎片,你小子擺什麼闊啊。難道裝個電動感應大門就會死了不成?
原來凡真那小子為了擺譜,專門在門口設了門崗,未裝電動感應大門。
周盈盈看著面無表情的路夕貝。深覺其中定有隱情,回身將車子開進院落,與她並肩行走在碧翠的草地上。看了冷艷美女一眼,道:「姐姐真是的,你尚在人世地事情也不和我說說,搞得現在我一頭霧水,馬上見到她我要好好說說。見到郝偉更是要罵他幾句,他答應過我的,說今後再不瞞我,可現在卻發現他瞞得我好深。」
路夕貝突然停住了腳步,仔細打量面前忿然的周盈盈,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出口,然後繼續向前走去,心中暗自思索:難道這周盈盈也喜歡上了郝偉不成?
周盈盈不明白歐陽蓉蓉為何這般看著自己,美目疑惑地看著飄然向廚房走去地女子,環顧四周又道:「郝偉還在睡覺嗎?」
這話還未說完。就聽見一厚壯的聲音傳來:「還讓不讓人活了,昨天在房間裡叫了一宿,吵得老子一夜未眠,還沒閉上眼睛。門鈴聲又響起,我靠,這年頭睡覺也是件奢侈的事。」
周盈盈尋聲看去,只見一高壯男子,陰著臉,憤憤然地瞅著樓上,嘴裡依然在叨咕:「就這樣瘋吧,遲早精盡人亡。娘地,玩了整整一宿雙鳳奇緣,還葵花真君,我看是葵花色君差不多……」他還要繼續嘮叨,卻見面前站著一襲白裙的周盈盈,便止住了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衝她點點頭,然後自顧自向沙發上一靠,無奈地道:「看來要換個地方了,再過些時日,就不知道是幾鳳奇緣了,那時別說睡覺,就是坐在那裡都是折磨啊,唉,命苦。」
周盈盈就是用腳想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敢情是姐姐和那個婉如在郝偉的房間……想到這點她粉面赤紅,吶吶地也坐在沙發上,突然又想到剛才那男子看著自己所說的話語,臉上便沉了下來,剛要質詢,可突然覺得不妥,於是嘴巴張了張,愣是一個字都沒吐出。
龍傲天眨巴著眼睛看著周盈盈,打了個哈欠,搭話道:「你來得好早,呵呵,天還沒有放白呢。」
周盈盈沒好氣地道:「要你管!你是誰?怎會住到郝偉家中?」
龍傲天微微一愣,吆喝,這女子是小辣椒啊,便道:「我是誰?我是郝偉地大哥,真是奇怪,大清早你擾人睡眠,卻要問我是誰?咱不和你這晚輩一般見識,嗯,你找郝偉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如果是,那你可有的等了,估計太陽不上三桿,他爬不起來。」
周盈盈愣了愣,郝偉什麼時候冒出個大哥出來?便站起身來,走到廚房,這事還是要問問路夕貝,和那般沒素質的男子說話,掉價。
「剛才坐著的那人,是郝偉的大哥?」她湊到路夕貝耳邊輕聲問道。
路夕貝掃了龍傲天一眼,回道:「是的,他是郝偉新交的結義大哥,你先在沙發上坐著吧,想必還沒有吃早餐,等飯做好,咱們一起吃。」
周盈盈點點頭,又道:「郝偉的房間在哪裡,我要喊他出來,現在都快六點了,聽說是下午去M國的班機,這時候不起來好好準備一下,走的時候不匆忙才怪。」
路夕貝愣愣地看著面前地周處長,半天說不出話來,開玩笑吧,你難道剛才沒聽見龍傲天說嗎?他們三個折騰了一宿,才剛剛睡下,這個時候喊他起來,能喊得起來才怪,於是便道:「還是不要了,郝偉有些累,剛剛睡下,至於準備我想沒什麼好準備的,將人和錢帶去就成了。」
周盈盈笑了,笑得很神秘:「你看來好像很關心郝偉啊,呵呵,堂堂的一個大小姐現在竟然心甘情願地做起了廚師,不多見,十有八九是為情所困啊。」
路夕貝心中一顫,菜刀停在半空,然後慢慢下落,看著被切成兩半的黃瓜,對著周盈盈道:「你好像也很關心他。」
周盈盈面上微微一紅,岔開話題道:「我們不說這個,現在說說你為什麼詐死吧。不要有什麼顧慮,因為有郝偉這樣地大靠山在那裡放著,即便是你犯了什麼錯誤,我們情報局也不敢妄動,呵呵,你別以為這間別墅郝偉是怎麼得來的,我們不知曉,只不過國家不想干預罷了。」
路夕貝臉上泛起喜色,可轉眼間就消散,她搖了搖頭,看著周盈盈長歎一聲,看著天邊泛紅的雲,幽然道:「情報局也有問不了的事,比如說利劍組織,你又能問得了嗎?」
周盈盈震驚了,面前的這個女子,莫不是那極隱秘的組織中的一員?她拍了拍路夕貝的肩膀,想了想輕聲道:「利劍組織是厲害,可是你不要忘了,利劍組織就是再厲害,軍方地話他們也不能置之不理,你就放心好了,今後堂堂正正地做人,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便再也沒人會對你怎樣,因為我的爺爺和利劍組織的首領相熟,那邊打聲招呼,應該沒什麼問題。」
路夕貝看著笑吟吟的周盈盈道:「你說的是真的。」
「謊話我可不說,」周盈盈點了點頭,又道:「現在你可以說說事情的來龍去脈了吧。」
整件事情被路夕貝緩緩道來,周盈盈越聽越氣,待路夕貝敘述完畢,周盈盈就沒好氣地道:「我的姐姐真是個死腦筋,這事為什麼不和我打聲招呼,早如此,估計你不用詐死,這件事就會得到解決,唉,結果兜了這麼大的圈子,一會見到她我要好好地說說。」
路夕貝狂暈,不是吧,自己這段時間活得可真夠累的,簡直和蜷縮在籠子中的金絲雀沒區別。
飯菜上桌後,昨晚折騰一宿的三人沒露面,倒是身穿長袍,手持長劍的葬月走了出來,看著昨晚有過一面之緣的路夕貝,又看了看頗為陌生的一男一女,他微微愣了愣。
路夕貝走到他身邊,面上滿是柔情,對著葬月道:「葬叔叔,你起的好早,快些來吃早餐,郝偉估計一會才能下來。」
葬月道了謝,落座後,路夕貝將他介紹給幾人認識。
龍傲天和葬月握握手,眼睛一直盯著自葬月手中的青木劍,對這柄劍他可是再熟悉不過了,想當年自己去華山偷盜時,正是手持青木劍的林華攔住他的去路,兩人一番激戰,勝出後的龍傲天還對這林華手中的青木劍吐了一口吐沫,現在回想起來,笑容便浮現在他臉上。
葬月莫名其妙,看了看手中的寶劍,沒什麼問題啊,便道:「老兄,為何你……」
「沒什麼,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極其好笑之事,算了算了,來,快些吃飯。」龍傲天臉上憋得通紅,強忍住笑開始進餐。
周盈盈眨巴著眼睛看不明白,郝偉這個大哥未免太張狂了一些,葬月是誰?華山派的掌門啊,在這樣的牛人面前竟然這般放肆,著實不可思議。
葬月將飯菜向嘴裡送,嘴上不說什麼,心中卻極為不爽,剛才路夕貝都說了,龍傲天可是郝偉的大哥,看在郝偉就自己一命的份上,不和這種沒有品位的人計較,想到這心便開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