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裙少女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立刻明白那副古畫就在床下,咯咯嬌笑不停,道:「早說多好啊,現在我很遺憾地告訴你,晚了,不僅這個男子要死,你全家也要死。你們手中的是劍,不是木棍,快些吧。」
原來這五人分別叫做大虎、二虎、三虎、四虎、五虎,最先出手的大虎便是四虎的哥哥,看到大哥被針穿個窟窿的手臂,殺意早就澎湃,此時之所以遲遲沒有動手,是因為他們再找機會,找到機會後就是立殺!他們搞不明白,這小子明明只有四階一段的修為,怎麼這般容易就傷了已經到達四階二段的大哥,對於這樣的悍人,不小心謹慎,怎麼能行?
小姐要出手,必須出手!四把劍噌噌出鞘,四人身體側向後微拉,那模樣就像手中的不是劍,而是弓一般,郝偉恨恨地看著那綠裙少女,怒道:「好毒辣的女子,不要讓我生擒了你,否則先姦後殺,再奸再殺,然後脫光了衣服扔到大街上,或者,將你賣到夜總會,讓那些男人……」
「住口,你這個混蛋。」這四人對小姐的敬仰那可是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耳邊聽著如此作踐小姐的話,怒火熊熊,有燎原之勢,不過他們沒大腦,這時應該將郝偉一劍挑了,不就萬事大吉,嘴巴上佔巧有個毛用?
綠裙女子臉上罩了一層寒霜,怒道:「不要中了詭計,快快出手。」可是,正如她先前說的那樣已經晚了,只見四點寒光閃過,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四個幽靈,吼叫著向四人靈台衝去,所幸他們都是四階好手。暗叫一聲不好,慌忙躲避,這致命傷能躲得過去,不過若是不受傷,就是太陽和月亮接吻,不可能。
只聽見一陣噹啷聲,四劍落地,人倒在地上,有被針刺中大腿的,有被針刺中肩膀的。當然還有手臂,總而言之,轉眼間四人的戰鬥力已經為零,他們面面相覷,電石火光間場內的形勢竟然有次大變,他們被眼前的事實震撼住了。
於娜娜心中泛起了希望,本以為今天必死無疑,誰料竟然出現了柳暗花明地境況,太好了,在此刻。她看著郝偉地眼中滿是崇拜,而崇拜離深深的愛慕只有一步之遙。當然她對郝偉剛剛採用的激將法卻不敢芶同,畢竟這手段有些上不得檯面。
綠裙女子捂嘴輕笑,剛剛的寒霜也被這輕笑融化,看著四虎黯然的神色,她揮了揮手:「沒用。還不快快退下。」
然後上下打量郝偉一番。道:「聰明,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很好,我喜歡這樣的人,不過剛才的話有些下流啊,見義勇為的英雄嘴裡能吐出這樣地話,罕見!格格,是我輕敵了,本以為五虎就可以搞定,沒想到最後還是要我出手,算了,今天就會會你。」
郝偉一臉的壞笑:「可以啊,不過這樣的會會法我不喜歡,如果是在床上,我可以保證,讓你飛上九天,大家一起爽。」
綠裙少女搖了搖頭道:「不要用這個來刺激我,沒用的。在殺你之前,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僅憑四階修為就能挫敗五虎的人壓根就沒有,按理說你也算是珍稀品種吧。」
「郝偉。」
「名字不好聽,不過沒有關係,名字只是人的記號罷了。郝偉,現在你可以動手了。「說完綠裙少女將手中鑲滿寶石的一把短刀橫放於胸前。
郝偉的壞笑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恐,一雙不大地眼睛緊緊盯著環繞在她身前四麵粉色的靈盾,這粉色美麗異常,就像是四片花瓣,靈盾淡淡地光芒映襯在她如雪的肌膚,美得不可方物。
是人美還是光芒美?兩者都美,美得天地都停住了呼吸,美得夜色沉醉,美得天上的月兒都自慚,發出無言的歎息,可是最美麗的往往是最致命地,綠裙少女臉上地微笑是如此自信,五階二段的修為怎能敵不過一個四階癟炮,郝偉地攻擊力就是再強,速度再快,可是面對著比自己整整高出一階一段的高手,也只能是任人宰割。
郝偉的眼中有了絕望,雪兒的歡笑,無痕幽怨的眼神,婉如的嬌嗔,路夕貝的責罵一幕幕地出現在他的腦海,當然還有龍傲天那滿是期盼的眼神,就這樣死了嗎?不,絕不,他心念一閃,眼中的堅定可以瀰漫整個黑夜,我要活下去,要幹掉面前這個心腸毒辣的女子,因為我死了,於娜娜一家也要倖免於難,無論如何,都要撐下去!
可是,他畢竟只有四階一段的修為。
於娜娜看著嘴角含笑的綠裙少女,腿下一軟,撲通倒地,吶吶道:「我求求你,不要殺郝偉,不要殺,古畫都給你了,為什麼還要殺人,為什麼?」
刑警向行兇的歹徒下跪,那是因為絕望,在絕望中的人,是脆弱的,於娜娜其實很脆弱。
綠裙少女聽不到於娜娜的低吟,作為一名五階二段高手,她明白,戰鬥時心絕對不能亂,亂,就是死。其實面對一個四階一段的癟炮不需要這樣認真,可郝偉在短時間內傷了五虎,這事實說明面前這個癟炮的實際戰鬥力不容小窺,必須認真對待。
郝偉的鬥氣排山倒海般湧來,眼中閃爍陰寒冷酷的光芒,那青光將針籠罩,彷彿子夜漂浮的幽靈,帶著死亡的氣息,綠裙少女心中咯登一下,抿嘴一笑,兩個小酒窩點綴在雙腮,說不出的俏麗:「你還不出手,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個道理不明白嗎?」
郝偉冷冷地道:「不明白。為什麼你不出手?」
綠裙少女緩緩拔出短刀:「一出手估計你就倒下,在臨死前不讓你表現一下,不是很對不起人嗎?要知道貓抓老鼠的時候,也不是一口吞掉的。」
郝偉沒有答話,右腳向前踏一步,身形箭一般竄去,右手輕揮,青色光芒乍現,綠裙少女黑色短刀作勢一擋,激起一片火花,像燦爛的花火,美麗異常。
「就這點本事嗎?真讓我失望。」綠裙少女輕笑一聲,裊娜的身姿突然出現在蒼穹,凌厲的風吹散了她的秀髮,俏臉上的如花笑容已不見,衣袂飄飄,眼中滿是冰冷的寒。
她要施展破空九式,驚天動地的破空九式。
說時遲那是快,六點青光又是激射而來,好快的身手,她暗叫一聲好,身體在空中轉了一個圈,四面粉紅色的靈盾帶起一圈光暈,絢爛賽過空中的月亮。
「叮叮」幾聲,清脆的像是鳥兒的歡唱,黑色短刀與六枚飛針相撞,激起絢爛的花火映襯著少女白皙的面龐;她緩緩舉起了被粉紅色靈力籠罩的刀,俯視呆立在原地的郝偉,冷然道:「受死吧。」
「慢著,你和龍傲天是什麼關係。」郝偉大聲喝道。
綠裙少女愣了愣,冰雪般寒冷的眼眸注視這郝偉:「龍傲天是我的父親,難道你認識他不成?」
郝偉將正與發射的飛針放進口袋,看著飄在半空的綠裙少女,朗聲道:「龍傲天是我的大哥,現在,他就在我家裡,你手中的那把刀面上是不是刻著『情到深處皆無語』,席若塵小姐。」
這話一出,五虎呆住了,這人難道認識傳說中的龍傲天大人?五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郝偉,眼中滿是驚愕。
龍傲天是傳說中的妖帝,是玉亭組織上上下下的偶像,面前的這小子竟然是龍傲天大人的兄弟?
席若塵將手中的道放下,暗喝一聲,飄然而落,姿態像極了傳說中的仙女下凡,幾絲秀髮輕吻這他的面頰,冰冷的眼中烈火燃燒,那是親情。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對著郝偉沉聲道:「你說的是真的?」
「不信就和我走一趟。」郝偉不滿地看了席若塵一眼,這女子真是多疑,幾千年過去了還有誰知道烏金刀上篆刻的小字,自己能說出那句詩就很好地說明了問題嘛。
大虎捂著手臂走到主人身旁,小聲道:「小姐,這會不會有詐,龍傲天大人什麼身份?怎麼會認識他?」
席若塵嫣然一笑,道:「有詐?哼哼,就憑我的修為,難道還怕他有詐不成,是不是真的我們過去看看便知,當然,前提是咱們必須拿到那幅畫。」
這當真是風雲變幻,剛剛還殺意盎然的氛圍,頓時間平靜如水,於娜娜有些呆滯,於大仁和代雲卻還未從剛剛驚心動魄的場景中回過來神,他們普通人豈見過如此如此扣人心弦的打鬥,特別是剛才席若塵漂浮在半空中,給他們的震撼太大,天啊,怎麼有人能飛到天上?
郝偉看著有些疑惑地五虎,又打量一臉笑意的席若塵,道:「於娜娜已經同意將古畫給你們,為什麼還要殺他們?我萬萬沒想到龍傲天大哥的女兒會是這個模樣,太狠毒了。」既然做了叔叔,那麼教訓一下侄女總是可以的,郝偉準備充一下長輩。
可是席若塵並不買賬,緩緩走到郝偉身前,帶起一陣香風:「狠毒?有些時候不很毒,帶來的往往就是殺身之禍。不過今日你說認識我父親,那麼暫時放過他們,不過那畫必須交出來,否則,哼哼,後果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