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路夕貝一甩手,郝偉的手順勢一搭,恰好逮到一物件,管他是什麼,逮到了就不能讓她跑了,於是使勁向後一拉,那系得本就不甚緊的浴衣就此被扯開,白色的浴袍順著滑膩的肌膚如落葉般緩緩飄落,一具玉雕般的女性胴體被郝偉一覽無餘。
春光乍洩!白如凝脂的肌膚,挺翹的酥胸,平坦光滑的小腹,修長的玉腿,郝偉一時間找不到恰當的形容詞來歌頌這個美的讓人心碎的女子,是尤物嗎?不,絕不,看到她的身子,郝偉沒有一點邪念,下身的小帳篷沒有絲毫勃起的跡象,這種美是一種冷艷的脫塵之美,一種聖潔的美,只有不是人間煙火的女神才有的美。
不過遺憾的是路夕貝畢竟是凡人,在這層裹羞布下落的那刻,她驚呆了,一時間竟然忘了遮掩,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郝偉,五六秒後,方才反應過來,於是手忙腳亂,一說護胸,一手護著那芳草萋萋之處,臉上通紅,對著郝偉怒吼:「你這個流氓,還不……還不閉上眼睛,你……你要看到什麼時候?」
郝偉這才醒轉過來,原來路夕貝也是一個凡人女子,看著她手足無措的羞態,郝偉的下身急劇膨脹,面對如此誘人的春光,趕緊轉過身來,緩緩蹲下,起掉落在地上的浴衣,頗有紳士風範地摸索著遞到美女手上,道:「手是擋不住那些物件的,還是穿上衣服好些。」
郝偉的話就像一記重錘沉沉地砸在他的心房,是啊,自己怎麼沒想到呢。拿起浴衣裹在身上豈不是要比手地遮掩效果要好,哎呀,真是羞死人了?等等,他剛才說什麼?擋不住那些物件,難道自己全身上下都讓這個男人看了一遍,這……這可如何是好?路夕貝的臉紅的能滴下血來,急急忙忙將浴衣披在身上。冷冷地對著郝偉道:「說實話,剛才你看到了什麼?」
「反正能看到的都看到了,不過事先聲明,我可不是有意的。」郝偉為自己剛剛的行為辯解。
「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地。我的……我的浴袍怎麼就這樣被扯……扯了下來?我看你是有意的,你這個下流胚子。讓……讓我今後怎麼做人。」說著說著,路夕貝竟然流下眼淚,那股悲傷不能言表。
郝偉暗自悔恨,趕緊轉過身來。看著淚水飛灑地冷艷美女,趕忙道:「咱們有話好好說,別哭好不好?」
路夕貝擦擦眼睛,揮舞著拳頭向郝偉的身上招呼。邊打邊哭:「你是個色狼,只會欺負我,就會欺負我,你說說看自從相識以來。哪次你不是對我冷言冷語。現在更好,趁著家裡沒人竟然這樣對我。好好說?你讓我怎麼和你好好說,我不就是替百惠子說了幾句公道話嗎?這樣地羞辱,讓人家今後怎麼見人……」
路夕貝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反正趁著這股悲傷勁一股腦全抖了出來,也不管客不客觀。
郝偉靜靜地站在那裡,任憑粉拳重重擊打在胸膛,路夕貝還真捨得下手,剛開始那會郝偉被錘得氣悶不已,不過後來倒好,這拳頭是越來越輕,不過哭聲卻有上揚的趨勢。
郝偉趕忙拉著路夕貝的玉手,道:「路夕貝啊,我建議你拳頭還是使點勁,至於哭聲你就可以放小一點,說實話,被你打可要比聽你哭要舒服了許多。」
在這個時候,估摸著也只有郝偉能出說這樣的話,路夕貝不打了也不哭了,愣愣地看著面前地男人,然後咬牙切齒地道:「這下你滿意了吧,該看的看見了,不該看的也看見了,一切都遂了你的心意。」
郝偉一把攥住路夕貝的手臂,默默地看著她,緩緩道:「不,你錯了,今天並沒有遂了我的心願,我想要的並不是這個,我想要的是你過地幸福快樂。是地,以前,我們有過節,整天針鋒相對,可誰又能知道其實我們彼此關心著對方呢?請不要因為你感受不到而懷疑我的話,因為,人感覺不到地東西往往一直存在著。」
「你攥得我好疼,」路夕貝甩開被郝偉緊緊攥住的手,用手緩緩撫摸著被郝偉攥得通紅的手臂,撅著小嘴問道:「既然你想要我幸福快樂,那麼為什麼要……要欺負我?」
路夕貝撅著小嘴的模樣很可愛,這樣的表情出場的次數可是極少,顯然,郝偉剛剛的一段真情表白很有效果。
這可是個難題,剛才為什麼那樣對待路夕貝,連郝偉自己都不清楚,該怎麼回答?
他撓了撓腦袋,看著面前的美人,嘴巴張了張,卻沒吐出一句話,只能呆立在原地,看著這個深愛自己的女子,眼中的濃情炙熱的像是驕陽,路夕貝感到一陣溫暖,但是,她現在需要的是理由,郝偉欺負她的理由。
「告訴我,為什麼要說那樣的話?再不說,我可就走了。」美女這話有最後通牒的意思,可身體的各個部位卻沒做好轉身離去的準備,她不想走,只要郝偉給出一個恰當的理由,哪怕是謊言也好,這最起碼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在郝偉心中是有地位的。
其實,剛剛郝偉的行為早就說明了這一點,為什麼還要說出來?做不是永遠比說更有說服力嗎?在某些情況下並不是這樣,在愛情中,有的時候說要比做強上許多,這也是為什麼女性老是被中山狼欺騙的原因。
「因為你冷傲的態度,不屑的眼神,你所表現的永遠是高高在上,面若冰霜,我想靠近你,可是卻發現你我之間有著那麼遠的距離,我的所作所為,在你的心中是卑劣的,是被你鄙視的,可是我偏偏這樣做,偏偏要找你的麻煩,因為我想你關注我,因為我喜歡你,被你恨著要比被你遺忘好過太多太多。」郝偉卯足了感情將這番語句竭力說的感傷,以便在最短的時間內徹底征服面前的女子。
原來自己在他心中竟然這樣重要?路夕貝眼中閃爍著喜悅:「你說的是真的?」
郝偉用手指著天,道:「我郝偉如果說一句假話,就讓天上的雷立馬打死。」這話剛說完,只聽見啪地一聲,一道罕見閃電劃破蒼穹,烏雲密佈的天空瞬間辟里啪啦滴下黃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窗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郝偉苦笑著看著路夕貝,道:「呵呵,這純屬意外,老天爺和我開玩笑來著。」
路夕貝看了看一臉無奈的郝偉,又看了看狂風暴雨的窗外,冷冷地道:「你幸虧在屋裡,要是在外面,估計就被劈了。」說完,狠狠地白了郝偉一眼,只是腳下卻沒有移動分毫。
郝偉看明白了,這路夕貝很明顯被自己剛剛的那番話打動了,只是這老天爺不給面子,唉,你什麼時候打雷不好,偏偏要時候,不過天不隨人願,那人就必須發揮主觀能動性,要不,怎會有成功呢?郝偉對這點深信不疑,於是左腳跨前,一手攔住路夕貝的芊芊細腰,輕聲道:「夕貝,我真的很喜歡你,從今往後,我喜歡得到你的特殊關愛,對我微笑,讓我知道你的心中有我,好嗎?」
如此直白的愛情表白,在幼稚園階別的泡妞大法中,也是犯了情場大忌的,然而,這個世界中總有奇跡發生,這樣低級的表白卻收到了極好的效果,原來路夕貝這樣的女子本來就屬於珍稀動物,高階的泡妞大法還真不管用,郝偉的爛招卻正對她的胃口。
「你說的是真的?」路夕貝美目迷離,渾身發軟,想就此倒在男人溫暖的胸膛,那記得不甚緊的領口處,兩隻活潑可愛的大白兔又開始探頭探腦,郝偉嚥了口唾液,點點頭默認,至於發誓的話卻沒敢再說,生怕老天在打一個響雷,破壞這樣的氛圍。
「郝偉,你能待我像姐姐他們那樣嗎?能永遠不離我而去,永遠用心愛著我嗎?如果這些你都做到,那該有多好。其實你沒有必要問我的,從我的表現你早就應該看出,我對你已經很關愛很關愛了。」路夕貝躺在郝偉懷中,吶吶道,剛才不和諧的氛圍早就隨著郝偉的那幾句表白煙消雲散,其實她所尋求的就是這麼幾句甜言蜜語。
「可是,我始終沒有看到你對我笑。」郝偉摟著此時略帶柔媚的冷艷女子,微微歎了口氣。
路夕貝心頭一涼,緩緩閉上雙眼,柔聲道:「我真的很想對著你笑,其實每次看到你我都很開心,可我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這幾天,我嘗試著去微笑,可發現自己的笑的比哭還難看,」她緊緊地抱住郝偉,突然想到了什麼,又道:「郝偉,你會為這個嫌棄我嗎?是的,你一定在嫌棄我,這樣一個不懂情趣整天板著臉的女子,你是不會喜歡的,是的,不會喜歡。」說完,她有鬆開了郝偉,眼裡充斥著傷感。
「不,我喜歡。」郝偉說著,將捧住路夕貝的粉臉,大嘴一張,就這樣吻了下去,兩唇相接之時,天空又是一聲驚雷,雷神用自己的武器表達對這一出美女與野獸大戲最強烈地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